第 26 节
作者:笑傲网络      更新:2021-02-17 23:46      字数:4773
  “他是不是给逊王爷收买拉拢了?”
  “不是,他的神色不像。”
  少少的几次接触看来,王毅功就一个莽夫,没有什么心计的,颜清澜想了想,问道:“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说不清,感觉很怪。”越承骥抱着颜清澜的手在她肩膀上摩挲着,攒着眉头道:“谢弦昨日神色也不对,颜颜,我总觉得有些心惊,你先离京去济洲避一避,大军出京后,你点骁骑营一队的十人护送你和遂安,快马私下先赴济洲。”
  越承骥从袖袋里摸出一颗蜡丸,拍开了,从里面拿出一块丝绢递给颜清澜。
  那是申浩的密折,颜清澜看过后,不解地看越承骥:“申浩已和叛民首领达成协议,你还派兵前往,这会不会引起叛民的恐慌?”
  “所以要你和遂安快马先到,一是在军队到达前赶到济洲和叛民首领见面彻底解决问题,二是避免承燑得知你是无双后追过去碰上了。”
  颜清澜应下,她对越承燑怕得要死。
  “叛民首领不能褒奖也不能封官吧?”颜清澜问道,从申浩的密折上看,叛民起事确是事出有因,却不是很站得住脚的理由。
  济洲去年雨水不停,农田歉收,他们衣食无着要求地方官开仓赈灾,地方官表示要上报朝廷需得等上十日,没有即时开仓,叛民便公然抢砸府衙起事。
  地方洲官表示需得上报朝廷再开仓是职责所在,又不是重大天灾,叛民未必撑不过十日,可他们却起事闹事,不追究巢灭也罢了,若再封官,往后其他人有样学样,国家将再无宁日。
  “肯定不能加封褒奖。”越承骥笑道:“咱们现代村村通路,交通便利商业工业发达,我想效仿,不过朝中老顽固太多,只得一个谢弦支持阻力太大,这次正好是个机会。”
  越承骥拉了颜清澜来到地图前侃侃而谈。
  他对叛民的处置方法是以工代赈,年老者和妇女孩童回家园,青壮年收编为民工,修路铺桥,每日除吃食外,另可领两人口粮。
  “皇上不愧是资本家出身,一个壮劳力一日的工钱只是自己温饱和两人口粮。”颜清澜取笑道。
  越承骥给颜清澜笑得有些赧然。
  颜清澜笑了一阵,想起越承骥方才的话,问道:“相爷一直都很支持皇上的决定吗?”
  越承骥点头,道:“谢弦也不只是支持朕,他自己也经常提出一些改善民生国家经济的策略,非常合朕心意,高瞻远瞩胆魄过人,是个难得的人才。”
  谢弦看着温雅,实则手腕强硬步步谋算,不然,也不能在短短几年内,就改变了遂安和无双的生活环境,并以一介后起之秀与安载洲王毅功对抗不落下风。
  颜清澜笑着夸道:“相门虎子。”
  “谢相人如其名,谦和内敛,谢弦面子上随他,骨子里霸气刚硬,并不肖父。”
  颜清澜哦了一声,想起后来这两日谢弦对自己莫名其妙的冷淡,有些郁闷。
  那头,越承骥皱眉静了片刻,道:“我觉得奇怪,你是无双,那么,谢弦先前是极爱你的,依他那种认定了轻易不能改变的性格,他不可能这么容易对你放手的。”
  “难道你还希望他对我纠緾不清?”颜清澜不高兴了,撅起嘴生闷气。
  “凡事反常即妖,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懂吗?”越承骥苦笑,见颜清澜站起来,忙拿过裙子给她围上系好。
  颜清澜抿了抿发髻笑道:“明日就要走了,我回相府一趟。”
  于情于理,她离京前确是需回相府一趟,越承骥也没反对,苦着脸道:“晚上我不便留你下来,晚上再回,明日一早到点将场与遂安莫唯奇会合,白天时间留给我。”
  颜清澜看他一脸渴求的神情,不由得大笑,摸摸越承骥脸颊,哄道:“乖乖的去批奏折,别光想着吃糖。”
  颜清澜刚摸上,越承骥的眼神从摇尾讨好变得如狼似虎,颜清澜一愣,看自己的手,叫苦不迭。
  手套不知何时脱了!
  这么摸一下就有反应了!颜清澜视线下移,越承骥很了解,麻利地撩开自己外袍褪裤子给颜清澜视察。
  小腹下方那根东西生龙活虎挺…立着,在浓黑的毛发衬托下像丛林里的猛兽,彪悍勇猛。颜清澜看得愣神,越承骥得意地扬眉,嘿嘿笑道:“颜颜,朕以后再也不用担心给不了你幸福了。”
  这家伙的无赖样,哪有半分上辈子西装革履的商界精英形象,更找不到这辈子霸气冷酷的帝皇气慨,颜清澜给调戏得哭笑不得,心里却窝了蜜似的甜。
  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颜清澜恋恋不舍地把越承骥的裤子提上去。
  “皇上,你再这么弄,干脆现在就给我一个妃子封号,我也不去济洲了。”颜清澜埋怨。
  “对不起。”越承骥笑眯眯道歉,整理好自己衣袍,长叹一声,道:“它以前总是没有反应,现在变得这么勇猛,我很想让它时时展现雄风给你看。”
  ☆、37囚笼脱身
  这就像没吃过糖的孩子;吃到一块糖了就忍不住想炫耀。颜清澜不便再怪他,悄声问道:“昨晚你不是召安如蕊侍寝吗?对着她有没有反应?”
  越承骥收起笑容沉下脸,郑重道:“颜颜,你不能试探我,得对我有信心,不然;后宫那些女人我要处置还得一段时日,等不到我把她们遣出宫;咱们俩就先生分了。”
  颜清澜酸酸道:“想着她们是你的女人,我就不舒服。”
  “安如蕊此番非进宫不可的。”越承骥沉声道:“朕平时很严谨的;殿里都熏了幻情香,安家能知晓朕不举,怕是承燑透露的,我不能给他留着娶安如蕊的机会。”
  人心果是最不可测的;前两日他还坚定地说越承燑是不可能害他的。
  这样的转变皆因他有了简崇明的记忆,颜清澜心头百味莫辨。
  这两日凑在一起便忙着亲热,许多事忘了说,颜清澜把自己隐在花丛中偷听到的越承燑和安载洲的对话说了出来。
  越承骥微微变色,低喃道:“承燑竟真的与安家勾结在一起了,他为何不暗中取朕性命直接继位更便捷?”
  “也许做过了,你那次突然从马上摔下来,说不定就是他做的手脚 。”颜清澜道。
  “不。”越承骥摇头,道:“我前日想起在现代的事,落马一事也想起来了,那日我在马背上下面那物突然疼痛之极摔下马,那时恰好是现代的我死去之时,没谁暗害我。”
  “反正我不管,你想个法子把他解决掉,最好是杀了。”颜清澜蛮横地道,想起越承燑送的那一箱子羞死人的东西,心头火苗霍霍燃烧。
  越承骥静默了,面色沉了又沉,深眸暗潮涌动,颜清澜快泄气时,他轻轻开口道:“他是我亲弟弟,有转圜的余地时,我不想杀他,不过。”越承骥拉起颜清澜的手,低沉而坚定,“前提是他不和我抢你,不伤害到你。”
  这是一个男人能做的最大限度了,换了越承骥要她杀遂安,她连考虑都不予考虑的,颜清澜不再坚持。
  越承燑只怕不会放弃无双,不过,那是越承骥要愁的事,颜清澜浅浅一笑,依进越承骥怀里,细声问道:“我大约多长时间能回京?”
  “我希望越快越好。”越承骥挨挨蹭蹭着道:“大约得两个月。”
  “这么久?”颜清澜霎地坐直身体,两人才刚情浓着,分开两个月,怎么承受得住?尤其他后宫还有一堆女人,他现在又不是不举了。
  带着一口闷气,颜清澜也不陪越承骥用晚膳,闷闷地出了御书房。
  颜清澜在半路上遇到谢弦。
  “相爷面君有事?”
  “殿下出征一事,想必皇上安排的妥当了,不过殿下毕竟是第一回出征,我想替他求个恩典,求皇上大赦天下,把死罪和重罪…监…禁终身的犯人改为期限不等的徒刑,而那些陷入乐籍的女子,并非作奸犯科之人,多是家人犯事被殃及,不若允她们交大笔银子赎身,可为国库增加一笔收入。”
  听说过皇帝登基大赦天下,或者太后千秋大赦的,没听过为皇子出征祈福大赦的,况且只是去围巢暴民,颜清澜皱眉,觉得谢弦这个想法太不可思议了。
  虽然不了解,不过,颜清澜想,谢弦既这么提出来,自有他的道理。
  “我去和皇上说吧。”
  谢弦点了点头,问道:“你这是要去哪?”
  “要回家,你在宫门外等着我。”颜清澜道,转身往御书房走。
  要回家!在她心中,相府是她娘家!
  颜清澜走后,谢弦在原地愣愣站着,直到看不到颜清澜的背影,方拖着沉沉的脚步调头。
  颜清澜往回走,离殿门很远,便听得里面女子娇媚的笑声。
  是安如蕊,颜清澜脚步有些迟滞,心头醋火上涌。
  心中虽认为越承骥不会对不起自己,想着有别的女人緾着他,还是不痛快。
  摆手止住夏实的通报,颜清澜放轻脚步,缓缓靠近殿门。
  安如蕊穿的可真少,不,也不少,抹胸一件,中衣一件,外裳一件,裙子裤子一件不少,只不过,那些衣裳的料子都是薄如蚕翼,她的玲珑曲线,还有上面两点下面草地一觅无余。
  越承骥坐在案前,面无表情批奏折,看也没看安如蕊一眼。
  “皇上,臣妾亲自炖的莲子汤,皇上停下尝一尝好吗?”安如蕊娇声道。
  她的声音甜美清脆,像蜜糖一样粘腻,让人听了骨头都酥了。
  “搁着,退下,御书房重地,以后未经宣召,不得进来。”越承骥没给她酥到,声音不大,却隐着雷霆冰雹一样的怒气寒意。
  安如蕊眼里滑下珍珠泪,颜清澜急忙退后几步,朝夏实使眼色。
  “启禀皇上,颜侍诏求见。”夏实很鬼,禀报声恰在安如蕊珠泪滚滚往外走时响起。
  “颜颜,想我啦?”看到颜清澜,越承骥眸光灼灼,刹那间换了一个人。
  “想什么?”颜清澜撇嘴,道:“回来捉奸。”
  “捉不到的。”越承骥贼笑,不等颜清澜目光往他裆部瞄,自己先站了起来。
  颜清澜老实不客气看去,见那里平平整整,哼了一声,顺手扫了一下,道:“算你老实,不然……”
  “不然就剁了它。”越承骥嘻嘻一笑,拉过颜清澜蹭了几下,眨眼工夫,下面又有了抬头迹象。
  真个是认人而举呢!安如蕊那么美,又穿得那么少,它却没有反应,颜清澜不由感到有趣。
  “皇上昨晚还用幻情香忽悠安如蕊的吗?”颜清澜咳了咳,抑制住要去抓越承骥那物的不轨心思。
  “没用,朕让她自己在偏殿睡了一晚,起居注是没承宠的记档。”越承骥冷声一笑,道:“安家已知朕是无能,若做出临幸的样子,只怕她们会冒险搏奕,给朕招一顶绿帽子戴。”
  “不至于吧?”
  “难说,也许弄出个娃来,朕戴了绿帽,还得咬着牙宣布喜得皇子呢。”
  这皇帝当得够憋气的,颜清澜同情地看越承骥,忽想起,无双不知有没有给越承燑破了身子,霎那间不自在起来。
  “来了就用过晚膳再出宫吧。”越承骥笑道,高声吩咐夏实上膳食。
  “不了,我一会就走。”颜清澜把谢弦的话说了一遍,道:“相爷这借口有些牵强。”
  “不过要办的这事真不错。”越承骥赞道:“谢弦大约已料到朕对济洲暴民的安置设想了,把不是罪大恶极的死囚和重刑犯恩赦为徒刑,无形中得了一大批不需付工钱的壮劳力,允许乐籍的女子重金赎身,又为国库增加一笔收入,这一来,修路的费用国库支出很少,那帮子老臣就不会很反对,实施起来容易多了。”
  “皇上打算同意?”
  “同意。”越承骥点头,道:“此事于国于民于朝廷声望都是有利的,你回去和谢弦说,拟个细则,明日早朝提出来廷议。”
  两人说完正事,越承骥粘粘腻腻,颜清澜忘了谢弦还在宫门外等着,陪着越承骥用过晚膳,把裙子又弄脏了一回,越承骥熟能生巧,大手很熟练地洗裙子拍干裙子帮颜清澜系上裙子,又不舍地亲了又亲,方放颜清澜出宫。
  越承骥吩咐夏实备车送颜清澜出宫,颜清澜方想起,谢弦在宫门外等着她。
  这么长时间过去,不知他有没有先回相府了,只是一闪念,颜清澜让不必备车,心里没来由地觉得,谢弦定还在宫门处等着的。
  谢弦果还在宫门外等着,暗沉夜色里,看到孤零零的马车时,颜清澜心中愧疚不已。
  “让相爷久等了,清澜又和皇上说些别的事……”
  “侍驾哪由得了臣下做主。”谢弦摆了摆手,制住颜清澜道歉的话。
  马车往相府走,颜清澜笑道:“皇上说你的想法很好,让你明日拟个细则早朝时提出来廷议。”
  “皇上同意?”谢弦霎地坐直身体,墨黑的眸子闪过亮晶晶如莹玉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