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
作者:梦幻天书      更新:2024-05-25 15:08      字数:4786
  “好说好散?你说爱我,我就做了你女朋友,你说不爱我,我就乖乖走开,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情吗?”叹了一口气,息红泪又道:“少商,我不得不承认,你的确是很优秀的。我也舍不得就这么放手。最重要的,那是一个男人。所以,我绝不对不会舍你而去,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错下去。”
  “你这又是何苦呢?”
  “这话应该是我来问你的。我想我们之间只是因为时间而空间的改变才出现了缺口,而那个顾惜朝,据老穆说的,除了会做点菜,几乎就是一个很不堪的人。。。。。。”
  “我不管别人怎么误会他。在我眼里,他是独一无二的,他就是最好的。还有红泪,别让我听见任何人说他的坏话。”
  “包括你父亲吗?”见戚少商明显地一怔,息红泪索性全抖了出来:“老穆跟我说过了,你父亲也很讨厌顾惜朝,他肯睁只眼闭只眼,完全是了野渡无波,为了精英厨师赛的总决赛。本来我也很奇怪,我们双方的父母很少过问我们之间的事,而这一回,为什么我妈妈打电话叫我回来过年,还说是你父亲的意思。少商,你是个聪明人,你父亲的意思,你应该能懂的。”
  戚少商固执地摇了摇头:“聪明两个字不敢当,如果说要我舍了惜朝,我做不到。”
  “舍了你,我也做不到。”
  ●(18)
  尽管跟息红泪交流的结果不怎么尽如人意,但是,总算是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了。依息红泪的性子,一时半刻接受不了是很正常的事。不过,令戚少商惴惴不安的是,事情居然牵涉到了父亲,他能不动声色把息红泪的从英国召回来,这种态度已经很明了了。
  一直以来,戚少商都觉得野渡无波是世外桃源,他可以在这个地方无所顾忌地,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替顾惜朝遮风挡雨。如是离了这里,顾惜朝铁定还会面临无数的磨难。但是最麻烦的事,对于顾惜朝会不会坚定地跟他站在同一个阵营里,他实在没有大太的把握。
  想到顾惜朝的的家乡,大年初一有吃年糕的风俗,戚少商特意叫人做了一盘年糕,估计着顾惜朝已经起床了,戚少商才端年糕,惴惴不安地到了他的房间。
  因为戚少商明显的偏爱,顾惜朝在寸土寸金的野渡无波拥有一个完全的独立的套间。比阮明正的待遇还要好,别说是穆鸠平,还有那些大厨房的厨师了,有个单间就不错了。
  此刻,顾惜朝半躺在床头看书,神色如昔。见戚少商进来了,犹豫了下,放下书,半坐了起来。不等戚少商说话,倒自己先开了口:“如果你是来说昨天晚上的事情,那就算了。我可以当你是喝醉了,你也不用再提了。”对于戚少商手里的年糕,也只是很平淡地看了一眼,没有表现出多的兴趣。
  “你说什么?”戚少商一阵愕然,思付了大半夜的温言软语,这会如同碰上一堵厚厚的墙,全都被挡了回去。
  “你——戚少商是野渡无波的总经理,而我——顾惜朝是野渡无波的厨师,你带着你的娇妻美眷走你阳关道,我一人过我的独木桥。”顾惜朝加重语气。
  戚少商急急地说道:“我没有喝醉,我比任何人都清醒,你也不要骗自己了。你明明就是喜欢我的。你为什么总是要否认?你到底是要骗我,还是要骗你自己?”
  “戚少商,别当自个是凤凰,人人都抢着要。我不是息红泪,你去跟她说吧。”顾惜朝沉下脸,素性站了起来,准备出去。
  戚少商不顾一切的拦住他道:“我不许你走。”
  顾惜朝自嘲般的笑了笑,道“我当然不走,我还欠着你钱,我能走得了哪里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戚少商道:“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张欠条我不会让他有任何法律的意义,如果你真的不顾一切地要走,我会去找你的。不是因为我欠你的钱,而是因为我爱你!”
  “你去说给息红泪听,她应该比较喜欢。”
  “息红泪,息红泪,说来说去,都只是因为一个息红泪是不是?你对我没有信心,我不怨你,可是我们之间的事,真的跟息红泪一点关系都没有了。我已经跟她说的很清楚了。”
  相比之下,顾惜朝平静地多,他淡淡地道:“看来你真的醉得很厉害,到现在还没有清醒过来。戚总,不如等你冷静下来再说吧。”
  “如果你非要说我醉了,我也无话可说。自从遇到你的那个夜晚开始,我就醉掉了,惜朝,你记不记得,那天晚上,下着雨,你突然间就从路边冲过来,撞在我的车上。。。。。。。就像是午夜里的精灵,从天上降落下来的。老天爷待我到底还是不错的,让我把你留在了野渡无波,让我可以天天对着你,看着你笑,你生气。。。。。。”
  戚少商缓缓的陈述着往事,眼里涌出一层迷醉的神彩,让顾惜朝心不由自主的漏跳了几拍,连忙扭转了目光道“你不要再说了。”
  见顾惜朝有些心动,戚少商趁热打铁,“我不知道你在怕什么,但是,你相信我,我对你,是真的。”
  顾惜朝沉吟了良久,才道:“以前我也相信爱情是很伟大的,两人对彼此说,我对你是真的,就是天长地久了。可是晚晴走了,连告别的话都没有说一句说走了。我想,以前,你也跟息红泪说过这样的话是不是?可是现在,你却轻而易举的,就放弃了这段感情。”
  “不是轻而易举的。我也挣扎过的,只是我。。。。。。我从来不信什么前世因果,但我现在也只能说,我欠红泪的,来世再还,今生今世,我丢不开的唯有你。”戚少商直言地说道,任何隐瞒对顾惜朝来说都是阴影。反而越坦白,顾惜朝才能越释然。
  一时之间,顾惜朝无言以对,正觉得无所适从间,房里的内线电话响起来,是前台打过来的。顾惜朝有些奇怪,平日内线找他都是因为舟自横,而现在是大年初一,舟自横大年初三才会开市。
  顾惜朝接了电话,眉眼里尽是迷惑,戚少商连忙问道:“怎么了?”
  “前台说有女孩子找我。”
  戚少商心里格登一下道:“怕又是你那个如狼似虎的表妹,我陪你出去的。”
  “我不欠她们什么了,她还来找我做什么?”顾惜朝有些厌烦,也没有拒绝戚少商的陪同,他是野渡无波的老总,要撵人总比顾惜朝要方便一些。
  然而,找顾惜朝的并不是他表妹,而是一个清丽绝俗的女孩子,二十来岁的年纪,跟息红泪比起来,算是各有千秋。她穿着一件米色的毛衣,咖啡色的羊绒长裙,系带的短靴,野渡无波的暖气开得很足,羽绒外套拿在手里,衬着野渡无波的喜庆的大红灯笼人比花娇。
  戚少商一下之见,刚刚松了一口气,突然间,脑子里闪过一个曾经被顾惜朝叫得柔肠百结的名字,自己就先恐慌起来了。偷偷瞟了顾惜朝一眼,果然,顾惜朝的脸色在见到人的一瞬间,已经变得惨白起来,戚少商立即明白了,自己的恐慌是真的了,别说现在顾惜朝还在犹豫不决,就算两个人的世界已是铜墙铁壁了,只怕也经不起这个女孩子轻轻一击。
  息红泪已经收拾停当后,准备回家一趟的,这时也刚刚走到大厅,没有人不会被傅晚睛的美丽所吸引,包括同性。她也不由得多打量了她几眼。息红泪甚至都没有听说过傅晚晴,看着两个男人同时变色,心里隐隐猜到这个女孩子的重要性,待顾惜朝迎了过去,她已经是心如明镜。
  原来这场游戏里,主宰这一切的并不是看起来不会被任何困难吓倒的戚少商,而是她并没有瞧在眼里的那个厨师。戚少商不是没有情敌的,而这个女孩子对于戚少商的危险,只怕不比顾惜朝对她的危险少。
  戚少商压根没看见息红泪,他看着顾惜朝,见顾惜朝连嘴唇都在颤抖,心里百感交集,定了定神,勉强平复了自己的情绪道:“惜朝。。。。。你不用太。。。。呃。。。。。那个,这两天舟自横没有什么事的,如果。。。。。我的意思是说。。。。。就是,你记得初三晚上舟自横有客人就行了。这两天不回来,也无所谓的。”
  息红泪的心里涌起一阵浓浓的酸楚,戚少商明明是怕得要命的,却还在那里故作大度,只为顾惜朝开心就行。她别过脸,只在不忍不再看戚少商的神情,眼睛的余光看见,楼梯口,有一个窈窕的身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那个角度分明就是望着戚少商的,是阮明正。
  这年头,傻瓜还真的是很多。
  ●(19)
  傅晚晴并不是自己去的法国,她被傅宗书亲自押上了飞机, 对于这个唯一的女儿,傅宗书早就想好了,要结下的良缘,自然是对家族势力的一种巩固和壮大。然而女大不由娘,他成功的折拆散了晚晴的初恋之后,结果来了更莫名其妙的小人物。原以为,傅晚睛也只是在失恋之后找个代替品,过一段时间,就会淡下来,哪知道,这段在他的眼里非常不般配,而且非常不堪的恋情,居然越演越烈,到最后,傅晚睛还铁了心要嫁给一个贪污犯的儿子。
  盛怒之下,傅宗书决定送女儿去大洋彼岸,连告别的机会都没有给两人,他借黄金麟的口告诉傅晚晴:你要敢跟姓顾的联系,我就叫人下了他两只胳膊。那个姓顾不是总觉得骨头都比别人多几份傲气吗?你有勇气一辈子对着一个没胳膊的废人,他可未必有脸靠女人活一辈子。
  一开始傅宗书投鼠忌器,也并不敢把顾惜朝怎么样,任他疯了般的全江滨市的找人。只得着流水般的时间冲淡了傅晚晴了念头,就天下太平了。
  万万没有想到,顾惜朝并不只是高鸡血店里调酒师,他居然可以代表野渡无波跟傅氏同站在竟技场上。傅宗书以想念女儿把傅晚晴从法国召了回来,他知道傅晚晴不会不找顾惜朝,而他什么都不必做,连恶人的面具都不用戴,何去何从,顾惜朝又不是傻瓜。
  而傅宗书的心思,傅晚晴并不明白。她天真的以为是自己坚持让父亲让了步,那么以前的那些不愉快,还是不要让顾惜朝知道的好。她只是含含糊糊地说了自己当初兀然出国,是迫不得已,庆幸的是顾惜朝也没有多问。
  她跟顾惜朝坐在市中心的美雅百货的咖啡吧里,这里出没的都是先富起来的那一部分人,普通一点的白领,就算来了,也只能是眼睛吃吃冰琪凌。因为即便是打折期间,服装和首饰的价位依旧令人咋舌。因此这里永远是平静和优雅的。
  傅晚晴给自己点了两杯果汁之后,点一份绿豆糕给自己,替顾惜朝点了 水果沙拉。
  “你一直都爱吃。”她轻声对顾惜朝说。然后又加了一句:“不过,这里的绿豆糕不如你做的好吃。”
  那一刻他几乎掉下泪来,关切有时是不问,一如沉船后静静的海面,其实也是静静的。满腹的感慨、辛酸和失落齐齐地涌上来,两个人一时之间相对无言。
  美雅百货里的每一处的布致,每个角落的细节都可以入画,那是用金钱堆砌起来的情趣和品位。
  穿过落地大窗,大街上人来人往,冬日里的太阳带着温和的暖意,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节日的欢愉,或一家大小,或三朋四友的结伴而行,还有的拿着相机,找个好的角度来拍照留恋。
  顾惜朝突然想起了傅宗书拿给他看的那张照片,一直以来,那都是他心里的一根刺,而现在,傅晚睛就在他的面前了,带着温柔的款款笑意,他却恐惧的发现,那根刺已经被什么东西完全平化了,感觉不到一丁点的刺痛了。至于原因,却是他现在最不愿意去想的事。
  “晚晴。”顾惜朝深吸一口气,握住傅晚晴的手,道:“跟我讲讲你要法国的事,好不好?”
  傅晚晴笑了笑道:“没有什么好讲的吧,我其实不是喜欢那里,相比之下,我觉得我还是比较适合呆在国内。对了,惜朝,听说,你在野渡无波做得也不是很开心?”
  “没有啊。”顾惜朝毫不迟疑地否认。
  傅晚晴想了想,温婉地说道:“如果真的不开心,就试着考虑离开。这次回来,暂时没有离开的打算的了。”
  顾惜朝一怔,见一朵红云已经飘在了她的脸上,星眸半垂,娇羞无限,这已经是很明显的暗示了,只是过于突然,倒显得不太真实了。过了好久,他才轻声地道:“其实,我一直就比较喜欢做厨师。野渡无波里的舟自横差不多就是我一个人舞台了。那种感觉很奇妙的。”
  傅晚晴有些失望,勉强笑了笑,道:“是吗?不过,不管怎么样,你觉得开心就好了。”转念一想,她不声不想地离开了近半年,音讯全无,顾惜朝不可能没有半点想法,心里便渐渐的释然,道:“你是怎么进的野渡无波啊,听说现在你主理的舟自横,是全市最餐饮业的楷模。”
  顾惜朝便跟傅晚晴谈起了他,还有戚少商跟舟自横之间的事。傅晚晴一直安静的听着,偶尔才问一两句,顾惜朝的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