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作者:低诉      更新:2024-05-25 15:08      字数:49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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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妖道那一头枯发猜测一定年岁不小了,但脸却是娃娃脸,这说明了妖道虽没成仙,却修炼不浅。另外再从整天关在自己房里,吃也只吃自己带的东西来看,大把时间一定是在修炼白日飞仙。
  这就自然推导出房间里为什么所有带声的电器全都失灵的原因了,很简单,因为妖道怕吵。
  至于妖道用了什么法子让电器失灵了不得而知,失灵就失灵吧,妖道之所以能称为妖道,就证明是不好惹的。
  不过还可以接受的是,这种无声无响无节目的日常生活,并没有让梁库觉得太难受。更似乎觉得心境上比以前还恬静了许多,懒懒的,就是有时候会隐隐觉得,自己的反应是不是有点迟钝,看张报纸看了半天,都不记得上面写了什么。
  不过这都不重要,梁库甚至有点喜欢上这种恬静、懒散、迟钝的感觉,连世界都似乎变得朦胧简单了──直到他在洗手间里滑倒。
  疼痛让梁库头脑为之一醒,照镜子去看跌破的脸。
  不照则已,一照惊得出了一身冷汗。
  大而明净的镜子里,是一张两眼深陷、脸色惨白、胡茬滋生的恐怖人脸,活像是棺材里埋了两个月的死尸,梁库几乎要怀疑这人究竟是不是自己,怎么半天前还好好的一个人,现在就变了这一副样子。
  梁库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赶忙去找陈木楞,当看到陈木楞那张也像是好多天没洗过、没刮过胡子的脸,梁库第一反应马上又去找铁号山,其结果是,虽然看上去要比梁库、木楞好一些,但也绝不像半天前正常的样子。
  究竟发生了什么?当梁库在努力刺激迟钝大脑使其变得活跃时,无意中,目光停在了床头电子钟的日期显示上:三月十七日,但在他的感觉记忆中,今天应该是三月十号。
  中间的七天哪里去了?
  用尽各种极端方法刺激自己,三个人看上去终于彻底恢复了清醒。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三个人都想到了妖道。
  「靠!会不会妖道用什么妖法吸我们的阳气啊?」梁库联想到了聊斋。
  「别神神道道的!」还是老铁人老眼明,「我看八成是妖道炼仙炼得不知道怎把磁场给影响了,明显我们觉得只过了半天,实际已经七天过了──胡子没剃、脸没洗、觉没睡……哎呀!」
  说到这,老铁似乎想到了什么非常之处,惊怒透顶,搞得梁库又以为他发现了什么更加恐怖的事情。
  老铁不住的拍打着脑门:「七天啊!七天啊!我少吃了多少饭啊!」
  如果不是梁库此时已经躺在床上了,估计肯定晕倒。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以梁库为首的三个人,在梁库房间里开始大倒苦水,即便被害到如此之惨,三个人还是不敢去敲那妖道房门,谁知道他房间里会飞出什么怪物来,更何况又没任何证据。越是无法报复,就越是恨得牙痒痒,只能最大限度的用嘴来宣泄。
  骂着骂着,梁库忽然发现卧房内的空调「滴」的一声,又开始运转了,眼睛一转:「那妖道怎不飞仙了?」
  铁号山一拍大腿:「准是在外面偷听我们说话!」
  三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把门给推开,鬼知道是不是巧合,妖道正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于是三个人心照不宣的一起怒视妖道。
  妖道云淡风清看了看三人,居然微含蔑视道:「拜托,请三位不要背地里讲人坏话好不好?」
  靠!这不更证明妖道在偷听三人对话吗!三人加倍怒视中。
  妖道耸了耸肩:「要知道……憋在这个地方,我也很闷的!」
  妖道的道号「贾似道」,既然大家都敞开了心扉,谁也没断胳膊断腿,吃几顿好饭、睡几个好觉后也就补回来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况且人家还貌似很担心的慰问梁库三人,这七天中的具体各种反应,尽管有被怀疑好奇心大于慰问心,但也被大家含糊的原谅过去了。
  四个闷得很无聊的大男人尽抛前嫌,开始把话题转移到那位文小姐的身上。
  当然了,四个房间都住满了人,而且据询问总机,文小姐就只订了这一个房间。
  那就说明要等的人都到全了,可她为什么还不露面?把他们引到这个五星级的鬼地方,究竟想干什么?
  说到这儿,不知道贾似道是不是有意无意的扫了大家一眼:「对哦,大家都是来干什么的?」
  刚才还很火爆的几个人此时面面相觑,支支吾吾的东拉西扯。
  老铁马老人精,问梁库:「我看小兄弟是个急性子,能一直在这等,一定有什么重要事吧?」
  梁库的性子是很急,本性也很善良,心里也装不住事,但绝不是傻子,眼前这几个人明显各怀心事,如果没事,哪个又愿意熬在这,想套老子的话,门儿都没。
  既然看样子大家都不太愿意说实话,文小姐自然很快又成了中心话题。真没想到,一旦话匣子打开,印象中最高深莫测的贾似道却最健谈,大批,别看那文小姐高贵干练的样子,没想到办事情这样拖拖拉拉,究竟在搞什么鬼。
  陈木楞谁说啥他都点头,老铁也帮衬,说女孩子就是女孩子,再强也有自身的弱点。要不怎么天下该女人办的事却都是男的最出色,比如最好的厨子、最好的服装师、最好的裁缝等等都是男人。
  正说得来劲,外面传来一个女人的断喝:「谁说女子不如男啊?」
  门几乎是被踹开的,又一位进来了。此女子也真够剽悍,当头就对着四个大男人一顿臭批:「敢说哪个是生孩子最好的男人给我看看!就因为女人将大把时间都牺牲在家庭上了,男人才有机会。你们还有脸说,从今天起,在我面前统统闭上鸟嘴!
  臭男人!」
  被批了好一顿后,梁库回过神来问:「妳谁啊?」
  女人撩了撩还颇为秀丽的头发:「我是谁?我当然是文小姐请来的客人。难道你们不是?我的房间在哪?」
  此话一出,梁库几个都是一愣。
  目前在场的男人四个,女人一个,如果没算错数目的话应该是五。
  但房间只有四个,而不管大家对文小姐怎样埋怨,但这种简单错误应该不会犯。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五个人中有一个是混进来的。
  这个人是谁呢?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在经过一阵面面相觑之后,梁库把头慢慢的转向了铁号山。并没有很复杂的逻辑推理,梁库就是凭直觉觉得,老铁这家伙自从进这个房间,一直最热中的事就是混吃占便宜,难道真是来混白食的?
  跟随着梁库,另外两男一女也把目光投向了铁号山。
  老铁有点委屈:「干嘛大家都看我……」
  梁库还以为接下来老铁要进行自我辩护呢,却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
  老铁一笑:「你们有专门问过我是来干嘛的吗?我可没成心蒙你们啊!没错,我就是找你们来的人……」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房间里的人几乎同时都闻到一股淡香,接着纷纷被迷倒。
  等所有人都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在一个简单宽大、客厅样子的地方。
  说它像客厅,是因为有待客的沙发或桌椅;说它有点似是而非,是因为坚固的四壁,只有一扇笨重的实木门外,连半扇窗子都没有。
  很明显,大伙被迷倒后不知不觉的被带到此地,大概就是因为此地的主人并不希望梁库这几个人知道通往此地的路径吧。
  人终于到齐了,包括被众人期待已久的那位文小姐。
  只是梁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位贵气干练的文小姐,居然像下属一样,毕恭毕敬的站在那位既贪吃又贪钱的老铁身边。
  老铁看着梁库哈哈一笑:「既然梁小兄弟都醒了,那估计各位都醒得差不多了。不好意思,因为祖上的规矩:「非本族之人入此地者:死」,所以就用这种假死的法子,委屈各位屈尊到此,见谅见谅啊!」
  「废话少说,要不是因为那柄折扇,我才不要来这种鬼地方。」
  据权威统计,当代女性的嗓门,比上世纪普遍提高了几个分贝,尤其像现在这位喜欢训斥男人的女士。
  老铁轻轻拍着巴掌:「闻名不如见面,天下见闻第一的巫传女果然快人快语。」
  「巫传女」三个字一出口,贾似道和陈木楞都同时震了一震,互相看了一眼。术界三个顶尖人物都到齐了,他们三人虽互不相识,却都彼此听过名头。
  「哎呀,行了!我都说过废话少说了!」说着,巫传女向贾似道和陈木楞扫了一眼:「估计这两位也不是来度假旅游的吧?」
  向来自封天下见闻第一的巫传女,当然一眼就猜出了贾似道和陈木楞的身分,因为这两位的外部特征都太突出了。
  「呵呵,说得没错!没有大原由,怎么可能请得动当今术界这三位顶尖人物呢。好!既然大家都快言快语,我老铁也就不多话了。」说着,老铁吩咐文小姐:「那我们就带着各位进入主题吧。」
  文小姐应声点头向门外走去,众人跟随着鱼贯而出。
  梁库有点不安,原本就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现在看来好像更复杂化了,而且躲都躲不及的术界又卷进来了。幸亏朝歌还有两家人没被牵进来,现在就自己一条烂命,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还有一点让梁库感到一丝安慰的是,从刚才的对话中可以看出,好像另三个似乎都有各自不同事由被牵进来的。
  看来自己并不是这场戏的主角,还好。
  出了那道厚重大门,外面居然是条短隧道,穿过隧道再走下两个台阶,眼前出现两扇白钢巨门。文小姐按了旁边的电子密码,巨门向两边混凝土凹槽缩进。
  梁库心里暗暗的靠了一下:「我看着怎么有点像警匪片中的打劫银库啊。」
  待两扇巨门完全消失在凹槽内后,大家惊呆了。
  呈现在众人面前的,不是梁库想象中的一堆堆现钞,而是在差不多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宽阔空间内,整齐摆满了一排排密封紫檀大柜,每隔几排大柜上面就刻有朝代的名字。
  在此朝代范围内的其它大柜上面,又分别刻着:六壬、奇门、紫薇、天罡……等等让梁库看着似是而非的东西。
  梁库看不懂,却看得巫传女三人惊诧连连。这分明是记载术界各朝各代的巨大文献藏馆,上面许多门派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绝迹,更还有个别稀奇古怪的术派名字,连自封天下见闻第一的巫传女都从没听说过。
  这位自称铁号山且毫不起眼的老头子,和贵气干练的文小姐,究竟是什么来头?
  最后一行人在明代所属范围内的一个巨柜前停了下来。
  这个柜子与周围其它几个柜子不同的是,柜头没刻有任何派别或类别的字样,是张无名柜。
  铁号山看着对一切惊疑不定的大家,哈哈一笑:「大家一定在疑问,为什么其它柜子都有名字,唯独这个没有?因为几乎在这个朝代同一时期发生了太多待解之谜,所以我们就把它们集合在这一个无名柜里……」
  说着颇有趣的看了看大家,「很凑巧,除了这位梁兄弟外,您这三位的问题都在这一个柜中。请问哪一位想先让我解说呢?」
  说完看向巫、贾、陈三人。
  梁库一听到明代心里就咯登一下,会不会跟神易有关呢?
  陈木楞还是一副似真似假的呆相,贾似道神态犹豫,显然不想在大家面前公开他的疑问。
  还是巫传女最耐不住,这一路走来有太多她想知道的东西了,她之所以自封见闻第一,就是对术界的典故传承太着迷了,当然,此时她最想知道的还是那件事:「我先来!」
  铁号山「好」了一声,示意文小姐打开柜门。
  巨柜之内排满了像中药匣子一样的一个个小抽屉,文小姐戴上精棉手套,在一个刻有「器物类」字样的抽屉中,又取出一个长条型的精致小木匣。
  抽开木匣的上盖,可以看到里面是一柄作工精美文雅的古折扇。
  巫传女一看到这把折扇,瞳孔一缩就再也不肯转移视线了。
  文小姐递给巫传女一双手套,她几乎是颤抖着戴上的,然后又颤抖着慢慢打开了这柄折扇。
  扇子的背面是幅山水图,远山近水、奇山异石,好一派秀丽山川。外行人乍一看与普通的山水画没甚区别,但画惯山水的人,却一眼看出此画的不同处。
  普通山水的构图,大多以一个主峰为全画中心,然后在周围连绵松水。这幅画却不同,主峰只作为虚虚的远景,反倒以一个圆融秀丽的小峰作为中心构图,四周护山相抱,两边各夹一条长溪龙行而过。
  巫传女对此画只看过几眼,似乎不甚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