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节
作者:吻火      更新:2024-05-25 15:06      字数:4745
  官府帮忙。”
  “兄弟,大哥大嫂在此谢过你了!”寒玉啸和梅惜情端起酒杯,再次相敬。
  三巡酒,一巡歉,一巡谢,最后一巡为离别。
  目送渐远的马车,寒玉玄抱着寒小妹,脑子却回荡着大哥的话:“生死有命,今日一别,不知道是否还有机会再见。大哥今生今世能跟你做兄弟,死而无憾。要是我真的回不来了,大哥下辈子还要跟你当兄弟!”
  “大哥,有我在,就决不会让你跟阎王当兄弟!因为,我第一个在乎的人,寒玉啸,是你!”寒玉玄闭上眼,心里念道。
  “玄,回去吧!”背后的拥抱传来了阵阵温暖,驱散了早晨的凉意。
  “唉,你这家伙,还是跟来了!”这个大醋缸,果然不会给他任何红杏出墙的机会。罢了罢了,反正这辈子最在乎的人都在墙内,还供他好吃好喝的,就算把墙扒低他也懒得爬了!
  寒宫分坛——
  梅潇寒趴在书桌前正在后悔一个时辰前发生的事。
  老爹老娘临走时;陆羽轩送了她一堆灵丹妙药,养颜的,健身的,强体的……而自己却没点表示,故此遭到老娘眼神上的埋怨,老爹眼神上的抱怨。想去周围的店铺买点东西送,可身上的钱全被没收了,而且再一想,买来的东西都是羊毛出在羊身上,送了也没点诚意。要不送的话,又显得自己不孝。于是到院里去寻了几片草叶,编了一只蚱蜢和一个精致的草笼子送给了老娘。物轻情意重,这也算是凝聚了他智慧与感情的结晶嘛!
  老娘的确很高兴,感动得眼泪汪汪地说这还是他第一次送东西给她。可破嘴陆羽轩却大肆感叹,小毒虫就是考虑周到,送青青草上飞给娘,省钱不说,更具有重大的意义。老娘一听,立刻眉开眼笑地附和,就是就是,儿子的外号就是青青草上飞,要是在外面想儿子了,只要看看这只青青草上飞,就会觉得儿子还在身边!
  左一句青青草上飞,又一句青青草上飞,说得梅潇寒头暴青筋,手有好几次忍不住去摸他的毒药瓶子。送这玩意儿之前,他当时根本就没考虑那么多,编蚱蜢是他唯一会做的手工活,这还是他当年跟东方离学的。那时才学会做蚱蜢,他就兴冲冲地拿给他娘欣赏,结果被以玩物丧志为名痛揍了一顿,打那以后东方离再也不敢教他编其它的花样,所以他手里能做出来的除了编草上飞就是编装草上飞的草笼子!唉!要是当时学编的是蝎子该多好,小毒虫虽然不好听,可总比他们拿青青草上飞来借题发挥强!青青草上飞,一听就像个采花贼采草贼,都不知道是当年是哪个猪头这么没脑子,给一个六岁的小孩起这种外号,再被他逮到一定毒烂他的舌头!
  陆羽轩有时是个讨人厌的家伙,知道他青青草上飞是他的软肋之后,不怕死地在他周围转来晃去,嚷着要梅潇寒也做一只草上飞送给他,被他一脚扫出了书房。
  于是,梅潇寒做了一个重大决定,他要借武林大会正名,把毒仙子做为他的正式名号。
  武林大会,任重而道远啊!
  叹一口气,梅潇寒开始翻阅毒手的资料。
  北真拜月教,一个一直没浮出过水面的教派,而毒手,正是它的教主。毒手其人,年龄未知,相貌因他总是戴着一个金色的面具也是未知。其用毒手段辛辣狠毒,武功路数未知,只知道不在毒门老门主之下。而他这种足以一手遮天的人却是听命北真王庭,屡次侵袭中原。
  十八年前,毒门的存在成了他进攻中原的最大隐患。他便派人劝说老门主帮北真攻打中原平分天下,被老门主拒绝,便威逼利诱收买了杜月婵,给老门主下了毒,血洗了毒门。而当时十六岁的梅惜情因有孕在身,到深山里毒门训练幼年弟子的育青门里休养,这才躲过了一劫。
  毒手也被老门主拼死一击打成了重伤,这才退回北真,没有继续去育青门斩草除根。日月左右使当时也因为老门主替他们挡下了毒手,重伤之下这才得以幸免,把这场血战记录下来。因为杜月婵当时大喊大叫得最厉害,导致他们错误地认为被老门主打伤的黑衣人只是个喽罗的角色,而杜月婵才是主谋,殊不知这只是毒手掩人耳目,把他自己隐在暗处继续操纵局势的手法。杜月婵在十来年里被他派出去杀了不少中原的高手,混响了绝命罂姬的名号。
  可他却没有再动寒宫。或者,他认为梅惜情只是和杜月婵的层次在一个级别,不值得他太费心思。只要寒宫不再危胁到他,便能毒霸中原。
  沉寂了十多年,不知他突然卷土重来,而且来势汹汹。一是派人去暗杀中朝皇帝,要是杀不了昭烈帝,就走第二条路去染指武林大会。他算准了寒宫不会去参加这种名门正派的聚会,于是想以对付毒门老门主的方式对付这些名门正派的高手,不能收为己用的话,就把反对北真的中朝英雄们一锅给端了。
  梅潇寒看到这里心生凉意,继而感慨:书生,你果然是天生救国救民的命啊!要不是你,杜月婵就不会把所有真相交待出来,而他们当定亡国奴不说,恐怕生灵还一片一片地被涂炭!
  毒手果然阴险毒辣,不除他难安天下。可这老家伙深不可测,既不知道他用毒的方法,又不知他武功的路数,要是贸贸然地出手,肯定会撞在刀口上被砍死。梅潇寒在屋子里一边走着八卦转着圈,一边考虑万全的制敌方法!要不要跟铁公鸡商量商量呢?
  才想到这里,却听见陆羽轩在院子惊叫:“哇,好大一条蛇啊!!!”
  这家伙被蛇咬了?寒宫里养的蛇条条都是剧毒无比,就算他是药王爷,被咬中不死也要脱层皮啊!梅潇寒急忙冲了出。
  一出去,却听见陆羽轩又在大叫:“兄弟们!抄家伙,把它从草里赶出来群殴它!揍晕了把它拿给老离煮汤喝!这种蛇越毒,吃下去就越能滋阴壮阳!”
  梅潇寒已经冲到半路了,听到这一句,脚下忍不住一滑,当场摔了个跟头。他奶奶的,居然敢害得小爷虚惊一场!
  等一下!打草惊蛇?坐在地上,梅潇寒猛然笑了起来!
  ※※※z※※y※※z※※z※※※
  众人拾柴火焰高
  召来负责收罗情报的西门冰。西门冰脸上终年蒙着黑纱,看不出她的喜怒哀乐,显得比他娘那个吊儿郎当没心没肺混日子的宫主高深莫测得多。心叹一句,这才是寒宫人理想的形象!
  “宫主召属下来有何吩咐?”西门冰声如其名,冰冷得紧。
  “冰,你去查一下毒手往江宁的路线?顺便查清楚这路线附近所有的山贼强盗窝。”梅潇寒也只好冰冷地下达命令。
  “属下遵命!”
  西门冰刚离开,繁重的事务就接踵而来。
  秋后税收增了一成,要防止战乱开始囤粮;南宫繁因私人问题要暂时留京,而在南方的产业要找个合适的人暂时代理;书生和杜月婵要被安排去往隐蔽的地方住一段时间;要打点参加武林大会事……
  由于前一晚上被寒小妹闹了一夜,处理公务又忙了一整天,梅潇寒把最后一道命令颁下去后,终于体力不支,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好像过了很久一段时间,朱漆门被轻轻推开,来人轻手轻脚地走进来,点亮了灯,站在书桌前,凝视睡眠中的少年。
  真想不通,这小子为什么长得这么好看,冶容清俊,英秀华贵,如玉的温润,却不没有玉的脆弱。与其说他像是猫,不如说他像只貂,一样有着温软的外表,性子却那般高傲。
  看着看着,心跳加起速来,忍不住抬起手轻轻地拨开遮掩绝美睡颜的几缕青丝,弯下了腰,闭上眼在他的左边鬓角送上带着药香的唇。
  等抬起头,才发现小毒虫早就睁开眼睛嘴巴抽出个笑的形状。
  “你居然醒了!”被他看见偷香的样子一时间还真有点难为情。
  “废话,我又没喝醉酒又没中迷|药,为什么不能醒?”哈,原来铁公鸡会害臊啊!害臊的样子要是用二叔的话来形容就一定是可爱,至于梅潇寒本人的形容嘛——这家伙原来也有搞笑的天分。
  “你醒了也不说一声!”厥嘴!他竟然在厥嘴!看起来死硬派的陆羽轩竟然会做这种女气的动作!
  “我只是想知道要是我没醒你进来会不会干些趁机揩油的事,结果,你真做了!”梅潇寒强忍想爆笑出来的冲动,摆出我就知道你是这种人的鄙视表情。
  “要是你觉得吃了亏,那我欢迎让你揩回来?”陆羽轩把自己的脸凑了过去。
  梅潇寒把手伸过去,往他脸上一掐,说了一句:“脸皮真厚,该去磨磨了!”
  陆羽轩痛得眼泪直冒:“行了,放手,不跟你闹了,说正事儿!”
  梅潇寒放了手,笑着帮他揉了揉红肿的脸,:“说吧!”
  陆羽轩从怀里掏出一个蜡印还密封着的信盒,放到桌面:“这是冰姐刚才送来的。”
  梅潇寒打开密盒,取出一张羊皮地图,上面详细地标明了毒手要经过的路线,还有做出了能设埋伏的详细地形,以及周围的山贼强盗地分布情况。
  这不到一天的时间,怎么可能调查得这么详细?西门冰从哪里挖来的情报?这情报可靠吗?梅潇寒疑问重重。
  “这里还有一封信!”陆羽轩把信盒里的信递给了梅潇寒。
  信封外面的蜡印表示这是一封只能宫主才有权力看的机密信件。梅潇寒看完之后立刻把它捏得粉碎。眉间疑云散去,嘴角隐隐约约有那么一丝笑容。
  陆羽轩随手翻着地图,说了一句:“你打算找山贼去伏击毒手吗?”
  “嗯,找山贼对他进行骚扰,让他日不能寐夜不能眠,他一气之下肯定会对小山贼出杀招。当他出手对付山贼时,我就躲在一旁摸清他的路数。这样心里有个底,才能制定万无一失的计划来擒他。而且这么一路下来,他的精神体力肯定会有损耗,我能胜他的把握就会多那么一筹。”
  等到毒手这条蛇被扰疲扰累了,最后再拍他的黑砖。打草惊蛇,竟然也可以这么用!
  “那些山贼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受你摆布,你不会想拿你那张脸去媚惑他们,让他们乖乖听话吧?”你敢这么做我就直接把你堵在房里,不让你去那个屁的武林大会了。陆羽轩心里想着,眼神表达着。
  “身为寒宫的宫主要是只能靠这张脸去办大事,我还混个屁啊!”梅潇寒每每被陆羽轩拿他的脸来开涮就觉得不爽,可这家伙总是屡揍不改。“毒手脸上带了个金面具,对劫人钱财为生的山贼来说那就是最好的诱惑,到时再派几个寒宫弟子去开导教育他们一番,他们自然就会乖乖地为我所用!”
  “你就不怕毒手觉得蹊跷,中途调头找其它的路?”
  “只要我在前面设饵引他,他自然不会把小山贼的出现看在眼里,而继续走这条最近的路!”
  “什么饵可以诱引到他啊?”陆羽轩好奇了。梅潇寒的小脑袋瓜不知想到什么,笑得那么老奸。
  “寒宫宫主和毒仙子要在江宁武林大会上一决生死,这个饵怎么样?”
  “这样毒手肯定会马不停蹄走最近的路赶去江宁捡渔人之利,一次性灭掉中原两大用毒好手的事他没理由不积极地去干。”这小毒虫竟然抛这种粉砖来引人家的玉,没下一点本却要赚个满贯,比他陆羽轩还奸诈。再次拍胸口感谢上天让他俩坐的是同一条船。
  “我总算把该打点的事做完了。呀,都这么晚了,肚子好饿,寒宫主夫啊,去给我端点饭菜来吧!你说的那个能壮阳的蛇羹,记得给我多弄点来!”梅潇寒把脚丫子搁在了书桌上,懒懒装了一副大爷样。
  小毒虫看来还没有放弃积极向上的不良念头,陆羽轩心里不知为何,顿时发了慌,情急之下来了一句:“你真是坏死了!”
  一句含娇带慎的话从陆羽轩这个八尺的大男人嘴里吐出来,不仅把梅潇寒惊得下巴差点脱臼,连陆羽轩自己也傻了。
  “你没事装什么女人?”梅潇寒一巴掌抽在陆羽轩屁股上,一声大吼!
  “人家哪有装?”兰花指一翘,往前一甩,用的正是纪寒楼苏大娘骂人急色鬼的动作!
  怎么会这样,早上还热血豪情的打蛇英雄怎么突然变成了个娘娘腔?????
  “你被下毒了?”梅潇寒拖过他的手把他的脉,掰开他的嘴观察他的舌头,翻他的眼皮瞅他的眼睛,甚至用银针扎他的手指测他的血,都没发现异常。
  “好像没有中毒,只是心脏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跳得快了起来。”陆羽轩皱着眉,兰花手轻轻捂在胸间,那样子比东施还要像个东施。
  靠!还越来越有媚态了!梅潇寒一身恶寒,迅速弹开。
  “没病没痛没中毒,不是装的你哪会像个人妖?别开玩笑了,快点给我恢复正常,你要再想用恶心来膈应我,小心我一时控制不了揍得你满地找牙。” 梅潇寒一脸嫌恶,捋高他的袖子,炫耀着他的铁拳。
  陆羽轩自己也纳闷,刚才还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举止言行突然那么骚包,说话不带个嗲撒个娇就会觉得全身不舒服。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无奈地辩解,眼泪都快憋出来了。
  对了;二叔在刚才的密信里说,他通过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