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
作者:
吻火 更新:2024-05-25 15:06 字数:4756
可天不如人愿,没半盏茶的功夫,陆羽轩就跑了回来。
“半夜三更的,只弄到这些糕点,你先将就点吧!”
混蛋,谁都知道御膳房一天到晚都不会熄火,你压根儿就没打算去!只弄到这些糕点来唬弄我,说穿了只是想节约时间快点干那事儿吧?
看着陆羽轩把盘子端到面前,梅潇寒没好气的说:“我动不了,你喂我吃!”
很无奈,自己造成的后果还得自己承担。陆羽轩只好拿起那一块云片糕,往梅潇寒嘴里喂,看着他嚼得慢条斯里,只能眼巴巴的干着急。
春宵苦短日渐高,前戏未开难高潮!快五更天了……
“有点干,帮我倒杯茶来!”梅潇寒继续折磨眼前的二十四孝大衰哥。
小毒虫,你小子竟敢用拖字诀整我,就不要怪我不择手段了。陆羽轩铁青着脸起身去给他倒茶去。
再回到床边,发现小毒虫嘴里叼着一块鸳鸯糕却并不着急吃,可爱的样子像条叼着骨头的小狗。看得他忍不住俯下身把那片糕夺入自己口中,再满意地看着被抢食的小毒虫一脸气急。嘴角向上挑了挑,含了口茶往小毒虫嘴里喂去。
这种场合,喂个水当然也要调个情,趁机又来一场热吻,犹如双龙戏水,缠得是难解难分。
吻到半截子,突然,两人猛地推开对方,互相指着对方鼻子同声大叫:“你竟然在茶里(鸳鸯糕里)下了春药?”
陆羽轩还补了一句:“你居然能动了?”
都这分儿上了,咱啥也不说了,还看什么,开打吧!谁能打得赢摁得住对方,谁就当攻吧!
兵书上说了,一般居高临下的地儿,都是要经过一番龙争虎斗的抢夺才能拿得下来的。
于是乎,平心阁东南厢房内,盘子杯子桌子椅子碎了一地,只是大家都很明智地把床保了下来!
风吹鸡蛋壳,财散人安乐!
闹了半宿,天开始蒙蒙亮了,房里才传出男子的低沉的呻吟,还有那快散架的床吱呀着规则地律动,时不时还传来几声带哭腔的怒骂:
“陆羽轩你这个王八蛋,你就不能轻点儿,腰快断了!呜啊……你竟然用猴子偷桃这么下三滥的招……嗯哈……你看小爷下次不毒惨……”话只说了一半,嘴应该是被封住了……
(摆曰:唉,就差那么一步,可惜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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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场形式哪及一颗真心
“小毒虫啊,搽个药而已,你就能不能不要叫得那么骚包?给人家听了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陆羽轩捂住梅潇寒鬼叫的嘴,“要是这淤伤不用力揉散的话,你的腰真断了可别赖我!”
嘴被松开后立刻反击:“哼,强Jian未遂的家伙,你还有脸心虚啊?要不是我极力挣扎,现在就不会只是磕到腰那么简单了,你难道真要看见我血流成河你心里才舒服么!”梅潇寒揪紧被子抵抗腰上又痛又痒的感觉,隔着痒痒肉搓淤伤真不是个好受的滋味儿,忍不住又呻吟了几声。
“不就把了你一下子孙根吗,你需要这么记仇吗?躲到最后,结果还不是要我用手帮你解决!”这个时候就该避重就轻,把话弯着说。
本想用猴子偷桃逼小毒虫就范的,结果这家伙往后一闪,腰部脊椎却狠狠磕在床沿上,害他心一疼根本不敢再做下去。最后,只好先用手解决掉两人的燃眉之急,再来帮小毒虫搽药油。两只手都累得酸麻不止不说,还要听小毒虫这么一边埋怨一边发出挑逗的呻吟。什么都没做成还要被这般奴役,他容易吗他?花了这么大成本居然就因一步之差,落了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结果,这一笔败得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惨不忍睹。
想哭,真是流年不利啊!如此宝贵的机会,就这样给白白浪费了,可惜啊可惜,不知以后还有没有下手的机会。
路漫漫其修远兮,可不知道该怎么去求索?
憋屈归憋屈,该干的活还是得接着干的,谁叫自己理亏?铁公鸡忍着泪挥着早已酸痛的爪子继续蹂躏小毒虫的小蛮腰,小毒虫则咬着被子继续痛苦地呻吟,而那张床也继续咯吱咯吱有规律地欢叫。
正当平心阁东南厢房里继续传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时,厢房的朱漆大门砰的一声轰然倒下,屋里的两人正纳闷,架都打完了这么久,这门怎么现在才倒下。双双转头往门外一看,却看见虬髯华发的涵王爷一脸狂怒地站在门口,后面跟着好久没露面的陆羽然。
真是老当益壮的一脚,这么厚重的门都给踢倒了……
看样子,来者不善。z
“孽畜,看你都干了些什么?”音穿云天外,震耳欲聋。
果然,是闻着风来抓包的。y
这里的黎明静悄悄,唯有远处的鸡跟着叫……
无声一刻钟过去。b
“你们在干什么呢?”涵王爷等看清楚屋内的情况,狂怒立刻换成了惊讶。屋内的确是狼籍一片,两人也的确是在床上,却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不堪。
“我们因意见不合(因为攻受问题)打了一架,寒兄弟不小心受了点伤(极力挣扎磕到腰),现在又言归于好了(有待商榷),出于愧疚(其实很不甘);我正在给他疗伤。”陆羽轩脸上波澜不惊,隐晦地说着事实,手却没停过地在梅潇寒腰上使劲地搓揉,继续补充:“只是一时手滑弄坏了屋里一些东西。”不过那门除外!
老王爷环视屋里的惨象,刚才还是红色饱满的脸,立刻变为一张白纸上面绷上几根青筋。这两小子怎么一聚头就竟干些毁屋拆房的事儿?以前把王府拆了还不够,现在还拆到皇宫来了!
梅潇寒抽着痛苦的脸朝涵王爷笑了笑:“对不起,王爷,在下一时冲动跟世子起纠纷,毁坏皇宫财物。所有罪名,在下会一力承担。”
怎么看就像小孩子打架,前脚打得天翻地覆,后脚就哥俩好,老友得不得了。老王爷刚才还突然重上几两的心脏终于减了一下负,轻了不少。看来是自己误会了。
涵王爷朝身后的陆羽然瞟了一眼,又回过头说:“寒公子不必自责,轩儿自幼性子顽劣,让公子受伤这事还请公子多多包涵,本王下去自会责罚他,还公子一个公道。公子还请好好保重身体。”
涵王向梅潇寒略施一礼,接着转而大叱陆羽轩:“孽畜,看你这兔崽子干的好事,在宫里打架闹事已经是大罪了,还毁坏宫中器物,你让我跟皇上怎么交待?生为皇室宗亲,看你这样子成何体统?等一下你安顿好寒公子,你就到军机处来一趟,好好给我做个检讨。然儿,你跟我来!”
你小子也是,竟然敢谎报军情,吓得我扔下朝中重务就赶过来,结果却是虚惊一场。
涵王如他来时匆匆般去也匆匆。果然贵人事忙,来去如疾风。
陆羽然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偷偷朝屋里的两人看了两眼,一句话也没留下,匆匆跟上他爹的脚步也离开了。
舒了一口气,这算不算不幸中的大幸?g
“看你爹这样,我们之间看来很是坎坷,这样的感情你还要坚持吗?”看着人去门口空,趴在床上的梅潇寒扬起头问。
“当然,只要是我认定的事,纵使天下人都反对,我也会坚持到底!普天之下没有任何事可以阻止我去爱你!”
趴在枕头上,盯着窗外逐渐火红的霞,沉默了一阵。心里怪怪的。
“若你这般待我,不论这条路有多坎坷,我也要坚持伴你走到底!”
梅潇寒抬起头,眼中滚出的泪融着红霞的色彩,清俊的脸上笑得那样毅然。
二叔,我也跟你一样沦陷了。
陆羽轩胸中一热,轻轻吻上他的泪,紧紧把这位上天赐给他的仙子拥在怀中,再也不愿放手。
世上弱水三千,多难才能碰上这一掬?已经愿意放弃一切去伴他,还有什么放不下?为有他相伴,只为他放弃那一点骄傲又何足挂齿?
“轩,我决定了,我做下面的!”他怀里的人却比他先一步说出了口。
这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吗?把这可爱的小毒虫抱得更紧:“不,不需要了!别说话,我想就这么一直抱着你!”
既然是用心去爱,谁上谁下又有何所谓?形式而已,何必管太多,有了一颗真心便已足够!
日出东方,金光万丈,穿越窗棂仿佛一双巨大的金色羽翼把相拥的两人完全包围起来,耀眼得不能直视。
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的一个年轻人,被这美丽的画面炫得再也关不住眼眶的泪水,转身离去……
我果然是太平庸了,不论怎么努力,始终是不能拆开他们的吧?我真笨,明知道最能配得上小寒的只能是大哥,我还这么不自量力的拼命想去拥有他,还这么不自量力地跑回来想告诉他,我爱你……我的爱对他来说,终究是太微薄了……
算了,该去的放他去吧,天下何处无芳草呢?哭一场再找人喝酒去,庆祝自己第一场爱上男人的初恋终结!
“哼——哼——”这清嗓子的声音真是尖细,谁那么不识时务打断大爷们缠绵?
顺公公一脸菜色盯着只剩下四壁和房顶和一张床,其它物件基本毁干净的厢房。
今天的不速之客咋跟赶集似的过得那个频,王爷走了,公公来了,皇帝也不远了吧?
“皇上有旨,宣羽轩世子及寒啸公子觐见!请两位跟奴才走一趟吧!”顺公公看着良辰被扰,脸色极其难看的两位煞星,尖细的声音颤抖如筛,像只被捏紧脖子打鸣的公鸡!。
想不到四叔这么快就来找他算帐了!真是的,那里受了伤也不多睡会儿,何必那么心急向他去炫耀第一次被人压有多幸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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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朝奇人众,皇家最为多
本以为觐见皇上得到寝宫,谁晓却跟着带路的顺公公七弯八绕地进了御书房。
皇帝果真是从久经沙场冗马岁月历炼出来的,身坚体壮,三更才倒下,这五更刚过便能稳坐御书房。明明算准他昨晚应该是下面那个,难道两老人家也是出了岔子走了拐,皇帝在那种情况也能翻身来把牛人当?
当着两人的面,又把护驾有功的事儿翻唱了一遍。后来再问到寒少侠要何赏赐,可以想好了再来跟他说,先赏了黄金万两,珠宝玉器上好绸缎一大堆做个首期,把梅潇寒打发出去陪他二叔聊天赏景去了!
梅潇寒担心地看了他一眼走了出去,顺公公也识趣地退出去并关上御书房的门,把他俩叔侄留在了房里,气压瞬间降低。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身上留得同是陆家的血,不用说那小气记仇的秉性自然也是一脉相传的。虽然冤有头债有主,有仇必报,有债必还是他陆家不成文的祖训。可四叔也应该掂量掂量自己现在柔弱的身子骨,怎么可以那个快就要关门打狗血债血偿了?
可毕竟四叔是长辈,再说皇帝的面子比天大,要骂要罚,他又怎么能还手;只好等会儿把皮绷紧点挨两下就过去了。不然;大不了再像往常那样破点财,把心横下来赔他个几十万两银子。虽然这么想,陆羽轩手心里还是渗出不少虚汗。
梅潇寒一出了御书房便被守在一旁的寒玉玄拉进了人烟稀少的御花园。
两大美男子互相左打量右打量,都在看看对方有没有少根头发掉块肉。那表情和动作要是被屋里那两只看见,估计误会一下醋坛子又要乱翻一场。打量完毕,除了一夜未眠糊了对黑眼圈,有损美男形象,总体结果都很满意。这一役,寒家难得全胜,虽有一位尚未捞着好处,但两人都没有失守寸土,可喜可贺。
于是坐在四周都是莲叶田田莲花含露的湖中小亭中继续闲话家常。从昨夜如何死里逃生和早上情定终生,聊到猜测第一次失守的皇上和没来得及下嘴的药王爷现在窝里斗的战况。聊了老半天,好不容易关注回北真这次阴谋败露的最终篇章。
罪魁祸首杜月婵已经下了狱,没了两只手的绝命罂姬已不能对任何人造成威胁,只是在天牢里日子十分不好过,吃喝拉撒大事小事一概都成问题。一旦审问定罪便是秋后问斩,恐怕这已成她这辈子最后的追求。
打算从秘道进宫做乱的一千北真兵被禁军和戍城卫两头围堵在秘道里,进不得退不得,吓得全部大小便失禁瘫在秘道里,还是靠中朝的兵冒着被熏死的危险把他们给从道里挖了出来。北真兵一获救,当场感动得不行,哭着要认这些中朝兵当哥。后来查出是他们是中了奇毒才大小便失禁混身瘫软,看在他们肯哭着叫哥的分儿上,现在正在研配解药,打算给他们喂罢就发配到西山去修皇陵。
而在城里四处放火杀人的另外两千人,被早在京城潜伏的丐帮弟子围追截堵,打得是屁滚尿流,同样吓得是大小便撒了一地。一个扫大街的疯老头看着满大街的米田共,嘴里大叫“随街大小便,罚款三文钱”,愤怒地舞着大扫把,把躺在地上不能动的北真兵挨个揍了一遍!做了几十年的街坊邻居,大家根本没想到这疯老头竟也是个少林弟子,那舞大扫把的招式被丐帮弟子分辨出就是少林的十八铜人阵!通过这一战,中朝藏龙卧虎的说法是传得更响了。
真的,不消说卖西瓜的是毒门高手,连扫大街的疯子都是少林铜人,你敢说这藏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