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作者:空白协议书      更新:2024-05-25 15:04      字数:5018
  大概在这个时候,我就已经疯了吧。
  出乎意料、也可说是意料之中,他只是平静地点点头,带著悲伤的微笑望著我们「也是时候了呢……你们也走了很长一段路。」
  我不禁问自己,会不会他天生就是一副哭泣的样子?这种表情,配上那种语气,完全不搭调。可能他根本就不爱我、也不爱她,只是我一直自视甚高……也可以说,在心底希望他爱的人、是我。
  到了现在我还是弄不清,到底我是真的想跟她结婚,还是以这个消息来试探他。结婚、原本很远的事,却一眨眼就到面前来。
  後来我们又出来了几次,他都是淡淡的,不像受了影响。
  下个月,就是婚礼的日子,於浪漫的情人冬夜举行。
  ○●○●○●○●
  三个人又聚在一起。结婚的事准备得七七八八,今天我们出来,为我跟她告别单身。
  一整晚,他都心不在焉,老是说在听新闻。想不到这新闻却要了他的命,要是我有留意内容,就不会把他一个人留下……
  给了你理由。很满足吗?可以笑著离去……
  我们三人一直喝,我又重拖故技假装醉倒,让他来照顾我。看上去也不太清醒的他,扶著我进房间後,就倒在我身上。冰冷的指尖在我身上游走,我不知这是否就是我想要的。
  只是,在他的脸靠上来的时候,她的身影出现了……
  所以我推开了他『变态!』没错……我是变态,已经要结婚的人,爱的却是另一个男人!算了罢,即使确定他也爱自己又如何,我们回不去,早就回不去了!
  夺门而出後我没命地跑,明知他不会追上来,却像有什麽猛兽跟在身後的,只能一直跑……在电梯被栏了下来,他们告诉我酒店已经被封锁了。
  变态杀人犯潜逃至此。此时我的耳朵才终於又有听觉,身後吵杂的声音、那些对话声把我拉回现实。那是他的声音。
  『快点!』他的声音从身後响起,我转过头,看到他抓住那支黑色的枪,对准心赃,叩下了机板。
  不……这不是真的……
  带著解脱的微笑,他的身体慢慢倒下,一名男子接住了他。
  『帮我跟他们说,我不去婚礼,不做伴郎了。』说话一字不漏地传进耳内,声音却像好远好远。
  『我会活得很好,叫他们不要再找我。』你骗人,明明都要死了,还说活得很好。
  『还有……我忘了跟他们说……』咽下最後一口气,他闭上眼,再也没有动。
  「不要!这不是真的!让我看他。」我冲进去,用力甩开所有想阻止的人,他是我的!谁也不能碰他!
  双臂被紧紧抓住,他们挡住不让我到他身边去「我爱你!你睁开眼,看看我!」嘶声力竭地叫喊,他却没有再回头,用一贯的平静表情对我微笑。
  我看著他们抹去他嘴角的血迹,白布盖上了脸,渐渐远离我的视线……
  ○●○●○●○●
  她在酒店的门口等我。看到我衣衫不整的混乱状况,什麽也没说。
  「他死了。」平静的语气,像刚刚述说新闻的主播般,报导著一件事「就在我面前,子弹穿过胸膛……」
  「他说,他不要做伴朗了。也对……没有他,婚礼就开不成了。」无法控制的颤抖著身体,我吃力睁大眼看著前方,他最後有没有笑?
  她轻拍我的肩,我用力地抓著她「对不起,我还是不能和你结婚,对不起!对不起……」
  呜咽的声音,漫延在整个酒店大堂,一个无助的男人,跪倒在地面哭号。用力地槌打地面,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
  为什麽……死的不是我。
  ○●○●○●○●
  丧礼选了在二月情人节的那天,落葬的地点种满了桃花,开得很灿烂。这是暂时我唯一能够帮他做的事。
  「我现在还不能够去陪你……不过总有一天,我会成为配得上你的好男人,到你身边去的。」
  或者,用一颗子弹穿越心脏,就可以看到你。但我不能够抛低需要保护的一切,不顾而去。你会骂我吧,始终都没把你放在第一位。
  很抱歉……我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不过总有一天,我能够放下所有一切,到你的身边去。就请你等到那个时候吧。
  The end
  後记…
  其实《结婚快乐》一开始只是想带出「即使我离去也想你好好活著」
  反而这个续篇……好像更有味道
  嗯……为什麽说对莫伟来说死亡并不是最惨的事呢
  因为我觉得想死又不能死,是更惨的事……
  (我果然还是很悲观)
  如果早点说,结果会不会不同?
  绝对是会的,他们还是会分手,但不会以死亡为终结可能有些人会觉得这样比较好?
  我倒觉得到最後……(嗯……我发现另一个男主角并没有名字)
  他终於摆脱了枷锁,承认对莫伟的爱,也不失为美好的结局要是真的有另一个世界,他们始终能够得到幸福吧。
  可一不可再
  风声像哭号、吹得树木残枝『啪咧啪咧』作响、花都开又落了、血红色的泪。大地撼动。
  千千万万的声音回盪回盪回盪,单是重覆一句话。
  ──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
  如此痴情、又何必当初。
  痴情、痴缠在一起。剪不断、理还乱。人世间的感情。何苦、何苦。
  素白衣服的男子、出现在面前。那容貌彷如刻在脑中,看罢久久不能自已,震撼。
  ──我们可曾於哪相遇?
  男子摇头,但笑不语。
  ──可我却彷如认识你生生世世。
  伸出玉指轻点朱唇、作出侧耳聆听之貌、窗外风声呼呼作响。
  回头一看,哪有、哪有什麽素衣男子,房间就一个人……可那幻象却真实鲜活。莫非是『哪门子』的脏物?可他清秀充满灵气、说是仙还比较接受。尤其那身白衣、渡了层光般闪闪发亮。
  罢了、别想。
  ──你又来了。
  银白的发飘逸出尘、好像又更脱俗了些。怎、上次他来时、发好像并非白色的……或换个说法,他的影像一次比一次清晰。
  还是淡淡地笑著,轻倚在窗边凝视著我,双眼千言万语、说不尽。
  ──到我这来。
  伸出手,他一下子就离开窗台,其与说是跳下、更像飘然而至。雪白纤细的指根本不能握住、但手里的质感却又实实在在。感觉不到温度、却又感受到他的冰冷。
  ──会冷?
  摇摇头、他抽回手。一瞬间的失神、又消失得无影纵。
  妖都害人、仙都救人、你却淡然来去不留痕。
  --我好想抱抱你。
  又一次的重聚。好像过了好些日子、却又彷如昨天,渐渐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只分得清晚上或是白天。黑夜他会到来、我都不睡、等他。白天都躺卧在床,他们都说『咱家少爷病喇、撞邪喇!』
  一派胡言。
  坐在床边,他的身影好像又清晰了一点,抚著我脸的手,触感明显地增加、而且有许些暖意。
  闭上眼抱他入怀,探索著唇,红嫩红嫩、柔软柔软,像初生娃儿的洁净。
  ──我喜欢你。
  话方出口双眼却突然睁开,床上又只有我一人。温温热热的泪滴搭滴搭,每次见面都腾折,见不舍、不见更不舍。
  床边热闹、人来人往挤满医师道士、老母亲哭著『上辈子造什麽孽,来了个讨债的!好好一个人、现在生不生死不死。』
  讨债、要是我欠了什麽,都还去吧。我看到他坐在床尾,嘴角含笑望著这一切,我伸直了手想触碰他,一阵风吹来却又没了。
  『儿啊你快说,你夜夜梦中那妖是怎个样子,说出来还可以救回一命,快说。』
  哪有什麽妖、只有一个美若天仙、住在我心里头。
  ──你来了?来带我走?
  抬起头,眼中露著悲戚之色。你信他们、我是妖?
  ──没关系。你是什麽我都爱你。
  关系可大著,我是妖、就让你尝试被妖吃掉的滋味。豔红的瞳突然直望进我的心,终於连瞳色也看到、但却红得扰乱我的心。
  几滴泪突然滑下,他退离我的身边。最後一次、月圆晚上。风吹过窗帘,他又自我眼前消失。
  错不了、错不了。
  风啸、雨洒,月圆、不安宁之夜。
  我的床边聚满了人,都是道士。自上次一别,身体不知怎地好转多了,一定是因那肮脏之物远离。
  道士们都念念有词、驱邪逐妖。只有一个白发老翁、直直地望著我、而後叹一口气『三思、三思。』
  月刚升起,他的身影出现,还是只有我一人看见。他看了旁边多人、了然於心,脸上竟挂起安详的微笑。
  「我明白你的决定了。」老天,连话都懂说了、到底他在我身上下了什麽咒、吸尽多少精气。
  他扑上前猛按住我的肩,被控制似的不能弹动,他就在在这麽多念经的面前、把我杀掉好吸尽鲜血。昔日觉得甜美的唇如今可憎地覆上,体内的气凌乱,彷佛被不断抽出又注入什麽。天杀的,枉我这般爱你,看你如此回报我。
  心满意足後,他终於推开了我,往後退了几分。重新可以活动,我但觉体内一片轻松,至少增加三十年内力。而他银白的发竟一瞬间灰白、带出微笑的嘴角被黑血染污一片。
  『兔妖!速速现形。』总算有下些功夫的其中一个道士,拿了道符贴在虚弱得现出原形的白兔身上,他静静伏在地上动也不动,白发老翁又再出现,手袖一挥兔子就不见了『情堪何矣。』
  当天、还是孩童,救了一只小白兔。他说他是精、学艺未精的兔精。
  『你不害怕吗?』对於他的问题,我失笑摇摇头,肯定地答不怕。
  「兔兔就是兔兔呀,没什麽好害怕的。我知道你不会害我。我相信你。」
  『当你需要我之时,我再来报答你。别忘了、我。』
  ──小白兔,为什麽你的眼睛红红?
  ──因为负心的人伤害我,我把双眼都哭红了。
  『枉我这般爱你,看你如此回报我。』
  The End
  後话…
  突然想写些诗情画意感觉的文章
  刚好脑内又想到「可一不再可」这句话
  於是有了这篇作品(笑)
  有80%会出现续篇
  如果我有时间、又有人想看的话、就写吧
  Kaze风0419
  分手以后。。。。。
  谁也没想到的偶遇。
  分手後三个月零八日,我来到以前常去的咖啡店。老板看到我,高兴地打个招呼,没把我引去平时的位置,那已经有人坐了。我径自选了个窗边的位置,开始打量四周。
  我喜欢的位置,椅子放著黑色的公事包,客人却不知所纵。桌上摆满写到一半的文件,也没收起来。真是糊涂的人,却令我想起他、那个总是跟我一道来咖啡店的那个男人。
  他是那种很有主见、那知道自己要什麽的人,选择工作时,他不怕辛苦一直待在喜欢的公司,现在终於达成理想;但平时吃饭、看电影的时候,却老是要考虑过半天。大事精明、小事糊涂,指的就是他这种人吧。
  向我提出分手时,他很决绝、不容得我说不。但我知道他考虑了很久,那数个月他都鲜少展露笑容。
  那到底我是大事、或是小事呢?矛盾啊。
  ●○●○●○●○
  咖啡杯触碰玻璃桌面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老板现在没这麽忙,坐下来、聊个两句。
  「最近怎麽了?好一阵子没来。」轻轻松松的交谈,这老板讨人喜欢,跟他说话没有压力。
  「刚好发生点事。」拿起咖啡喝了一口,除了老板外、此店的咖啡也是一流,让人忘不了的。
  「你的老朋友,也是好久不见,想不到今天也来了,该不会约好的吧!」他的一句话,害我差点没把口中的咖啡喷出,呛了二声,才稳住。
  「他、他有来喔?」假装平静地问道,强忍住内心的波涛汹涌。
  「是呀、就在那嘛。」顺著老板指向的位置一看,双手湿湿的他正从洗手间步出,四处张望像在找毛巾。
  「老板,有纸巾吗?我忘了……」他边说话边张看,终於看到老板、及旁边的我。四目交集,空气顿时凝住,幸好老板适时递来毛巾「呐!发什麽呆,地板都湿了。」
  「啊!抱歉。」这才如梦初醒般接过毛巾,抹乾双手後又还给老板。
  看著他步步向我走来,我终於不得不诚实面对自己的心。其实今天到这,最大的目的只是:看看能不能遇到他!
  ●○●○●○●○
  「最近好嘛?」腼腆地坐到我面前,才三个月的日子,却生疏得如陌路人。
  「还行。」又喝一口咖啡,苦涩的味道在口腔漫延。我从以前就只喝黑咖啡,听人说过,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没想到会遇到你。」他看著我面前的咖啡皱眉,他一直反对我喝黑咖啡、说坏胃。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我倒轻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