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
作者:
匆匆 更新:2024-05-22 14:01 字数:4871
我乐了——你肯定就是那斑马了。长什么模样儿来着?哦对,大概一米七五、七六,挺瘦的,短头发,大眼睛。嗯,眼睛特别大。
红焖羊肉:诶,你不是暗恋土豆吧?
一间老舍:我暗恋的是地瓜…oo…
红焖羊肉:你也是gay?
一间老舍:哈哈哈!你果然二百五!
红焖羊肉:= =||
一间老舍:^0^
红焖羊肉:操!进门就跟你扯淡了,忘洗澡了……
一间老舍:洗哪门子澡啊?臭着吧你!正配你那臭嘴!哈哈哈
红焖羊肉:边儿去!我洗澡去了啊,dol下了,明天再聊
一间老舍:嗯,8
退了dol,进了浴室,脱衣服开莲蓬头,头发都洗完了我还没止住乐。
这就叫无巧不成书?
机会太难得了,怎么逗逗这老舍呢?
忽然一下忙起来了,我连着加了十多天的班儿,简直就是挣命。
在公司dol是不能玩了,不过晚上人少的时候我都打开QQ挂上,看看别人在群里聊dol的国家形势、八卦新闻什么的,也算是种放松。
周五的晚上别人都出去玩儿了,我这一组人却还在公司跟工作较劲。
吃过晚饭,餐盒一扔我就着急忙慌地坐到了电脑前面。工作还剩下一点点,加加油今天就能早回家了。
正低头看图纸,系统托盘弹出一个气泡晃了我一下。一看是那老舍,我一下笑了出来。
一间老舍:哥们儿,好几天看不着你了啊
红焖羊肉:哎,加班呢,这几天忙得要命
一间老舍:可怜…oo…
红焖羊肉:你怎么总这么闲?
一间老舍:哪啊~就这阵子闲,过几天上一酒店的工程,我得忙死》。《
红焖羊肉:工程?你建筑口的?
一间老舍:啊,设计院
红焖羊肉:同行啊!
一间老舍:你也设计院?
红焖羊肉:不是,咨询公司=。=
一间老舍:嗯,半拉同行
红焖羊肉:诶,弄不好我们接的活儿还有你们院做的呢,反正都在一个城市
一间老舍:你怎么知道咱俩在一个城市?
呃……说漏了……对了,那个能看ip的QQ叫什么来着?
红焖羊肉:我用的珊瑚虫0。0
其实我用的是TM……
一间老舍:= =||
红焖羊肉:嘿嘿
一间老舍:得了,忙你的吧,我dol去了
红焖羊肉:嗯,8
关掉对话框我忽然想起了那天在贝壳的情景。
地瓜合我胃口,土豆挺帅,跟那俩人一比这老舍稍微差了点儿,不过他那眼睛……真漂亮……
干完活,九点整。我简单收拾了一下桌子就从公司闪了。
回到家往床上一躺我就不愿意动弹了。太累了,浑身上下都跟散架了似的。
干点儿什么呢?睡觉?不怎么困。玩儿dol去?实在不想动。
很多人都是一染上什么嗜好就怎么也放不下,其实要是客观条件不允许的话,放下也挺容易的。
前些日子我天天下了班就往家赶,吃完饭往电脑前一坐就开始dol,要是有别的事儿耽误点儿时间我都心急火燎的。可最近这半个月我光加班了,三更半夜回到家洗洗涮涮倒头就睡了,慢慢的也就不想了。今天早,有时间玩儿了,可我就想跟床上赖着,一丁点儿爬起来坐到电脑前边玩儿dol的欲望都没有。
瞪着眼发了半天呆,我还没想出来自己该干点儿什么。忽然短信声响,我掏出手机一看,一个不认识的号码。
“我练了几首新歌,来听么?对了,我是小楠^_^”
这孩子怎么知道我手机号的?我没告诉他啊?
抬头一看表,十点多了。
得了,我还是老实在家歇着吧,累死了。
把手机扔到一边儿,起身上柜子里拿出本子,开机,电量报警……拽过电源线插上,长度刚刚够本子放到床头。当初买个无线陆由就是为了本子可以随便放,结果真到用的时候还是得扯着一根线,郁闷。
趴在床上点上烟,我点开浏览器翻了翻NY的消息,又上dol的官网论坛转了一圈,可一点儿有意思的事儿都没看着。无聊。
干什么呢?要不上聊天室转转得了。
打开收藏夹,随便挑了一个同志聊天室点开,也没登陆了,直接游客方式点了进去。
页面一刷开,屏幕就快速滚动了起来,上面不断出现“有30岁的运动型帅哥么”、“瘦0找老公~有聊的么?”、“有特大号的纯1吗~”等等等等。
在线人数二百多,一半在呼喊着,一半在等待着。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时代?
我叼着烟看着屏幕,没有动手敲字。
我不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出我的寂寞,那样会让我觉得不安全,即使是在网上,即使每个人都只是一个代号,我仍然会有这种感觉。所以,每次进聊天室我都只是看,看别人调情,意淫之;看别人诉苦,鄙视之;看别人寂寞,感同身受之。这大概就是我进来的目的——我需要看见别人是怎样渴望感情的,才能确定自己不是唯一一个孤独的人。
掐了烟再抬头看屏幕,一行字刺激了我的神经。
“有中年人么?45岁以下勿扰。”
45岁……到那个时候我会是个什么状态?也是那样寂寞么?
孤独终老。我认得这个词,知道它的意思,却想象不出身处其中的人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境。一个人到了年华老去的时候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那会是怎样的凄凉……
“嘀嘀嘀……”手机响了。
我回过神,再看屏幕,那行字已经没了踪影。
够过手机一看,一条短信,还是那个号码。
“收到我的短信了么?来听歌么?”
看完,我用力摇了摇头,然后起身收拾好本子出了门。
我想找点快乐。
推开Rainbow的大门,小楠正在台上唱歌。
我找了个角落的位子,点了啤酒。不一会儿服务员就把酒送了过来,我点上烟默默地坐着,眼睛看向舞台。
小楠今天穿了条破了个大洞的牛仔裤,弹琴的时候右腿搭在左腿上,膝盖上面的洞口张开露出白花花的大腿,看着特别挑逗。
“小同哥。”中间休息的时候他没去吧台,而是径直走过来坐在我对面。
“想我了?”我笑笑。
他探过身在我耳边说了句“想你弟弟了”,然后又坐下拿起我的酒喝了起来。
我清了清嗓子,“还一节?”
“嗯,再唱四、五首吧,半点前结束。”小楠放下酒瓶舔了舔嘴唇。
“行,我等你。”
十一点半演出结束,小楠跟着我回了家。
进了门,他换完鞋就熟门熟路地奔了浴室。我上冰箱里拿了一听啤酒坐在沙发上一边儿喝一边儿等。
十分钟后他出来了,头发还滴着水。
“你先看会儿电视。”我放下易拉罐想站起来去洗澡,他却蹦过来骑在我腿上。
“完事儿再洗吧……”他一边儿吻着我一边儿拽着我的手放在他下面,那东西已经硬了。
“你个小骚货……”我隔着裤子掐了他一下,然后解开他的扣子拉下了拉链。
他哼了一声,搂上了我的脖子。
我一只手勾着他的腰,一只手从后面探进了他的牛仔裤。他没穿内裤,光光的屁股翘起来蹭着我的手。
吻还在继续着,手也在揉捏他的屁股,他却好像有点儿不耐烦,摆动着腰在我肚子上磨蹭起自己的分身。
我松开手慢慢往里摸,手指碰到他后面时,他的臀瓣猛地夹了一下,嘴里飘出了呻吟。
“多久没做了?敏感成这样?”我拉开他的身体。
他舔了舔嘴角又吻了过来,一边儿含含糊糊地说:“跟你做过了就不想找别人了……”
我一下子僵住了,“你别跟我说你以后只想跟我一个人上床。”
“我……”他抬起头看着我。
“你怎么知道我手机号的?”
“上次你洗澡的时候我用你的手机拨了我自己的。”
我抽出手拍了拍他的屁股,他从我腿上滑下来坐到了沙发上。
“你睡屋里吧,我就沙发了。”
“你什么意思?”
“不想做了。”
小楠瞅了我一眼,跟着站了起来。
我看着他系好裤子,拎起了背包,走到门口换了鞋,然后开门走出去,直到大门被甩上,隔断了我的视线。
扭回头,我蜷起身子慢慢倒在了沙发里。
回国之前那段时间我思考的那些问题其实一直都没有得到答案,回来,只是因为我迷茫了,我想换个环境,可实际上走到哪里都一样,我还是不敢相信什么、不敢期待什么、不敢承诺什么。
是的,我害怕寂寞,害怕孤独,可我更怕承诺,怕被人纠缠。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更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个矛盾。多少年了,一直就不知道……
我叹了口气,起身进了浴室,本想洗个澡,却发现浴缸边上搭着一条不属于我的内裤。
拎起它,我想也没想就扔进了垃圾桶。
福不双至,祸不单行,人要是倒起霉来,绝对一串一串的。
瞧瞧我这几天遇到的倒霉事儿:先是老舍忙起来没空跟我玩儿了,再是台机的网卡坏了,然后是迫不得已用本子玩dol的时候叫人虐了,最后是车屁股被一马路杀手给亲了,郁闷死我了。
自打车送修了,我就坐地铁上下班了。为什么不打车?还是那句话,我心疼时间。有堵车那工夫我玩儿点什么不行?
不过话虽这么说,挤地铁这事儿还是够让人难受的,以至于每天早上出门晚上回家我都顶着一脑门子官司跟上战场似的,每回到了站从车厢里出来我都感谢上天我还活着,还没被压成相片或者蒸熟。
工作结束,到了下班时间。别人都争先口后去刷卡,我却坐在座位上犯愁。又得挤地铁了……
排队买完票,随着人流往里走,刚过了检票口我就看见一列地铁停在那正上下客。
冲吧,不冲又得等了。三步两步跑下楼梯,我冲着离我最近的车门就奔了过去。
车里的人都在门口堵着,谁也不说主动往里挪挪给下边的人腾点地儿。我一看不使劲儿不行了,照着最外边儿的人用力一推跟着挤了上去。刚站稳车门就关了,我喘了口气抬手抹了把汗,刚想伸手找个扶手抓着就感觉旁边儿有人看我,像是我刚才推的那个。
“不好意……”我转过头想道歉,却看见一双漂亮的大眼睛。
那人白了我一眼别过了头。
呵呵,嘿嘿,哈哈!意外收获啊!多亏了那马路杀手了!我忍着笑看着他的侧脸。
他皮肤挺好,鼻梁高高的,不薄不厚的嘴唇微微嘟着,让人想狠狠地咬一口。
诶不对,我这是想什么呢?
地铁停了,很多人下去,又有更多的人上来。他被人流推着往车厢里挪了挪,我扒拉开周围的人挤了过去。
“你好。”我摘下耳机碰碰他的胳膊,“我叫方唯同。”
他扭头瞅了我一眼又别过头,没吱声儿。
“不好意思,刚才人太多了,我实在挤不上来才推了你一把。”
这次他连头都没回。
怎么办呢?我挠挠头,“上次……我真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请你朋友喝杯酒,没给你们造成什么麻烦吧?”
地瓜被土豆折腾也不能全怪我对不?谁让他自己得瑟的……
“嗯,你是挺没意思的。”他终于开了腔,“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就是想跟你道个歉,呵呵。”
“行,收到了,还有别的事儿么?”
“那个……”我冲他笑笑,“能交个朋友么?我叫方唯同。”
“我刚才听见了。”
列车慢了下来,他扭头看看门口,像是要下车。
“你呢?”
“什么?”他回头看向我。
车缓缓停了。
“名字。”
车门开了。
“舒洋。”他说完转过身,跟着人流往外走。
换乘站,下车的人很多,他的身影几秒钟就被人群淹没了。
舒洋?这名字怎么有点儿耳熟呢?
身边有人站了起来,赶在人流的最后往车外走去。
我慢慢坐到空下来的椅子上,仔仔细细地搜索记忆,终无所获。
在门口的饭馆吃完饭,回到家我立马开了本子登陆了QQ和dol。他没在。
他比我早下好几站,就算在外边儿解决晚饭也差不多该到家了吧?
打开浏览器看了会儿新闻,老舍的QQ登陆提示框弹了出来。
红焖羊肉:哈哈哈
一间老舍:昨晚上吃药开灯了么?一上来就傻乐= =||
红焖羊肉:嘿嘿,看见你高兴啊
一间老舍:我又不是花姑娘=。=
红焖羊肉:我又不喜欢花姑娘=。=
一间老舍:操!糊涂了》。《
红焖羊肉:哈哈哈!诶,你这阵子不是忙么?今天怎么这么早?
一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