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作者:不受约束      更新:2024-05-22 14:01      字数:5130
  地,唯有如此,我才不会在看到阿朗身上的青紫时,有种想死的冲动。阿朗说我太过紧绷,我说他身体好起来,我就会恢复正常。
  阿朗的伤在一个星期后好得差不多,再也不肯让我做那幺多家事,还说我给他端茶递毛巾很别扭。我心里好慌,开始浏览一些教人制作炸弹的恐怖组织网站,虽然还没购买那些化学药品,我已经着手制作定时炸弹装置的线路。我只要一想到林烨让人殴打阿朗,我就恨不得炸掉他家。我知道我心态不太正常,而且搞出个炸弹事件对我和阿朗百害而无一利。但是唯有如此,我才可以减轻我的罪恶感。
  我变成喜欢垂着眼听阿朗说话,也不会插嘴。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因为他的眼睛会倒映出可恨的我;我不敢笑,一笑就想起我做过的任性行为。
  我多悔!我干嘛招惹黑社会?
  连床事也糟糕透顶。
  明明我很尽力想让阿朗快活,完事后阿朗却总是皱着眉问我怎幺了。我也没怎幺了,只是不太有性欲,不太能勃起。帮他含要深入浅出舌头打圈我都记得,他进去时要夹紧扭腰我都有做,他要什幺姿势我都配合,也不知道是哪里让阿朗不舒服了。
  吃完一顿有点闷的晚餐,阿朗要我慢点收拾碗筷,他说:“皓皓,我们谈谈。”
  “我的伤都痊愈了,事情也都过去了,林烨不会再来找麻烦,你不要想太多。你的脑子只适合想幽浮和电路图,不要自责,不要想着报复。”他走过来搂着我,“装乖的皓皓很可爱,但是神气活现的皓皓更讨人喜欢。”
  我们沉默了很久,阿朗在等我说话,最后我说:“都是我的错,我害你被打。”
  “谁说是你的错?那是我选择的,也没选错啊!我们平平安安出了林家大门。”
  “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和林烨纠缠不清,他也不会绑架你。”
  “他们那种人行事哪有一定?说不定你一拒绝就被抓走了。你该想着你做的对,拖延到我回来。” 阿朗想亲我的脸,却被我躲开。
  “要不是我打断林衡的腿,也不会让林烨有机会纠缠。”
  “你会打林衡是因为小孟,小孟是我同事,所以是我的错,你不要往身上揽。”
  “是我的错。我就眼睁睁看你被打,居然没办法救你。”
  “皓皓,你在钻牛角尖。”
  “我没有办法不这样想。那天在旁边看的人不是你,你不懂我的感受。”
  “我知道你是爱我才自责……”
  我打断他的话,“你打我吧!”
  阿朗摇摇头:“又来了,皓皓。我说了我不爱打……”
  我再度打断他,“你打我吧!”
  “皓皓,我没有怪你,你不需要被处罚。”
  “两件事不一样,我并不是在请求你的原谅。我陷在懊悔里出不来,我一直想,为什幺我没有陪你承受痛楚。”
  我取来鞭子,塞到他手里:“如果你不肯打我,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快乐。”
  我和阿朗面无表情地对望,又是一阵很长的沉默。
  我知道他觉得我很拗,可是我不知道该用什幺方法让自己好过一点,炸掉林烨他家?
  他无可奈何:“脱衣服。”
  我脱完衣服趴在地上。阿朗一定要打我,让我把错归在我身上,不然我一定会克制不住自己去做一些损人不利己的疯狂行为。
  “我打你,是因为你任性。明明皮薄肉细怕疼的要命,却硬要别人伤害你。”
  阿朗一鞭挥在我的大腿上,力道比平常多了三分,很疼。
  “现在说你怕疼,我就不打你。”
  “你打吧!让我疼。”
  一如往常,阿朗打我二十下。鞭子不急不缓地落下,抽在我的背、臀、大腿上,这次阿朗还打了我的小腿,受伤害的范围变广,疼痛的感觉迅速蔓延至全身。
  这就是我的极限了吗?
  可是那天阿朗被四个人群殴,到底打了多少?五十?一百?两百?
  是我的错!我该陪着他挨打,陪他一起疼……
  是林烨的错!我要炸掉林家!
  不!是我!因为我任性、爱强出头,惹出一堆祸端……
  “翻身。”
  我依言艰难地挪动身子,鞭打的痛楚更加难以忍受,冷汗直冒。
  “张腿。”
  我开始恐惧即将到来的处罚,可是我还是咬着牙打开我的双腿。鞭子迅雷不及掩耳地抽打在我的大腿内侧。打了五下,就只打五下,就让我哭喊出声,我蜷住了身子,全身发抖。
  “痛…好痛……呜呜…好痛…”
  都是我!
  都是我的错!是我笨,是我任性,都是我的错……
  阿朗蹲下来跟我说话,他冷着声:“现在知道痛了。下次再发神经要我打你,我就真的就不客气。”
  我哭着抱住他:“痛…好痛…阿朗,如果我又惹事让你被别人暴打,你就这幺整治我。好痛…好痛…”
  阿朗叹了口气抱住我:“傻皓皓。”
  我俯卧在床上,阿朗用湿毛巾给我冷敷。他打人很厉害,简直就是专业:只让你疼,不让你伤。虽然让我痛得死去活来,但是鞭痕从不破皮见血,就像用指甲刮过皮肤,所留下细细红红的痕迹。
  被鞭打后的肌肤,格外敏感。只要阿朗触碰到伤处,就会让我不由自主呻吟出声。
  “你这种叫法,我都分不清你是在唉痛,还是在发情。”阿朗调笑我。
  “你觉得我这副惨相还有办法发情吗?”挨打完,我对阿朗的歉意似乎是完全消失,一出口就是平常蛮横的口气。
  “你现在中气比前几天还旺上十倍,哪是一副惨相?”
  “你没心没肝!我挨了打,你居然还消遣我!”
  世界上最懂得见风转舵的人,就是我家阿朗,他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我没心没肝。皓皓都伤成这样了,我还取笑他的唉叫声,我反省。皓皓,我给你敷敷前面的伤处。”
  我哼了一声:“这才差不多。”
  我翻过身,阿朗毛巾一敷上我的大腿,我就差点跳起来。
  我瞪着他问:“冰块?”
  他只是说:“效果比较好。”
  “我靠。”
  他居然欺负我,我气得想把他踹下床,却被他抓住了脚踝,整只右腿被他抬高。阿朗一边啃咬我的小腿肚,一边用冰块抚弄我的大腿、小腹。
  “嗯…嗯…”我无助地抓着床单,承受这种奇异的刺激,我软声求饶:“不要了。”
  “可是你那里都站起来了。”他的舌头沿着红色的鞭痕由小腿一直舔吻至我的大腿根部,然后含住我直立的分身吸吮。
  他的口技真好。
  “啊…啊……啊……”很快的,我泄了身。久违的高潮让我舒服到流眼泪。
  阿朗笑着问我:“感觉好不好?”我害羞地点点头。
  “真乖。”他给我拉好被子,“休息一下。”
  我赶紧揪住他,“阿朗,我还要。”
  他苦笑:“你还伤着呢!改天好不好?”
  我皱着眉抱怨:“可是我已经两个星期没舒服过了!”
  “你一定要?”
  “对。”
  我才不相信阿朗不想要。
  我刚才又叫又扭,他看我的眼神都Se情起来,他哄我睡觉一定是想自己偷偷去解决。
  唉~正版乖乖躺在床上任人宰割,不好好把握,去看碟自蔚做什幺?
  “真的想要?”优柔寡断的阿朗还在犹豫。
  “来嘛~” 我轻轻用手指在他大腿上画圈圈。
  果然,定力不足的阿朗脱去衣服覆上我的身,他吻着我的睫毛:“你这样的人,如果不宠着你,怕是会遭天打雷劈。”
  一如过往,我们完事后讲着无俚头的枕边话:
  “埃及都是沙漠,在那边Zuo爱,会不会满身沙子?”
  “皓皓,就算去埃及也不能露天Zuo爱的。”
  “不不不,应该先注意防晒。阿朗,你只关心大盘指数,从不关心紫外线指数……”
  “等等……你是说在白天?”
  “为什幺不行?我刚说到哪?对了,臭氧层破洞会造成……”
  阿朗,是我男朋友,也是我游戏时的S。
  我,是阿朗的男朋友,是他游戏时的M。
  不知道你读了我的日记,会有什幺感想。
  我们很BT?我们很不正常?
  随你吧!反正我和阿朗要去埃及旅游了,你想砸鸡蛋也砸不到我们。
  我们就是灰暗的同性恋,偶而还玩SM……
  但是,我们是如此的相爱。
  ——完——
  番外、爸妈来访时(一)
  “嗯…嗯…嗯…”
  我趴在床上,让阿朗细细啃咬着我的背脊,一阵阵微微痛楚的刺激引出我体内原始的欲念……
  “阿朗…要我…嗯…嗯…”
  “铃铃铃……”电话响了。
  目前气氛正好,说什么也不能停下来,我转过头来吻阿朗,叫他不要分心。
  “铃铃铃……”
  “铃铃铃……”
  “铃铃铃……”
  “铃铃铃……”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居然是不屈不挠的电话!
  哪个白痴半夜12点打电话扰人清梦!
  让人安安静静甜甜蜜蜜做个爱不行啊?
  我抢过电话,“我接。不管是谁,通通骂成猪头!”
  “喂!我是程皓。”我口气很坏,正准备开骂,“三更半夜……”
  一听清楚来人是谁,马上换成甜腻腻的声音,“干爹…”
  阿朗马上变了脸色。
  “喔,好。我知道了,大后天下午四点。嗯,干爹再见。”
  我僵在脸上的生硬笑容对上阿朗担忧的脸,他问:“我爸妈要来吗?”
  我有气无力,“是啊!”
  阿朗是个很有远见的人。虽然我们的关系曝不了光,但是他还是带我回去见家长,大力撮合他父母认我做干儿子。这样一来,我在他家有了身份,他对我好也名正言顺,光明正大买房子同居。
  你说为什么不直接父母坦白?
  拜托,我爸有高血压,干爹有糖尿病,两个妈心脏都不太好。老一辈的人思想传统,又经不起刺激。万一有个闪失……
  所以我和阿朗只透露我们不想结婚、不想要小孩的念头。
  如果父母能接受这个事实,再谈我跟阿朗同性相爱的事,凡事要循序渐进。
  你说小孩不生,也可以领养?
  何必强迫个孩子生长在一个同性恋的家庭?
  人不能太自私,要多替别人着想,让人家知道这孩子有两个爸爸,他会很尴尬的。
  人不能太贪心。我有阿朗,阿朗有我就够了。
  既然打定主意不养小孩,我跟阿朗从没想过结婚。
  没听过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吗?
  能恋爱一辈子该是多浪漫的事,是不是?
  在爸妈还没接受我们不结婚生子的事,我和阿朗绝不能露出马脚!
  我和阿朗准时去机场接机。
  干妈一看到我们就扑过来,“皓皓!香一个。”
  我的两颊各挂上个鲜红唇印,“干妈,好想你呢!”
  “皓皓只想着你干妈,干爹吃醋!”
  我过去拥抱干爹,“哪里有?”
  “爸、妈,行李我来拿。”他们的亲生儿子被晾在一旁,默默接过行李。
  因为干妈暗暗跟阿朗呕气,没胆子的干爹保持中立,也只好不作声。
  是因为我。
  干妈不肯跟阿朗说话,我心虚也搭不上腔,场面就冷了下来。等我们坐上了车,干爹才出来打圆场,他嘱咐阿朗:“回家前先去买个头痛药,你妈在飞机上直喊头疼。”
  阿朗问干妈,“妈,是不是感冒了?要不要给医生看一下?”
  “应该不用,可能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没事,回家吧。”
  “那至少买个药。”
  阿朗把车停在药房门口,我自告奋勇,“我去买。”
  我挑了感冒药和止痛药,回到车上,就看见他们一家子聊了起来,气氛很好。
  回到家,我给干爹干妈泡茶,阿朗把行李拿去客房放好。
  我们家是四房两厅,一间主卧房、一间客房,和两间书房。每次干爹干妈来,客房就要伪装成“阿朗的房间”,这样阿朗晚上才能名正言顺跟我睡。
  很聪明吧!我想的主意。
  干爹干妈来访,饭菜当然丰盛,有大闸蟹、糖醋鱼、胡椒虾、红烧牛腩、三杯鸡、开阳白菜、金针排骨汤……四个人吃到这番阵仗,简直就是鸿门宴。
  没错,就是鸿门宴。
  干爹干妈是刚去美国看阿朗的姐姐,一见到外孙,心里就有恨,就直飞到上海来给阿朗压力。
  什么时候要结婚大宴宾客?
  什么时候媳妇能怀孕给抱孙子?
  干妈是来逼婚的。
  虽然没有对象。
  干爹开门见山:“阿朗,别老说不想结婚不想生孩子,你都二十八岁了,思想该成熟了。”
  阿朗还没回话,干妈就急着问:“目前有没有女朋友。”
  阿朗摇摇头。
  “那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