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作者:不受约束      更新:2024-05-22 14:01      字数:5053
  虽然我是m,但是我不喜欢暴露。阿朗也知道,所以他不敢走了是不是?
  我才不放手。
  “我再说一次,放手。你想当暴露狂是不是?”
  “我不要。”
  结果他真的狠心拖着我往前走,当门打开的时候,我感到一阵晕眩。
  放手,赶快躲回屋子里?
  不放手,巴着阿朗当暴露狂?
  我宁愿当暴露狂。
  结果门碰了一声关住,阿朗蹲下来捧起我的脸,声音带着无奈:“皓皓,你别这样,让我走。”
  刚才我经历着天人交战,现在已经全身乏力,只有手指还紧紧抓着阿朗的小腿。
  委屈、害怕、难过、懊悔全化成眼泪,涌了出来,“你处罚我好不好?,处罚完原谅我好吗?”我求着他。
  “不…”他缓缓摇摇头,然后迅速扳开我的手指,转身离开。
  我赶紧从他身后抱住他,放声大哭:“你别走你别走……阿朗,我知道我错了。”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我知道他还是心疼我的,只是他狠下心不理我。
  一会儿他平静了,我抬头看他,他正看着玄关摆设的镜子,目光胶在某一点上。
  镜子里是我跟他,我赤裸着身子紧紧抱住他,把泪湿的脸贴他的背上。
  我和他的目光透过镜面反射交会。
  那么深邃哀伤的眼睛就只看着我,他还是爱我的吧?
  “皓皓……”阿朗依旧看着镜子,“我真的很生气,我不知道该怎么原谅你。”
  “你可以处罚我,怎么罚都行。”我建议,“打巴掌好不好?打到嘴角流血脸肿两倍大怎么样?”
  他叹了口气:“我不想处罚你。皓皓,我爱你,我根本不想伤害你。”
  看阿朗口气柔和下来,我神经松懈许多:“那…我请你吃饭向你赔罪?还是送你礼物?”我用脸蹭了蹭阿朗的背,从镜子里看就像只撒娇的猫,“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果然阿朗动摇了,他问:“真的?”
  吸了一口阿朗身上的古龙水味,是熟悉又安全的感觉。我满足地眯着眼答:“只要你不生气,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他摘下领带蒙上我的眼睛,让我坐在椅子上。他吩咐:“你等一下,别睁开眼。”然后威胁:“不然我就不原谅你。”
  我只能听到阿朗所发出的声响,像是在找东西,又像是移动什么物品,是桌子吗?
  在黑暗的世界中,我感到不安和恐惧。
  阿朗到底要做什么?
  但是我知道:不管他将对我做什么,我都会接受。
  我那么爱他,信任他,我愿意把自己交付出去。
  “皓皓,跟我来。”他没有解开我眼睛的束缚,就这样牵着我走。
  “来,坐下。”我坐到床上,他解开领带,我看见穿衣镜立在床边,还有一台DV架在旁边。
  “我想让你对着镜子做一次。”他吸吮着我的耳垂,吹着气,“皓皓,你从来不知道你Zuo爱时的模样有多好看呢!”
  阿朗用领带绑住我的手腕,拉至头顶,“皓皓,要看着镜子。来,自己把腿分开。”
  我看着镜子缓缓张腿。镜子里的人分开了腿。
  “再张开点。”阿朗催着我,那个人的腿又张开一点。
  “不够。皓皓,你不是要送我礼物吗?”
  我吸了一口气,让那个人两腿大张。
  阿朗摸着我的腿:“皓皓,你的姿势好漂亮。”他啃咬我的背,一手抚上我的分身,“皓皓,做我的礼物吧!”
  阿朗一边挑逗我,一边提醒我看镜子。跟我有同样一张脸的人,手被绑在头顶,无助地任人玩弄,淫乱地扭动身子,不自觉地呻吟出声。
  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击。
  所谓眼见为凭,别人可以污蔑你,你也可以被迫承认你不以为然的事情,可是当你亲眼看见真相,想赖也不行。
  “皓皓,你觉不觉得自己淫荡?”阿朗看着镜子里的我问。
  我不愿意承认又不得不承认,只是点点头。
  “你不是玩sm时才这副模样,平常Zuo爱也是这样。”
  “真的吗?”我沮丧地看着镜子里的他。
  “我从不骗你。但是你不是淫荡,是撩人,我很喜欢。”
  阿朗由身后进入了我,他解开领带,让我抓着他的大腿。他律动起来,我只能跟着他的节奏摆动。我看见镜子里那个人眉毛紧皱,像是承受极度痛苦,却又像是十分舒服。那个人是我,丑态百出的人是我。
  真的吗?这样的丑态,阿朗还会喜欢?
  阿朗像是会读心术一般地回答:“我真的很喜欢,所以你要更卖力扭动你的腰,取悦我。”
  我只能取悦他,尽我所能取悦他。
  那感觉是如此的低下卑微,但是只要他能满意,我愿意。
  阿朗问我:“喜不喜欢我这样操你?”
  “嗯…嗯…喜欢…”
  “真的喜欢别人这样操你?”他又加了三分力道。
  “嗯…我…嗯…只喜欢你操我…啊…啊…”
  他一个挺身,我射出精来,全溅在镜子上。
  阿朗停了下来,让我喘口气,他吻了吻我的颈颊:“皓皓你乖,把它舔干净。”
  我像平常一样伸出舌头去舔食,才突然惊觉那是我自己的体液。我迟疑,却听见阿朗说:“皓皓,你是一份赔罪的礼物。你不会让我失望,对吧?”我像是被催眠了,就睁着眼看着自己舔舐自己所分泌的白浊。
  “我的皓皓不管做什么动作都好漂亮,我都好喜欢。”阿朗把我们俩的姿势由坐姿调整为跪姿,让我手扶着镜子,“我爱你,皓皓。我们再来一次,记得多看看自己美好的模样。”他玩弄着我胸前的突起,让我浪叫。
  他就这样原谅了我。
  你觉得阿朗好不好哄?
  别想哄这种什么事都看得很清楚的人。
  我只是爱玩,没有变心,他都是晓得的。
  他不处罚我,却完全驯服了我,把我治的服服贴贴。
  他可不是只有当主人时才有手段。
  我们拍了很多种体位,我和阿朗把它剪辑成一张光盘。
  其中有一个镜头我很喜欢:我累趴在床上,阿朗帮我整理浏海,顺便亲吻我的额头。
  阿朗本来不肯让我把光盘烧出来,他说:“被别人看到怎么办?放硬盘里加锁比较安全。”
  我很坚持:“烧成光盘才能放在录放机里播放,在计算机上看不舒服。”
  他要我给光盘加上防拷贝的程序,又不让我烧第二片。
  我反对:“没有备份多危险啊!如果光盘坏了,硬盘又很倒霉损毁怎么办?”
  他不以为然:“再拍就有了。”
  9
  最近身体虚,不宜纵情声色,写些清水修生养性先。
  隔天我和阿朗去探望孟文歆,孟文歆已经出院,他不敢回家,我帮他找了个小套房住。他的精神状况一直不太稳定,我劝他去看医生他又不愿意。我们一来,孟文歆就先跟阿朗寒暄:“副总……不,该叫您程副总,刚从法国回来?”
  “小孟,不要这么见外,叫我程朗就好。我昨天刚从法国回来。小孟,你还好吧!”
  被晾在一旁的我有点不是滋味,自动引起他们的注意:“孟文歆,我给你炖了汤,你要不要趁热喝一碗?”
  “又是四物汤?”孟文歆笑了笑,感觉他今天心情很好。
  “不是,是四神汤。中药店老板说是宁心安神,你不是老是晚上睡不好…”我还特别给他炖猪心,希望吃心补心,希望他能放开心胸,不要再想着从前不愉快的事。
  “谢谢你,程浩。”孟文歆接过了汤也不喝,反而一直跟阿朗说话:“副总,要不是那天我按了你家门铃,遇上了程皓,我现在不知道会是什么下场,你们真是我的大恩人。”
  我当然是孟文歆的大恩人啦!可是关阿朗什么事?
  他那时候舒舒服服地在法国吃鱼子酱,去荷兰看window girl;而我却战战兢兢地学炖中药汤,看顾孟文歆。
  阿朗半分力也没出,孟文歆居然把他当大恩人!
  我有点气恼,不想讲话,自己盛了碗汤喝。
  阿朗也没发现我反常的安静,他继续和孟文歆说话:“小孟,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孟文歆眼神茫然,“我真的很怕林衡又来找我,可是又不知道该逃到哪里去。”
  “本来我一个星期前就会回来,是因为越南的分公司出了些状况。法国佬不愿意去东南亚,打算从上海这边派个主管过去……”
  孟文歆眼神突然明亮起来,又暗了下去:“我已经不是公司里的人了。”
  “这不是问题。老总当初是因为林衡的威胁才炒你,他心里也对你愧疚。我跟他说一下,他一定会答应。这份差事虽然是双薪,但是有谁愿意离开家人?愿意离开华糜的上海生活?你没什么牵挂,又想要躲起来,倒也适合。”
  孟文歆一听到有机会,又问:“副总,什么时候去?”
  “很快。法国佬很紧张这事,一两个星期内就要出发。”
  “会去多久?”
  “一两年跑不掉。”阿朗接着说:“小孟,你放心。你回来公司做事这事,我们不会让林衡知道。”
  我心里替孟文歆打算。他去越南真不错,不但可以躲林衡,又可以换环境调整心情,还可以吃到地道的越南菜。
  孟文歆突然激动地握住阿朗的手,眼泪都快掉出来:“副总,谢谢你。”
  我狠狠盯着那四只叠在一起的手。
  “别这么说。小孟,你去越南可要自己照顾自己。”阿朗抽出手,拍拍孟文歆的肩,而孟文歆居然顺势倚进阿朗的怀里,嘴里一直说着谢谢。
  阿朗的胸膛是我专属的地方:我撒娇的时候会扑进去;害怕的时候也会扑进去;就连玩SM时,阿朗欺负我,我也是非常非常想往那里钻。
  那是我的。
  我完全无法忍受这个画面,我迅速将他们两个分开,然后把孟文歆抱在怀里。他要撒娇示弱找我,别碰我的阿朗。
  孟文歆却马上从我怀里挣脱:“对不起,我失态了。”
  正常人应该是条件反射地说没关系,但是我说不出口。我不想违背我的良心,我觉得很有关系,所以我说:“我们还有事,不打扰你休息,再见。”拉着阿朗要离开。
  阿朗又跟孟文歆说了几句话才走。在我极为难看的脸色注视下,他们再也没有什么不轨的举动了。
  出了孟文歆住的地方,阿朗问我:“你怎么了?一副快爆炸的样子。”
  心里那团火烧得我好难受,我瞪了阿朗一眼,然后把他拖到无人的小巷,用力把他压在墙上。
  阿朗却是一脸茫然:“皓皓,你做什么?”
  “我要告诉你:你是我的。”我用力拉下他的头狠狠地吻他。
  阿朗伸出双臂搂住我、回吻我。
  吻了一会儿,觉得很解气,我放开阿朗,再叮咛一次:“你是我的。”
  “是,我是你的。”阿朗把我往他怀里送。
  我很不满:“讨厌,都是孟文歆的味道。”
  “皓皓,小孟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但是你是我的。”
  “是你的,是你的,通通是你的。”阿朗紧紧抱着我,安抚我。
  我这个人修养好,不想太计较,所以我说: “算了,看在他那么可怜,遇上林衡那种人。”
  阿朗叹了口气:“我一直以为林衡对小孟很好呢!”
  “怎么可能?林衡把孟文歆打成那样…”打死我都不信。
  阿朗却举证说明:“以前每次小孟留在公司加班,林衡都会买晚餐过来;小孟的车也是他送的……”
  “他们是公开的啊?”我问。
  阿朗摇摇头,口气带着无奈:“同性恋怎么可能公开?是我和小孟私交好,他跟我说的。”
  听到这个私交好,我火气又上来了:“他干嘛什么事都跟你说?”
  “我是他直属上司,关系自然好一点。再说,同性恋是很需要有朋友支持的。”阿朗握起我的手,轻轻抚玩我的指甲,感觉很舒服,突然又不想生气了。
  我问:“孟文歆知道你也是吗?”
  阿朗亲亲我的脸颊:“不,我不需要别人支持,我有你就够了。”
  我心里还是发酸:“还是你本事,几句话就让他那么开心,替他解决问题。”
  阿朗解释着:“本来公司就要找人去越南,我只是做个顺水人情;而你跟他非亲非故,愿意收留他,送他去医院,给他炖汤,还那么勇敢把他从林衡手里救出来,替他找住的地方……你才是他的大恩人。是小孟不好,没有感恩图报。”
  我觉得他在哄我,我问:“如果是你,你不会这么做吗?”
  “我的心很小,注意不了太多的杂事,做不来那么多。”阿朗又亲亲我的额头:“这年头的人大多跟我一样庸庸碌碌,唯利是图。很少人像你有这样善良、单纯又乐天的个性,肯真心替别人着想,我很佩服。”
  阿朗的话让我轻飘飘地,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