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作者:垃圾王      更新:2024-05-19 15:43      字数:5208
  车内,陈婉娩卸下平日里高傲冷豔的面具,朝卓译微微一笑。
  “表哥,重逢之後似乎都没一起吃过饭,今天我们出去吃吧。”
  卓译看著窗外风景,语气有些淡,“恩。”
  回想多年前,也不知什麽时候起,陈婉娩开始叫他表哥,而不是小杂种。
  说起来也可笑的紧,十多年过去了,对於陈家的人,还是心有余悸。即使现在看看那些事情不过是儿时小事,却怎麽也忘记不了,磨灭不去。
  有些事情,一旦成了习惯,想改也难。
  陈婉娩看了一眼眼神飘忽的某人,微微抬手,想帮卓译整好凌乱的衣角,却在下一秒,轻轻放下。
  “对不起……”女人的声音响起。
  卓译侧头,陈婉娩正低著头,从散落的发间可以看得见她黯然的神情。
  “我知道你不愿意,可是这是爸爸唯一的心愿。他希望能在他有生之年看到我幸福。表哥,就算我求你……”
  卓译轻轻笑了几声,几分苦涩,几分无奈,空出一只手摸了摸陈婉娩的头,如安慰一个孩子一般。
  “说什麽对不起啊……你不是我的婉娩妹妹麽。”
  “谢谢你,表哥。”
  卓译回头,眼神认真了起来,“谢谢这种话,千万不要和我说第二次。”
  陈婉娩低头,点头。
  气氛感人。
  但是。
  ……说句很不人道的话。
  卓译那时候是想笑的。
  表哥表哥,声声入耳,於是竟然想起多年前的电视剧小李飞刀。里面的女主角经常表哥表哥,於是嫁给了别人,於是亲手给了他一刀。
  卓译开始佩服自己。
  花了两个小时解决了一顿烛光晚餐。
  卓译看著容貌精致气质一流的陈婉娩,眼神里的温柔满溢。
  婉娩偶尔抬头浅笑,无不颠倒众生。卓译瞥见身边男人看著陈婉娩的眼神,笑了。小姐看著卓译风度翩翩的笑,羞怯低头,也笑了。
  “对不起。”
  卓译放下刀叉,含情脉脉看著陈婉娩。
  陈婉娩再厉害,陈家的千金再难求,也不过一介女子,怎麽抵挡的住那山盟海誓浪子回头那套呢?
  况且,对手不是别人,是卓译,被李唯亲切的称呼为禽兽的卓译啊。
  卓译说,“婉娩,这次该我说对不起了。”
  陈婉娩惊讶抬头,有些疑惑,星样的眸子闪著不解。
  卓译又说,“我不该为了赌气而带不三不四的人回家的。”
  其实卓译在心里笑了,若是被李唯知道他自己升级成为了不三不四的人,一定又是含笑反驳,唇枪舌战一翻了。
  陈婉娩的眼睛都湿了,不为别的,只为卓译的一句对不起。
  卓译最後说,“婉娩,请你原谅我的任性。我和你的感情有多深,还需要说麽?”
  倘若这里不是众目睽睽的餐厅,陈婉娩一定会扑倒在此人怀抱,来个公主王子冰释前嫌,重修旧好的戏码。然而这里是,於是她也只不过深深看了一眼卓译,“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笑,结束晚餐。
  女人的第一次就是麻烦,卓译看著陈婉娩泪眼朦胧,隐忍痛苦的样子,怎麽也使不上力,只有草草了事,完成了他们结婚以来的初夜。
  床边,陈婉娩的长发乱了,眼角还带著些许泪水。美是美的,可惜感觉却单薄的很。
  这个女人,其实曾经也是真的喜欢过的。
  年少时候,爱极了她那天真烂漫的样子,却自卑了。於是只有每日和小狗一样跟在如公主一般的陈婉娩身後。
  可是那时候这个女人对他的不屑,是那麽显而易见。
  “你不过是我们陈家养的一条狗而已。”
  狗?好一条陈家的忠犬,好一句陈家的狗。
  是啊,他算什麽东西,不过是陈家分支里的一个远亲。家道中落,父母双亡,毫无利用之处。
  陈家忠犬的称呼,还真当之无愧。
  长夜稍冷,卓译抽完第二根烟,瞥了一眼床边熟睡的女子。轻手轻脚的起身穿衣服。
  开门关门,开车停车。路程不远,却也是有些距离的。
  拿起钥匙,推门而入。
  有人倚靠在门口,房间昏暗,灯光暧昧,只有一盏壁灯还亮著。
  “好早啊,卓先生。”他说,带著些许笑意。
  卓译无奈笑笑,稍显倦态,“我以为你睡了。”
  “呵呵,你不来找我,我怎麽睡得著呢?”李唯笑笑,走到厨房倒了杯水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卓译闭眼,笑容爬上嘴角,“孤枕难眠?”
  李唯从茶几上拿起一份文件,扔到卓译手里,“难眠是难眠,却不是因为孤枕。”
  “发生什麽了麽?”
  “今天陈老乘你不在的时候跑来行天查了帐,你可知道?”
  “哦?”卓译睁眼,看著李唯。“我倒真的不知道。”
  “呵呵,他竟然没告诉你。你觉得,这意味著什麽?”
  卓译笑了,瞥了眼桌子上的文件,似乎没有看的打算,“你是说他不信任我?”
  “是。”李唯回答的很快,拿起手里的文件扬了扬,“这是我给他的帐目,当然,是做过一些手脚的。我只是希望你以後多注意一下。和你老婆多增加些感情,多去岳父那里跑跑。以免由於你的个人作风而出了什麽纰漏。”
  “你错了。” 卓译笑著打断,一手握住李唯垂在沙发上的另外一只手,把玩起来。温温热热,却是骨节分明,不像女人的手,那麽柔软。
  “恩?什麽意思?”李唯倒有些不解。
  “我是说你看错了。我的岳父大人不是不相信我,而是他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他也不相信他身边任何人,除了他的女儿婉娩,试问他还相信过谁?况且──我的个人作风,有问题麽?”
  李唯听他的话,也觉得有道理,微微点头。“呵呵,说的也是,不过,你著觉得你的个人作风没问题?”
  於是下一秒,李唯手里的文件滑落在地,纸张散了一地。
  原来卓译顺势把李唯压倒在沙发上,一把摘掉李唯的眼镜。
  也不知道是什麽时候开始演变成这样的。
  反正某日和卓译讨论阴谋诡计,不知是不是习惯使然,两个人说著说著就说到了床上。讨论内容也从“公司资金转移”变成了“上下姿势体位”。
  於是习惯成自然,於是两个人每次商讨完阴谋诡计最常做的事情……就是Zuo爱。
  卓译望著身下的人。李唯眯起眼,痴痴的笑。额前散了几屡不羁的发丝。
  卓译低头,舔了一下李唯的侧颈。那里有淡淡的浴液的味道,在冰凉的夜里散发著隐秘的风情。
  卓译笑了,低沈的声音在李唯耳边回荡,“我来之前,洗澡了吧,很香呢。准备这麽充分,还说不是孤枕难眠?”
  李唯却笑的比某人更加放肆,“呵呵,卓先生你说这话还真是可爱的很。”
  扭动了下被压制住的身体,双手却仍然保持著被紧抓的姿势,丝毫没有用力,“睡觉前洗澡,是人都是如此吧。”
  “呵呵,嘴巴还是那麽毒,可是你现在的风情,可不是那麽告诉我的。看看你的身体……”卓译一边说著,一边轻挑手指,解开李唯睡衣的扣子。过程极慢,眼神极Se情。
  李唯却只是看著卓译,眼神也不知是放荡还是嘲讽,反正唇边的笑,是一直没有退下过。
  卓译调戏了半天,都不见某人反映,於是停下手里的动作,放下钳制著李唯的手,看著李唯,玩笑的语气开口,“要是我告诉你,刚才这样被我压在身下的人是陈婉娩的话,你做何感想?”
  李唯的笑容丝毫未变,“恭喜恭喜。”
  “哦?这恭喜二字从何而来?”卓译挑了下眉,起身整了下衣物。
  “恭喜你终於和你的妻子圆了房啊。现在可是有名有实的夫妻了,离你的计划又近了一步,怎麽能不恭喜?”
  “你倒是厉害,连我和婉娩做没做过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呵,多谢夸奖。”
  废话。
  李唯心里骂了一声,一个礼拜跑来两三次,次次都要把他做的近乎虚脱,要是真的和陈婉娩那个了,哪里还有那麽多精力啊,又不是Discovery里的野生动物。
  “看你的样子,似乎很开心啊?难道你很庆幸?”
  “有吗?我有表现的很开心麽?”
  “你满脸暗爽神色……”卓译冷笑一声,“不过你放心,我可不会冷落了你。毕竟不久以前,我还那麽锺情於你,专宠你一人。所以…”
  一把抱起坐在沙发上的某人。卓译往卧室走去,轻车熟路。
  李唯也不反抗,也不迎合,任由某人的动作。
  床是极软的,李唯个人没有刻薄自己的嗜好。一张床虽然不是富丽堂皇,也算奢侈异常。
  “不知多少男人,在这张床上‘进进出出’。”卓译恶劣的笑,一把解开领带。
  李唯冷笑,“你该问问我有多少男人在这里被‘进进出出’。”
  卓译认真打量了一下李唯,不带眼镜的他显得异常苍白孱弱,甚至有几分病态。
  “我个人不太明知顾问。”一边说著一边压住某人,领带缠上那人有些惨白的手腕。
  笑了,是李唯在笑。
  月光下,李唯的眼睛好象闪著异样神色的蛇妖,如同一种勾引,“我从来不知道你有这样的嗜好。”
  卓译靠近双眼带笑的人,“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双手被束缚,用的不是对方温热的手,而是领带。
  卓译压倒李唯,居高临下的看著身下的人。
  真的,太过风情。这样的李唯是一种景致,是一件艺术品。
  李唯的衣服还维持著刚才凌乱的状态,松松散散,搭拉在身上。
  卓译想,有些人其实生来就有被凌虐的气质,尤其是这个人平时看上去那麽道貌岸然。於是更加增添了其被虐的价值。
  “不要这麽看著我……”卓译一手遮挡住李唯的视线,一边吻住他的胸口。
  揉捏,轻咬。
  李唯的身体轻轻的战栗,轻喘。呼吸的频率急促了些许。
  “译……”
  卓译挪开手,看著身下的人,李唯正紧紧闭著双眼,唇边游荡著一些零碎的呻吟。
  因为他并没有停止另一只手的动作。
  从胸口一直下滑,经过柔软的小腹,经过隐晦的禁地,然後停滞在那里,轻轻的揉按,却不直接插入。
  猛然抬起另一只手,伸草李唯的面前。
  “含住。”
  李唯的猛然睁眼,一闪而过的是不知名的情素,随即是融化而开的笑容。
  张口,含住那有力的手指。
  舔吻,湿润。
  空气里是散不开的喘息和暧昧的滋味,合著一些淫乱的舔弄声。
  李唯爱笑,但是他自己知道,那不过是习惯使然。
  所以笑著,并且微微的恐惧。
  “你在颤抖。”卓译扶著李唯的肩,笑著。一根手指乘虚而入。
  李唯的笑容一僵,随即放松了下来。卓译看出他的手在那一瞬间紧紧的绷直了,随即又松开。
  “为了配合你的爱好,我的颤抖是必要的。”李唯笑道。
  卓译眯了眯眼,随即继续手上的动作,“我发现我爱上你这样软弱的感觉了。”
  疯狂,是在一瞬间爆发的。
  李唯的双手抓紧了枕头,全身的痛楚从两人身体的连接出传来。
  只是他有些混乱了,不知是身子痛还是某些不知名的地方在隐隐作痛。
  於是笑著呻吟,笑著尖叫,笑著达到高潮。
  最後笑著昏厥在疲惫之中。
  李唯是在酸痛中醒来的,他以为至少要睡到日上三竿,可是醒来的时候也不过凌晨五点。
  卓译靠在床边抽著烟,弥漫而开的烟雾,结合著尼古丁和Jing液的味道,很是暧昧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