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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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601 更新:2021-02-17 23:37 字数:5043
如我们干脆赌大点,一把一千两如何?”
小桂子一听,立刻眉开眼笑道:“好啊,就依大哥的主意。”
然后双方开始掷点。
郑克爽于赌博一项根本一窍不通,遇上小桂子这样的赌场高手,其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双方一共掷了十几把,郑克爽一共只赢了三把,第十一把掷完时,他身上那八千两白银就已经不姓再郑了。
小桂子喜滋滋地把所有赢来的银两全部都揽到自己面前,对郑克爽笑道:“这位大哥承让承让。”
郑克爽一看他神情就知道他已经把自己当成羊牯瞧了,不过小桂子却不知道,这八千两银子其实是郑克爽故意输给他的,目的就是想交他这个朋友。
郑克爽故意装出有些懊恼的表情道:“今儿个手气实在是太背,不如改天我们再赌过。”
小桂子点点头,觉得他这个人还不错,输了这么多银子不但没有当场翻脸,反而还约他下次再赌。
小桂子心想,为人不能把风全使尽,多少要给别人留条后路,于是又从面前的一堆白银中推出五百两道:“今日实在是不好意思,竟然把大哥你的全部家当都赢光了。这五百两银子大哥先拿去花销吧。”
郑克爽连连摆手道:“不用不用,兄弟我身上还有百把两散碎银子,怎么也够日常开销的。”
小桂子坚持要送,郑克爽则坚决不收。
小玄子一直在旁边默默观望,此刻见两人相持不下,于是站出来打圆场道:“小桂子,既然这位大哥坚决不收,我们也不好意思勉强。不如今日就由我们两人在太白楼做东请这位大哥喝酒,不知道大哥是否肯赏光?”最后这句话,当然是对着郑克爽说的。
郑克爽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于是也一笑道:“既然小兄弟都这么说了,那兄弟我就却之不恭了。”
于是三人一起出了赌坊,大摇大摆走进了前面不远处的太白楼。
三人在二楼找了个雅间坐下,小桂子点了一大桌子的好酒好菜,然后三人边吃喝边闲聊。
席间郑克爽故意试探道:“这两位小兄弟年纪轻轻却气宇不凡,一看就知是出身富贵之家。不知道两位如何称呼?”
小玄子道:“在下姓艾,名字上玄下华。这位是我的好朋友,桂小宝。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郑克爽当然不会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于是就很认真地想了想姓郑的里有没有什么名人可供自己冒充,结果还真给他想出一个来,当下笑笑道:“在下姓郑名少秋,身边的朋友都叫我秋官,两位日更不弃的话,也可以这么称呼我。”
“秋官?”桂小宝,也就是韦小宝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一转,忽然道:“那你可会唱戏?”
“唱戏?”郑克爽一愣,不知道他何出此言,于是摇摇头诧异地问道:“小兄弟为何觉得我要会唱戏?”
韦小宝道:“小时候我们家隔壁住了个戏班子,里面那些个名叫芳官蕊官的都会唱戏,我见你叫秋官,所以才以为你也会唱戏的。”
郑克爽这才知道原来这个时代只有戏子才会被称为‘X官’的,当下不禁大窘,红着脸解释道:“我不是戏子,自然不会唱戏了。所谓的秋官不过是一些朋友觉得亲切才这么叫的,不想被两位见笑了。”
小玄子,也就是康熙连忙笑笑道:“哪里哪里,是我这位朋友年轻不懂事,少见多怪才是真的。既然大哥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老实不客气叫你秋官了。大哥你直接叫我小玄子,叫他小桂子就好。”
郑克爽心想,没想到名垂千古的康熙大帝竟然会喊他大哥,还让自己称呼他做‘小玄子’,这可是天大的面子,如果他回到现代把这件事说出去的话,一定不会有人相信的。
于是点点头道:“好。”
然后三个人继续喝酒,气氛倒也十分融洽。
一个时辰后三人都有了几分醉意,与之相应的是三人之间的关系也热络了许多,如果是不知情的人看见了,肯定会以为他们是早已熟识的好友。
郑克爽酒量本浅,心知如果再喝下去的话肯定会出丑,于是对康熙和韦小宝拱拱手道:“两位小兄弟,在下有点不胜酒力,恐怕要先失陪了。”
康熙见他脸色绯红,知道他所言不虚,于是也不勉强,站起来道:“要不要小弟送大哥回去?”
韦小宝也连忙随声附和。
郑克爽摇摇头道:“两位好意心领,不过就不用烦劳二位了,在下自己走着回去就可以了。”
说完,再度向两人告辞,然后就起身下楼。
康熙和韦小宝把郑克爽送到楼下,然后目送他高瘦挺拔的身影走出太白楼的大门外,渐渐消失在视线中。
韦小宝道:“这位秋官也挺有趣,倒是个值得相交的朋友。”
康熙点点头道:“不错,看来我这次和你一起出宫还真是大有收获。”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又转回楼上继续喝酒了。
12。鳌拜入狱了
鳌拜入狱了郑克爽走出太白楼,又再度折回了富贵赌坊。
高彦超仍旧挤在最大的那张赌桌前下注下的正酣,面前的筹码已经堆了老高,看他那投入的样子,估计完全没有发现郑克爽曾经离开了一阵。
郑克爽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头道:“看来高兄赢了不少了。”
高彦超扭头看看是他,于是咧嘴一笑道:“这还不是因为二公子肯慷慨解囊借给我赌资嘛。对了,二公子你的手气如何?”
郑克爽摇摇头道:“不太好,先前还赢了点,后来又输出去几千两。”
高彦超顿时有点同情他,不过转念一想,人家郑二公子有的是钱,输个几千两也不算什么。
然后转头看了看自己已经赢得不少了,心想我也见好就收吧,免得不小心又输回去了。
于是就从赌桌上把赢来的筹码全体扫回来,再回到兑换处换成银子,然后就和郑克爽一起离开了赌坊。
回到青木堂后,赢得盆满钵满的高彦超除了要还给郑克爽一千两银子的本金,还非要送他几百两当酬谢,郑克爽带了那么多金银珠宝,哪里会在乎这几个小钱,自然是坚持不要。
高彦超见他意志坚决,于是就又把推出去的银子收回怀里道:“二公子果然豪爽讲义气,今后如果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尽管开口,只要兄弟能帮上忙,绝对是义不容辞!”
郑克爽笑了笑道:“我只是想交高兄你这个朋友,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啊!”
之后的两天,高彦超因为要帮着青木堂里的兄弟管理杂务,就不太有时间顾及郑克爽,于是郑克爽的日子就过得有些无聊。
百无聊赖之下看到青木堂的马厩里有不少好马,他不禁想到以前的郑克爽虽然不是高手,但多少也会点武功,而自己却连马都不大会骑,这未免也太过丢人,而且被人知道了也会怀疑他的身份,于是就问马夫要了匹性情温驯的马开始练习骑马。
好在他以前在现代时也曾因为图新鲜到附近的马场几次,多少也骑过两回马,总算勉强知道大致骑法。
虽然技术极为生疏,但也不至于太过丢人现眼。
而且在他勤奋地练习了好几天后,他骑马的技术总算也大有进步了,至少日后跟着大家骑马出门的时候不至于出丑卖乖,让人看出破绽。
就这样无所事事地过了两天之后,京城忽然传出一个惊天动地的大消息来——
康熙竟然联合了一帮小太监生擒了鳌拜,并且当众宣布了他十五条十恶不赦的大罪,然后直接打入天牢了。
天地会众人听了这个消息后不禁心中百感交集,既是欢喜又是懊恼。
欢喜的是鳌拜这个肆意屠杀欺压汉人的大奸臣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报应,懊恼的当然是他们还没能亲手杀死鳌拜他就被鞑子给丢大牢了。
郑克爽这个知道《鹿鼎记》剧情的听到了这个消息当然是毫不意外,不过他总算是明白了一个自从看过小说版《鹿鼎记》以来就一直横亘于心的问题,那就是书里头说鳌拜是满清第一勇士,武功高得不得了,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就凭着康熙和韦小宝以及十几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就能拿住他,这也未免太不可思议了吧。
所谓的满清第一勇士怎么会如此之逊,难道满清的勇士们都是脓包?
现在他总算明白了,康熙之所以能生擒鳌拜,完全是因为他运气好选对了动手的时机。
——就在三天之前,陈近南夜刺鳌拜,跟他拼了个两败俱伤,也正是因为鳌拜受伤未愈,一身功夫没法办法正常发挥,这才让康熙等人一举得手。
否则以他的功力,恐怕只要随便抬抬手就把那些功夫尚浅的的少年全体打残了,又怎么可能被康熙所擒?
所以说这次康熙之所以能生擒鳌拜,最大的功臣其实应该是陈近南才对。
只可惜这个真相是没有几个人能知道的了。
又过了三四天之后,陈近南终于风尘仆仆地自河南赶了回来。
郑克爽得到这个消息时正在吃‘午’饭(其实是早饭,他起得太晚所以二合一了~),一听高彦超赶来告诉他总舵主回来了,于是饭也不吃了,立刻筷子一丢第一时间赶去了青木堂的大厅。
他进入大厅之内,果然看见陈近南已经坐在了大厅的首位上,正在听那个留了一部长胡子的关夫子汇报他离开的这几天中天地会里的事务。
只见他穿了一身月白色长衫,越发衬得他风神如玉气度不凡,一张俊脸上虽有掩饰不住的风尘之色,然而那双漆黑的眸子却依旧亮若晨星,害得郑克爽立刻就看直了眼,一双眼睛直盯在他身上都舍不得移开。
郑克爽进入大厅时,关夫子正在跟陈近南说着康熙擒拿鳌拜的事情。
这件事陈近南在回京的路上就早有耳闻,只是具体情况还不大清楚。
关夫子当然也不可能知道详细的情形,所以也只是根据坊间的流言大致给他讲了一遍。
陈近南听完了点点头,道:“没想到这鞑子小皇帝也是有些胆识的,不但知道有鳌拜把持着朝政他就永无出头之日,而且还真有胆子动手生擒鳌拜。如此一来倒也是为天下的百姓做了件大好事,只是今后要推翻满清,匡扶汉室就越发艰难了。”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只要看他神情,就知道对于鳌拜被擒这件事,他还是感到相当欣喜的。
这时那个大嗓门的刀疤脸贾老六忽然说道:“各位兄弟,鳌拜虽然被小皇帝下了大狱,可是现在他毕竟还没有死对吧?那我们当初的那个约定还算不算数?”
玄贞道人道:“我觉得应该算数。如果我们当中谁能手刃鳌拜为尹香主报仇,我玄贞愿意奉他为本堂香主。”
崔瞎子立刻跟着道:“我崔瞎子也愿意。”
关夫子也跟着点点头:“我也愿意。”
然后他们就开始商量着设法找到关押鳌拜的地方,然后动手行刺。
几个人商量的差不多了,就开始征求陈近南的意见。
陈近南略微思考一下道:“你们有为尹香主报仇的这份心,我感到很欣慰。但是你们要切记,大家伙去牢里刺杀鳌拜时,一定要彼此紧密合作,不可为了争功而乱了阵脚,让鞑子有机可乘。”
众人立刻点点头道:“总舵主说得有理,我们自会记得。”
然后几人又开始讨论这次的行动谁最有可能得手。
郑克爽心中暗想,你们再策划也是白费心机,鳌拜注定是非要被韦小宝杀了的,将来你们就等着奉他做香主好了。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嘴上却当然不敢说出来,否则别人如果反问他:你怎么知道?
他要如何回答?
陈近南听众人讨论了一会儿,觉得稍微有些疲倦了,就让他们自己在那里研究行动方案,自己则信步走出了大厅。
郑克爽的一双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他身周,此刻见他走了出去,竟然也不知不觉地跟在他身后。
陈近南缓缓走到一颗大树下,忽然转身面对郑克爽问道:“二公子有事么?”
郑克爽被他那双黑亮的眼睛看得有些心虚,嘴里不由得支吾起来:“没有……呃,有……”
陈近南俊眉微皱:“那请问是什么事?”
“这个……”郑克爽连忙拼命地转着脑筋想,想了片刻终于给他想出点儿事来:“陈军师,我是想问一下,你在外面这几日有没有听到家师的什么消息?”他嘴里的‘家师’指的当然是冯锡范了。
陈近南摇摇头道:“没有。”
郑克爽心想,看来他八成还在带着人漫无目的的四处找自己呢,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