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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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点迷津 更新:2024-05-09 11:27 字数:4808
“秦瑞……”他在我手里泻的到处都是,我看着掌心的浓白液体,不禁有些独占得逞的得意。
“……秦瑞,”他发软的双腿坚持搞怪,膝盖微微抖,在我腰际和臀部的连接处挑逗,“……我想进去。”
“……”我瞪大眼,确定路灯下他的眼神认真无比,“……这里?”我咽着口水。
“这里。”
他瞳孔里的光芒,那种嗜血的野蛮我太熟悉了……他来真的。
“不行!”我坚决,死也不要在大街上通亮的路旁和男人做爱!
他像野人一样地咬上我的喉结,在我喊疼的间隙粗声骂道,“妈的,让你不行!今天干死你!”
我死死撑住他的大腿,被他强硬的手劲弄的疼痛不已,不想哭,但就是觉得自己委屈。
觉得这样子被毫不温柔地对待,很委屈。
觉得即使被他伤害到那么厉害,依然无法抗拒他,很委屈。
“秦瑞…你知不知道……你害死我。你害死我……”
“……本来我是可以娶杜京菁的……那种要相貌有相貌要才气有才气要家世有家世的女孩,多少人排着队在抢!”
“……你害死我,我恨不得把你切成碎片……”
他坐在商店门前的台阶上,把我整个身体箍在怀里,手掌用力拖高我的臀部。
我深感羞耻的想要挣扎。
“别动……”他突然把脸埋在我的耳后,“秦瑞,我想进来,就想进到你里面……我想死了……别动……”他火热的鼻息喷在我的耳涡上,弄得我的听觉似乎出了差错,居然觉得他的声音温柔又痛楚……温柔的我想哭……痛楚的我想抱住他……
“就这样……”他继续轻吻着我的耳垂,“抱住我,抬高腰……乖…别动…”
他扯下我的裤子,甚至等不及把它从膝盖上退下,就迫不及待地抖着那硬挺的欲望要冲进来行凶。
“不行!”我哀叫起来,“痛,不行,不行!”
大半年了,那里没有被碰触过,今天直接被刺激到越发的痉挛,根本容不下一丝一毫的进犯。
“妈的,”他恶狠狠地咒了一句粗话,抓住我手指,就着上面剩余的他自己的精液,润湿了他的指尖。
“啊!”当他的手指往里面挤送的时候,我忍不住抓紧他的大腿,指甲深深掐入皮肉。
“混蛋……”他也痛叫,憋着等我慢慢适应侵入的异样感。
然后,他用坚挺开始缓缓摩擦我的臀瓣,我可以感受得到里面渐渐湿润松动……
当他终于插入时,我还是痛的掉出了眼泪,就像当年在学校宿舍里头一样。
“妈的……你别露出这幅表情出来……好像我在强奸你一样……”他骂骂咧咧的,抱紧我的肩膀,把我的脑袋往他手上藏。
路上即使有人经过,可能也只能从我们相拥的姿势和我哀哀的呜咽声中得出他在安慰哭泣中的我这一结论吧。
简直是一幅要命的浪漫情景。
“秦瑞你害死我……你知不知道,这大半年里,杜京菁她老爹就想把我招成乘龙快婿,天天绕……”
我脑子瞬间一片空白,浑身血液仿佛都冻结在相连的私处。
“你是说……这半年多来……你真的和杜家在一起?”
“是。”他干脆的回答,粗暴地加快在我体内的律动,蛮横的抽痛几乎让我昏厥。
“…”我不知道怎样的反应才是正确的,那一瞬间我恨不得杀了他,为什么要在做爱的时候告诉我这个!
接着的话,让我更加无法动弹。
“秦瑞……因为……”他从怀里抓出我的脑袋,下身一个猛烈的抽动,看我抽搐着脸痛叫,很满意的露出嗜血的笑容,“……我差点活不下来。”
第二章
十八岁那年认识的第一个人,他叫陈默。
可笑的是,他在我的生命中,从来未曾沉没或者沉默。
很多时候,我宁可他消失不见,连着那些混乱年代。
****
我不知道当别人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时;是不是也根本没什么兴奋的感觉。
反正我只是懊恼报到的时间恰好是自己十八岁生日。
靠!我原本打算好好让老头子出血一把,去全市最贵的酒店的。
我爸生意做的很大,相对的,亲情就比较淡泊。他和我妈两人基本上是处于长期分居的状态,偶尔小别重逢也怎么都看不出什么干柴烈火的架势。
我妈在一个知名的广告公司作创意总监,属于那种高收入高品位的职业女性,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待在家里的日子连四分之一都不到。她满世界的跑着找灵感,私下说,我觉得她是满世界地招好看男人去的。
偶尔从外国回来,总给我带上好多礼物。还别说,洋鬼子的东西真是精致耐玩。
初二那年,我拿着妈从日本带的赛车去和一帮小屁孩斗,等他们那些号称“铁血将军”、“流氓大奔”、“雄起怒汉”的玩意儿全被撞散了架的时候,我的“日本鬼子”还是威风不倒,半个敌手都找不到。
最后倒还是我烦了,觉得别的小车都七零八散,就我那辆傻乎乎地昂头挺胸着特没意思,便伸脚去踹。那家伙还真见鬼的结实,我一脚没把它踹烂自己脚趾却隐隐的痛了起来。
我掘脾气上来,和一辆玩具车较起了真。
等踹了七八脚,我才喘着粗气踢着那堆破烂,满怀英雄气概地喊“你丫服不服。”
旁边那群一起玩的男孩个个眼都红了。
他们怒了。
男孩子怒了,可女孩子却觉得我倜倘潇洒,眼珠子全爆成桃红心。常常是只要我一笑,那些鼻子冲天的小女生就会红着脸低下头,还偷偷伸一下,从眼帘底下瞧瞧。
我知道我的笑容很阳光,眼睛很亮很亮,而且晶黑的,嘴唇边上有个弧,白白的一排齿左边有个不成双的虎牙。用句文艺腔的词来形容,就是坏男人的诱惑勾引加好男孩的纯真阳光。
我很讨女孩子喜欢。
我知道。
我爸撇撇嘴角,看不出是轻慢或高兴。
他只对我说了一句话,秦瑞,玩多了你就知道,其实都一样。
其实都一样……这句话在我根本不懂其意思的年纪,就刻到了脑子里。
在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就是靠它提醒着自己要从对陈默的绝望的痴迷里抽身而出,或者说,是靠它给自己陷在那段感情里营造了一个心安理得的借口。
而我妈就会很得意地把我搂紧,浓烈的香水味呛得我不能呼吸。
难怪我爸看见她就瞪出一双牛眼。
“宝贝儿子~~”她喜欢英俊的男人,更得意于自己的儿子这么受女生欢迎。
我挣扎开来,不管是谁,我都不喜欢身体上的接触。
“混小子!”妈拗不过我,放开了双手还不罢休地努起涂了桃红唇膏的嘴啾了几下,“混小子,风流鬼,看你要骗死多少女孩子!”
等读高中时,我觉得自己被这句话冤枉透了。
我不是不喜欢女孩,我也觉得她们红嫩的皮肤滑顺的长发起伏的曲线很可爱。
但那从来只停留在表层,我享受亲近熟悉的过程,但一旦到了女孩子有所期待而男孩子该有所表示的时候,我就索然无味。
中学时代一晃而过,我不是那种痞子或混帮派的不良少年,但也绝对称不上乖学生。
我不去混是因为觉得我家那么有钱,浑身披挂着名牌做小流氓太不值了。
可我生性里头有种散漫的不羁的血性在,偶尔的时候,甚至会有些恶毒的反叛冒出头。
高考结束,我知道自己发挥得不错,很不错。
作为毕业礼物,让老娘领去意大利旅游。
站在圣马克广场,看着白鸽从肩上群群起飞,一去不回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没有什么是可以让我真正疯狂或绝望的。
一回家,我就收到了录取通知书。
生日的前一天,我坐上了火车。
坐火车是我坚持的,照我爸的意思,该乘飞机商务舱。我硬没肯,接着的四年,是独立的空间,我要从这里开始。
我用飞机票和火车票的差额去买了一摞nike的最新款衣服,加一双最贵的球鞋。
我帮我爸省钱,当然是为了让自己更好的享受。
就这样,那一年的九月二十,生日当天,我嚼着口香糖踏进了大学校门。
****
第一天报到的场景,根本只能用“惨烈”两个字来形容。
校园中央竖着一块公告版,贴着各新生的分班和宿舍号,得个人查了以后自行报道。
我一身清爽爽的行头,不能不说在一大群刚离开高中时代的菜青虫堆里是有那么些鹤立鸡群的,查号的新生挤的跟蝗虫似的,但依然有几个女生偷偷转过头打量我,我的虚荣心被喂得饱饱,越发懒得去跟着拥挤。
我讨厌那各种汗臭味交杂的空气。
各系展台早都人去楼空,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学长学姐们一瞧这架势,跑的踏雪无痕。
要说踏雪无痕还真不是瞎扯的,他们不仅自个儿离开,还把充当展台的课桌椅也一溜边儿的扛走。
——这个明显不是自个儿班级缺了条腿破了个角的那组,不快快趁没人注意换回去不大亏了!
所以,当我想休息会儿的时候,偌大的校园,只剩下一条裂豁腿边的椅子,和一大堆红红绿绿的各系招新生海报,飘零在半空,狂风扫落叶般的呼呼吹。
那唯一的椅子上,也已经躺坐了某位英雄好汉。
他用背倚着椅子,身体半躺,双腿很长,脑袋上一顶adi的棒球帽盖住了脸。
放松的姿势,好像睡着了一样。
“嘿,哥门……”我上去瓜分山头,“打个商量,挪过去点,兄弟腿软的厉害。”
他的手是懒洋洋地伸上来的,动作慢的很有韵味。
我敢打赌这爷们是个人物。
帽子拿开了,我看到一双很黑很深的眼睛。
实话说,他真不能算个英俊的男生。可是黝褐的皮肤和墨黑的眼睛让我觉得他很拐人。
他打量我一下,吹了一声口哨,露出一个似有若无的笑容。
我觉得他的笑容很怪,说好听点是很独特,有种野生动物在深夜时的嗜血感觉。
“来报到的新生?什么系?分到几班?”他挪了挪身体,让出些地方,边说边拍了拍那半个空位。
“还不知道呢,”我毫不客气,大大方方地坐在他身边,“没去看……”我指了下校门口那堆人,“有笑话说一个从没见过大海的农夫终于见着大海后说,大海啊他妈的全是水,我现在是明白了,大学啊他妈的全是人。恐怖的跟打群架似的。”
“怕被女生吃豆腐,采掉了阳气?”他弹了弹下巴,不正经地来了这么一句。
我一愣,实话说,我还真没怎么跟谁开过荤闪儿的玩笑。
直觉地冲口而出,“滚你的,我还采你阳气呢!”
他冲着我大笑,好像被骂得开心极了,闹得我倒不好意思再计较。
“你什么系?”他坐直身体,张望一下我的报到通知。
“不晓得,”我耸肩,“我爸给填的志愿,管理学院,具体管什么就不知道了。”
他又在笑,我皱眉头,“笑什么?”
“你猜猜看。”他再弹了弹下巴。
我觉得自己真要命,虽然以前没怎么说过沾荤带级的黄话儿,但就是很想和眼前这个人说些不正经的段子。
“你是不是想说我没准是个管补阴采阳的?”我正经状。
“不,不,你怎能这样看我!”他悲愤地直摇头,“我只是想说你没准儿是个管卖淫嫖娼的。”
“——滚你妈的蛋!”
这次我都被自己粗俗的话里毫不掩饰的笑意呛到了。
“你是上面几届的?”那边还是汹涌澎湃战况热烈,看来一时半会儿的没戏。
“恩……”他咕哝着,“陈默。耳东陈,默默无声的默。”
我伸手和他相握,大方地展开阳光灿烂的笑容。“我叫秦瑞,秦瑞的秦,秦瑞的瑞。”
他捏着我的掌心晃了几下,“你小子肯定是个自恋狂。这种人通常会爱上镜子。”
我面色凝重的看着他,捏紧背包,语气呛然可比孟姜女地幽幽道,“我只带了这几面来…真的,家里大的我都没带……就这么几面,你别拿走……”
“去去!”他受不了的大笑,“到底什么瑞?锐利?睿智?”
“不是,瑞雪兆丰年的那个……”我皱皱鼻子,“你呢,大几了?怎么就你一个人还在这边迎新生?”
“其他人看这儿没事,全都跑了……”他咕咕哝哝,有些烦躁似地挥手,“其实每年都一样的了。”
“恩……”我看着那边的人潮汹涌,突然想,这些,就是要和我同窗共度整整四年,里面会有我的同班我的同屋,可能和我最亲近的人。
一下子有些茫茫然的意兴阑珊,也不做声了。
“哎哎……”陈默似乎受不了突然冷下来的气氛,扯着我跳起身来,“你既然要等,与其傻坐在这边,不如我请你去喝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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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荫大道正后边就是校方小店,陈默拉着我在角落里坐下,这儿离门很远,幽深幽深地隐在里面,凉快又舒服。
“想喝什么,说吧,我请。”
我看着他,突然有些模糊难辨的心慌,坐的地方不见光,即使外面烈日当空,我们两个也只是身处黑暗,他嗜血的笑容格外晃眼。
“你发什么傻,被太阳晒闪了?”他提高声音。
我立即回过神。
突然一阵冲动,“陈默,你请我是不是?”
“你当我刚才放屁呢!”他不快地憋嘴,“说情就请了,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