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节
作者:理性的思索      更新:2021-02-17 23:33      字数:4786
  随着阴阳叟褚十八直向伏牛山飞奔而去。
  路上非只一日,这天阴阳叟褚十八与李中元已经进入了伏牛山区。
  阴阳叟褚十八一路领先而行,他对伏牛山的地形,非常熟习,毫不费神的就找到伏牛八雄称雄武林的八雄庄。
  八雄庄气势雄伟,庄院占地极广,是靠山面水,建筑在一条山溪之旁。
  山溪绕庄而过,正成了八雄庄前的护庄河。
  这时,庄门紧闭,山溪上的吊桥,也被拉了起来,虽然是在大白天,庄里庄外,却是一片寂静,好像庄里面没有佳人似的。
  阴阳叟褚十八见了这种??形,心里便自有气,“呸!”的一声,骂道:“嘿!关了庄门就挡得住老夫么?”
  李中元道:“老前辈,咱们还是先礼后兵,将话说明白了再闯。”
  阴阳叟褚十八“哼!”的一声,道:“你道他们会答理你么?”
  李中元道:“咱们依礼而行,他们要不答应,那是他们的不是。”
  李中元面对庄门,端正站好,提起丹田内力,发劲吐音道:“在下李中元与阴阳叟褚前辈前来相访,有请哪位守门壮士答话。”
  话声谦和平易,但却劲力十足,可达重门深院,就是没有看门的人前来答话。
  李中元的话声,在空中一阵激荡之后,渐渐消失了,可是山庄之内,没有一点回音。
  李中元剑眉微微一轩,大喝一声,道:“庄内有人没有?”
  阴阳叟褚十八冷笑一声,道:“别白费气力了吧!他们做了对不起人的事,哪有脸面与你答话,咱们闯!”
  闯字出口,身形已是冲天而起,高拔了三四丈,接着双臂一抖,一招灵鸟展翅,鼓着山风,身形又凌空上升了两丈多,接着再一个换式,阴阳叟褚十八便飘飘盈盈的向着远在十来丈外的院墙之上落去。
  阴阳叟褚十八长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这手轻身功夫却是使得美妙绝伦,就李中元见了,也不由得从心底佩服,叹为观止。
  就当阴阳叟身形接近院墙之际,只听对面院墙后面,传出一阵破空箭风,数十支弩箭,齐射而出,集向阴阳叟褚十八。
  阴阳叟凌空的身子,正使到收势之际,丹田内一口真元内力,已徐徐吐尽,要是人家趁这时候用强弓硬弩攻来,正打了他一个势穷力尽和手足无措。
  李中元看在眼里,不由惊叫了声,正要飞身扑出去抢救,只听阴阳叟褚十八传音道:
  “没你的事,你少伸手!”
  李中元可晓得阴阳叟褚十八的脾气,身形一敛,不敢找骂挨了。
  但见阴阳叟手脚乱舞之后,发出一声大叫,身子一沉,顺着院墙直线坠落了下来。
  李中元只看得眉头一皱,又想不顾一切的出手时,但见阴阳叟褚十八下坠的身子,忽然向院墙上一贴,紧紧的附着在院墙上了。
  能把千斤下坠的身形,硬贴在院墙之上,又是一招了不起的惊人绝学,阴阳叟褚十八能施展这种惊人绝学,显见刚才那阵箭雨对他丝毫无伤。
  李中元莞尔—笑,吁出了一口长叹,双手一背,决心隔岸观火了。
  阴阳叟褚十八附着在院墙上之后,静伏了片刻,只听一阵哈哈大笑,墙头上人影闪动,现出了一排弓箭手,伸头墙外向着阴阳叟落身之处望去。
  这时,只见阴阳叟张口发出一声怪笑,身子一弹而起,倒向墙头翻了上去。同时,双手齐扬,随手打出五六只刚才接在手中的箭镞。
  顿时,只听一阵惊叫声,便有五六个人中箭倒下,接着墙头之上.只听他怒吼声中,便有无数的身形被他抛下了墙头。
  李中元刚才是一肚子火气,袖手旁观,这时见阴阳叟褚十八得手之后,有如虎入羊群,那些弓箭手那里是他的对手,不禁心中又是不忍起来,双足一点,越溪飞上了墙头,叫道:
  “老前辈,薄惩已足,叫他们带头的人,出来答话吧!”
  阴阳叟褚十八拍了一拍双手,喝声道:“八雄庄越趋越下流,居然连这种不光明的下流手段都使得出来,老夫要不是看在李少侠面上,今天就要好好的教训你们一顿,还不快滚,叫你们庄主赶紧前来相迎。”
  其中走出一人,双单一抱.道:“尚请见示尊号,以便禀报。”
  阴阳叟褚十八双目一瞪,吼道:“刚才我们已经报过名号了,你们的耳朵难道聋了不成。”
  那汉子被骂得张口结舌答不出话来。
  他当然听清楚了李中元刚才所报的姓名,这不过是自找台阶而已,哪知阴阳叟褚十八是这样一位不折不扣的人物,愣在那里下不了台。
  李中元不愿为之过甚,笑了一笑,道:“在下李中元,这位前辈是阴阳叟褚老前辈……”
  话声微微一顿,不待那汉子转身退去,马上又接着道:“在下先师乾坤一绝与贵庄老庄主乃是知交好友,有请便中一提。”
  那汉子双拳一抱,道:“原来是李大侠,请恕不知之罪,两位请下墙稍候,小的马上就为两位通禀。”
  说着身形一转,飘身飞落墙下。
  阴阳叟褚十八与李中元也同时飘身落在院内广场之中。
  那汉子向前奔行了二三丈,只见前面大厅台阶之上,现出了一群人影。
  那汉子疾步迎了上去,指手划脚的向那群人诉说。
  阴阳叟褚十八“呸”的一声,骂道:“真会做作!”
  骂声中,只见台阶上飞身射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人,落在他们两人面前,一抱拳道:
  “请问哪位是李五叔?”
  李中元精光一闪,打量了那少年一眼,道:“在下就是李中元。”
  那年轻人再一欠身道:“小侄彭英,见过李五叔。”
  李中元替他介绍阴阳叟褚十八道:“这位是褚老前辈。”
  彭英向阴阳叟褚十八行了一礼,道:“晚辈叩见褚老前辈。”
  阴阳叟褚十八脾气虽怪,但在一个十七八岁的晚辈面前,却无法任性发挥,结果还是点了一点头,一挥手道:“免礼!”
  彭英侧身一让,肃客道:“家母与五姑七姑厅前有迎褚老前辈与李五叔。”
  李中元望了阴阳叟褚十八一眼,略退半步,请阴阳叟褚十八先行。
  阴阳叟褚十八微微一皱眉头,传声道:“你看,他们多狡猾,自己不出头,把女眷支使了出来!”
  李中元暗叹了一声,与阴阳叟穿过广场,步上台阶,人群中摇步走出三位中年妇人,欠身相迎道:“不知褚老前辈驾到,有失远迎,请多多恕罪。”
  阴阳叟褚十八尴尬地干笑了一声,道:“你们八雄庄的男子汉哩!都到哪里去了?”
  那三位妇人,当中一位就是老二彭致样的夫人,她左边的是老五庄致礼的夫人,她右边的一位即是老七秦致远的夫人。
  彭夫人黛眉微微一皱道:“他们哥们八位,不巧都出庄去了。”
  接着头一转,向着李中元一欠身道:“李五叔,我们是久闻大名,无由相见,今天不知是什么风,把五叔吹来敝庄,好不叫嫂子们高兴!请!请进!”
  李中元讪讪地道:“小弟疏懒成性,又加俗务缠身,一直未曾前来问安,失礼之处,有请各位嫂夫人海涵见谅。”说着,再让阴阳叟褚十八,请他先行。阴阳叟双眉一紧道:“他们既然没有男人在家,咱们也不用进去了,走吧!”
  彭夫人一笑道:“老前辈何出此言,既来之,哪有不请进待茶之礼,何况,李五叔又不是外人……”
  阴阳叟褚十八冷笑一声,截口道:“李中元要是外人倒好了。”
  彭夫人面色微微一变,道:“老前辈可是误会晚辈们了,刚才李五叔传声呼唤之际,晚辈等适在坐功之际……”
  阴阳叟哼的一声,道:“说起来可真巧得很。”
  阴阳叟像是吃了生米饭似的,处处给人难看,这种明显地敌对态度,再笨的人,也一眼就看得出来。
  彭夫人忍了又忍,还想再忍撩下去的,一旁的秦夫人是已经压不住心头怒火,立时回报了一声冷笑,道:“李五叔,听说你近来可发了大财,就算嫂子们失礼,有失远迎,也请你看在过去两位老人家的老交情面上,担待一二才是……”
  阴阳叟褚十八到底是老辈人物,秦夫人惹不起他,这股火气可就出到了李中元身上,讵料,阴阳叟褚十八简直是存心找麻烦,裁口又道:“李中元要不是心中念旧,怕不早把你们八雄庄放把火,烧得精光。”
  …
  第三十一章 威慑八雄庄 巧施接木计
  秦夫人杏目圆睁,气得哈哈一笑,回向阴阳叟褚十八说道:“鼓不打不响,话不说不明,老前辈如此盛怒而来,定然有所指教,就请你老前辈直说了吧!他们老哥们目前虽然都不在庄中,晚辈们也都是出身江湖,你老前辈有什么吩咐,晚辈们代表他们哥们接着就是。”
  阴阳叟褚十八双眼一瞪道:“老夫与李中元的来意,你们是真的不知道呢?还是明知故问?”
  秦夫人道:“什么事?晚辈们实是不知道。”
  阴阳叟褚十八道:“好,你们要真是不知道,老夫就给你们一个明白吧!”
  说着,伸手指着李中元又道:“你们李五叔的老婆,被他们那批混帐东西劫持去了,你们自己说,应不应该?”
  三位夫人闻言之下,齐皆一震,相视愕然,同声叫道:“有这种事?”
  阴阳叟道:“老夫有物为证。”
  彭夫人慢慢把震惊的情绪控制住了,面色一肃,道:“老前辈有什么证物,不知晚辈可得一观?”
  阴阳叟说道:“这有何不可……”
  李中元剑眉一皱的叫了一声,道:“老前辈……”
  阴阳叟摇手止住李中元道:“老弟,人家可没把你放在眼里,你还顾忌什么?你别管,老夫替你作主了。”
  阴阳叟这种专横的态度,李中元拿他一点办法没有,因为他人虽然专横,但对李中元却是一片真心诚意,因怕李中元碍着面子,该说的话,说不出口来,所以倚老卖老,揽在自己身上。
  李中元苦笑一声,道:“晚辈想了一想,其中只怕别有隐情……”
  阴阳叟道:“那就要他们把隐情说出来。”说着,不再理会李中元,伸手又取出了他带在身上的那油纸包,打开纸包,现出那条手臂,托在手中,向前一送道:“你们可认得这条手臂?”
  本来一条手臂经过石灰处理之后,是谁也无法,在一眼之下就辩认出来,可是,这条手臂上面刺了一条猛牛,他们一见之下,不但能认出那条手臂,甚至是谁的手。也从那牛像之上认出来丁。
  当时,只见她们惊“咦!”了一声,叫道:“八叔的手臂!”
  阴阳叟褚十八回手取回那条手臂,用油纸包好,就待收回腰中,彭夫人轻轻的叹息了一声,道:“老前辈,手臂不错,确是我们八叔的,但事实经过情形,尚请你老前辈明白见告。”
  阴阳叟褚十八一望李中元道:“老弟,你自己说吧!”
  事到如今,李中元也只有实情实说了,于是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和盘说了出来。
  彭夫人等人听完李中元的述说之后,大家面上都现出了一层阴影,眉宇之间重重的压出了一道忧伤,做声不得。
  阴阳叟褚十八冷哼一声,道:“我们要说的都说完了,现在该听听你们的了。”
  彭夫人沉声一叹,道:“老前辈,我们实在什么都不知道。”
  阳阳叟褚十八道:“那你们为什么不大大方方的让我们进来?”
  彭夫人道:“不瞒你前辈说,实在是他们哥们离庄之前有话留下,在他们未回庄之前,本庄不接纳任何外客。”
  阴阳叟褚十八道:“这样说来,你们只是听命行事了。”
  彭夫人道:“实情确实如此。”
  阴阳叟褚十八道:“那你们相不相信李中元所说的话?”
  彭夫人道:“有手臂为证,晚辈虽不愿相信,亦不能不相信。”
  阴阳叟褚十八道:“你相信就好,那么,你老实告诉老夫,他们回来了没有?”
  彭夫人道:“他们是上个月十八外出的,一直没回来过。”
  阴阳叟褚十八望了李中元一眼,道:“老弟,你相不相信这话?”
  李中元道:“晚辈完全相信。”
  阴阳叟褚十八道:“彭夫人,老夫再请教你一件事,他们离庄到什么地方去了,你们知不知道?”
  彭夫人摇着头,道:“不知道。”
  阴阳叟褚十八眉头一皱道:“他们话都没有留下一句么?”
  彭夫人道:“往常他们出去,总有个交待,只有这一次,没有说去处。”
  阴阳叟褚十八道:“这就怪了。”
  彭夫人讪讪地道:“老前辈。这件事情,给我们的震惊实在太大了,老前辈与李五叔要找他们,晚辈们自然也要找他们,老前辈与李五叔何不就暂入内略为休息,待晚辈收拾一下,和你们一道去找他们,把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