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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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的思索 更新:2021-02-17 23:33 字数:4771
乖巧得很,借口方便,给了他们师徒一个谈话的机会。
可是邬诰一走之后,两三句话谈下来,还没有谈到正题,白义生便觉得心烦意乱,不知一句什么话,招惹得师父也是大冒火气,师徒间弄得非常不愉快,白义生一气之下,便跑到外面来找邬诰,准备一同离去。
当他离开师父,走到外面,被山风一吹,头脑立时清醒过来,才知道自己犯了忤逆不敬之罪,赶忙跑回去向师父请罪时,只见师父已气得昏倒在地上,正当他扶起师父的时候,邬诰也正好走了回来,邬诰睹状之下,便帮白义生前来照料,同时也由邬诰发现乾坤一绝是彼人在背后偷袭一掌丧命。
这时,邬诰立时脸色一变,骂他弑师犯上,犯了武林之中万人唾弃的大罪,直骂得白义生刚刚清醒的头脑又糊里糊涂起来,似乎师父好像真是自己打死的,接着又糊里糊涂的写了份认罪书,于是,他就完全被邬诰所控制了。
至于,乾坤一绝傅龙夫身上带有“翠谷之秘”的事,他是一点也不知道,也不见邬诰翻动任何东西。
白义生一口气把他受制于邬诰的经过说完,哑姑一笑写道:“到底你杀了你师父没有呢?”
白义生苦笑道:“我现在还是糊里糊涂,有时想想我确实没有杀害我师父,但有时想想,也好像师父是死在我手中,到底是否杀了我师父没有,我也说不上确定的话来。”
哑姑写道:“那么你现在准备怎样办呢?”
白义生老实地道:“晚辈最初的想法,是以其人之道,反制其人之身,要邬诰将那认罪笔录还给我,而且,我昨天已经做到了,我用冷焰搜魂手法给了邬诰一个厉害,放他回去取那笔录去了,那天我因为要计算他,所以很是对你老人家不起,请你老人家多多原谅。”
哑姑写道:“老身已经说过,关于老身方面,你不必再表示什么,而且现在我已经能确定你不是弑师伪人了。”
白义生惊喜欲狂道:“老前辈,晚辈真的不是弑师的人么?”
哑姑写道:“我想你当时大约是中了邬诰的迷神乱性的毒物,被邬诰所欺,就以令师来说,也一定是先中剧毒,然后被人背后暗算而死。”
白义生道:“但是老五没有发现师父中毒的现象呀!”
哑姑写道:“我问你,以你当时的功力,你就是暗算你师父一掌,你真能把他一掌打死么?”
白义生摇了一摇头道:“家师已练成了护身罡气,不要说我那时候的功力,不能一掌把他打死,就是晚辈今天的成就,也不见得能将他老人家,一掌送命。”
哑姑写道:“这就是了,因此老身可以断言令师一定是中毒在先,丧失了功力,所以才被人家所乘,而天毒谷也正好有那么一种毒药,使用之后,外表看不出一点迹象来,除非用一种特殊方法,才能验明真象。”
白义生道:“事隔多年,老前辈能不能证实家师中了毒?”
哑姑点了一点头,写道:“可以。”
白义生起身向哑姑一拜道:“有请你老人家,替家师一验,为晚辈洗刷弑师大罪。”
哑姑一叹,伸手扶起白义生,写道:“现在老身不能答应你。”
白义生一怔,说道:“你老人家不是说……”
一语未了,只听房屋四周传来阵阵衣袂飘风之声,白义生大惊失色道:“有人来了,晚辈如何是好……”
“四哥!”
“义生哥!”
这原本是两声充满了关切与兴奋的呼声,但听在白义生耳中,却像是两把利刃,插上了他心坎之上,他这时只恨地上少了一个洞,不能钻了下去,避开这尴尬的相会。
他没敢正视他们,倏地低下了头,全身猛的一软,颓然跌坐回椅子之上。他这时,要不是有力无处使,他真没有面孔与他们相见,而一跑了之。
“四哥!”
“义生哥!”
李中元与廖小玫又呼叫了一声,两人同时到了白义生身前。
李中元接着又道:“四哥,往者已矣,来者可追,你就不要再难过了吧!”
白义生望了李中元一眼,长声一叹,依然默默无言。
廖小玫灵眸轻轻一转,惊叫了声道:“义生哥,你好险呀”
白义生实是心里羞愧到了极点,一时之间,心理上失去了平衡,不知如何是好,廖小玫这一招可说是用得正是当口,只见白义生全身一震,道:“此话怎讲?”
廖小玫道:“幸好你和七姑有此一谈,否则你抖手一走,你再是冤枉,以后也没人相信你的话了。”
白义生冒了一身冷汗,吁了一口长气,道:“你们已经发现我了?”
廖小玫点头道:“可不是……我心里提心吊胆,紧张得不得了,正在谢天谢地,这场暴风雨,总算平平安安地度过去了。”
李中元知道白义生现在的心理状况,还需要松驰和缓,不宜钉着师父之死的问题老谈?
于是话锋一转,道:“四哥,另外一件事情,你也可以无需担心了。”
白义生遭:“什么事?”
李中元道:“小弟已经和廖老前辈,作了一番开诚布公的长谈,她老人家已完全改变主意,不但不再和我们为敌,而且决定以全力帮助我们了,你不是不需两面做人难了么?”
白义生听了这话,心理顿然一松,转向廖小玫道:“玫妹,谢谢你了。”
廖小玫一笑道:“谢我,凭什么谢我,你该谢谢五哥才是,你不知道,五哥那张嘴也不知有多会说话.左说左有理,右说右有理,说得她老人家,张口结舌,答不上话,只有打消原意,听五哥的了。”
李中元—笑,道:“其实还是该谢你,要不是你帮腔帮得好,她老人家那会如此轻易改变主张。”
哑姑微微一笑,写道:“识时务者,谓之俊杰,此冷魂宫之冷魂宫也……唉!可是天毒谷……”
哑姑出身天毒谷,不无故旧之情,眼看“冷魂宫”趋吉避凶,又安然度过了这次席卷武林的狂风暴雨,因此不免有感于怀,凄然长叹。
李中元心中一动,暗暗忖道:“天毒谷建立门户以来,已经百数十年,过去门规甚严,在江湖上,为恶不大,只是现在这位掌门人,野心勃勃,至有今日之祸,但天毒谷门人弟子,为数不少,将来横扫天毒谷时,势难一网打尽,如果任其流窜江湖,那时无人管束,只怕为害更大,倒不如保留天毒谷一脉,请哑姑重回天毒谷,由她约束领导,以她的为人心性,我们再暗中予以潜移默化,使用毒—道,转变为有益人生世道的研究,那时岂不胜过今天的岐视扑灭……”
李中元高瞻远瞩,存心又极为厚道,此念—生,觉得哑姑实是将来保留天毒门唯一的理想人物,当下应声说道:“晚辈师兄弟,将来为师门报仇,只重首恶,无意仇视整个天毒谷,只是将来重创首恶之后,天毒门难免陷于群龙无首的混乱局面面流毒四方,反种恶因,如果老前辈能为天毒门挺身而出,负责收拾残局,则晚辈现在就可以答应老前辈,将来决不为难首恶之外的天毒门下。”
哑姑做梦也想不到李中元有这样宽宏的度量,闻言之下,惊喜错愕地望着李中元发了半天愣,然后慨叹一声,写道:“大侠器识过人,老身敬服心感无比,为大侠的一片仁心,与先师对老身的无比恩情,老身虽已心如止水,再无出岫之念。也不得不勉为其难,负起这副担子。”
让李中元看完上面的话后,接着面色一正,又写道:“老身重回天毒之日,也就是天毒一门以新面目重现江湖之时,请大侠拭目以待。”
这句话写得锵然有声,正气凛然,正表示着她有李中元同样的看法,与坚定的决心。
李中元双拳一抱,道:“晚辈为全武林全江湖谢过七姑。”
哑姑欠身还了一礼。
李中元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转身向廖小玫道:“七妹,四哥的事,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吧,现在我们就回长安去,把这件事情,向师兄们说个明白,以免另外发生其他的误会,老人家那里,我们就不再去辞行了,请你代为致意吧!”
廖小玫知道白义生这时绝对无法面对老奶奶,彼此不见面,让时间冲淡彼此之间的尴尬心情更好,当下点了点头道:“好,过天小妹再到长安去找你们。”
李中元一拉白义生,两人便越墙而出,离开了“冷魂宫”行宫。
…
第二十四章 艺高周身胆 功玄满座惊
白义生想起回到长安,实在没有面目与师兄们见面,怀着逃避现实的心理,动着脑筋道:
“五弟,十五天之后,我还有邬诰的约会哩!”
李中元微傲一笑道:“你可以留下暗号,要他到长安来和你相见就是了。”白义生走了程,想了一想,又道:“五弟,我暂时不去和师兄们见面好不好,见了二哥,我真不知怎样说才好。”
李中元面色一正,道:“四哥,你想想,你出了这大的纰漏,已是铁案如山,用三江之水都洗刷不清,幸好哑姑出身天毒门,熟知天毒门种种,三言两语,替你把天大的冤枉,一洗而清,四哥你已是叨天之幸,逃过这一劫,不过话又说回来,师父虽然不是死在你手上,但你引鬼上门,责无旁贷。师兄们就因此加罪于你。你也罪有应得,受之理当,何况师兄们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就有责罚也不会过份。难道你连这点责罚都不能接受,而想逃避么?”
白义生惶惊地道:“五弟,我不是怕师兄们责罚,而是没有面目见他们,师弟既是这样说,那我就不作他想了,随你一同去长安就是。”
李中元这位四师兄白义生,出身家世富有,生成的公子哥儿脾气,个性没有李中元坚强,所以一经大风大浪,就把持不住自己,李中元对这位师兄一同相处最久,对他的为人脾气最是了解,因为这次的弑师大罪,他虽然受尽了邬诰折磨之苦,却替他洗刷得太容易,以致影响了他面对现实的勇气,所以李中元说出这番话来,警惕白义生。
一路之上,白义生都是沉默寡言,李中元知道这位师兄是因听了自己的话,在内心之中起了剧烈的波涛。
让他多想想也好!
李中元也不打扰他,这天,两人回到了长安,一进府第,却听说简又青自李中元走后,就住到威公府去没有回来。
李中元心中一阵纳闷,安置好了白义生,便匆匆赶向威公府,到得威公府,郭老夫人,郭倩霞与周古人都在府中,就是不见简又青。
李中元已是忍不住劈头问道:“又青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郭倩霞一怔道:“可不是,你怎样知道的?”
李中元道:“想当然耳……她到底出了什么事?”郭倩霞道:“她出了一件怪事,睡着了!”
李中元皱着眉峰,迷惑地道:“睡着了,是什么意思?”
郭倩霞道:“睡着了,就是睡着了,她自你走后不久睡起,直睡到今天,就没有醒过。”
李中元算是明白了郭倩霞的意思,“啊”了一声,道:“她现在在哪里?”
郭倩霞道:“就在她从前住的那间房里!”
李中元随着郭倩霞来到简又青房中,只见简又青睡在床上呼吸均匀容貌安详,睡得又香又甜。
仔细看看,只是人消瘦了不少。
李中元问道:“她能不能吃东西?”
郭倩霞道:“能,灌些流质食物在她口中,她照样还能吞到腹中去,只是醒不过来。”
李中元伸手搭在简又青香肩上,一面轻轻地摇着,一面轻轻唤道:“又青,又青,醒来!
醒来!”
摇了很久之后,简又青睁开了眼睛,但是眼睛一睁之后,马上又闭了回去,正像一个沉睡中的人,虽有所觉,就是睁不开眼来。李中元摇了一阵,简又青除了睁睁眼外,就没有其他任何举动。
李中元摇不醒她,便五指一落,扣在她右手腕脉之上,接着内力一吐,缓缓向她体内攻去。
李中元内力攻入简又青体内后,只觉简又青经穴通畅无阻,查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愕了一愕,皱着眉峰问道:“找大夫看过没有?”
郭倩霞道:“看过。”
李中元道:“他们怎样说?”
郭倩霞道:“没有病!”
李中元沉思了一阵又道:“有可疑的人物,来找过你们没有?”
郭倩道:“没有……青姐爱睡的事,我们把消息封锁得很紧,外面不会有人知道,就你府上那边,我们都没说明真相。”
李中元一笑,道:“如说你青姐是中了别人暗算,那下手暗算的人,总归是知道的。”
“啊!……”忽然想起了金蛾妃子他们姐弟,马上接着问道:“金蛾妃子他们近来怎样?”
郭倩霞道:“自你走后,他们就没有再来过,我们也乐得正好。”
李中元道:“我去找他们问问去……”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