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7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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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氏0度 更新:2024-05-05 22:34 字数:5335
沉重的机器砸在她嫩白的脚背上,顿时泛起一片青黑。
她忍不住吃痛地叫了一声,痛苦地捂着脚。
章朗冷冷看她一眼,责怪到,“田小姐,你的表现真让人失望,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她的心中流过一股酸痛,不过脸色还是很平静,“对不起,是我不小心。”
“我不想要一个一直说对不起的下属,希望你以后把一切都做到最好。”
章朗说完,把一份资料丢到她的面前,“这是一位大卖场的老总,如果能说服他上架公司的服饰,公司的业绩便会翻一翻。你了解一下这些资料,今晚我带你去见他。”
今晚?她昨晚一夜的高强度工作,累得快要趴下了,本来今天想休息一下,没想到又要准备今晚的见面。
为了公司,为了爸爸的希望,她咬着牙,答应了下来。
她强忍着脚上的痛意,走出章朗的办公室。
合上门的刹那,她的神色苍白的几乎透明。
忙碌了一天,所有的资料都已经准备好了。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两眼发黑,面无血色,脚上的淤青还隐隐作痛,她一阵黯然。
电话响了,是章朗打来的,话筒里传来他冷寂的声音,“准备好没有?”
“已经准备好了。”
“马上下来。”他冷冷命令。
田玛帆走出公司门口时,章朗的车子已经停在那里。
他望了她一眼,本来冰寒的脸色,更加冷了几分,“你就这样去见人?”
她望了一眼自己的职业装,皱了皱眉,虽然很得体,但是见客户还是穿的华丽一点比较好。
可是自己忙碌了一天,根本没有时间回去换衣服。
“上车。”他面无表情。
车子一直开到高档服装区,田玛帆知道他要自己挑衣服。
章朗走进一间奢华的服饰,他环视了周围一周,盯着一件海蓝色小礼服,“穿这件给我看看。”
田玛帆吓了一跳,这件礼服设计十分的大胆,后面露出大半个背部,前面胸口的设计低得根足可以露出大半个浑圆。
不会可怜你
田玛帆吓了一跳,这件礼服设计十分的大胆,后面露出大半个背部,前面胸口的设计低得根足可以露出大半个浑圆。
这种礼服根本不适合她。
她怔了怔,脸色发红,以一种祈求的眼光看着他。
他目光扫过来,冷冷说到:“你没听见我刚才说的话吗?”
“可是我不适合。”她试着反抗。
“没有什么不适合的,你又不是比别人少了条胳膊。”
“这种气质不适合我。”
他嘲弄地笑了笑,“适不适合不是你说了算,你的衣服是穿给客户看的。”
田玛帆看着他毫无商量的脸,拿着礼服走进了试衣间。
她倚在试衣间冰冷的墙壁上,空洞地望着地上,一阵心酸。
礼服穿在身上,因为太过暴|露了,她觉得全身一阵寒冷。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羞涩的透不过气来。后背露出一大片光滑的肌肤,胸前低得差不多要露出两点粉红色的樱桃,那令人喷血的视觉效果,让她连死的心都想有。
门外传来店员的催促声,“小姐,那位先生问你试好了没有?”
她从未穿过如此暴|露的衣服;她用手捂着胸口,羞窘地走了出去。
章朗的眼光像刀一样刮过来,“放开手,让我看看。”
田玛帆局促地伸开手,低过头去,脸上像烧着一团火一般。
章朗仔细地望了她一番,虽然她这装束很让男人血脉吭奋,可是在他的眼里,并没有任何的惊艳。
他走到她面前,用手挑起她的脸,露出一丝满意的笑意,“你这张脸,配上这件礼服,客户一定喜欢的不得了。”
田玛帆转过眼去哀怨地望他,看见他眼中尽是冷意。
她怎么说也曾经是他的妻子,难道他就这样狠心,让她以这种姿态去面对另外一个男人吗?
“不要在我面前装可怜,你的可怜在我心中根本分文不值。我情愿可怜一位舞女,也不会可怜你。”
心,痛的差点失去了知觉……痛得她全身都颤抖。
她缓缓闭上眼睛,把涌上眼眶的泪水压了下去。
父亲,心愿,公司,一一在她意识闪过。
她吞咽了一下,深深地吸了口气。
为了父亲未完成的心愿,她一切都可以忍,包括他强烈的报复。
曾经,她连死都不怕,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她再次睁开眼睛,眼中的神色变为坚定。
“好,这才是我认识的田玛帆。”他话里在称赞着她,可是语气里没有半点的感情。
梳理了一个时尚的发型,戴上精致的配饰,田玛帆妖娆得犹如一朵暗夜的蓝色玫瑰,正如那花的名字——蓝色妖姬。
章朗带着她走进一间豪华俱乐部。
一路上,路过的男人,眼光猥琐得像只野兽。
站在包厢的面前,章朗扫了她一下,冷冷开口,“你这是来取悦客户,不是来奔丧的。你这样的脸会让人三天吃不下饭。”
田玛帆又闭了闭眼睛,她从来不知道原来章朗竟是这么的毒舌。
她抿了抿唇,吃力地咽了一口气。
潜规则
她抿了抿唇,吃力地咽了一口气。
再次抬起头时,她笑脸如花,“这样,章总满意了吗?”
“这句话你不应该问我,一会儿问客人。”
他带着她推门而入。包厢里坐着一位油头粉面的男人。
他一眼看见田玛帆,本来细小狭长的眼睛,顿时像大放异彩的明珠,一下子瞪得如灯笼般大。
“梁总,你好。”章朗一脸微笑,热情地男人打招呼。
“章总,你好。”梁总一边与章朗握手,一边盯着田玛帆看。
章朗看着他色、迷迷的样子,马上介绍,“这位是我们的田经理,今晚特意来跟梁总商议一下合作的事情。”
梁总看着她,口水直流,马上笑眯眯说到:“好,好……合作的事一切好说。”
田玛帆看着男人一幅色、欲熏心的样子,心里一阵呕吐,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章朗却一把抚着她的后背,将她推到梁总的身边,“先敬梁总一杯。”
田玛帆压下心中的厌恶,浮着僵硬的笑脸,与男人敬了几杯酒。
寒暄而来一阵之后,田玛帆便开始介绍公司产品的特色。
但是男人却似乎没有用心听她讲,一个劲地叫她喝酒,眼光还经常停留在她胸、前的地方。
有时候,手还在她背上到处乱摸,田玛帆只得假装敬酒,一次次地向旁边缩去。
可是章朗却视而不见,一个劲地其他陪酒的女人喝酒。
不到两个小时,所有人都开始有醉意了,尤其是梁总,借着酒意,动作更是越来越大胆,像一只发、情的豺狼般,似乎随时都想扑过去,把田玛帆一口一口地吃了。
章朗见时间也差不多了,便说到:“梁总你今晚喝多了,我在楼上订了客房,你到客房休息一下吧。”
梁总一听,立即心领神会,他是一位商场老手,知道章朗的用意,便开心答应到:“好……好……”
可是田玛帆比较少应酬,平时公司所有的应酬都是由她哥出席,所以听不懂其中暗藏的意思。
两人扶着梁总到楼上的房间。
“梁总,你好好休息。”章朗说完,很有深意地望了一眼田玛帆,转身离去。
田玛帆楞了一下,不知道他眼光中的意思,也跟着走了出去。
不过却被章朗拦在了门口,“田经理,梁总喝醉了,你在这照顾一下他吧。”
田玛帆一下子僵直在那里,脸色瞬间变化,这时她终于明白他刚才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她的唇角一片煞白,愣愣地望着章朗。
她以为章朗今晚要她来,只是增加一下气氛,作一下陪酒而已。
没有想到,这才是最终目的。章朗居然狠心到要将她赤|裸|裸地推向别人的床。
一刹那,她涌起万分的惊恐,她一把抓住章朗的手臂,“阿朗,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章朗冷冷地扯着唇,讥讽笑到:“那你认为我应该怎样对待一个欺骗过我,把我的真心当狗肺的女人,以德报怨吗?呵……我自问我没有这样的情操。”
给我好好服侍他
章朗冷冷地扯着唇,讥讽笑到:“那你认为我应该怎样对待一个欺骗过我,把我的真心当狗肺的女人?以德报怨吗?呵……我自问我没有这样的情操。”
“阿朗,你可以任意折磨我,但是你不可以把我丢在这里。”她紧紧地抓着手臂,着急地几乎要哭出来。
章朗扬起冷冽的唇,目光冰寒,“可我,就喜欢这么折磨你。”
他硬冷把将她的手拉开,转身离去。
田玛帆再次拉住他的手,祈求到:“阿朗,求你了……不要把我留在这里。”
“你怕么?你有什么好怕的?当初你还不是为了你的目的,对我奉献身体吗?现在只不过是换了一个人而言,这有区别吗?”
田玛帆愣愣地望着他,动了动唇,不过去没有说话。
这种神情,落在章朗的眼泪,是一种默认。
他轻蔑地望着她,微微扯了扯唇,狠狠用力耍甩开她的手,“给我好好服侍他。”
一瞬间,一种凉意在她的血液中慢慢地流淌开来……
一下子,她仿佛失明了,什么都看不见,眼底就像是一片空茫茫的海水。
她明澈的眼睛里已经倒影不出任何的物体了,有的只是无尽的绝望,绝望……
她的眼睛流出一滴泪水……
章朗转过身去,在关上门的一刹那,他的眼中有暗涌浮起……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房内传来田玛帆痛苦的叫喊声。
他闭了闭唇,迟疑了一下,最终低沉对着门口的两个保镖说到,:“你们两个把门关紧,不要让那个女人出来。”
他目光沉了沉,迈开脚步离去。
脚步声回荡在长长的走廊里,有一种别样的沉重……
田玛帆慌张地拉着门,可是门怎么也打不开。
“美人,你怎么了?”身后传来男人色、迷的声音。
她扭头一看,梁总正浮着巨大的奸笑,向她靠近。
身后就是门了,她已经无路可退。她惊恐地望着他,眼中纷乱如絮。
不行,她不能就这样被这男人糟蹋了。
她得想办法逃出去。
想到这,她马上镇定情绪,浮起虚假的微笑,柔声说到:“梁总,现在我很热,想先洗个澡,不如你等我一下吧。”
田玛帆怕他不同意,马上快步走进了浴室。
一进浴室,她便颤抖着手,把门反锁了。
她靠在门上,慌张地翻着手袋,寻找出手机,她要打电话求救。
为了不让家人担心,她没有把电话打给哥哥,而是打给了韦文博。
“文博,我在威尔斯俱乐部,我被一个男人困在房间里了,你快来救我……”
韦文博一听,吓了一跳,他着急出口:“我就在附近,马上赶来,你想办法拖住时间……”
田玛帆放下手机,惊慌地捂着胸口,猛喘大气。
她默默地祈祷着,希望韦文博快点赶到。
俱乐部的停车场里。
章朗双手紧紧地按着方向盘,指骨在车内的灯光下,泛着苍白。
他嘴角下沉,脸上一片灰暗,眼中却隐忍着几分压迫。
心痛
他嘴角下沉,脸上一片灰暗,眼中却隐忍着几分压迫。
他曾经说过要她活着生不如死,可是这就是他要的报复吗?
想着她刚才那一滴绝望的眼泪,还有苍白无力的神色,他忽然觉得心头涌起一丝丝的涩痛,这阵涩痛像针一样,一点一点地插进他的心脏。
心痛!你居然还心痛她!章朗,你没救了!
一个将你伤的体无完肤的人,你居然还心痛他。
你就是一个脆弱的男人,居然连一个女人微弱的神色都挡不住,你妄为男人。
不过很快,他又嘲弄自己。不是他意志力不够坚定,而是这个女人太会博取同情了。
就像当初一样,在他面前若无其事地演着戏,如何口口声声说爱他,可是背后却和另外一个男人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