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3 节
作者:摄氏0度      更新:2024-05-05 22:34      字数:5373
  她并没有觉得突然,因为她已经习惯了他的热切,这种热忱对她来说太熟悉了,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
  她也将手环在他身躯,心潮随着他的气息而起伏,用心地感受他的爱意。
  月光如水,撒在紧拥着两人的身上,如银纱一样迷人。
  两人深深地拥吻着,完全忘记自己身在何处,用尽了所有的热切去迎合对方。
  这一吻,吻过了万水千山,吻过了似水流年,吻过了沧海桑田。
  三年的距离,三年的思念,三年的压抑在,全在这一刻全部释放。
  他用他的热情包围着她,用激烈覆盖着她,她则用她的温情去触动她,用芬芳刺激着他。
  高利贷
  他用他的热情包围着她,用激烈覆盖着她,她则用她的温情去触动她,用芬芳刺激着他。
  两人像是那穿越风浪的帆船,划过了暴雨的中心,飘荡在云彩的上端。
  山顶的凉风幽幽地吹过,撩起她乌黑的秀发,粘贴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摩擦着,如丝丝火苗从从肌肤燃起。
  他伸手去把发丝拂去,将它放回她的肩膀上。
  指间触碰到她肩膀时,指腹下立即燃起一阵的滚烫。
  他的吻忍不住激烈起来,一把紧紧地捂着着她的后脑,仿佛想将她融化在嘴里,吞入心中,永远珍藏着。
  雾气与月亮的光辉融为一体,像是给天地之间挂起了一片若隐若现的轻纱,梦幻,迷蒙……
  两人沐浴在夜色中,越来越迷失,越来越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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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的一个清晨,田玛帆刚起床,便听到门外一阵吵杂。
  家人也一阵疑惑,连忙开门去。
  门开了,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
  只见一帮身材粗壮的男人,手拿着铁棍,恶狠狠地站在门口。
  每个人牛高马大,满脸凶相,手臂都纹着图案。
  “请问你们是干什么的?”田刚颤抖声音问到。
  为首的一个男人阴冷发话,“叫你儿子田司杰出来。”
  田刚一听,知道儿子又闯祸了,便问到:“请问司杰哪里得罪各位大哥了?”
  男人拿出一张白纸来,扔在桌面上:“你自己看看。”
  田刚拿起纸张仔细地看着,脸色越来越沉重,到最后整张脸苍如白雪。
  他一把捂住胸口,慢慢地滑落到地上。
  田玛帆与母亲马上拿起纸张来看,脸色也瞬间变换。
  这是一张欠条,欠条上写着田司杰一共欠高利贷三千万。
  母亲李雪芳也差点受不住,瘫坐在沙发上,神情呆滞。
  这时楼上的田司杰听到了吵闹声也走了下来,看见这么多人顿时吓了一跳。
  为首大汉顿时喝道:“田司杰,还钱的日子到了,赶快拿钱来。”
  田司杰镇定地笑了笑,“好,给位大哥等着,我这就去拿支票。”他说完转身回房。
  田家的人都一脸惊讶,奇怪田司杰怎么会有这么多钱还债。
  一会儿,田司杰下来了,拿着一张支票下来,递给大汉,“这位大哥,请验收。”
  男人扫了一眼,脸色顿时乌云密布,一把将支票砸在他的脸上,怒骂到:“你这小子,耍你大爷呀。”
  田司杰一头雾水,“大哥,这不是五百万的支票吗?我又怎么耍你了?”
  男人扬了扬手中的纸张,大声说到:“给我睁大你的狗眼给我看看,你一共欠了我们多少钱。”
  田司杰拿过纸张一看,顿时四肢发软,心惊胆战,“各位大哥,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欠你们的是五百万,不是三千万。”
  男人一下子将那双眼睛瞪得像铜盘一样大,“你这小子想赖帐,上面白纸黑字写着五千万,还有你按的手指模,这还有假的。”
  怎么变成三千万?
  男人一下子将那双眼睛瞪得像铜盘一样大,“你这小子想赖帐,上面白纸黑字写着五千万,还有你按的手指模,这还有假的。”
  田司杰一下在瘫软了下来,颤声到:“不可能,我当时明明没有借这么多,明明说是一个月后连本带利还五百万的,怎么会变了三千万?”
  男人一把揪起他的衣领,面目狰狞,“反正上面有你的亲笔签名跟指模,你别想抵赖。”
  “数目翻了6倍,这不是摆明是坑我吗?”田司刚声音颤抖。
  “那么说你是不想还了?”
  “我根本没有借这么多,你叫我怎么还?”
  男人眯了眯眼,大喊到:“好,兄弟们,给我上,把他家的东西全砸了,然后把这小子打成残废。”
  “不要……”一家人连忙惊喊出声。
  一帮人男根本不听他们的呼叫,拿着铁棒见东西就砸。
  屋里顿时乱如七国,一片狼藉。
  田玛帆马上捂着孩子的耳朵,缩在楼梯脚下。
  田刚夫妇因为年老,经不起折腾,倒在角落里脸色惨白,田刚更是捂着胸口,有气出没气进。
  田玛帆见父母此时快要经受不住了,她把孩子放在一旁,鼓起勇气,站起来大喊一声,“你们给我停手。”
  一众男人才停了下来。
  为首的男人,扬了扬眉,慢吞吞说到:“小妞,怎么样?是不是要还钱了?”
  田玛帆盯着一众男人,撑起勇气说到:“我们没有说不还钱,可是你们一说就是三千万,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我们一时间怎么拿得出这么多钱。要还钱,你也得给我们一个时间。”
  “好,那给你们3天的时间,三天后拿不出钱,那就拿命来还。”
  一众男人大摇大摆地走出田家。
  田玛帆马上气氛地望着田司杰,“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帆,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上次我又忍不住手痒,到澳门去小赌一把,不过却输了不少钱。我借的时候高利贷的时候,说好是一个月连本带利还五百万的,可是我也不知道欠条上怎么变成三千万了。”
  “哥,你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
  “我原本想着一个月后有能力偿五百万,我才借的。可是没想到却弄出个三千万来。”田司杰坐在沙发上,捂着头,万分的憔悴。
  忽然,他一拍头,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我知道了,当晚我喝醉酒了,他们肯定趁着我神智不清,在欠条上做了手脚。”
  田刚一听,差点背过气去,怒骂到:“你这个不肖子,你居然又因为赌钱借高利贷,你真是死性不改……”
  “哥,不如我们报警吧。”
  田司杰愁苦地皱着眉,“高利贷是自愿性质的,而且上面有我的签名,是不受法律保护的,报警也没用。”
  母亲李雪芳目光散涣地坐在地上,喃喃说到:“三千万……三千万……三千万……”
  一家人魂不附体地坐在满目苍狼的地上,两目无神,不知所措。
  目的
  一家人魂不附体地坐在满目苍狼的地上,两目无神,不知所措。
  田玛帆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发呆,三千万对他们家来说是个巨大的数字。就算所有积蓄都拿出来,把公司卖了,也远不够这个数目。
  这该如何是好?她该怎么办?
  要找章朗帮忙?可是上次因为孩子的事,她连累他失去了所有的股份,她怎么还好意思开口问他要三千万。
  找韦文博?可是自己跟他的纠葛已经太多了,她不想再麻烦他任何的事情。
  一家人恍恍惚惚地过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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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星期过去了,田司杰的事情终于解决了。
  自从高利贷上门后的第二天,田玛帆就一直没有去上班,每天都呆在家里。
  家里的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问她也问不出个结果来。
  她还找了很多的借口,没有与章朗见面,因为她就要失去他了。
  她静静地坐在房间,目光呆滞地望着四周的墙壁,满脸凄然。
  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副空壳,心里空得像无边无际的海洋。
  日落西山,天空逐渐暗淡下来。
  她望了一眼窗外的天空,拿起手机,重新打开,给韦文博拨去电话,“韦博,帮我一个忙……”
  月光清幽幽,星光点点。
  田玛帆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差不多了。
  今天她关机了一整天,章朗找不到她,一定会来家里找她的。
  章朗拿着一束花,迈着矫健的脚步,走进小区。
  他的脸上是淡淡笑意,在皓皓白月中,显得更加英俊非凡。
  最近一个星期,她一定是忙透了,连见她一面都困难。
  想到一会儿便能见到她,他的心中涌起一阵暖意。
  快到她家门口时,树影下忽然传来说话的声音。
  他循声望去,树底下,有两个人紧紧地拥抱着。
  刹那间,他的神色凝固了,定定地站在那里,眼睛像定格般紧紧地盯着那两个人影。
  那两个人是韦文博和田玛帆。
  “小帆,你什么时候才打算跟我结婚。”
  “嗯,快了,等我达到我的目的,我就跟你结婚。”
  “还要我等多久?”
  “文博,不要心急,现在我已经跟他和好了,离我的目的也不远了。你再耐心一下。”
  那些话语飘进章朗的耳中,像一个个铁锤般狠狠地敲击在他的心里,一下下地将他的心脏敲的碎裂。
  一瞬间,有一种绝望,有一种疼痛,慢慢地章朗的骨髓里慢慢地蔓延开来……
  他的心脏痛得想要爆裂开,像被一把锋利的剪刀,一刀一刀地剪开,痛的他差点失去了知觉……
  月色下他的脸色苍白如雪,可是唇却红的滴血。
  他冷艳的唇边几乎微不可见地扯起一丝弧度,只是笑意还没有散开,就已经完全收敛。
  深邃的眼中尽是冷意,冷得如寒冬腊月,冷得像千年的寒冰。
  他一个迅速的转身,快步地离去,带起一股冷冽的风。
  一扬手,那束金百合重重地落在空荡的小区道路上,娇艳的花朵顿时支离破碎,一如他的心……
  变回原形
  一扬手,那束金百合重重地落在空荡的小区道路上,娇艳的花朵顿时支离破碎,一如他的心……
  他像头发怒的狮子般,开着车子,在灰暗的公路上一路飞驰,像闪电般超越过一辆辆的车子。
  他打开车篷,任由强劲的夜风吹刮着,吹乱了他一头整洁的头发。
  看着天空皎洁的月亮,他忽然笑了,笑的很大声,可是却很空洞,很落寞。
  他跟她和好的那一晚,也像这晚一样,月光娇娆,星光如水。
  田玛帆你真会选日子,同是浪漫的月色,可是你却演绎着两个不同的故事。
  原来你一直想在一起的人是韦文博,而接近他却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她真会装,在那如水的月色中,她叫他再给她一次机会。
  望着她眼中真诚的目光,他信以为真了。
  他一如既往地爱着她,他也以为她也此情不移。
  可是他错了,错的那么的离谱,错的那么的可笑……
  她在他的心中有着永远不可代替的地位,可是她却当他是傻瓜一样玩弄。
  原来他不仅看错了人,也看错了这个世界。
  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海枯石烂,没有天长地久,没有至死不渝,没有刻骨铭心……
  有的只是愚蠢之极的信以为真。
  他又冷笑了一下,笑得满是讥讽和轻蔑。
  风一阵阵地吹着,他突然觉得很冷,冷的入心入骨,冷得浑身颤抖。
  他虚无的笑意,被风吹散,飘荡在寂静的上空上,显得好孤寂……
  三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包括一切……
  他恍惚地驾驶着车子,浑身上下笼罩着痛绝,觉得心口的血一滴滴地凝固起来,痛的快要不能呼吸。
  错乱的思绪中,“嘭!”的一声巨响……
  车子撞到了马路的绿化带上……
  ……………………………………
  章朗静静地躺在病床,眼神空洞,毫无焦距地无投射在天花板上。
  他面无血色,唇如干纸,昔日魅力的脸上满是憔悴。
  整个人宛如一俱被掏空灵魂的躯体。
  门开了,保镖走了进来,“章总,有位合作商来探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