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0 节
作者:
摄氏0度 更新:2024-05-05 22:34 字数:5383
“嗯,”她静静地凝望他,眼中有着无法言喻的情感,轻声说到:“谢谢你救了依依。”
他转过头来,眼神清幽地望着她,“所以呢?”
田玛帆一时楞在那里,不知道他这句话为何意。
章朗嘴边扬起淡笑,笑容的意味却模糊不清,“我用手上的所有股份,换取了孩子的性命,你就这样一句道谢就算了?”
田玛帆低过头去,望着地面无言。
他想要的她给不了,她能给的他不想要,她还能怎么样?
她缓缓抬头,专注地望着他,反问到:“那你想我怎么样报答你?”
章朗目不转睛地望着她,朦胧的夜色中,他的脸显的有些飘渺。
许久,他静静开口:“用你能报答我的一切报答我。”
“我什么都没有。”
他像木雕一样静静地注视着她,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她的脸上。“你有什么就用什么来报答我。”
一丝伤痛在她脸上闪过,她似乎有些明白他的话了。她定定地望着他,眼中有纷乱的情绪涌起。
她轻轻地抖动着嘴唇,细声说到:“好,无论你什么时候需要我,我都会随叫随到。”
章朗紧紧地抿了抿嘴,目光深深地落在她没有神情的脸上,“你似乎很不愿意,是吗?”
“不是,我愿意。”她的声音很轻,轻的让人分辨不出情绪。
看着她毫无神色的脸,他忽然笑了,笑的有些不屑与冷漠,“你凭什么又会认为,我会喜欢一个生过孩子的身体?”
疼痛瞬间从心间涌起,泪花沾湿了长睫,她静静地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流了下来。
话,好伤人。不过却是真理。像他这么优秀的男人,凭什么喜欢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
可是,事情并不是他所想象的样子……
“阿朗,其实这个孩子……”
“你什么都不用说。”他突然打断了她的话,他已经验过DNA,反正孩子不是他的,
他有些烦躁地坐回车上,定定地望着前方,“夜深了,回去吧。”他的声音依然冷清,淡的如白开水。
话音刚落,他便驾驶着车子飞快地驶了出去,消失在朦胧的夜色中。
车子的尾灯在她的眼中逐渐模糊,渐渐化为两个光点,在她伤心的泪水中渲染开来……
吞不下这口气
车子的尾灯在她的眼中逐渐模糊,渐渐化为两个光点,在她伤心的泪水中渲染开来……
………………
茶艺馆里,丁雅芬与方雨瑶相对而坐。
“为了配合你的计划,我连生命都差点豁出去了。我希望你能遵守你的诺言,等事情结束后,把所有我爸的所有证据都还给我。”
丁雅芬静静地看着他,笑容优美,“放心,只要你好好按照我的话去做,我一定会把所有的东西给归还给你。”
“那现在你需要我做什么?”
丁雅芬拿出一个高档的首饰盒,递给方雨瑶,“这个是送给你的,也是你实施计划的一项道具。”
方雨瑶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流光溢彩的项链。
她疑惑问道、;“我要怎么做?”
丁雅芬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
周六。
邵志兴到医院看望女儿。
走过护士前台时,忽然听到有人在讨论章朗。
他循声望去,几位护士围在一起,正在欣赏一位护士脖子上的项链。
“哇,好漂亮的项链啊,价格一定不菲。”
另一位护士开口:“当然,章朗先生送的,当然是都是顶级珠宝。”
“雨瑶,他对你真好,真懂得女人的心思。”
方雨瑶淡淡笑了笑,“嗯,他对我的确很好。那天吃饭的时候,我看见杂志上的珠宝款式,说了句很漂亮,没想到他马上叫从法国订了回来。”
邵志兴紧紧地盯着方雨瑶,以一种错综复杂的眼光打量着她,眼中折射出愤然的光芒。
这不是那天从章朗办公室走出来的那位女人?
当时他还以为只是普通的职员而已,原来竟是章朗的女人。
他的心中涌起无尽的怒意,一甩手,气冲冲地进了病房。
一会儿,方雨瑶走进了病房,礼貌说到:“你好,我帮邵小姐翻一下身体,预防肌肉僵硬。”
方雨瑶帮邵梦荃翻成了侧身,然后帮她拍打着背部的肌肉,不过拍打时力度有点大,发出轻微的声音。
邵志兴见她动作粗鲁,不禁涌起怒意,喝道:“你这样用力,会拍伤我女儿的。”
方雨瑶轻轻笑了笑,“先生不要急,现在病人处于无知觉状态,不会感到疼的。”
邵志兴气的嘴巴抽搐,“你……你这是什么话……?”
“邵先生不要着急,没事的,我每次帮邵小姐按摩都是用这个力度的。”
邵志兴紧闭了一下唇,眼中迸发出愤怒。眼光无意中瞄到她脖子上的项链时,怒意更添几分。
这个章朗,喜欢谁不好,居然和儿女身边的护士混到一块去了。
这不是对邵梦荃的讽刺吗?他眼里还有没有他们父女俩。
而且这个护士素质居然这么差,这叫他怎么吞得下这口气。
他一扭头走了出去,直奔章家。
章朗正在书房里忙着,邵志兴忽然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伯父,什么事这么生气了?”
“阿朗,你是不是跟照顾梦荃的那位护士在一起了?”
章朗楞了一下,没有料到他会问这样的事,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承认了。
今晚我要见你
章朗楞了一下,没有料到他会问这样的事,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承认了。
“我要你马上跟她分手!”邵志兴脱口而出。
章朗眉目皱了一下,他又何尝不想跟方雨瑶划清关系,但是以现在她的情况,他根本开不了口。
他以为邵志兴因为女儿的原因,不喜欢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便说到:“伯父放心,我会处理好跟雨瑶之间的关系。”
“怎么处理?……我要你必须马上跟她分手。”
“我现在暂时还不能跟她分手。”
“章朗,你太过分了,你喜欢谁不好,居然跟梦荃身边的护士在一起。让梦荃看到你和她在身边卿卿我我,这不是对梦荃最大的讽刺吗?”
“伯父,事情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
“我不管,你必须跟这女人分手,这样才对得起梦荃。”
章朗眼神凛了一下,对于邵志兴的武断,心中略微不快。
不过他也不想在这特殊时期,跟邵志兴气争执,便淡淡说到:“伯父,我的事自己会处理,希望伯父不要过于担忧。”
“阿朗,我绝对不可以让梦荃看见你和别人乱搞关系。
邵志兴扫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章朗被他这么一搅乱,顿时全无心思工作,斜斜地靠在椅子上,望着外面的天空。
这一坐就是两个小时,夜幕降临,他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望着窗外昏暗的天空,他想起前几晚与田玛帆相见的情形。
那一晚也像现在一样灰沉。
只是她的面容,她的眼睛依然是那么的清丽,一直印在他的心里。
刚才,他的脑海里浮现的都是过往的点点滴滴。
想起现在与以往的天壤之别,他的心头忽然涌起一阵莫名,有心痛,又有愤怒。
他想了想,拿起手机,按下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很显然,田玛帆有些惊讶他会打电话给她。
他静静开口:“你那天晚上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田玛帆一听,微微一楞,随后低沉说到:“算,每一句都算。”
“好,今晚我要见你。”章朗刻意压抑着自己,使声音听起来没有什么情绪。
………………
晚上,酒店的总统套房里。
田玛帆坐在床沿上,有些局促。
虽然他们曾经做过夫妻,可是不知为何,面对他时,她依然觉得很紧张。
自从一进来后,章朗就一直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夜色,一直无动于衷。
气氛很压抑,压抑得有种窒息的感觉。
为了避开这种气氛,她刻意走进浴室洗澡去。
她挨在宽敞的浴缸里,抬头望着浴室里柔和的灯光发愣。
按摩浴缸很舒服,让她全身都得到很好的舒缓,可是她的神智却依然绷紧。
她一直想着刚才他站在窗前的身影,那个背影很疏离,也很孤寂,让人有种很心疼的感觉。
他今晚叫自己来,是不是表明自己与他的关系了。
可是这种关系又是什么,恋人?地下情?或许只是身体上的关系?
她闭了闭眼睛,不敢定论。
那种关系
她闭了闭眼睛,不敢定论。
像他们这种关系太纠结了,她是他的前妻,可是她却生了别人的孩子,他也以为她和韦文博存在着某种关系,而且他也有名正言顺的女朋友。
两人之间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让她想起来都觉得胸口发闷。
她闭上眼睛,静静地沉浸在满是鲜花瓣的睡着,静静望着灯光失神。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的门开了,章朗站在浴室门口,定定地望着她。
她连忙从恍惚中醒了过来,定定地望着他,显得有些尴尬。
“你洗了这么久都没有出来,我害怕你发生什么事了。”
他走了过去,静静地望了她片刻,蹲下身子来,拿起洗浴绵帮她轻轻地擦拭着肩膀。
田玛帆微微局促地转过身去,刻意遮挡着自己的身体。
他没有做声,只是轻轻地帮她擦着背部。
他的动作很细腻,很温和,彷佛是在擦拭着一件瓷器一般。
温暖的水雾缓缓升起,把田玛帆的双额熏得微微发红,像两片淡淡的桃花,妩媚迷人。
章朗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地将她转过身来,细细地望着她,只是眼中没有任何的情绪
不过她还是很紧张,微微地垂过头去。
修长的手指伸了过来,轻轻地掂起她尖俏的下巴,让她去正视他。
他的眼中弥漫起一种复杂的情绪,愤怒,伤心,无奈,痛恨……一瞬间涌现在他的眼底。
忍受不了他的目光,她又撇开眼光去。
气氛很沉静,静得让人发虚。
他站了起来,拿了一条浴巾递给她,“不要洗太久,皮都要洗皱了。”
她接过浴巾,把自己包住,像逃命似的走出了浴室。
一会儿,章朗也从浴室走了出来,身上穿着浴袍。
他走到吧台前,倒了一杯酒,一口气喝了下去。
灯光透过透明的玻璃杯,在他脸上折射出淡淡的心酸。
喝完了一杯,他又倒了一杯,又一口气喝了下去,似乎是想让自己喝醉。
最后,他倒了满满的一杯酒,朝着她走来。
他直直站在她面前,把酒递给她,“把她喝了吧。”
她有些无措地望着他,不知为何要让她喝那么多的酒。
彷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他愣愣开口:“我不想你跟我一起的时候,心里会想着另外一个男人。”
她错愕地望了一下他,动了动唇,想要说什么,却被他放到唇边的酒杯挡住了。
“喝了吧。”他的声音清冷如水,似乎一点都不担忧,她把这酒喝了以后完全会醉。
醉了更好,那样她就可以完全属于他了。
别说他想让她醉,他更想自己能醉,醉了他就可以忘记她曾经属于过另外一个男人的事实。
田玛帆没有犹豫,拿起酒就往嘴里送去。
既然他想让她醉,那么她就醉的彻底一点,醉了她就可以忘记两人之间的微妙,忘记再遇之后的伤痛。
喝了半杯,觉得胃里顿时涌起一股火烧般的剧热。
她微微觉得反胃了一下,觉得难受阵阵涌起。
想她
她微微觉得反胃了一下,觉得难受阵阵涌起。
感受到章朗没有任何情绪的目光,她又继续把杯往嘴里送。
突然,章朗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把酒杯拿开了。
在她的愕然中,他将剩下的半杯酒喝了下去。
他还是舍不得她醉,他害怕她醉了以后会辛苦。
他舍不得她辛苦,无论她曾经做过些什么,他都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