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节
作者:
摄氏0度 更新:2024-05-05 22:34 字数:5356
如果当一切都回归到原来的位置,她该怎么面对失去他的现实?
她呆呆地坐在那里,害怕与担忧同时在心中涌起。
回到房间后,她马上给父亲打电话,“爸,阿朗说过一段时间要带我到国外治疗。”
“这是件好事,说不定你可以重见光明。”
她担忧开口:“可是我的眼睛好了,阿朗他就不会要我了,他就会跟玛帆在一起。”
电话里的邵志兴沉默了一下,随后说到:“梦荃,咱们在你去国外之前,让阿朗把你娶了。”
叫他把你娶了
电话里的邵志兴沉默了一下,随后说到:“梦荃,咱们在你去国外之前,让阿朗把你娶了。”
邵梦荃灰心说到,“他怎么可能把我娶了?在没有确定我的眼睛是永久性失明之前,他或许不会娶我。”
“梦荃,放心,爸帮你想办法。你只要按照爸的话去做就可以了。”
第二天,邵志兴找了个借口,找章朗吃饭。
晚上,邵志兴把喝醉的章朗送回家。
他在佣人红姐的耳边说了几句话,便离去。
红姐马上把邵梦荃装扮成田玛帆的模样,然后带着邵梦荃到章朗的房间去了。
红姐把灯全部都关了,并把床头灯光调到最暗,让人辨认不出模样。
然后在邵梦荃的耳朵悄悄说到:“小姐,如果他真的把你当成田玛帆,把你要了,那就大功告成了。如果他认出是你,你就趁他睡了悄悄睡进他的被窝,把这被红色液体倒带床、单上。”
邵梦荃迟疑了几下,最终还是答应了。
“阿朗,你喝了那么多酒,喝杯解酒茶。”
章朗神智迷糊地睁开眼睛,朦胧中他看田玛帆坐在床前,静静地望着他。
他坐了起来,一把将她拥进怀里,热切叫到:“玛帆,玛帆……”
邵梦荃眼神闪烁了一下,心中漫过痛涩,不过她还是环住他的腰,轻轻说到:“阿朗,是我。”
章朗紧紧地抱着她,用侧脸蹭着她的秀发,喃喃说到:“玛帆,我很想念你。”
邵梦荃手臂僵硬了一下,随后又轻轻说到:“现在我不是在你的身边了吗?”
“你怎么在这了?”他迷糊问到。
“我也很想念你,所以就来了。”
“嗯……太好了……”章朗抚摸了一下她的秀发,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将唇缓缓落在她的侧脸上……
最后,两人拥抱着,倒在了床、上……
清晨章朗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了。
他撑着有点沉重的头坐了起来,瞬间吓了一跳。
自己居然和邵梦荃赤身裸、体地睡在一起。
他大惊失色,自己怎么跟邵梦荃睡在同一张床了?
他用手重重地拍打着自己的头,回想起昨晚。
他看见的是田玛帆坐在床前,他惊喜万分拥她进怀里。然后……
他沉重地低下头,烦躁地戳着脸。
邵梦荃醒了过来,把头转过来,轻轻地叫了声:“阿朗。”
“梦荃,我们昨晚……?”
她用被子捂着身子,既羞涩又有点难过:“昨晚你喝醉了,我来看你,你把我当玛帆了……所以你……”
章朗重重吸地口气,无奈地闭上眼睛。
“章少爷,小姐她不见了。”门外传来红姐急促的敲门声。
章朗懊恼地捂着头,他知道纸包不住火,便说到:“梦荃在我这。”
敲门声停止了。
章朗起来穿好衣服,走出门外,示意红姐进去照顾邵梦荃。
他转身走进浴室,拼命地用水冲刷自己。
他都做些什么了?他居然把邵梦荃染指了。
他怎么对得起那么纯真善良的她。
意外事情
他怎么对得起那么纯真善良的她。
他该怎么办?
他原本还想带她去国外,或许能把她的眼睛治好。
只要她的眼睛好了,他对她就无愧了。可是现在却发生了这样的事。
虽然现代这个社会,这种事情算不了什么。可是对于纯真的邵梦荃来说,清白就代表着一切。
如果他不对她负责,她一定会伤心欲绝。
他昨晚怎么可以喝醉?他一拳打在浴室的墙上,任由冷水冲刷着他的神智。
等他出来时,邵梦荃已经离去了。
他看着床单上那一片落红,心里陷入无尽的暗沉中。
…………
晚上,邵志兴来了。
章朗知道他肯定是知道昨晚发生的事了,两人来到露台外。
邵志兴喝了口清茶,缓缓开口:“阿朗,我都知道了。我想知道你有什么打算?”
章朗望了眼夜空,垂下头去,没有言语。
见他不语,邵志兴又沉稳说到:“阿朗,你也知道梦荃是怎样一个女子。一直以来她都喜欢你,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她为了你耽误了不少青春。其实你们本来早就结婚了,无奈出了意外,让事情又拖了这么久。既然现在你们已经有夫妻之实,那还是赶快把婚礼办了,给梦荃一个名分吧。”
章朗望了他一眼,心中涌起哀怨。
无论如何,他都是与邵梦荃发生了关系,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看着邵梦荃今天早上既羞涩又担忧的神色,他的心里就不断地往下沉落。
如果自己不肯给她一个名分,这件事情无疑对身在困境中的她更加雪上加霜。
他无奈地按了一下太阳穴,缓缓吐口气,“不如去完国外回来再办婚礼吧。”
“阿朗,既然迟早都要办,不如就尽早吧。梦荃也已经跟你住在一起了,你给她一个名分,无论去到哪里都不会给人落下话柄。况且,发生这样的事,你一天不跟她结婚,她心里就一天不踏实,这样对她的病情也不好。”
章朗抬头仰望着夜空,眼神清幽,目光毫无焦距。
他真的要跟邵梦荃结婚了。
那她怎么办?
可是现实又是无奈的,他错了,就要为自己的行为承担后果。
其实,从邵梦荃眼睛失明开始,他就知道这辈子都无法逃避得开她。
只是医生给了他希望,所以他对自己的未来又燃起了希望。
可是有时候人算不如天算,最后他还是难逃这种宿命。避免不了与邵梦荃交叉的命运。
或许这就是真正的天意吧。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无神地点了点头,“一切就按照你们的意思办吧。”
邵志兴满意地点了点头,“那我们就帮你筹办婚礼。”
…………
章朗又来到田玛帆的楼下。
他要结婚了,结了婚,他就再也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去见她了。
他只有在有剩的时间里跟她多见几面。
他拨通了她的电话,“玛帆,我想见你。”
电话了沉默了很久,终究传来令他失望的话语,“阿朗,我们不要再见了。”
非见不可
电话了沉默了很久,终究传来令他失望的话语,“阿朗,我们不要再见了。”
他急切问到:“为什么?”
田玛帆在楼上望着那个孤寂的身影,心中涌出阵阵的难言。
她静静说到,声音轻的接近无声,“因为我们本来就不应该见面。”
“只要我一天没有结婚,我们都是自由的。”
“可是你终究有一天会结婚。既然迟早都要了断,那不如趁早了结这种痛苦。”
章朗望着阳台的那一抹身影,五脏六腑中有痛意翻腾,“可是只要你在我身边一秒,我就会快乐多一秒。”
“阿朗,爱多一次痛多一次,再见面只会让我们更加纠缠不清。”
章朗紧紧地抓着话筒,变得无言。
是的,他也很清楚他们不该再见面。可他真的控制不了自己。
比起以前她去了法国,两人相隔万里,他会每天都想念她。
可是这种近在迟尺,却无法相见的感觉,几乎让他疯狂,心痛欲穿。
有时候他情愿两人遥遥相隔,无法相见,也比这种明明可以相见,却要强烈抑制不去见面要好过。
就像现在,寸步之遥,却不能见到她,这种痛苦几乎像火焰一样将他烧成灰烬。
看着她站在阳台上的熟悉身影,他心中的隐痛开始强烈的翻涌,似乎要随着呼吸迸发出来。
他不受控制,气息不稳开口:“不行,我必须要见到你。如果见不到你,我今晚就不走了。”
田玛帆没有再说话,她怕再说话就会泄露她的情绪。
她挂上电话,转身走入房间,将灯关了。
章朗静静地站在夜色里,身影在朦胧的街灯中显得格外的修长。
他目不转睛地往着那个房间。虽然灯光已经熄灭,但是他知道她还没睡。
他知道她肯定睡不着,今晚对于她来说,肯定是个不眠之夜。
今晚冷空气突袭,气温急剧下降。
寒风狂啸,霜花漫天。
章朗定定地站在寒风中,衣线飘扬,无论狂风如何呼啸,他依然身姿笔直。
狂风的无情吹袭,令到他的唇已经干裂,起了一片片的小倒刺。
田玛帆偷偷地从窗口探头出来,看着昏暗灯光下的身影,心中像翻涌的海水,剧烈地疼痛着。
今晚天气那么冷,就连缩在被窝里都依然缩手缩脚,站在寒风中就更加难以想象。
她知道此刻他一定是四肢冰冷,手脚颤抖。
再这样下去,他的身体一定会支持不住。
终于,她忍受不住对他的心疼,穿上大衣,奔下楼去。
一下到楼下,她就把他往车子里拉,责怪到:“你疯了?”
章朗一把抓住她的手,静静地望着她,呼出的气息成了白雾,轻若无声说到:“是的,从爱上你开始,我就觉得自己疯了,疯的不可收拾,疯的痛心疾首,疯的无怨无悔……”
田玛帆修长的睫毛缓缓地抖动着,眼中有水汽漫起。
为了不让他发现她的情绪,她故意把头扭向另外一边。
无奈章朗却一把端上她的脸,深深地凝视着她,低声说到:“让我认真地看看你,因为很快我就不能再这样看你了。”
不归
无奈章朗却一把端上她的脸,深深地凝视着她,低声说到:“让我认真地看看你,因为很快我就不能再这样看你了。”
田玛帆抬起眼,轻轻与他对望。
他的眼睛好深邃,水润的眸中满是柔情,那种柔情柔的如团团的白棉,轻的如雪花坠落,静的如暗夜里的星光。
她深深地沉醉在这种温柔当中,不能自拔,只能定定地望着他。
章朗细细地抚着她的脸,一脸的怜惜,“以后我再也不能见你了,我该如何是好?”
一滴泪从她眼睛流了下来。她地下头去,没有言语,因为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不能见他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没有了他,她就像在茫茫大海失去了方向一样,彷徨无措,找不到彼岸。
他就像是她的阳光,失去了他,生命一片黑暗,如黑洞一般让人的窒息。
她抑制不住自己,一把扑进他的怀里,泪水磅礴。
章朗紧紧地抱着她,深深地闭上眼睛。
此刻两人的心都像在地狱煎熬一般,一点一点地被热烙着,又一点点地被翻开伤口,痛的差点失去了知觉。
“玛帆,答应我,让我一直能够见到你,直到结婚前的最后一刻。”
田玛帆没有去回答他,只是紧紧靠在他的胸怀,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抱着他,似乎一不小心,他就会从指间溜走。
因为她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确很想与他相守至最后一刻,可是她却答应过邵梦荃不再见他。
此刻她已经是食言了,如果她还要答应章朗,那么就觉得自己罪孽更加深重了。
“答应我。”章朗磁性又渴望的声音再次响起,他骨节分明的手,紧紧地捂着她的肩膀,有种想将她捏碎塞入心里的冲动。
她本来要开口决绝他,可是一听到那满含伤怀的声音,她筑起的防线又崩毁了下来。
见她不语,他用更加用力地抱紧她,紧得几乎让她窒息。
他闭着眼睛,温和地摩擦着他的头,沙哑地低语着,“求你,答应我。”
他的声音清静的如风一般,缓缓飘进她的心里,将她心中的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