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节
作者:
摄氏0度 更新:2024-05-05 22:34 字数:5447
刚才他只不过是接了个两分钟的电话,这女人就不见了。
他不断地寻找着,来到一条山溪旁。
忽然看到一条毛巾,飘荡在山溪喘急的水流中。
他的心脏猛的瑟缩了一下,手脚忽然有点发凉。
他刚才看见田玛帆用这条毛巾擦头发,这条毛巾怎么在水里了?
她该不会……
他马上抑制自己想下去,拼命地沿着溪流一直往下游走,大声地喊着:“玛帆,玛帆……”
他喊了20分钟,都没有回应,他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这时,他来到了溪流的中段,一个深潭前。
潭里的水很深,深得水里都呈现一片黑绿。
他心里不好的感觉,越来越重。
正当他正想走下潭里去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道声音。
“章朗。”
他扭头一看,田玛帆正坐在山边的一块石头上。
那一刻,他惊喜万千,仿佛是他自己到鬼门关转了一圈,又返了回来。
他走过去,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将脸埋在她的秀发上,紧紧抱着。
他的力度很大,大的似乎能将她的骨架捏碎。
“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他一遍又一遍地低语着,头一遍遍地在她的秀发上摩擦着。
田玛帆看见他急成这样,心里的气,一下子烟消云散。
她轻轻地拍了怕他的肩膀,温声说到:“我没事。”
…………
两人回到住处。
章朗拿出一瓶铁打酒,“把衣服脱了吧。”
田玛帆有点不好意思,“我自己擦就可以了。”
章朗睨了她一眼,“你背后长了眼睛呀?”
她唯有乖乖地脱掉了衣服。
“这样的力度适不适合?”章朗一边小心地擦着药油,一边细心问到。
“嗯,这个力度很适合。
“你是怎么弄伤的?”
田玛帆眼睛闪了闪,最终还是说到:“去找你的时候掉进山溪里了,被石头刺到的。”
章朗的手忽然顿了一下,语气有些责怪,“下那么大的雨,你怎么就去找我了?”
“那不是怕你感冒了,淋了雨会更加病上加病吗?”
章朗的眼光凝了一下,随后又像想到了什么,“你看到了我跟她在一起,所以吃醋了?
高烧
章朗的眼光凝了一下,随后又像想到了什么,“你看到了我跟她在一起,所以吃醋了?”
田玛帆沉寂了片刻,随即又嘴硬到:“谁说我吃醋了。你身边那么多莺莺燕燕,我要是这样都吃醋,岂不是会被醋淹死。”
章朗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帮她擦着药。
过了一会,他才缓缓说到:“梦荃她从小开始身体就不怎么好,所以我才脱下衣服帮她挡雨。而且今次是我把她带出来的,自然有责任和义务去关心她。我叫你回到我的身边来,自然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
田玛帆听着嘴边露出一丝微笑,心里流过一片暖意。
她忽然想到他的衣服淋湿了,到现在都还未换。
她焦急转过头来,“衣服湿这么久了,你的感冒很容易加重的,快把衣服换了。”
章朗眼光忽然沉了沉,责怪到:“你这女人真该死,明知自己没穿衣服,还转过身来。”
田玛帆马上捂住胸、前,转过身去。这男人真该死,明知她那么难为情,还说这样的话。
“你躲什么躲?你明知我病了,有心无力。”
田玛帆马上穿上衣服,急忙将他推出门外:“快回房去换衣服。”
…………
晚上,天空又下起了倾盘大雨。
田玛帆提醒章朗吃药。
打开房门,她看见章朗正捂着头,神色很憔悴。
“怎么了?”
“头很痛。”
她皱了皱眉,把手放到他的额头上,一阵滚烫沿着皮肤深入她的手心。
“你的头很烫。”
章朗点了点头,无神地躺在床、上。
田玛帆知道肯定是他今天淋了雨,又长时间没有换衣服,所以感冒加重了。
只是现在以她手中的药,肯定不够效力。
她急忙把电话打到总台,问有没有备用的退烧药。
不一会儿,服务员便送来了退烧药。
章朗吃了后,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田玛帆便在他旁边守着,时刻观察他的情况。
两个小时过去了,她再次摸他的头,依旧像刚才一样滚烫。
按照时间计算,药力现在已经发挥到最大效力了,他的温度怎么一点都没降下来。
她拿了温度计,帮他侧量了一下,她吓了一大跳,居然40度。
她又问前台要来了酒精。用酒精帮他擦拭了一下身体,希望酒精挥发带走热气。
一个小时过去了,她又帮他测量温度,依旧是40度。
她又问前台要来了冰块,然后用毛巾包着冰块放在额头和腋下。
又一个小时了,当她再次将手伸向他的时候,她重重地吓了一跳。
他的温度不止没有降下来,反而还升高了。
以平时生病的经验,田玛帆知道章朗现在靠药,肯定是无法退烧。
只有输液,才能把温度降下来。
她找来几位公司的同事,正准备商量送章朗娶医院。
可是却遭到了前台人员的反对:“你们千万不要这个时候下山。我们的宾馆位于这个风景区的最高处,下山需要一段很长的路,而且道路很曲折,
祈求神灵
我们的宾馆位于这个风景区的最高处,下山需要一段很长的路,而且道路很曲折。
现在又下着暴雨,路面非常滑,车子很容易出意外的。曾经就有旅客雨夜驾车,冲下了山崖。所以很危险,希望各位三思。”
在场的人一听,面面相觑。
章朗迷迷糊糊地开口:“不要去了,等天亮了我们才下山吧。”
两人回到房间,田玛帆坐立不安,心急如焚。
“章朗,我不怕,我开车送你下山。”说着,她便扶着章朗。
章朗一把推开了她的手,迷迷糊糊说到:“不要,我是不会下山去的。”
说完,他转了一个身,背对着她。
因为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痛苦的样子,以增加她的负担。
田玛帆望着外面电闪雷鸣,大雨磅礴,心中一片疼痛。
她害怕要是等到天亮的话,章朗的病情会剧烈恶化。
本来她不信神不信佛,可是此时她却暗暗地祈祷着:菩萨,求求你保佑章朗,平安度过这一夜。
她双手合紧,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默念着。
忽然,她想到这山上有一座寺院,里面供奉着各式的神灵。
她记得爸爸病危的时候,母亲一整晚跪在神佛面前,一遍又一遍地念着经。
结果第二天,医生就宣布爸爸脱离生命危险了。
她顾不上是巧合,还是世上真的有神佛存在,只要有一丝的希望,她都不愿放弃。
她连忙找来了一件雨衣,朝着寺院奔去。
寺院在雨夜里显得格外的神秘和安静。
山中树木狂啸,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她完全顾不上顾虑,一直走到寺院的前面。
她在寺院的阶梯上,便跪了下来,嘴里祈祷着:“各位菩萨神灵,求求你们,保佑章朗度过这一劫吧。只要他度过这一劫,每年的这一天,无论在天涯海角,我都会到寺院来增添香油,捐赠善款,维护寺庙。”
她说完就往下重重地磕一个头,让额头紧紧贴着阶梯。
磕完头后,她又站起来跪到前一级阶梯,重新祈祷。
祈祷完后,她又重重地在地上磕一个头。
如此周而复始,一直念着,一直磕着头……
风依旧呼啸,雨也凶猛地下着,响雷依旧一遍遍地响彻在整座山中。
虽然穿着雨衣,但是由于经常低头的关系,雨已经把她的衣服淋湿了。
风雨扑到她的脸上,把她的鼻子呛的难受极了,眼睛更是睁也睁不开。
50米的距离里,一共有200多个阶梯。
她一步一个磕头
几个小时过去了……
她的额头已经被阶梯碰到出血了。
鲜红的血沿着脸而顺流而下,经过下巴,一滴滴地落在阶梯上。
阶梯上的鲜血像一朵朵泣血的花朵,无声地地盛开在这阴森的雨夜中。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等她磕完最后一个阶梯的时候,东方开始泛起昏暗的光线。
她缓缓地顺着栏杆挨了下来。
这时候她的脸色已经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宛如一张轻飘飘的白纸,随风一吹,仿佛就能飘走。
妻子
这时候她的脸色已经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宛如一张轻飘飘的白纸,随风一吹,仿佛就能飘走。
她虚弱得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天地在她的眼中旋转。
她很想站起来,回去看看章朗的情况,可是脚怎么都提不起来。
慢慢地她觉得越来越没有力气,眼前的寺庙在她眼中逐渐模糊。
终于,光点在她眼中消失了,她趴在一滩积水里失去了直觉。
…………
章朗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他甩了甩头,发现头已经没有那么疼了,身上的温度也下降了很多。
他看见田玛帆的房卡和手机都放在桌上,便有点疑惑,天才刚刚亮,这女人跑哪去了。
他询问了门口的保安,保安告诉他,昨晚看见她穿着一件雨衣,往寺庙方向去了。
章朗来到寺庙,远远便看见阶梯旁倒着一个躯体。
他像飞一样走过去,一把搂起她。
当他眼睛接触她的一瞬间,他的心痛得一阵抽搐。
她的脸如被雨打落的梨花瓣,又苍白,又憔悴,眉毛也被雨水冲刷的失去了颜色、
一缕缕湿透的发丝,横七竖八地粘在脸上,是那么的哀怜。
额上那个还在渗血的伤口却是那么的触目惊心,那裂开的皮肤粘着鲜血,映射入人的心里,让人觉得浑身颤抖。
身躯冰冷的没有一丝的温暖,像一具冰雕一般。
章朗一把抱着她,眼里漫起出一片水雾……
…………
他抱着她,像疯了一样冲进医院,大喊着,“救救我的妻子。”
一同而来的员工愣了一下,妻子?
田玛帆睡了两天一夜还没醒过来,而且还持续高烧不退
章朗不顾自己的病,寸步不移地守在她的身旁。
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她的名字,希望她快点苏醒。
困了,他便趴在她的床、前,歇息一阵。
醒来后,便继续呼唤着她,对她一遍遍地低语着。
第三天的早晨。
他轻轻地抓着她的手,放在唇边,重复着相同的话,“玛帆,我答应你,以后一定会好好的对你,不会再让你受伤害。你快点醒来吧。”
田玛帆在迷糊中,隐隐听到这句话,她慢慢睁开眼,看见章朗正抓着自己的手。
她马上着急问到:“你好点没有?”
章朗见她醒了,欣喜若狂,眉宇间尽是掩饰不住的爱怜,“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
田玛帆按了按头,微微笑着,“嗯,我醒了。”
“傻瓜,你知不知道你睡了两天两夜了。”
她瞪大眼睛,惊讶了一下,“这么久啊?”
章朗将她一把拥入怀里,“你怎么这么傻?我以后都不许你这么傻。”
她静静地任由着他抱着,竟然觉得他的怀抱是那么的温暖。
一切竟是那么的真实,又是那么的虚幻。
…………
邵梦荃拿着一束花走进病房,“玛帆,你好点没有?”
田玛帆想起那天,她与章朗靠在一起,心里的就难受。
她一时分不清这个女人是真心还是假意,唯有淡淡地说了声:“好很多了,谢谢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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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时分不清这个女人是真心还是假意,唯有淡淡地说了声:“好很多了,谢谢关心。”
邵梦荃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便清雅地笑了笑,“其实我跟阿朗真的没什么?虽然我喜欢他,但是毕竟他是有妇之夫,我又怎么会破坏别人的家庭。”
田玛帆眨了眨眼,“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