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作者:
摄氏0度 更新:2024-05-05 22:34 字数:5393
她像个非洲难民一样窝在里面,听着脚步声走来走去,紧张的连气都不敢呼,简直跟冬眠的青蛙没两样。
忽然,她听见电话铃声。
丁雅芬接通了电话,“阿翔”
“嗯,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帮你摸清你哥集团内部的情况。”
“你放心好了,一切等回来再说吧。”
田玛帆眼睛闪了闪,虽然她不知道他们的谈话具体是什么。
但是她能了解到,章朗有位弟弟,而且似乎要密谋些与集团有关的事情。
一会儿,又有脚步声走了进来。
“妈,吃饭时间到了,我们去进餐吧。”
章朗看见丁雅芬上了二楼,怕她会发现田玛帆,所以就跟着上来。
两人走回一楼。
“爸妈,你看我这里乱糟糟的,今次就委屈你们住酒店了。”
“没关系。”
“那麻烦爸妈等一会,我上楼拿点东西。”
田玛帆重见天日,立即气吞山河地狠吸了几口气。
只是她觉得奇怪,刚才好像有什么顶着她的背,尖尖地,难受极了。
房间的衣柜很大,她和章朗每人使用一边,这边是他的,所以她并不知道里面会放着什么。
她打开衣柜,发现衣柜角落里有个大相框。
相框上面是一位女子。
女子相貌很出众,可说得上是倾国倾城,尤其是那双眼睛,清澈浑圆,仿佛就如深山里的一潭碧泉,没有一丝的污染,幽静出尘。
身为女人的她,都不禁为她的美貌感到赞叹。
不过心里却又一撇嘴,这女人不知道又是这男人身边的第几号人物了。
“你干什么?谁叫你动我的东西?”饱含怒意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章朗走过来,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相框,神色极其愤怒。
田玛帆知道自己碰到地雷了,她歉意说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这相框不能碰。”
“以后不许乱动我的东西。”章朗神色难看到极点。
田玛帆闭着唇,委屈地点了点头。
章朗当珍宝般把相框放回衣柜里,“我要跟爸妈出去,你收拾好刚才翻乱的东西。”
他眼神凌厉地扔下一句话便离去。
她内心极其不满腹诽,只不过是看了一眼相片而已,至于生气成这个样子吗?
看一眼相片又不会缺个角,真是个小气鬼!
照片
九成是被这妇人甩了,所以心情不好,冲他发脾气。
想不到这家伙长着一副好皮囊,也有被人甩的时候。
她直呼老天爷真是太英明了!
………………
别墅后花园有一个湖,湖了种满了荷花。
这个季节正是荷花盛开的时候,怒放的荷花,开满了一池。
婀娜多姿,亭亭玉立,荷香四溢。
她曾经看过章朗在这片荷花前静静伫立,偶尔会靠近池边去闻荷花的芳香。
田玛帆自然以为他很喜欢荷花,因为荷花出于淤泥而不染,坚韧不屈,男人喜欢这种坚贞的植物也不足为奇。
所以这天她采了许多的荷花,分别在饭厅和客厅,以及卧室都插额一束。
章朗下班回来,刚进屋里,便闻到空气中那丝特殊的香气。
他环视了四周一眼,眼中忽然涌起幽暗。
他走到花瓶前,静静地注视着那一束荷花,大声喝道:“田玛帆,谁叫你采这些荷花的。”
她急忙地从厨房走了出来,愣愣地望着愤怒的他。
“我只是觉得你很喜欢荷花,所以就采一点放在家里,让你心情好一些。”
自从那天他爸妈来过之后,他的心情似乎不怎么好,以前他偶尔会露出冷峻的笑意。
只是现在连眉梢都懒得动一下了。
“谁说喜欢就一定要采取的,你知不知道每一朵荷花也是有生命的。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心思才将这些荷花培育起来吗?”
“可是,即使它插在了花瓶里也一样是有生命的呀。它将美带给了他的主人,带给了这个家,以这种方式存在,不是更好吗?”
他要了咬牙关,眼中的怒意更深,“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以为是,别以为你进了这个家就可以为所欲为。你先是拿她的照片,现在又不经我的同意采取我亲手种的花。看来,你真把自己当女主人了。我告诉你,你只不过是我用钱买回来的一件物品而已。”
听到这里,田玛帆终于明白一件事情了。
这片荷花和那照片上的女人相关,这片荷花是他怀念她的一种方法。
可是,不知者不罪,他至于用这么难听的话来教训她吗?
他从来都没跟她说过,这片荷花不能采取。
她只是想哄一下他开心而已。
因为天气炎热,她看见他有点上火了,她还采了些新鲜的荷叶,熬了粥给他去去火。
还特意做了一盘荷叶蒜香骨,让他开开胃,没想到却弄巧成掘了。
想到这里,委屈和怒意同时升起。
这段时间来,她一直一心一意地照顾着他。
无论他们的婚姻是出于什么原因,但是无可否认,他帮过她家,是他们家的救命恩人。
所以,她一直任劳任怨,按照他的意思做好本分。
可是,今次他说的话实在是太难听了。
说她只是一件物品而已,这是多么有辱她的自尊。
越想她心胸积郁的闷气便越沉厚。终于,她决定要爆发了。
“几朵荷花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采了还不是一样会再长出来。你若不高兴,大不了我给你买一百支回来。”
争吵
章朗紧紧地盯着她,脸上的神色越来越暗沉,“你做错了事,还这么理直气壮。”
“你骂我骂的那么难听,为什么我就不能反击,我在你心中虽然是卑微,但是我也是有尊严的,希望你能尊重一下我。”
“那你又有尊重别人吗?你根本不知道,这片荷花对我来说代表着什么意义。”
“你一个大男人,有本事就直接找那个女人去,别在这偷偷地为她种荷花。”
章朗愣了一下,眼中顿时涌现复杂的神色,只是这种神色太纷乱了,她看不懂。
他咬了咬牙,厉声说到:“田玛帆,你给我走。”
“走就走!”她转过身,大步向着大门走去。
谁稀罕伴着你这只喜怒无常的死蟑螂。
天天在这做牛做马,今晚姑奶奶我就独自偷欢去。
让你在这好好睹物思人!伤心死你!
走到门口时,她又忽然转过头来,说了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有本事你就别种荷花,这样永远都不会有人碰了。”
“你……”章朗气得脸色发紫,像只萎缩的茄子。
………………
田玛帆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心情郁闷到极点。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好友的咖啡店。
她记得韦文博没有出国之前,他们经常到这里来。
“诗彤,给我来杯最苦的咖啡。”
余丝彤捧来一杯刚刚磨好的香浓咖啡,疑惑问道:“你喝咖啡一直都喜欢加糖的,今次怎么回事了?味蕾重新发育了?”
“姑奶奶现在被磨练的很能吃苦了。”
“你这丫头,最近人间蒸发了?连个影子都没有。这么久都不来帮我消费一杯咖啡,要是客人们都像你,我都要吃西北风了。”
田玛帆瞅了她一眼,有些可怜说到:“老板娘,现在炎炎夏日,恐怕连西北风都没得吃。”
余丝彤没好气说到:“你就不能说点吉利的。从实招来,这段时间潜水到哪里了?”
“是潜了,姑奶奶我被人潜了。”
“什么?”余丝彤瞪大双眼,“都一把年纪了,难道你还做白日梦,想成为天王巨星?”
“我倒是希望能成为扫把星。”,煞死那只死蟑螂!。
余丝彤一头雾水,“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她淡淡地说了句。
这件事情本来就不好说。再加上章朗说不许任何人知道,即使是闺中密友,她也只能无可奉告。
谁叫那家伙有的是背景,而她有的只是背影!
“说是没事,通常都是有事。”余丝彤穷追不舍。
“唉!”她重重地叹了口气。
“你吸进去的全是空气,怎么呼出来的全是叹息。”
“我只能告诉你,我过的还不错。”,除了要做佣人被某人使唤外。
说话间,她的电话响了,屏幕上显示的是“小强”。
她不敢直接存那家伙的名字为“蟑螂”,要是哪一天被他发现了,他肯定会气的上房顶拆瓦。
她很有骨气地挂断了他的电话。
还做了一件有史以来最勇敢的事情,把他号码设置为黑名单。
姑爷爷
然后继续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余丝彤扯淡。
半个小时后,电话又响了,是陌生电话号码。
田玛帆知道是章朗,所以便任由电话响个没完没了。
余丝彤实在没有办法装聋,所以便夺过了她的电话接通。
不一会,她把电话递过来,“不知道是谁,是位女人。”
田玛帆以为是哪位朋友,便懒洋洋地开口,“谁啊,找你姑奶奶有什么事?”
电话沉默了一阵后,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我是你姑爷爷。”
田玛帆气结,又给这男人骗了,居然找女人帮他拨电话。
“你在哪里?”
田玛帆故意走开,避开余丝彤,“你既然把我赶了出来,干嘛又问我在哪里干?别假装好心。”
“我再问你一次,你在哪里?”电话里的声音,有点不耐烦。
“在江边的天桥底,准备与人抢地盘睡觉。”田玛帆故意气他。
“你最好给我老实点,要不然就有你好看的。”
“我就是不老实。”自从跟这男人一起后,她就一直处于极度,非常,十分悲惨的状态。
今次既然已经撕破脸皮了,她就决定拿出吃奶的力气来,决定造、反了。
证明她不是软柿子,不可以任由他捏!
电话里又传来他冷酷的声音,带点咬牙的语气,“有种你再说一遍。”
为了证明自己很有种,田玛帆又斩钉截铁地说了一遍,“姑奶奶我就是不喜欢老实,有本事你把我活吞了。”
“有种你再说一千遍,一万遍。”
田玛帆“……”
“如果你不想在电视上看到寻人启事的话,就乖乖告诉我你在哪里。”
这一次,田玛帆很没骨气,只得牙痒痒地告诉了他。
为了避免余丝彤怀疑,她马上就离开了咖啡厅,在外面等章朗的到来。
等了一会,脚下忽然响起,“呜呜”的声音。
她一看,原来是一直毛茸茸的小狗。
小家伙全身都是雪白的绒毛,还胖嘟嘟的,头上还系了跟小辫子,可爱的很。
此时正张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
田玛帆知道,这只小狗肯定是走丢了。
于是便把它抱了起来,十分温柔地安抚着它,“狗狗乖,别怕,有我在呢。”
她站在原地,一直观察着来往的路人,看是否有人寻找。
可是直到章朗来了,狗狗的主人还是没有出现。
她决定暂时把狗带回家去,再做打算。
章朗看着她怀中的狗,脸色微微有些不悦,“怎么捡只流浪狗回家,同病相怜了?”
“什么流浪狗?它只是走丢了。难道要我眼睁睁地看着它饿死在街头吗?”
“但是我不喜欢家里养宠物,你自己看着办。”
她故意和他唱反调,“我却十分喜欢狗,因为狗永远是狗,而人有时候却不是人。”
章朗眼眸幽深地转动了一下,接着将一道利剑般的眼光,直直地射向她。
田玛帆见他不悦,马上转移话题,小声叽咕,“你怎么一点爱心都没有?”
爱的欺负(1)
田玛帆见他不悦,马上转移话题,小声叽咕,“你怎么一点爱心都没有?”
“我小时候被狗咬过,所以不喜欢宠物狗。我允许你暂时收留它,但是不同意你长期养着它。”
“哦。”田玛帆心里微微舒了口气,她以为像章朗那样冷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