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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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氏0度 更新:2024-05-05 22:34 字数:5347
女子见了她,一脸疑惑,微眯眼问到:“你是谁?”
田玛帆见她略带敌意的阳光,很想昂首挺胸说:我是这里的女主人。
只可惜,她没那样的胆色也没那样的权力。
因为章朗昨天说过,除了她家人外,不希望其他人知道他俩的婚事。
但是此时她却不知道该如何介绍自己。
女子见她不语,眉目皱的更深了,还隐隐带着仇视。
幸亏这时章朗走了出来。
女子一见,便马上走到他面前,急迫问:“朗哥,姐姐尸骨未寒,你为什么这么快找一个女人回家了?”
章朗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沉痛的神色,不过很又恢复平静。
他淡淡地扫了田玛帆一眼,淡漠说到:“她只是我请回来的女佣。”
女佣?这该死的男人,果然将她牲|口般使唤。
“哦?”女子似信非信,眼光在两人间来回移动。
为了避免她继续追问下去,章朗赶紧扯开话题,“幽妮,你找我什么事?”
唐幽妮见章朗不想延续话题,便很识趣地打开手中的文件,“我知道你今天要出差,所以赶在你出门前拿文件让你签名。”
新婚2
章朗签完名后,两人便离去。
转身时,唐幽妮既疑惑又轻视地扫了田玛帆一眼,蹬着高跟鞋优雅离去。
…………
当天晚上,章朗出差没有回来。
化身为奴的的田玛帆去超市购买日常用品。
章朗早上列了清单出来,让她购买一些贴身物品,袜子,内裤,剃须液等。
田玛帆在男士用品区像只旋转木马一样,转了好几圈都无从下手。
她拿着两盒男士内裤看了又看,可是却不知道买什么尺寸适合。
一位导购员走了过来,礼貌询问:“小姐,你被什么问题困扰了?”
“我不知道该买什么尺寸?”
“这上面标注着尺寸和对应的身高,请问你先生有多高?”
田玛帆皱了皱眉,那家伙长得像根杉似的,站在她面前就好像泰山压顶一样,真不知道他究竟有多高。
她愁苦地笑了笑,耸耸肩。
导购员微笑了一下,把头凑过来,低声问到:“那你老公那里的尺寸,你总会知道吧?”
田玛帆立即脸如火烧,她才跟他有过一次肌肤之亲,而且昨晚疼死她了,她哪里有心思注意到他的大小。
她傻傻地笑了笑,尴尬地撇开眼光,在人群里搜寻着跟那家伙身型差不多的男人。
忽然她指着附近一个身材健美高大的背影,示意导购员,“小姐,我丈夫的身型跟那位先生差不多。”
“好,我替你选吧。”
男人似乎觉得有目光在注视着自己,转过身来……
在他转身的一刹那,田玛帆看到国际恐怖分子一样,像溜烟似的躲到货架里的后面。
一瞬间,她百感交集,种中无法言语的神情像播放广告一样,在她脸上闪过。
只是此时,她再也无心购物,只想赶快离开。
如果她知道他已经回来了,她打死也不会来这家超市。
因为这间是韦家的超市。
……………………
第二天,田玛帆大汗淋漓地擦着地板。
她一边捂着腰,一边诅咒那位奴隶主,希望他出差,一路顺风,半路失踪。
门铃响了,是昨天那位唐幽妮,此时正细细地打量着自己。
她带点傲慢地神色,缓缓说到“章总直接回公司了,他让我过来取份文件。”
走过田玛帆身边时,她突然勾起唇问到:“你真是这里的女佣?”
田玛帆心里极其不爽地鄙视了她一眼,真想在她面前高傲地说声:老娘是这里的女主人,你拽什么拽?
看我哪天翻身了,第一时间以老板娘身份送你一只香辣大鱿鱼。
只可惜,那只死蟑螂,不知道是不是刻意隐瞒已婚事实,想吃尽天下的狂蜂浪蝶,所以要她委屈求存,让她其他人面前装佣人。
只是这女人凭什么每次都用那样轻蔑的眼光看自己。
她面无表情说到:“你昨天没长耳朵吗?少爷说我是什么身份,我便是什么身份。”
“你……”唐幽妮马上脸上大变,怒斥到:“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我无礼!”
“小姐你看人的眼光,又何尝有礼?”
新婚3
唐幽妮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胸口激烈地起伏,“你用了什么手段,让朗哥留你在这里?”
田玛帆报以一个傲慢的微笑,从容说到:“我又不是客服人员,你没有权利要求我回答这样那样的问题。”
唐幽妮恨恨地瞪着她,咬牙说到:“你再怎么伶牙俐齿,也只不过是个佣人。”
“我虽然只是个佣人,但是也能将你顶心顶肺,我觉得自豪极了。”
唐幽妮气的双眼成了两只大灯泡,她硬生生地咽了口气,转身朝书房走去。
一会儿,她拿着文件走了出来,路过田玛帆身旁时,眼露卑夷,“我会告诉朗哥,你这个佣人的素质极其低下。”
“如果我是你,我就选择沉默不语,你这样说,不是在讽刺他雇佣了这样一位佣人,眼光差到极点吗?”
唐幽妮咬了咬牙关,柳眉倒竖,转身离去。
刚走了几步,她忽然一个踉跄,然后一个不稳,摔了个四角朝天。
那个样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田玛帆马上捂住嘴巴,憋到胃抽筋。
她极力忍住笑意,一边装得紧张的样子,一边跑去扶她。“小姐,你没事吧。不好意思,我刚擦了地板,还未完全干透,让你摔到了,真是不好意思。”
唐幽妮见在这女人面前如此失态,憋的像个快爆炸的气球,气冲冲地走了。
“砰。”门重重地关上了,差点把吊灯都震了下来。
田玛帆马上捂住耳朵,然后狂笑起来,而且一笑不止。
这女人那么嚣张,狗眼看人低,所以趁她去书房的时候,悄悄倒了几滴洗洁精在地上。
呵呵,还不让她泄了心头之愤,看那女人下次还敢不敢那么高傲。
唐幽妮狼狈地走出别墅,一股燥气压在胸口,不上不下,憋的难受。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如果只是女佣,怎么会这么嚣张?
如果是章朗的情人,怎么又会做着佣人的工作?
而且章朗为什么不找个条件优秀的女人?
这个女人虽然长的清秀,也是美女一名,但是要和姐姐相比,却相差甚远。
如果章朗只是找个人填补姐姐留下的空虚,可是这个女人身上却没有一处地方与姐姐相似。
思来想去,都没有一点头绪,唐幽妮只有带着一肚子的疑问愤然离去。
………………
晚上,章朗回来了,一回到家里就像位帝皇般,摊在沙发上。
还对着她发号施令,“把拖鞋给我拿来。”
这家伙懒得要命,怎么不把手给他退化了。
虽然她是肩负着佣人的工作,可是她怎么也是他的老婆呀。
被他这样呼来唤去的,真是一点尊严都没有。
看她神色不悦,他微微抿嘴,淡淡问到:“怎么样?觉得很委屈?”
她硬生生地挤出一丝微笑,捂着良心说到:“奴婢怎么敢?主人叫我干嘛我就应该干嘛?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
他幽深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笑意,“很好,一位优秀的妻子就应该这样,将丈夫侍候的舒舒服服的,我也不会亏待你。”
家规(1)
田玛帆献媚地笑了笑,心里却拼命想造、反。
都说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会有一个吃饱了没事做的女人。
可是,这个成功男人的背后,却有一位吃饱了要做牛做马的女人。
“来,先喝点汤吧。”她笑眯眯地从厨房端出一碗汤。
在还没弄明白一些事情之前,她决定忍气吞声,把他哄的开开心心的,这样她或许会比较容易知道事实真相。
章朗喝了一口,嘴边漾起一丝极为细小的弧度,“这是什么汤,味道还不错。”
“五指毛桃骨头汤,有去虚劳的作用。我知道你出差辛苦,所以特地炖给你喝。”
他扭过头来,脸上闪过满意的神色,轻轻点了点头,“你是位聪明的女人。”
晚饭过后,章朗拿着一份文件从楼上下来,“咱们签份家规吧。”
什么?还要签家规?她都这样做牛做马了,还要被家规约束?
这跟在奴隶社会有什么区别?还真把她当奴隶看待了。
他优雅地迭起双腿,把文件放到她面前,“你看一看。”
田玛帆拿起纸张,仔细阅读起来。
“一、要热爱老公,坚决拥护老公,绝对服从老公的领导。履行妻子应尽义务,执行老公的决定,随时准备为老公和与家庭牺牲一切,永不背叛。”
她撇了撇嘴,搞得这么严肃,怎么跟入党宣誓似的?
坚决拥护老公?好吧,我像拥护中国、共、产、党一样拥护你!
“二、在家庭任何问题的任何方面,必须以服从“一个上级”为原则,即绝对服从老公的决定,不得有任何异议。”
名符其实的大男人主义!
“三、要时刻注意仪容、仪表,严禁在家中蓬头垢面、衣冠不整(性、感服饰除外);在户外严禁穿着布料稀少的衣物,禁止举止妖艳,言语轻佻。”
做家务还要主义注意仪表,用不用穿着晚礼服来擦地板!
“四、严禁在8岁—80岁男士面前逗笑、卖乖;严禁和男士单独相处。”
未成年的小孩的醋都要吃,这家伙是位超级吃醋王。
“五、要努力持家,勤做家务。家中卫生检查以《iso…9002》五星酒店标准验收,对不达标的情况,要罚三天不许下、床。”
这家伙有洁癖,我又不是碧桂园,怎么给你一个五星级的家。而且那个惩罚居然还那么变态。
这份家规,足足两页纸长,看得田玛帆脑袋差点冒烟。
这是什么霸王条款,比清政府签的《辛丑条约》还要不平等。
这男人简直比八国联军还要霸道、恶劣!
不行,这么丧权辱颜的奴役性条约,她怎么可以签!
她决定要豪门起、义,维护尊严,推翻镇、压!
她把文件放在桌面上,鼓起勇气,一副跟他死磕到底的神情:“我不签。”
“给我一个不签的理由。”他翻着手中的报纸,挑了挑眉梢。
“我的行为已经非常符合一位贤良淑德妻子的标准,所以不需要签这样的不平等条款。
被压迫(二)
“我的行为已经非常符合一位贤良淑德妻子的标准,所以不需要签这样的不平等条款。”
他轻描淡写扫她一眼,从容开口:“这个家不存在不平等,我说平等就是平等。”
田玛帆深深吸了口气,决定誓死抵抗,“虽然你是我的丈夫,而且也曾经帮助过我们家,可是在人、权面前是我们是平等的。”
章朗继续看着报纸,头也不抬:“人、权口号只是用来喊的,不是用来实行的。你想有人、权,那就跟我离了婚再说吧。”
“你……”田玛帆气楞。
因为当初家里接受帮助时,曾经签过一份协议,协议上有一项是,直到婚姻关系解除为止,协议才终止,但是离婚必须由男方提出。
单是这条,她就仿佛是被人判了无期徒刑,看不到希望。
而且注定要被人无限期压迫。
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他又慵懒开口:“制定这样的家规,就是为了防止你反、动。你签不签都没关系,反正按照上面执行就可以了。”
说完,他便转身走上二楼,顺便扔下一句,“爱妃,你要准备侍寝了。”
她朝着他英俊的背影,抛去一个贞子般的大白眼。
这男人真该死,她累了一整天,还要应付他的饿狼需求。
洗完澡,他依旧是坐在床、上等她。
想起前天晚上,她脸上不禁红如大枣。
“还害羞,过来吧。”他又一把将她扯到怀里。
“那个……我今天做了一天家务,很累,能不能休战一晚?”
他带点坏坏的笑意,勾起邪魅的唇,“家务是每天必做的,难道我要因为这样天天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