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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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点 更新:2024-04-29 10:50 字数:4736
现身的尤巧缘,声音中透露着一丝疲倦,她很想坚持下去,可是如果再这样下去,她的脚是不是就废了呀,本来训练结束她是想去医务室的,可是医务室的门是紧锁着的,敲不开,所以她只好忍着痛回宿舍,云彦还没回来,她越想越难过,就在她难过到极致时,巧缘哥哥出现了,将她带到了这里。
“不是你的问题,我想你可能是在某一项训练中运动不得当,所以才会伤了脚。不过,你要是想放弃,就放弃吧,不要担心学费的事,你巧缘哥哥不在乎那点钱。”尤巧缘看着意浓有些灰心的表情,很是心疼,一直以来她都没有一帆风顺过,总是被人欺负算计,那些人可以美其名曰是磨练她,可是他却不那么想,是不是戴着那五彩石头后,才会给她带来这么多麻烦的呢?如果因为那五彩石头,那么她若是想放弃就放弃吧,他不在乎那石头最后会不会为他所得了。
“巧缘哥哥,我……呜呜……”意浓听着他温柔的话语,心中更是难过,她什么都做不好,本来她说要保护他,可是这么点的困难就将她打败了,她真的很没用。
“别哭,别哭,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一切都有巧缘哥哥呢。”伸手摸着她有点刺手的短发,他轻声安慰着,也许她内心的想法没人能够真正的了解清楚,而和她相处了十几年的他却是可以清清楚楚的知道,她很想做好一件事,让那些曾经轻视她的人知道她并不是真的那么没用,可是却总是事与愿违。
“我真的不想这样的。”意浓抱住他的腰,脸埋进他的怀里放声的大哭着,她一直告诉自己要坚强,可是到最后她总是在他面前软弱。
“我知道,我知道你很想做成功一件事,让他们不能再轻视你。但不一定非在这,别处也可以实现你的想法。”轻抚着她的背脊,柔声安慰着。
意浓在尤巧缘的怀中哭泣着,渐渐的心中的委屈和被误解的不平在尤巧缘的一番话中都被抚平了。
在意浓心中渐渐的又升起了那股斗志,哭声渐歇,她抬起头,擦了擦眼泪,露出了自从训练以来的第一抹笑。
“不哭了?”巧缘看着她的微笑,不自觉的也笑了,问道。
“嗯!”
“那什么时候去办理退学?”
“不,我不想退学了。”意浓坚定的说,她还想再试试,也许她能行。
“真的想好了吗?如果退学,我不会怪你,也许这个学校不适合你,我们还可以看看别的学校。”看着她充满斗志的眼神,他的心中一动,但说出的话却是不同。
“我想没有哪个学校会是去适应学生的,而是需要学生去适应学校。呆会我去买点药,再热敷一下,伤会好的。”
“说了这么久,我都忘记要看你的伤了,来,我看看。”一见到她,她就是伤心难过的样子,他只顾着安慰她,倒是忽略了她的脚伤。
意浓见他坚持要看,便拉起迷彩服的裤腿,露出已经肿得比馒头还大的脚。
“怎么会这样呢,那个教官还真是不通情理,呆会我非要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看着她肿胀的脚,他的心又是一痛,没想到人类连对待自己的同类都这么残忍,就莫怪他们对他们这些禽类那么狠了,但是她只是个女孩子呀,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他心中一火,就想去找那个黑脸教官算账。
“算了,巧缘哥哥,那个教官是军队出身,对谁都是一副冷酷的样子,我们就不和他计较了吧,不过,巧缘哥,你能不能背我去药店呐?我的脚还是很疼啊!”她已经释怀了教官的事了。
“还去什么药店,看我的。”说着,尤巧缘口中低声念着什么,只见一道红光出现在他的掌心,他将手掌平贴在她的伤处按着。
意浓只觉得脚踝处有种灼热感,不到十分钟,原本肿胀的脚便恢复了原样。
“呀,它竟然消肿了,巧缘哥哥,你真是太厉害了。”放下裤脚,意浓站在地上走了走,已经没有了先前的胀痛,她不禁感叹:法术真是神奇的东西呀!
“嗯,这是我和族里的医生学的,还好,我学了,才能将你的伤治好。”巧缘微笑着看她来回走着高兴的样子,心中也甚觉安慰。
考验任务
脚伤的痊愈给意浓带来了很大的帮助,只是脚伤一好,就更加印证了教官的猜测―――意浓是装病妄图逃避军训的考验。
所以意浓只好继续装着脚伤还没好的样子,装了十几天直到军训期即将结束,中间的确有受不了军训的严酷考验而离开的同学,但意浓很庆幸自己能够坚持下来,这更多的支持和理解都来自尤巧缘。
穿军装的意浓很帅气,如果不是大家已经知道她是女孩子,想必迷她的女孩子也会排成长队,所以云彦说以后你就这样打扮好了,假扮她的男朋友,保证那些苍蝇蚊子的都不敢靠前。
意浓也没想到自己头发剪了个奇短,穿上军装会和男孩子有一拼,只是很惊讶原来自己也可以有这样的一种美,只是这军装是为了参见军训结束的检阅借来的,绝对不可能成为她以后的制服就是了。
意浓至今还记得当时阅兵式时的情况,每一个班级都整整齐齐的走着步进来,只是到了主席台时转换了方式,踢起了正步,步伐整齐庄重,那一刻她的心情是激动且更多的是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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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什么?”云彦点点靠坐在窗台边上意浓的肩头,她呀来这里也有一年多了,却总是喜欢靠在这里看外面,即使看到的很有限,她也乐此不疲。
“看操场啊,那边曾经是我流汗流泪的地方,也是我最光荣的地方,每年这个时候不是都有很多学生在那里被魔鬼式的训练着嘛!”意浓唇角微抿,眼睛依然看着操场,轻轻说道。
“那倒是。你看那个也能看这么久?”云彦看看远处没什么人的操场,有些不以为意,她竟然看那个也能看……她看看书桌旁的电子钟,大约一个小时。
“那里有很多回忆。”在这里无论学习还是生活都很令人满意,树木郁郁葱葱,花草繁盛,古木参天,经常听其他的同学感叹他们简直生活在植物园里,可是她心上却总觉得有些空,父母前几天又吵架了,父亲打电话来说要和母亲离婚,呵,很可笑,不是么,快七十岁的人了,竟然说要离婚,理由更可笑,因为母亲不将陪嫁的首饰给他去应酬。
作为女儿她不能训斥父亲,更不能因为要讨好父亲而数落母亲,最后,她只好拿出半学期的伙食费给父亲寄回去,自己啃馒头,当然后来被巧缘哥哥知道了,硬是拉着她到食堂里去吃饭,才没让她因为伙食费不够而被迫减肥。
那半学期的学费总算让父亲满意的不再继续和母亲闹下去,她静下来想想究竟是什么让原本还算爱家的父亲变成这样的呢?也许正是金钱美女种种的诱惑让本来心志不坚的父亲开始走向堕落的吧。
叹了口气,意浓转回身坐到沙发上,云彦则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喝着水果茶,和云彦相处了一年多,她知道这个女孩子只大自己五岁,性格直爽,也很聪明,否则也不会凭着当年才二十岁的年纪就毕业当上西音的导师。
“看完了?”端着茶杯,云彦看看一脸心事的意浓,柔声问道。
“嗯。”
“正好,我也有事要和你说。”放下茶杯,云彦坐到意浓身边,搭住她的肩膀笑眯眯的说道。
“有事就说吧。”这个云彦还有个毛病就是爱对她喜欢(当然这个喜欢不是指异性或者同性相恋的那个喜欢,而纯粹是个人的一大嗜好)的人动手动脚,她皱了皱眉看看肩膀上的胳膊,真是的自从看见她穿军装的样子,她就变成现在这样了,一有机会就对她动手动脚的,令很多人都误会她们是不是有同性之恋的倾向。
“嘿嘿,刚刚接到通知要你去完成个委托,当然这件委托也是对你加入侦探社之前的考察之一。”云彦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意浓短发的发根,声音变得很迷离的说道。
“嗯,什么任务?喂,你就不能正常一点,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意浓伸手抓住云彦不老实的手指,这个女人自从她发现她的真面目以后,她还真的很难将她当成她的老师来看了,总是爱玩爱闹,尤其喜欢抓着她来耍弄。
“不玩就不玩嘛,社里接了个委托,要你查查一个叫魏宏利的人,他经常到一个叫幻觉的酒吧,而且最近一段时间他总是不回家,连珠宝公司都不去了,他的夫人很担心,所以要我们查清楚他这段时间的行踪以及他在幻觉都做了些什么。”云彦放下手,摸了摸鼻子,不让她玩她就不玩,反正有的是机会。
“说来说去,这考验就是让我帮着这位魏夫人去捉奸呗。”意浓终于听明白了给她的考验是什么了。
“啧啧,说的还真是……够通俗了,不过大约就是这个意思。当然这位魏宏利先生可是个有名的珠宝商人,他的形象要顾好,所以魏夫人才会找到我们十五号侦探社来帮这个忙,不能被别人知道,千万不能有一点的差错。”云彦伸出右手的食指摇了摇。
“既然不能有差错,干嘛还交给我?”还真不明白这个侦探社里的人都是怎么想的,明明很重要吧,还要交给什么都不会的她,还不能有差错,真是自相矛盾。
“交给你,自然是相信你能做好啊,凭你在西音的表现,我们相信你遇事时能足够镇定和随机应变。”
“只是因为我见到尸体时,还能冷静的研究他的死亡时间和死因?”她想起在第一次上解剖课时的情景,一个班30位同学围在解剖台前,看见尸体的那一刻,有28位同学找垃圾桶狂吐,还有一位是硬挺着没吐,但脸色比那尸体还难看,只有她还能泰然自若的观察那尸体的死因,这件事被那位教解剖的老师大加赞赏,称她是人才,也被其他同学当成冷血动物,觉得她根本不具备人的基本反应,人呐还真是奇怪,只因为自己没有和他们步调一致的狂吐或者是惊慌失措,就被当成了异类,真是难以理解;不过,这样也好,反正她也不需要什么朋友,索性他们离她远点,反而清净。
“当然,那可是需要很好的心理素质的,只有这样在出任务时才不会因为鲁莽冲动而坏事。”云彦点点头,虽然知道因为这件事,意浓的同学几乎都不怎么和她往来,但是这也丝毫不能影响她,种种迹象就可看出意浓绝对是个很好的做侦探的人才。
“好吧,就算是这样,就我这个样子能进得去那个酒吧吗?一般的酒吧不是都规定不许十八岁以下的人进入吗?我可是经常被人当成十八岁以下的人对待的,还导致我就算拿了身份证人家依然坚定的认为我是个初中生。”长了一张娃娃脸,这能怪她吗?她妈妈就是长着一张不显老的脸,所以她才会也被遗传了这么张总也长不大的脸,这张脸有时候让人高兴,有时候却是让人苦恼的很。
“咯咯咯咯,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放心,我会给你化个妆,绝对没人认得出你是谁,你满不满十八岁。”云彦也想到了意浓因为那张脸而屡屡被拒绝在射击社团门外时的情景,忍不住笑了起来。
“行了,你千万别再笑了,刺得我耳朵疼,我出糗,我知道你很高兴了。”听着她故意发出的火鸡笑声,她还真是受不了,难道这就是她不让她玩自己头发的惩罚吗?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也记得的。好好,不说那个了,我呆会给你化个妆,你先看下资料。”云彦看意浓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善,只好收回笑脸,站起身从书橱里拿出一叠资料递给意浓,她可是不想惹得这位室友不高兴,毕竟她的衣服还要靠她来洗呢,说起洗衣服,她就觉得意浓真是个不错的孩子,尽管有时候她会因为她的戏弄而不高兴,但是在很多时候她还是很贤惠的,例如她会帮她洗衣服,云彦边想边找出自己的秘密武器―――化妆盒,准备给意浓化妆。
意浓接过资料后,翻看着里面的内容:
魏宏利:男,45岁,XXX珠宝公司老板。
魏夫人:廖丹玲,35岁,无业。
意浓翻了翻后面几页都是说魏宏利的经济情况的,最后一页则写着魏夫人廖丹玲也经常出没在幻觉酒吧。
翻来翻去,再无其他,这算什么呀,侦探社就能查出这么点东西?不过,再想想也对,如果他们都查出来了,还要她去查什么,索性也就不再耿耿于怀在为什么要她出任务这件事上了。
初入幻觉
意浓看着镜中的人,有些难以相信,她眨了眨那双涂着浅蓝色淡淡眼影的眼睛,镜中的人也眨眼睛。云彦是用寥寥几笔就将意浓自身的优点勾勒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