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节
作者:暖暖      更新:2021-02-17 23:29      字数:4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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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她打算设计令嘉芙娜死心,乌纳斯的神经瞬间紧绷,立即冷下脸:“你什么都不许做!”
  “可是……”
  随着一声“呯”的巨响,乌纳斯用力关闭盒子,投过来的凌厉目光像锋利的剑刃,吓得米可畏惧地缩了缩脖子,但她还是鼓起勇气小声问道:“我在神庙和王宫的工作要怎么办?”
  “不会有人来追究你擅离岗位,凯罗尔王妃回来之前,乖乖呆在家里。”
  “乌纳斯队长……”
  “米可,别逼我又一次把你反锁在房间里。”
  乌纳斯的威胁非常有用,米可闭上了嘴,不再多言。
  “我去看看路卡,你休息一会儿。”
  “路卡受伤了?”
  “为了救尼罗河女儿他撞上河底的石块晕了过去,险些被淹死。路卡在王城里没有自己的住所,我留他在这里养伤。”想了一下,乌纳斯继续说道,“你要是闲得无聊可以抽点时间去照顾他,接下来的几天我大概会非常忙碌。”
  听说路卡亲眼见证了凯罗尔的离去,米可撇下乌纳斯,一阵小跑闯入路卡的休息室,见他醒着,拖上一把凳子到他床边一屁股坐下,迫不及待地冲口而出:“路卡,你有看见凯罗尔小姐是怎样失踪的?”
  路卡躺在床上,偏过头,声音有些虚弱:“河底突然出现巨大的漩涡,尼罗河女儿被卷进去消失了踪影,我几次试图靠近都被推了回来,最后撞上石块丧失了知觉。”
  漩涡?难道那个就是她一直苦苦寻觅的时间通道,不过,看来似乎只有凯罗尔进入河流才能触发它的启动。
  “米可,明天我要回比泰多了。”
  “咦?”米可惊讶地抬起头,“明天就走?可乌纳斯说你伤得不轻。”
  “尼罗河女儿不在埃及,我没有继续留下的理由,”路卡忧心忡忡地望向窗外,“必须尽快把这个消息报告给王子,而且,我很担心王子的伤势。”
  “王子也受伤了?”
  路卡点点头。
  “去巴比伦的路上受的伤。”提起那一次行动,路卡露出惋惜的表情,如果当时带着尼罗河女儿回了比泰多,今天她也不会失踪,“那时我们本来已经成功捕获了尼罗河女儿,但忽然一声巨响,王子的肩头被神秘的力量击伤,一直到现在也没法痊愈,我曾尝试询问尼罗河女儿,她说那声巨响是枪声,可是,王子的伤不像是长枪造成的。”
  “枪?这里怎么可能会有枪?”米可的瞳孔瞬间放大,蓦地站起身,“是谁开的枪?他现在人在哪里?”
  “王子说有个男人从火焰里蹿出来又很快消失,”路卡忍着痛,吃力地坐起身抓住米可的裙子,“米可,你知道尼罗河女儿所说的‘枪’是什么?”
  以她刚才的反应,即使现在说不知道,路卡也不会相信吧?
  “我的确知道,那是一种威力惊人的武器,王子的伤口一直不好,大概是因为医师没能取出子弹。”
  路卡皱起眉,米可有时说话就和尼罗河女儿一样深奥,让人听得半懂不懂。
  想了想,米可用更加直观的比喻解释给他听:“凯罗尔小姐所说的枪和你们使用的弓箭一样是远射兵器,箭矢留在了王子的体内,所以伤口没法愈合。”
  路卡大惊失色,王子的肩膀里竟然留有一个箭头?这更加坚定了他必须尽快赶回去的决心。
  “我会以寻找尼罗河女儿为由即刻出发,米可,要不要和我一起回比泰多。”
  “我才不干呢!”想也不想,米可断然回绝他的邀请,一脸惧色地死命摇头,“你忘了上次凯罗尔小姐逃出哈图沙什,伊兹密王子愤怒得差点砸断我肩膀的事了?这次更严重,尼罗河女儿生死未卜,回去他还不得杀了我泄愤?”
  “你不愿离开不是因为害怕王子,而是因为乌纳斯吧?你舍不得离开他。”
  “忘记了吗?你说过的,我在演戏,不是真的喜欢他。”
  “这大概是我做过的最错误的判断。”米可重新坐回凳子等待路卡的说教,意外地,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对她晓以大义分析利害,只是重重叹了一口气,“米可,我理解的心情,要你离开乌纳斯是一件相当艰难的事情,但他早晚会知道的,你是伊兹密王子忠实的女官,埃及的敌人,到那时,你们彼此都将异常痛苦。”
  米可抿着唇不说话,路卡紧张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难道你想背叛伊兹密王子?米可,千万不要产生这个念头!我不想有一天接到杀掉你的命令!”
  挣脱路卡的钳制,米可收回手臂,淡淡地笑了笑:“我只是在想,是什么令你产生了改变?之前你态度坚决地要求我远离乌纳斯,甚至还夹带了命令的语气,现在却说理解我的心情。”
  “他每一次都主动承担下任务里最危险的部分,不管多么残忍强大的敌人也无法使他屈服,他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战士,让人能够放心把后背交付于他手里的男人。”
  隔了好半天,路卡才吞吞吐吐的嗫嚅道,米可的脸上浮起恶作剧般的微笑:“你的语气不像是在描述一个敌人,反而像在谈论一个朋友,路卡,你不会是和乌纳斯队长相处得太久真的产生感情了吧?”
  又联想到琎君常常挂在嘴边的那句“壮哉我乌路党”,路卡这个情敌远比塔卡耶特棘手多了,要知道他们腻在一起的时间比任何人都长。
  朋友?路卡怔了一下?他和乌纳斯吗?确实,因为两人常常在一起培养出了不错的默契,与他合作他感到很愉快,可他从没有忘记自己的主人是伊兹密王子,他的使命是将尼罗河女儿带回王子身边,而乌纳斯效忠的是埃及,是法老王曼菲士,不管在别人眼里两人的关系有多亲密,他们终究不是真正的朋友,是争夺尼罗河女儿的对手。
  米可的话如同一枚投进心湖的石子激起层层不安的涟漪,定了定神,他随即矢口否认:“我们是拥有共同任务的临时战友,仅此而已。”
  “路卡,你的伤势如何?”
  乌纳斯走进房间,打断两人的对话,向他递来特效伤药,路卡慢慢抬起头,黑色眼瞳中的关切多少掀起了内心的罪恶感,这种温暖是他不能碰触的禁忌,他匆忙地想要逃开!
  “一点儿小小的撞伤,已经好多了。”路卡穿好衣服起身下地,“尼罗河女儿下落不明,我不能一直躺在床上,乌纳斯,我这就动身去下埃及,也许她会再次出现在那里。”
  路卡和米可一样是外国人,却对埃及的王妃忠心耿耿,他多次不顾性命危险保护凯罗尔的行为令他钦佩。
  “当心一点,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我。”伸手搭上路卡的右肩嘱咐,乌纳斯没有劝说他再多休息些时间,他了解路卡,如同路卡了解自己一样,他们都对王妃的失踪心急如焚,换做是他,也没法在这种时候卧床休息,两人之间早已不需要多余的客套话。
  “我会小心,倒是你,看好米可,她随时都可能去招惹嘉芙娜公主。”
  瞥了米可一眼,她正津津有味地凝视着他们,勾起一抹浅笑,抬手抚上她的头顶:“她不会有机会接近嘉芙娜公主,我保证。”
  ☆、独家发表
  乌纳斯言出必行;外出搜寻凯罗尔踪迹时他会将米可带在身边严密监控,如果遇上通宵巡逻则把她关在家里;回不了神庙也不能入宫;别说招惹嘉芙娜公主了;和她连面也碰不上。
  尼罗河女儿久不归来,拉格修王趁着局势不稳,率先带领巴比伦军出征埃及,浓厚的战争疑云布满尼罗河畔上空;面对过去的女王陛下;现在的敌国王妃--对埃及了若指掌的爱西丝,民众间各种传言四起;人心惶惶,然而,乌纳斯却在这种氛围下为米可营造出一个安静的环境,他命令仆从们不得提起巴比伦出兵的事,每次回家也尽量摆出轻松的表情,绝口不提纠缠曼菲士王不放的嘉芙娜公主和未来即将爆发的战争。
  比起之前胆颤心惊的日子,米可对这样的生活感到非常满足,可是,家里的仆人们不时地聚在一起小声议论,还神色惶恐地比着手势,这一切没有逃过米可的眼睛,尽管没人对她说实话,但她确实地嗅了风雨欲来的危险气息。
  “米可小姐,有人找你,是宫里的使者。”
  打开门,走进屋子的是老熟人佩比,仆人为客人端上一杯解渴消暑的啤酒,然后退出房间。
  “许久不见,米可,你好像长胖了一点。”
  坐到桌前,米可托着头注视他:“有话直说,百忙之中抽空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被她识破,佩比搔搔后脑勺,尴尬地笑了笑:“其实,要召见你的人是伊姆霍德布宰相,趁着队长今天巡夜。”
  疑惑地看着佩比,伊姆霍德布身为埃及的宰相,要见一个女奴还需要得到乌纳斯的批准吗?
  “呃……队长一直用各种理由搪塞,拒绝让你入宫,他以结婚为由向曼菲士王请求辞掉你宫廷女官和神庙女祭司的职务,王差不多同意了,他把这件事交给了伊姆霍德布大人办理。”
  难怪他说什么不会有人来追究她擅离岗位,乌纳斯希望自己远离权力的漩涡,过一种安静的生活,但眼下卡布达大神官已经知道自己握有他的秘密,尼塞姆一天没将他拉下大祭司的宝座,她就一天也安静不了。
  “伊姆霍德布大人知道我与你有些交情,特意命我来请你入宫,希望在批准辞职前再你见一面,问清楚是否出自你本人的意愿。” 佩比一口饮尽杯子里的啤酒,低声催促,“我们快走吧,要是队长回来看见我,一定会杀了我的。”
  “你不是说今天轮到他巡夜吗?着什么急?”米可慢腾腾地站起身,披上一件轻便的网衫,整理了一下衣裙,最后用发针别好头巾,这才出门坐上佩比的马车,随他进宫。
  时至深夜,除了巡逻卫兵,众人应该皆已入睡,奇怪的事,宫里的女官仆从们慌张地跑来跑去也不知在忙碌什么,径直走到伊姆霍德布的办公室,这位胡子头发一片花白的老人正精神抖擞地坐在桌案前批阅文件。
  听到脚步声,抬头见是米可,慈祥的老者热情地招呼她坐在自己身边,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眼眸并未因为年龄的老去而昏暗无光,智慧的沉淀使得他的双目格外明亮。
  “刚才有刺客闯入宫内,在寝殿放火妄图烧死曼菲士王,佩比,你去乌纳斯队长那边帮忙搜查,务必抓住行凶者。”
  佩比朝伊姆霍德布行了一礼,退出他的办公室,留下米可与宰相大人独处。
  “卡布达在禁足期间将神庙事务交给了尼塞姆处理,这是从未有过的,即使我曾尝试插手劝说他独揽大权的弊端,”清脆的关门声响过后,伊姆霍德布再次出声,“以此同时,有人在暗中调查你,包括你在布巴斯提斯以及孟菲斯的经历。陆续地,不仅神庙方面,现在宫里也出现了一些关于你的流言蜚语,比如你早就蓄意破坏芭斯特女神的庆典,还比如你在塞克梅特神庙为所欲为,甚至连祭祀也不参加,毫无对埃及神祗的虔诚之心,而最后没有受到惩罚全部源于凯罗尔王妃和乌纳斯队长的袒护。”
  米可垂下眼睑,默不作声,伊姆霍德布笑眯眯的表情令她感觉有点不自在。
  “你的心里应该很清楚,这一切都是卡布达大神官的杰作,你成为了他除之后快的目标,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会招惹上他,又用了什么方法使他信任了由曼菲士王任命的会分薄他权力的尼塞姆,我很有兴致听一听。”
  果然,他的笑容别有含义,他的目光可以看透一切,但米可却不愿干脆地承认:“人与人之间总会有气场不合的时候,只是如此而已。伊姆霍德布大人,今天你召我前来是为了提醒我当心小人?”
  捻着胡须,伊姆霍德布发出“呵呵”的笑声:“乌纳斯为你做了所有的事,顶着压力承认当日扰乱芭斯特庆典全是他的责任,曼菲士王当然不会为此惩罚他,但你比泰多人的身份太敏感,发生这样的事加上谣言的推波助澜,难免引人猜忌,情况对他很不利。”
  她料到卡布达会反击,只不过这段时间她被乌纳斯关在家里几乎与世隔绝,导致完全不清楚外面的形势。
  “我从不质疑乌纳斯的能力,也相信他可以很好地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