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作者:
京文 更新:2024-04-29 10:42 字数:4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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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我问紫萱:“哎!‘半个上海拧’,他说我什么,我就听懂他说我把什么‘挖塌了’。什么意思?”
紫萱“咯咯”的笑,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把我都笑懵了,有什么好笑的。
紫萱止住笑:“他说你脑袋‘挖塌了’。”
“脑袋怎么会‘挖塌了’呢?莫名其妙!快告诉我什么意思。”
“告诉你不准生气。”我点点头。
“上海话‘挖塌了’就是坏掉了的意思,他说你脑袋有问题,坏掉了。”
“不行,他骂我,我找他去。”说着我就转身往回走。
紫萱一把拽住我的胳膊瞪大了一双漂亮的眼睛:“你干什么,说好不生气的嘛!其实他也不是骂你,这是口头禅,就像你们男生经常说‘我靠’一样。”
我点点头:“看在你这‘半个上海拧’的面上,我饶了他。”其实我也没想去找事,就是逗紫萱玩儿,到底是小女孩,天真无邪,看着她认真的样儿,我心头飘过一丝爱怜。
“不过你刚才的表现是有点吓人,领个学生证至于摩拳擦掌的吗,为什么?说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别问了。”我肯定不能告诉她实情,至少不能现在告诉她。
“你不告诉我就说明你脑袋‘挖塌了’。”她转过身背对着我,一脸的娇嗔。这小姑娘发飙了。
“生气了?这样吧,你带我去外滩玩,回来我就告诉你。”
她转过身,说不许骗人,还要和我拉钩,说拉了钩再说话不算数会变成小狗。行行行,拉就拉!我心里说,回来估计你早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就是变小王八我也不怕了。
作者有话要说: 慢慢看,亲!别急,回忆嘛!就是品。
☆、浦江夜阑
紫萱没有食言。领了各种证票,安顿好寝室,办办各种手续一天时间就过去了。下午早早的就听见看楼的王大爷叫:“张三省,有人找。”
我知道没有别人,在上海我连一只狗都不认识。我们那时,男女生是不能随便串寝室的。有事下楼说。我赶快跑下楼,果然是紫萱笑嘻嘻的站在楼口;但意外的是,不是她一个人,还有一个姑娘。我瞟了一眼,也是一个美人坯子,不过和紫萱的美不同;如果说紫萱是一杯清香嫩绿的洞庭碧螺春,这个姑娘就是一杯浓郁芬芳的安溪铁观音;紫萱像五月灌浆的麦穗正在蓬勃的发育,女人的条件初具规模;而这位姑娘已是九月的石榴颗粒饱满,身体发育的很有规模,早已是该翘的翘该凹的凹了。
“你好!认识你很高兴!我叫谢楠。”
还没等紫萱介绍,人家已经自报家门了,而且边说边大方的伸出一只雪白的小手,弄得我倒有点慌张了;赶快伸出手与她握了一下。从握手的的姿势、仪态我能猜得出她决非出身我等人家,举手投足都给人一种很有训练的感觉。
“我叫张三省,认识你我也很高兴,以后多多指教。”
“你们两个干嘛呢,像背台词儿似得。”紫萱指着谢楠给我介绍:“谢楠是我的室友,我们仨同班,也是我们老乡,峡江市内的。以后就是我的闺蜜。”边说边挽住谢楠的胳膊:“走吧,我们一块去外滩。”
我说吃了晚饭再去。紫萱说:“不用,我请你们去豫园吃小吃,然后带你们两个小老乡去外滩玩个痛快,快走吧。”我们临河县归峡江市管,也就是说我们仨都是峡江市的,只不过紫萱我俩是临河县的,而谢楠是峡江市内的。在这千里之外的上海,当然算正宗的老乡了。
华灯初上,夜晚的上海更加迷人,干净的街道,两边高大茂密的叫不出名字的南方树木,一尘不染的商店门面,包括街上人们的穿衣打扮,无不告诉你这是一座南方都市。我们在“半个上海人”的指引下,吃遍了豫园的各种小吃,什么南翔小笼、一捏酥、桂花糖粥、酿枇杷、油汆馒头、蟹壳黄。实在吃不下了这才作罢。豫园距离外滩不远,紫萱提议走着去,一来看看上海的夜景,二来呢消消食儿。我和谢楠都同意,那就听向导的吧。
1990年代这一片的建筑基本上保留了20世纪初的上海风貌,是上海最有古意的所在,一条条配着上海独有的石库门房子的小弄堂,虽然很窄,但却干干净净。窄窄的巷道内,迎风飘扬着“茶庄”、“筷子大王”、“扇子大王”、“刀剪大王”等庶民生活用品的“专卖店”。在摩肩擦踵的市街人潮里,中国人的历史和习俗就在一幅又一幅的檀香扇面,和一道道抓人肠胃的小吃里流传下来。走在这样的街上,有种近乎穿越到民国的感觉,我仿佛也成了乱世大上海的龙头老大,在大街上悠闲的散着步,闻着不时飘来的小吃的香味,再加上有两位美女陪伴,我真想就这么一直走下去,到永远 。
“看什么呢?快点!帅哥。”紫萱在叫我。我一走神,两个美女把我落下好远,我快步跟上。
“上海美女多,看不过来了吧?”紫萱坏笑着和我调侃,谢楠只是抿着嘴笑。
“看什么美女?身边这两个大美女我都看不过来。”
“不诚实,看就看了,还不敢承认,不是好学生,对吧谢楠?”
“呢个小囡囡,我是在看风景好不勒,如果捎带看了美女,那我也是当风景看,对吧谢楠。”我故意学紫萱的上海话。
看我们两人打嘴仗,谢楠开始只是笑,不时用眼角瞟我一眼,又看看紫萱。现在我们两个都把球踢给她,我看你怎么说。
“紫萱,她看了美女,我们还看了帅哥了呢,好了!扯平了,快走吧,好风景还在后面呢。”她很会说话,明显她是帮我这个处于下风者解围,但又恰到好处。紫萱当然看出来了,她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谢楠的额头:“谢楠,你祖上肯定是泥瓦匠,教会了你和稀泥。”
“行了,尊敬的‘半个上海人’同志,我看美女有罪,我愿接受惩罚。”
“态度不错,那就罚你给我们买冰激凌吧。”
我们吃着冰激凌,聊着闲篇儿,不知不觉就到了外滩。我们从十六铺码头往北走,紫萱叽叽喳喳的介绍着:这是汇丰大楼,那是沙逊大厦(和平饭店)、中国银行大楼、百老汇(上海大厦)等。这些雄倨在外滩上的宏伟建筑,是上海半个多世纪辉煌历史的证物。初次来到上海的人,通常不会错过上海外滩。这些在1920、1930年代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的西式建筑,是西方帝国主义在上海租界所留下的完美纪念品。有人说它们提醒着上海人屈辱的租界历史,也有人说它们是曾经一时辉煌过往的证物。但是无论如何,这些大楼经过物换星移,经过历史洗礼的沧桑,仍然雄倨在黄浦江边,这就是留给后人的财富。对面浦东新区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与浦西这些百年建筑相映成趣,一个代表历史,一个代表未来。
虽然在影视剧中经常看到外滩,但看到现实版的还是极其震撼的,尤其对建筑爱好者。就像看足球一样,在家看转播和亲临现场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我感觉眼睛都不够用了。
走到南京路口,谢楠建议休息一下,我们就靠着黄浦江的坝墙,看着霓虹闪烁的南京路和熙熙攘攘的人群。
“你们知道吗,我报建筑系就是因为这个外滩。这些建筑虽然漂亮,但都不是我们国家设计建造的。我们应该有自己设计建造的伟大建筑。”紫萱握了一下小拳头,眼光充满希冀的看向远方。
“你呢谢楠,你为什么要学建筑?”紫萱转过头看着谢楠。
“我本来是喜欢绘画,但我爸对文科有偏见,非让我学理科,理科中就建筑系与绘画搭点边,就报了建筑系。没什么大理想,能认识你们两个就算对了。”说着手指在紫萱的额头轻轻地点了一下。
“马屁精!”紫萱瞟了谢楠一眼。
“说说你吧,破浪小子,为什么学建筑?”紫萱转过脸拍拍我的肩膀,一脸坏笑。
我转身看着黄浦江上的巨型货轮,学着杨钰莹的腔调唱了一句:“我不想说。”
紫萱用小拳头轻轻地捶了我一下:“讨厌!快说!”
“我,其实简单,当时既没有林小姐的伟大理想,也没有谢姑娘的高雅爱好,就是实用主义。”我故意停顿一下。
紫萱果然急不可耐了:“怎么个实用主义,卖什么关子,快说呀!”
我清清嗓子大声说:“小生家境贫寒,林小姐你也到我家看了,就三间破瓦房。我当时就想:报了建筑系,学成后将来自己建造个大别墅,娶个大胖媳妇,生一堆大胖儿子,好好在家过日子。怎么样,志存高远吧。”
我边说边带着动作比划着,弄得游客都绕着走,用狐疑的眼光看着我。
她两个早就笑的不行了。紫萱边笑边用小拳头捶我的脊梁。
“轻点别打坏了,这可是国家的脊梁。”我嘴里说着,其实巴不得她一直打下去。我心里说,男人真贱!
“那现在呢,到了上海你那高远的志向变了没?”紫萱又拍拍我肩膀问。
“当然要与时俱进了,到了上海这温柔富贵乡了,咱档次必须得提高。”
“怎么提高?”
“将来我要娶一堆大胖媳妇。”
“你这个西门庆,大坏蛋。”紫萱的小拳头越打越快,我赶快逃到谢楠的身后。
快十点钟的时候,我们艰难的走到了外白渡桥。说艰难,是因为人太多了,黑压压的人群摩肩接踵,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这些人大多是专程来上海旅游的,外滩是必到之地;其中情侣居多,因此外滩又被评为全国知名的爱情墙之一。这个时点以后,可能是青春“荷尔蒙”的作用,情侣们的动作越来越到位。有的抱在一起超长接吻,更像是一尊雕塑的合欢树。紫萱、谢楠两个不停地避让着这些爱情动作,嘴里也不停地发出“哎哟!哎哟!”的抗议声。
我说:“咱们走吧,这儿有点少儿不宜,对你们两个小朋友身心不好。”
“就是,我们两个倒不怕,就怕你学坏,变成不良少年,对吧谢楠?”
谢楠笑了笑转移了话题:“时间还早,咱们转了半天也累了,要不我请客!咱们去喝咖啡吧。”
我看看紫萱,紫萱看看我。我拍拍胸脯说:“要请也是我请,哪能让你们女人请。”
谢楠嗔怪地看看我:“行了,别耍你那大男子主义了,什么女人女人的,我们有那么老吗?记着!我们是小姑娘!对吧紫萱?”
“就是!人家谢楠比我还小几个月呢,你敢叫人家女人。再敢胡说咱俩把他扔黄浦江里去。”紫萱积极回应。
“行行!我寡不敌众,我不说话了还不行吗?”忽然我又有点好奇:“谢楠年纪还比你小,但看着。”
“看着比我丰满,对吧?那没办法,人家发育早呗。”紫萱倒是说的痛快。
谢楠笑着打了紫萱一下:“别瞎扯了!是这样,我假期发了个小财,还是我请吧,走吧。”
“去哪儿?”紫萱问。
“就近吧,诺!就它了。”谢楠指了指不远处的上海大厦:“紫萱,这就是以前的上海‘百老汇’,对吧?里面有个‘英国吧’,去年我爸带我们去过,蛮好的。”
“这里很贵的。你是暴发户啊?”紫萱扑闪着大眼睛。
“其实没想象的那么贵。你们就把我当成暴发户宰一次,成了吧!”谢楠拍拍紫萱的小肩膀。
“那就宰暴发户一次,真的钱不够,你们俩就把我卖了走人,走吧!”我说完甩开大步第一个走进上海大厦那金碧辉煌的大门。
走进百老汇那个透着奶油色灯光的大厅里头,我有点自惭形秽的感觉。精致的水晶吊灯、复古的装饰装修体现着上世纪三十年代的浪漫与奢华;轻柔的音乐,撩人的香味,时尚的男女,透着一种近乎腐朽的尊贵。空气里流淌着一种时间的痕迹,使这里有别处无法复制的风情,仿佛使人又回到了百老汇时期的繁华旧梦;让人感觉时间在此是凝固的,凝固在那上海滩风华绝代的传奇岁月。
这可能就是经常在小说中看到描述的但从未亲自体验过的纸醉金迷吧。我贪婪的张望着。紫萱拉了我一下,我才跟上她们,在waiter的指引下来到位于大堂右手的“英国吧”。
这里极具浓郁的英伦复古风情,整个酒吧的墙壁上都挂满了十分复古且记录了这栋大厦悠久历史记忆的物品,让你感觉仿佛是进入了一家小型博物馆。尤其显眼的是那张“斯诺克”台球桌,据工作人员介绍,从1934年酒店开业直到如今就没有挪过窝。是酒店的镇店之宝。我走过去轻轻地扶摸了一下,像是摸到了大上海30年代强劲跳动的脉搏。
谢楠熟练地点着饮品:“三客三明治,三客华尔道夫沙拉,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