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作者:京文      更新:2024-04-29 10:42      字数:4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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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送东西也有上瘾的。
  我父亲的瓜果外交还是有效果的,紫萱的妈妈就一直夸我父亲教子有方,懂道理,去人家里从不空手。就这样在西瓜的甜蜜掩护下,我和林家逐渐混熟了;我和紫萱也成了一般意义上的好朋友。有了即将同赴上海的前提,我们不用找什么借口就有聊不完的话题,想谈的话几乎可以无话不谈。
  “紫萱,你妈妈年轻时肯定比你还漂亮,怎么会千里迢迢到河南来当知青呢?”熟悉了之后我好奇地问紫萱。
  紫萱神秘兮兮地看看四周,然后严肃地对我说:“你发誓,我告诉你,你不准告诉任何人。”我认真地发了誓,她对我很是信任,这才把她家的一级秘密都说给我听。
  作者有话要说:  初次上网发表,格式不对地方请指教。
  ☆、苦旅情开
  原来林老师不是紫萱的生身父亲。这太让我吃惊了。方菁华说自己是娇小姐没有胡说,他的父亲是旧上海的大资本家。她出生时家境虽然已是日薄西山,但依然算是嘴里含着金钥匙呱呱落地的。住洋房、吃西餐,上的是教会中学。在上海上大学时她和一位峡江籍的同班同学陷入热恋。但由于方菁华的资本家出身,她的男友为了自己的前程,在毕业前夕果断地和她分手回了峡江,与一位峡江领导的女儿结了婚。善良的方菁华不但没有埋怨,反而很理解他,经常默默地为他祝福。正好学校有一个到峡江的知青名额,她就主动要求来到峡江当了一名知青。她说这样她与相爱的人会更近一些。在农村劳动了一段时间,由于她过硬的英语水平,后来被安排在峡江市临河县一中教学。来到峡江不久,她发现自己已经怀孕了;是林老师不嫌不弃地接纳了方菁华,二人很快领了证结了婚。所以外人根本不知道这档子事,都认为紫萱是林老师的亲生女儿。否则,可以设想在那个年代,方菁华的处境会是什么样子。
  “你妈妈真伟大!”我感叹。
  紫萱看我一眼:“伟大有什么用,背井离乡的,没一个亲人;我出生后就是她最亲的人,所以她什么话都给我说。”
  “那个人是谁,你妈妈给你说过吗?”我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是不是太八卦了。
  紫萱倒无所谓:“这个还真不知道,我妈就是不说。我也不想知道这个无情无义的亲生父亲。”
  “那这个陈世美知道你妈妈来峡江吗?”我越发好奇了。
  “好像不知道。算了,不提他了,我现在的爸爸就是我的亲爸爸。你说我妈伟大,其实我觉得我爸更伟大,他从来没有因为这事奚落过我妈,而且把我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为了我,他答应我妈不再要孩子。多无私!”
  “对不起,我问的多了。”我一脸歉意。
  “没事,别说出去就成。”紫萱很是大度地拍拍我的肩膀。
  时间过得很快,开学的日子快到了,我和紫萱按约定时间上午九点在县火车站集合,县火车站就这一趟车停靠。我们用学生证买的通票,从县城到上海半票9。8元,但不能直达,先坐到郑州,再从郑州签证换乘其他车次到上海。她父母、我的家人都来送行,我就一个大箱子,而紫萱大大小小三四个。
  “我说大小姐,你这是要把家搬上海去呀。”我一边说一遍对她的行李进行精兵简政,最后压缩到一大一小两个皮箱子。
  方菁华抱着女儿,眼泪婆娑,有交代不完的话,其实也没几句话,出现频率最高的词组是‘妈的小棉袄’。
  林老师掏出手帕递给妻子:“‘小棉袄’去续续棉花更贴身。行了,火车马上来了。”
  方菁华破涕为笑:“你这老东西,女儿第一次独自离家这么久,你不心疼啊?”
  “当然心疼!心疼就得像你一样?”
  “我爸是男人,男儿有泪不轻弹,对吧,大伯?”紫萱亲昵地拉着她爸爸的手,回头问我父亲。老头正吞云吐雾没想到紫萱会和他说话,赶快把烟头丢到地上用脚踩灭:“对!对,不轻弹!不轻弹。”大家都笑了。
  紫萱笑着又问我父亲:“大伯,你的宝贝儿子出门这么久,你也不交代一下?”
  “什么宝贝,破浪小子一个。”又一阵大笑。
  “爸,我是不是您亲生的?”我提出强烈抗议。
  “不是,捡的。”又是欢乐的笑声。
  父亲接着说:“要说交代,倒有几句,一、好好吃饭。二、好好学习。三、好好做人。四、好好照顾林姑娘。没了。”
  “说的真好,言简意赅,鼓掌。”紫萱带头拍手,大家都积极响应。那气氛是如此的美妙,多年以后想起来仍是那么甜蜜。
  终于上了火车,车上人真多,别说坐了,你能好好的站着就不错了。我让紫萱站着别动,我动员一个小伙子帮忙,费了老大劲才把行李都放到了行李架上。就在火车快启动的时候,我听见我父亲在叫我,我挤到窗口,看见我父亲满头大汗的在挨个车窗寻找我,手里拎着一件什么东西。
  “爹,我在这呢!”我朝他挥挥手。
  父亲用左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把右手里的的东西从车窗递了进来。原来是一个马扎。
  “车上挤,用得着。你是男子汉,多让林姑娘坐。”
  “知道了,你们回吧。”
  父亲像完成了一项光荣的任务,在正午的大太阳底下,满足的双手叉腰,目送着列车缓缓出站。
  我父亲太有才了,这个马扎不是用得着,是太用得着了。
  我把马扎支起来,用手摁了摁试试承重量,看没问题,就朝旁边的紫萱挥挥手,示意她坐到马扎上去。
  “你爸给你买的,你坐吧。”
  “我是男的,你先坐,我累了,再换着坐。”
  她这才不好意思的坐下了。我依着火车座椅立在她旁边,女孩特有的体香阵阵飘过,还有她头发上好闻的洗发水的味道,真有沁人心脾的效果,刚才的劳累感一下子没了。
  我想困难已经基本过去,到郑州转了车再坚持二十个小时就到了,谁知道困难才刚刚开始。
  在郑州站下了车,天已近中午,我身上背着一个,手上提着两个,紫萱就提着一只小箱子,我就是一个专业的搬运工。一出车站,那才叫人山人海,整个广场黑压压一片。我们好不容易在广场找到一块立锥之地,紫萱在广场上看着行李,我去签证。排了两个小时的队,终于签了证,下午五点半郑州始发到上海的168次列车。但因为人太多根本上不去,听工作人员说,有一节车厢的大梁都压断了,没办法,又临时换了一节车体,所以晚点了两个多小时。
  大喇叭在通知:“没坐上168次列车的旅客请改签其他车次。”
  没办法 ,改吧。我又重新排队,又排了两个小时,终于改签成功,晚上12点195次车。现在提起来这次列车头皮还发麻,记得是成都开往上海的,上了车你会相信四川真是人口第一大省。
  我来到广场,把好消息告诉了紫萱,她也很高兴,说我辛苦了,让出马扎给我坐,我实在站的腿都快抽筋了,也不再礼让,一屁股坐在马扎上再也不想起来。
  “要是有意念位移就好了,想去上海一想就到了,多好。”我像梦游似的胡乱说着。
  “好是好,可铁路局该关门大吉了。”她莞尔一笑附和着我。
  “你饿了吧,我买饭去。”
  她这么一说还真饿了,一直忙着排队签证我都忘了饿了。我赶快跳起来:“我去,哪能让你去呢。”
  晚上12点钟,我们终于登上了开往上海的火车,车上大多都是上学的学生。一上车才知道,这趟车与上午我们来郑州坐的车比的话,上午的车简直就是天堂。正确说我们是被塞进车的,说“登上”车纯粹是文学表达。座位就别想了,站在过道上了已经是幸福的了,卫生间、座椅底下、货架上都是人。后来,列车员出于安全考虑,强行把货架上的人清理下来,我和紫萱的行李这才有了容身之地,真想喊列车员万岁!刚上车的时候,我手提肩扛的都是我们两人的行李,没工夫照顾紫萱,她被人群挤这往前走,小脸都快急哭哭了。坐过这么挤车的人都有体验,就是身不由己,我试过双脚离地竟然还能被挟持着走。放好了行李,我用初级男子汉十八岁的身躯,围护出一个小小的空间,让紫萱比较安心的坐在马扎上,很多女生(一看就是学生)投以羡慕的眼光,我看看紫萱,她眼角嘴角都挂着骄傲的微笑,发现我在看她,她轻轻地拉了一下我的衣角,抬眼与我的目光碰触了一下,一丝红晕飞上了脸颊,她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说:“谢谢你,三省。”我轻轻拍拍她的肩膀也用只有她才能听见的声音说:“别客气,谁让我是学长呢,闭上眼休息吧。”我本来想说睡觉吧,但觉得有点暧昧,还是说成了休息。许多男生也对我投以羡慕的眼光,有女生让你照顾,对于这个年龄的男人那就是福利。
  过了漫长的二十多个小时,天蒙蒙亮的时候,火车终于停在了上海站的站台上,人们都长出一口气,终于到了!好多女生由于站的太久,瘫坐在地上好久起不来;有的男生也蹲坐在地上休息老半天才走出车站。我站了一路却没什么感觉,路上紫萱让了我好几次,都被我以男子汉的名义坚决的拒绝了。听到列车员通知到上海的喇叭声,我反而更兴奋了。后来我的同学敬杰判断说,我当时是被“荷尔蒙”烧坏了神经。
  走出车站,紫萱还紧紧抱着马扎,好像那是她的亲人:“谢谢马扎同志,以后我要把你供起来。”她对马扎说起了感谢话。
  “嘿!林大小姐,闹了半天,我还不如一个马扎。”我真想自己就是那个马扎。
  她天真的笑了笑:“在火车上不是谢过你了吗,现在谢谢它,本小姐很公平的。”
  “一点都不公平”。我假装生气的嘟囔了一句。
  她可爱的拉住我的手:“怎么不公平了,你说说。”
  “你抱着它,你可没抱过我。”
  她愣了一下,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两眼无助地看着我,都忘了还拉着我的手,老半天才意识到,这才使劲丢开我的手,用小拳头轻轻地捶着我的脊梁:“你讨厌!张三省,我叫你胡说。”
  我赶快做投降状,她这才收手。
  “其实,我最应该感谢的是你爸,回去我要给老头买好多好吃的。”紫萱像是自言自语。
  第一次踏上上海的土地,是那么的亲切,又是那么的陌生。亲切的是在铺天盖地的影视剧中,上海的身影无处不在,外滩的风景早已深深地刻进了脑海。陌生的是我确实是第一次来。
  上海早晨的空气是那么的清新,我贪婪的呼吸着。
  在等903次公交的时候,紫萱问我:“你是第一次来上海,晚上我带你去外滩好不好?”
  我点点头。
  “我给你当向导。”
  “你来过上海几次?你熟悉吗?” 我问后后悔了,人家妈是上海人。能没来过来上海吗?
  “几次?N多次。不过都是跟大人一起来的。”她骄傲地挑了一下漂亮的眉毛:“侬别忘了,啊拉也是半个‘上海拧’。”
  “‘上海拧’,车来了,收起你的骄傲吧。”
  到底是百年名校,古色古香的校门,整洁的道路,环抱的大树,错落有致的建筑,来来往往的彬彬有礼的学生,无不彰显着她深厚的底蕴。再看看这一长串校友名单:蔡锷、蔡元培、黄炎培、李叔同、陆定一、邵力子、江泽民、丁关根、何祚庥、钱学森、汪道涵、茅以升、王安等等等等,如星光闪耀。能和这样优秀的人们做同学该是多么骄傲的事,但也是压力也是显而易见的;但我们毕竟年轻,看了这串长长的名单,更多的是一股热血、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冲动:我一定争取向先辈们看齐!
  我们到报到处报了到,根据填写的志愿我和紫萱不仅一个系,还是一个班!太好了,我嘴上没叫出来,但手却攥成了一个拳头,并且身体还有一定的幅度。报到处的老师被吓着了,猛抬头,略带惊恐的一双眼从厚厚的眼镜片后看了我一眼,可能以为我要揍他,嘴里还嘟哝了一句上海话。我没听懂,但看他的表情肯定不是什么好词儿。紫萱赶快脸上漾起笑脸,用上海话与他叽里咕噜说了老半天。
  出了门我问紫萱:“哎!‘半个上海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