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
作者:
孤独半圆 更新:2024-04-29 10:36 字数:4812
许云的床上铺着叮当猫的卡通图案的床单,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一只大大的维尼熊靠在被子旁边,憨态可掬。
床头的书桌上摆放着几本小说和一些CD,一个简易衣橱紧靠着床脚,旁边放着两个旅行箱,看来许云都还没有好好整理自己的东西就开始了噩梦。
许云的床很宽大,床头是纯实木的,刻着阴文的图案,显得古色古香,看来是原来就在房子里的,也是,在北京租房子临时住的,有几个自己买一张大床跟着搬来搬去呢。
床的图案?我仔细看了一下,阴文刻出来的图案不是很明显,一边一个对称的大花朵,但又不像常见的花朵,花蕊的中心伸出一条长长的三角头的东西,仿佛是花的舌头,又像一条从花芯中钻出来的蛇,充满了诡异。
我的胸口突然有一种灼热的感觉,赶紧伸手进去,却摸到了我挂在脖子上的玉,我拿出来看了一下,原本洁白如脂的和阗玉竟然微微有些泛红,捧在手上隐隐有些灼热的感觉。
从许云的房子出来,一路上我满脑子都是床上那怪异的图案,我肯定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花,而且这花也给我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
难道一切怪异的根源在这里?
问题大概就在这里,因为发现那个奇异花的图案的时候,我的玉也出现了异常的反应。从她微微泛红发热得状况来看,应该是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感谢”,我心里默念了一句,顺便再摸了一下胸前的佩玉。
回到家,停好车,走进楼道,我拍了一下手,灯却没有亮。
可恶!声控灯又坏了,我不得不掏出手机按着按键以手机的屏幕光照亮。
刚转过一层的楼梯,“噌”地一个黑影朝我迎面扑来,我猛地一低头,一只利爪勾着我的后衣领,并“嗤”得一声将我的衣领撕破。
我心下大骇,这么大的劲头足可以抓伤我的脸啊。
我连忙转身,并将手机举在一侧,以免对方看见我的脸。
所幸那东西对我一击不中之后,倒也停了下来,我手机的光芒映过去,是一对蓝荧荧的小眼睛,充满了无限的恶毒,正狠狠地瞪着我。
楼道太黑,手机微弱的光根本照不清那是个什么东西。
我胸前的玉越来越热,红色的光仿佛要透了出来,那东西“呜嗷”一声“噌”地跑出了楼道,出楼道口的那一霎那,我看清了那是一只体型巨大的黑猫。
而那叫声,正是我听过的那似猫非猫的怪异叫声。
我追了出去,外面繁星隐映之下,哪里有半个黑猫的影子?
我终于想起来了,我第一次听到这怪异的叫声,是在许云对面老头的门口,当时这叫声明明是老头家传出来的,后来在我的梦里也出现过。
我家离小西天直线距离不少于25公里,这只怪猫是怎么跑我这里来的?
刚才那直起一击,如果不是我迅速低头的话,恐怕这恐怖的一爪就直接抓在我的脸上了。
如果不是我胸前的玉,我估计那只怪猫还会向我攻击的。
为什么那只怪猫看我的眼神那么恶毒?
什么猫敢主动攻击人?
学英语的时候知道有句英文的谚语:“当在清晨看见突然闯出的黑猫,代表着邪恶女巫正觊觎着你。”西方的传说中,魔鬼撒旦养着一只黑猫,撒旦把灵魂附到它身上来到世间。因此,猫便成了邪灵的化身。死灵前是绝对不能让黑猫经过的,它会让尸体沾上邪气蹦起来到处作恶。
无论东方西方,黑猫都代表着邪恶。
无论如何,今天的迹象已经不能再解释为巧合了。
我掏出胸前的玉看了一下,红色已经隐退,余热却犹存。我知道,这玉今天又发挥了一次巨大的作用,使我化险为夷。
“叮铃……”手机响的时候,吓得我差点把手机给扔出去。
“喂,您好,请问是林东吗?”
“是啊,您是哪位?”
“我是许云的父亲”。
“啊许叔叔您好,有什么事吗?”
“是有点事,明天你能来一趟秦皇岛吗?我在高速出口等你”
“怎么了?事急吗?”
“嗯,需要当面说,你能来吗?”
“好的,我去”。
“那太感谢了”。
……
挂了电话,我觉得许云肯定出什么事了?要不然她家人不至于让我去一趟。
到底出什么事呢?
什么事电话里不能说呢?
我给卞姐发个短信,说明天要去外地一趟,帮许云收拾东西等我回来以后再说。
夜,静谧地让人感到恐慌。
本来以为打开了神秘的房间后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却不想又发现了诡异的花的图案,为什么仅一个花的图案会引起我玉的反应呢?而小西天的猫又是为了什么追到我家这里来攻击我?许云又出了什么事?
翻来覆去,脑子中乱成了一片,直到窗前鱼肚翻白,才微微睡去。
第六章:秦皇岛
8点钟,我洗了把脸,看了一下镜中的我,眼圈竟然有些黑。
周六的早上基本不堵车,我很快从北四环上东四环然后上了京沈高速。
高速行车比较单调,我连续几天没有睡好,困意开始袭来,方向盘开始抖动,我连续抽了自己几个耳光以保持清醒。
连续开了将近4小时,到了秦皇岛出口,一辆黑色帕萨特打着双闪停在路边,看见我的车从收费站出来,车门打开,下来一个中年人,文质彬彬,眉目间却有些悲切。
“林东吧?先不说了,你跟我走吧”。
我跟在帕萨特的后面一路狂奔,却进了一家医院,“秦皇岛第一医院”几个大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更多好书尽在 未知部落 wzbl)
我心里一紧:真是许云出事了。
病房的门口,许云的父亲有些揶揄:“不好意思大老远让你跑来了一趟。”
“许云怎么了?”我焦急地问。
“昏迷2天了”,许父说:“回来的那天本来挺好的,她说最近工作比较累,想休息几天,许云这孩子,特别自强,本来按我们家的条件根本不需要她到北京打工的,但她说喜欢北京的氛围,我们只好依她。这次回来了,我本来打算一家去月陀岛玩的。结果晚饭的时候不见她下楼,她母亲叫她下楼吃饭的时候结果发现她昏过去了。”
许父咳了一下,“后来我们就赶紧送到这医院来了,这医院虽然比不上北京,在这里也算最好的了,可是在这里却什么毛病也检查不出来”。
我惊异道:“怎么回事?”
“医生给她做了全面的检测,包括脑CT,数据结果显示一切正常,可人就是昏迷不醒。昨天中午我们本来打算立即去北京检查,结果中午1点的时候许云突然醒过来了一次。”
“当时许云醒来之后,显得十分恐惧和着急,想说什么却又好像说不出来,后来我给她纸笔,她写下了几个字之后,就又昏迷了。”
许父把一张纸条递给了我,我看了一下,字迹很娟秀却又很潦草,像是写得非常匆忙,只见上面写着:“林东救我”。
“你清楚怎么一回事吗?”许父的眼里满含期待。
“许叔叔,我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另外,您信不信鬼神呢?”
“鬼神?”许父充满了疑惑。
于是我把这几天的情况以及我的分析一一讲述了起来。
许父听完了,一脸凝重,良久不语。
“你知道我是一个共产党员,唯物主义者,你说的这些事我从心里上还是不能接受,这样,如果你也不知道许云写这个纸条是什么原因的话,我打算下午就送她去北京的医院进行全方位的检查。”
“不过,既然许云写这个纸条,我想叫你来应该是她的意思,你们认识多久了?”
“半年多吧,我们是同事,工位离得比较近一些,许云是个特别文静的女孩,平时我们也没有什么来往,就是因为这次她搬家后有问题,而我又看了一些这些方面的说我才去她住的地方的。”
“你们仅仅是同事?”许父将信将疑,“我还以为你是她男朋友呢,如此说来,我冒然打电话让你来这里真是太唐突了。”
“没关系的”,我有些脸红“毕竟这件事我也掺在其中了,肯定跟我也有很大的关系,要不然许云不会写这个纸条的”。
“嗯,不说了,先进去看看许云,等一会吃完午饭后我们一起送许云去北京的医院。”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柜,白色的病床,混杂着淡淡的消毒水的气味。
我从小就对医院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因为就是在这样的医院里,我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相继去世,对我来说,医院的病房是一个巨大的能够吞噬人的灵魂的白色盒子。
许云静静地躺在白色病床上,铺着白色的床单,盖着白色的被子,许云的脸色也有些异样的苍白。
床边她的母亲大概守护了一夜,此时正靠在床边打盹。
许云的床边并没有摆放那些各种监测的仪器,只挂着一瓶吊瓶,大概是盐水或者葡萄糖之类的,一滴滴地顺着管子输入许云的体内。
我想起许云离开时我们在coffee room的情形,当时没看出许云有什么异常,可为什么她一回来之后却昏迷了呢?
我胸前的玉又有些发热,难道这里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病床上的许云突然坐了起来,两眼直直地看着我。
我大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都愣在那里。
许云显得很焦急。
“林东,我被困住了,……7月14,九阴转魂……白玲的诅咒……别追我……”许云说话很费力,两只手挥舞着,似乎在抵挡什么东西。
猛然间,我看见那只充满着邪恶目光的巨大的蓝眼睛的黑猫就站在许云的床上,它也看见了我,“呜嗷”一声怪叫,冲我扑来……
我大叫一声:“啊”,见已是无法躲避,吓得双手本能地挡在了脸前。
“你怎么了,林东,林东,”许父的声音。
我一睁眼,许父正拍我的肩膀,许母也醒了过来,正一脸错愕地看着我。
我两手还交叠着挡在脸前,
没有黑猫,
许云还是在病床上静静地躺着,
“许叔叔,您刚才有没有看到许云醒过来了一次?”
“没有啊。”
“那您有没有看见一只黑猫?”
“黑猫?”许父看我的眼神好像很不可理解。
“小林啊,你刚才说看见许云刚才醒来了?”许母大概对这句话非常感兴趣,她很可能觉得刚才在自己打盹的时候自己的女儿真的醒来了。
“哦,不好意思,可能是我长途开车比较劳累,看花了眼了”我敷衍了一句。
许父看了我一眼,我赶紧避开了他的眼神。
我知道他们无法接受我的理论以及分析。
“那先去休息一下吧。连续几个小时开车是很累的。”
出门的时候我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许云,似乎睡得很熟。
我绝对不承认刚才的一切是幻象。
许云断断续续的话是什么意思呢?“7月14”是什么意思?美国的独立日,难道跟美国有什么关系?“白玲的诅咒?”白玲是谁?是什么东西在追她?
黑猫!难道又是那只邪恶的黑猫?
这只在现实和幻觉中穿梭出现的黑猫究竟是什么魔鬼?
难道这只黑猫的影响力已经能够到达这几百里之外的地方?
如此也太恐怖了。
第七章:许安妮
吃饭的餐厅是一个酒店的顶层,屋顶是白色的豪华玻璃,餐厅里面摆了很多热带植物,虽然午后的阳光直射进来,但冷气开得很足,让人感觉有一种海南的精致。
许父带我过去的时候,有个女孩正坐在那里。
我抬头看那个女孩,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个子高挑苗条,皮肤白蜇,鼻梁骨很高,长发垂肩,身材奇瘦,穿戴却很有职业女性的味道,一颦一笑中透着很特别的气质,给人一种层林尽染、孤峰落霞的感觉。
望着发愣的我,许父笑笑说,“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许安妮,许云的堂姐,在美国学习psychologic counseling。”
我脑袋有点晕。
“我看了许云的日记”,许安妮单刀直入,“她里面提到你会驱鬼看风水?我对这个也很感兴趣,这次回国就是想搜集一些这方面的素材,好完成我的理论。另外我觉得许云这件事应该和生物场有关。”
“生物场?”我迷惑不解,许父也听得莫衷一是。
“你相信有鬼吗?”她不回答我的问题,却反问我一句。
“以前不信,”我说:“但是近来发生的一些事情令我对以前的学识、认识产生了很大的质疑,我现在开始相信这一些东西的存在了。”
“嗯,我也相信。不过,你所认为的鬼用我的理论解释起来就是生物电波。”她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