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节
作者:
忙 更新:2024-04-29 10:33 字数:4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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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过年了吧!”我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问着曜。
“对啊,还有一个星期就是新年了!”曜发动了爸爸的轿车,自从老乔走了之后他就把钥匙留给了曜,曜会开着车上下班,或者就像现在送我去培训班。
车转了几个弯就到了补课的地点,我说:“曜,其实这么一点路我可以自己走来的啦,也不用麻烦你送我!”
“傻瓜,你是我女朋友,做你的车夫是我的荣幸!”一边把后座上的书包递给我,说:“好好上课!”
我点了点头。曜总是习惯性的揉了揉我的刘海,然后指了指他的脸颊,我自觉地轻啄一下,然后走进补习班。
今天的课总是让人纠结,我花费了很长时间做笔记,花费了更多的时间用来消化如此这类数学题,不知不觉又到了下课的时间,我的头有些痛,闭着眼睛,按着太阳穴揉着一遍又一遍。
打开手机,30个来自瑾的未接电话,事情大条了,有一种不想的预感向我席卷而来,瑾第一次打我这么多次电话,我打回去的时候是另外一个女孩的声音传来:“乔,求求你,救救瑾啊,我们在你爸的那个医院,我们付不起医药费,呜呜……你快来!”
“嘟嘟嘟……”电话断了我慌张的叫了一辆出租车,找了个最近的银行把我卡里取了2万,火速赶到了医院。心里有些很慌张,瑾一向不缺钱,如果说付不起医药费的话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她爸把她的账户冻结了。那么是什么事呢?脑子里突然闪过两个字:“出柜!”我似乎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我捂着嘴,双手因为慌张紧紧地握在一起。
“师傅,麻烦你开快点!”
看到瑾的时候她的左脸有明显的掌印,她的右额的血迹早已干涸,木头的残骸留在了她的右小腿上,明显得肿了起来。我轻轻地沿着她的小腿观测着伤情,她吃痛地叫着,眼里的泪早已干涸,脸上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冷漠和失落。她骨折了。身旁没有任何人,那个打电话的女孩子也早已无影无踪。
“我什么都不问,你先进去处理身上的伤。”我焦急地说,我借了一个轮椅把瑾吃力地扶了上去。她整个人都软软地靠在墙边,像是失去了支点。她见到我的时候一句话都没有说,嘴紧紧的抿着,眼神中异常的空洞,整个人的精气神完全像是被抽空了一般,我却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寒冷竟然颤抖了起来,当她被推进处理室的时候,我靠着墙整理着全部的思绪。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一个没有了魂一般的瑾,带着绝望和未知的那份不安。我知道自己越是弄不清楚状况,就越是要保持冷静。
“瑾,你的问题不大,没有脑震荡,右下肢胫骨骨折,还有几处擦伤,目前有些发烧。我先去缴费,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一直压抑着自己尽量保持着镇定和从容。医生把检查报告和药方都给了我,我把瑾安排到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看到她淡漠的脸庞,我鼻子酸酸的眼眶一热,快要流出来的泪被我死死地逼了回去。
我开始穿梭在医院大厅里,交完费,特地跑出去买了一份三明治和一杯橙汁递给瑾。当我走到瑾的面前把东西交到她的手边的时候,她突然向我扑了过来,整个身体从轮椅上掉了下来,紧紧地抱着我,歇斯底里地在医院里大嚎了起来,我的心一如被她抓着的身体,拽得紧紧的。来不及反应,泪水已经悄无声息地流淌了下来,而我只是默默地流泪,想要坚强的给她一个怀抱,她的泪流到我的脖子凉凉的,一直冰凉得透到了我的心底,在我心底凝结成了脆弱的冰尖,冰冷刺骨。离开瑾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医生让她留在留观室打消炎的点滴,临走的时候她跟我说的话让我刻骨铭心,干涸暗哑的声音里透着刻骨的孤寂和深刻的含义:“乔,你和曜一定要幸福!永远幸福!”
事情的过程让我觉得无奈而惋惜。瑾和那个女孩的事情还是被那个女孩子的父母发现了,她爸爸气得用拖把说要打断她的腿,瑾冲了上去,挨了一棍,拖把柄断了,她妈妈也像发疯似地拿高跟鞋砸她的脑袋,那个女孩害怕就逃跑了,不敢站出来,只好偷偷到了医院找到瑾之后,打电话向我求助。
难道同性之爱有错么?她们的爱并不是被社会上所有的人接受。我们只有用自己肤浅甚至是落后的眼光在看待她们。这样的行为让他们的爱举步为艰。
在我们眼里爱都是平等的。有时她们的爱才更单纯和深沉。有时她们的爱并不比我们付出的少,反而她们承受的有更多。多到让你无力承受。
有多少相爱的因为世俗而默默忍受着。或许她们可以因为爱承担起这种无形甚至是有行的压力。但又有多少les因为这种压力而变得心痛,带给他们的可能是社会的歧视而不是关注。是家长的辱骂而不是关心和理解。
爱是平等的,为什么她们的爱却要如此沉重?爱可以带来的本是快乐。哪怕是同性之间的。可是,就是因为爱她们才变得生活艰难。厌倦。疲惫。带给她们的只有没有结果不被接受,哪怕你有多爱,爱的多深。为什么你们要承受那么多?为什么你们的爱得到的仅仅只是你们圈子里的祝福呢?
这是社会的落后。是生活的无奈。是鄙夷。是唾弃。是无力承受的痛……黑暗的源泉处处在这之中涌动着。
腹部传来一阵阵痛,可能是饿的时间太久了,我扣紧衣扣在风里在夜里在雪里孤独的走着,身体异常的寒冷,我止不住的颤抖,牙不停地上下打着架。
直到回到家里,看到温馨的柔和灯光,客厅熟悉的身影。其实,我没有那么坚强,离开医院之后我一直在流泪,我替自己的朋友觉得不公平,那种想要帮助她却无能为力的感觉,让我越发的觉得自己难受。
我打开门,曜习惯性地抬起头,看到我的身体止不住地在颤抖,“乔,你没事吧?”他被我吓得立马从椅子上跳起来,跑到我的身边,我的心仿佛变得比门外的雪还要柔软,曜看到了我错愕的表情,掸去我肩上残留的雪花,看到了我身上的血迹,立刻神情紧张了起来,对着我全身轻轻地观察了起来,我微微上前了一步走近他的怀里,“这血,不是我的,是瑾的。”曜脱去我的外套,双手抚摸着我冰凉的双颊,擦去我眼角的水,顺着泪痕温柔的抹去。他什么都没有说,紧紧地抱着我。
“曜,你不要放开好不好?以后我不说放手你都不松手,好不好?”
“我答应你!今天发生了什么事?瑾怎么了?”曜温柔地说,抱着我的手又加了几分力道。
我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都很曜讲了一遍,越讲越不对劲,我松开曜的臂膀,急匆匆地说:“曜,我还是不放心瑾,我今天还是去医院陪她吧!”
“你去换件厚一点的衣服,准备点日用品,拿给她,我盛点汤给瑾,然后我送你去医院。”曜有条不紊地说。我点了点头。
“曜,我们会走到尽头吗?”我担心地问,我承认瑾的事对我的影响不小,“曜,瑾说我们要一直幸福下去,我们会一直这么幸福吗?”
“傻丫头,别胡思乱想了!我会给你永远的幸福。”他十指紧扣我的双手,理了理我的衣领,把我送到了留观室门口,柔情的双眸给了我安定了力量。我深深地将曜的十指深陷到我的十指之间,牢牢地舍不得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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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说,那些黑色旋涡要来了……
☆、同性之爱怎么了?
医院的温度总是宜人的二十多度,瑾的样子让我的担忧又一次浮上心头。她保持着我离开时候的姿势,丝毫为改变。床旁桌上的三明治还是纹丝不动地摆在原处。我把曜送给瑾喝的汤放在床旁桌上,走到瑾的身边扶起她的身体,然后从背后环抱着她,靠在床上,整个人都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
我环抱住她的腰,将额头慵懒地靠在她的肩上,瑾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背,她手心的温度始终比我暖一些。
“亲爱的,你总是亲昵的叫我乔宝贝。说实话,你才是我这几年得到的最大的宝贝。你的冷静、你的胸怀、你的理解一切的一切只要想到你嘴角就能微微上翘。因为只有和你抬杠的时候,才是最放松也是最愉快的。和你在一起我不需要避重就轻,什么心事都能敞开。那种毫无禁忌的随性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给我的!瑾,你是女超人!相信你一定能过去的!”
“瑾,我记得你和我说过,当一个人在第一次选择坚强的时候,一定要想清楚:你是否做好了承受一切的准备。因为一旦你选择了坚强,即使只是假装的,你也必须一直坚持下去。因为你曾经的坚强会让人以为即使再大的苦,你也撑得住。”
“那时,我愤愤不平的说,‘凭什么选择了一次坚强就要忍受一万次的伪装坚强’,结果你却说了句让我久久难以忘记的话。这句话,是连曜都未曾告诉我的。你说‘我能一直看穿你伪装的坚强,然后给你一个大大的怀抱!’。那是我感动地哭了。”我感觉到瑾一串串的泪珠滑落到我的手背,冰凉如她的心。
瑾突然开口说:“我饿了!”
“好,你等等。我把汤盛给你喝!”我心里真是一阵释怀,她终于开口说话了,还知道要东西吃。我快速的将尽可能多的汤给瑾盛起来。瑾慢慢地一勺一勺将汤送进嘴里,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她很快地喝完了一碗汤,我热过的三明治也递给她,她犹豫了一下,接过去,咬了起来。
我打了一盆水,轻轻放在她的桌边,擦拭着她嘴角的油剂还有干涸的血迹。她的皮肤很精致,那个原本就不算小的乌青在她的脸上显得分外的突兀,让人无法不注意到她嘴角和额头上的伤口。幸好是放假,不然都不知道会引来多少人的关注。那块温热的毛巾抚过她嘴角的时候,她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牵动了一下,我害怕弄疼她,又放轻了动作,我仔细的点过她的伤口,异常温柔的表情微微含着宽慰的笑意。
“乔,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做傻事的。我要这个世界因我而改变!”
“乔,答应我好不好,你和曜一定要永远幸福!”
离开医院之前,瑾平静地说了这两句话,在别人看起来平淡无奇的两句话,却着实在我心间久久地萦绕,今天所有的事情都变成了一个连环的龙卷风,让我深陷其中,袭击着我的承受力,连带着多个连锁反应让我难以招架,难以从这样黑色的旋风中挣脱出来。“我要这个世界因我而改变!”瑾的这句话并不是信誓旦旦的宣言,而是一份现实可行的承诺。我曾经久久的回味着她的这句话,体会她的心事。知道这些日子我才渐渐明白了她的计划,她的雄心壮志。
瑾从来都不知道她喜欢这样的女孩会是以悲剧收场,她的嘴角划过一丝嘲讽的意味,淡淡的带着不满和几分怒气。她脑子里响起这样一句话“认真你就输了!”是自己太傻,明知道自己的感情只能逢场作戏,她几乎都不知道她自己的未来在哪里,何必要拖累另一个女孩子的未来呢?可是,真正的感情可以收放自如那该多好?是啊,认真你就输了。现实的很现实,或许应该学着Mike学长将自己的十分喜欢变成一分的表现,淡淡的就足够了。
惆怅完了之后,瑾为自己的未来做了一个周详的计划。首先就是继续在家里装成直女,利用老爸的人脉和背景以及资金为将来做打算。收起她玩味不羁的性格,她一直在练习着直到伪装到对周围同性越发真实的冷淡。瑾自己有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是个天生的演员,可是演着演着也就真的习惯了。她在等待这一刻,在某个不用伪装演戏的人面前分享她的雄伟计划。她穿着低调的出了门。改掉了失礼甩门的习惯,总是礼貌地像父母告完别再离开。
“爸妈,我去拆石膏,顺便约了乔见面。”挥了挥手出了门。
米妈满意地点了点头说:“这孩子,自从那件出格的事情之后倒也变得乖巧了不少!”
“你不懂,她这叫蓄势待发!这孩子不是个省油的灯。”老米将眼睛眯成一条缝,朝着米瑾离开的门口如有所思的打量着。
米妈疑惑的继续手里的事。
我是乔。今天约了瑾陪她去拆石膏,这两天的睡眠老是不高,白天也睡不成懒觉,楼顶不知是物业修葺还是隔壁人家装修,总是乒乒乓乓的间断性敲打。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出了门。我裹得像头熊一样,快过年了,大街小巷都提前进入了过年的气氛,很多大商厦都在打折。走到医院的时候瑾已经拆完石膏等在门诊大厅里了。
“瑾先生,怎么快就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