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作者:
旅游巴士 更新:2024-04-29 10:28 字数:4849
无论她怎么挣扎,他都能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
她的身上,衣服,头发里全是粘稠的鸡蛋液体,两人在挣扎的过程,也弄了他一身。
可是霍沐汎似乎丝毫不在意自己身上昂贵的西装被弄脏。
他也和她扛上了的感觉,她越想挣扎离开,他就抱得越紧。
霍沐汎这男人的霸道强势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你越是和他唱反调,他越要把你扳正。
温凉忽然就安静下来了。
“霍沐汎,别丢失了你自己的面子。”
“面子这东西很珍贵么?”他勾唇一笑,忽然倾身下来,凑到她耳畔,“凉凉,还是你以为我会在乎?嗯?”
“别这么叫我,肮脏了你,也恶心了我。”
霍沐汎丝毫不在意她话里尖锐的讽刺意味,低笑一声,“凉凉,没人这么叫过你吧?正好,这是我对你独有的称呼。”
温凉觉得霍沐汎这男人不但强势霸道,有时候还特别没脸没皮。
只是她不明白了,这个男人这么没脸没皮的对着她做什么?还是生活太无聊,喜欢找她乐子。
可是温凉此刻想不了太多,因为她觉得头越来越沉重,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
她软软的倒在了霍沐汎的怀中。
霍沐汎脸色一变,大声吼道,“陆展鹏,给我把车开出来。”
**
温凉一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霍沐汎的脸孔,她转开了脸。
却忽的感觉到脸颊被一双大掌钳住,“凉凉,你不想面对我,我还偏让你面对我。”
☆、23、别告诉我,你是因为爱上他
23、别告诉我,你是因为爱上他
温凉看了他一眼,伸手去掰他的大掌,“霍沐汎,你还有完没完?”
霍沐汎挑眉一笑,“没完。”
“……”
温凉没心情和他对话,只觉得额角疼的厉害,她伸手轻碰了碰,就被霍沐汎的手掌给打开,“别乱动,开了很大一个口子,还缝了几针。”
霍沐汎唇角挂着魅惑的笑纹,长指轻轻的将她额前的碎发撩开,“这么美的一张脸,要是在上面留条疤痕可就不好看了。”
温凉看着霍沐汎指节分明的手指,淡漠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开了脸。
此刻,温凉觉得,霍沐汎有脸有皮的时候,她能应付得了,大不了就是从前,任他羞辱,她视而不见。
从爸爸抛下他们三人和小三私奔,却死在小三床上之后,这些情况她没少遇见。
刚开始她或许会在意,可是事情发生太多次,她早已经麻木,要是她都在意的话,那她也不必要活到今天了。
可是,霍沐汎没脸没皮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疲于应对。
本就是个和容湛一样让人猜不透的男人,没脸没皮起来,更是让人思索不透。
霍沐汎又坐到了她对面。
温凉轻叹一声,知道自己就算把脖子转断了,霍沐汎也会逼着让她的脸面对着他。
她索性闭上了眼眸,不去理会他。
伸手去摸身上的口袋,又坐了起来,在床头的柜子里找了一下,看着霍沐汎,“我的手机呢?”
霍沐汎从口袋里拿出来她的手机,递给她,眼眸墨黑,“在你昏迷的时候,阁下打了几通电~话给你,最后一通我接了。”
温凉怔了怔,觉得很可笑,“霍沐汎,我们还没熟到你可以随便接听我的电~话。”
霍沐汎深深的凝着她,“凉凉,我最喜欢你连名带姓的叫我。”
“……”
温凉转身,打了通电~话回家,她只叫了一声“妈”,电~话那头林静玉便柔声嘱托她,“今晚和阁下去玩的开心点。”
“好。”想必容湛已经和她说了些什么。
挂了电~话,温凉起来找自己的衣服,准备换下这一身病服。
霍沐汎却拉住了她的手,“这么急着出院做什么?”
温凉看着他,不说话。
“去找容湛?”他直呼了容湛的名字。
温凉怔了怔,却并不觉得奇怪。
她知面前这男人和容湛,打小便认识。
霍家是C国最有财富的家族,云家是最有声望的家族,而严家,则是世袭掌控着权力。
容湛的父亲,是一名伯爵,王室贵族中的一员。
但她也知道,这两男人虽然认识,却并不交好。
“嗯。”温凉轻应了一句。
霍沐汎的手抓的更紧,“一个月前我问过你,会不会爱上他,你说不会,怎么才一个月,你却要嫁给他?”
“别告诉我,你是因为爱上他。”
☆、24、我错了还不行
24、我错了还不行
温凉静了许久才看他,“不可以么?”她笑了笑,“我不可以爱上他么?”
霍沐汎也笑了一下,那笑容尤为刺眼,“一个月前毫无感觉,一个月后竟然爱到要嫁给他,凉凉,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我没有要你的相信,信不信随你,爱不爱是我的事,霍总,我们只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我很感谢你今天帮我解围,但也仅此而已。”
霍沐汎这样的人,有身份有地位,情爱游戏,他游刃有余,乐此不疲,而她温凉不一样,没有任何的精力和资本和他耗。
此生唯一的一次将心交给一个人,换来的是整颗心的碎裂。
心不动则不痛,心一动则必痛。
她算是彻底了解了。
大概在霍沐汎眼里,她是假清高的,所以他才用五十万现金的方式来羞辱她。
他曾经厌恶她至极,处处对她冷嘲热讽。
在他对她用的字眼里,用的最多的便是——你这样的女人。
而此刻,他竟开口闭口都是“凉凉”。
温凉听着都觉得可笑。
他这是在以什么样的立场来用这样亲密的方式来叫她?
霍沐汎又想在玩什么样的游戏,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大抵是觉得从未被女人拒绝,心有不甘而已。
霍沐汎的眸子似乎深邃了几分,也冷冽了几分,“四年前你能随便的和一个男人生下深深,四年后你又能在一个月内爱上容湛,温凉,既然你的爱这么随便,那为什么那个人不能是我?”
这几句话,霍沐汎几乎的用力吼出来的,多少有些嘶喊的感觉。
可是一说完,他自己都怔住了。
温凉只感觉有些密密麻麻的酸楚袭上来。
深呼吸,她告诉自己没关系的,别人怎么想与她何干,她不必要被一些不相干的人影响着。
“放手!”
“凉凉……”霍沐汎有些慌了。“我错了还不行么?“
“我说放手。”温凉的声音依旧很轻,可是冷到不行。
霍沐汎依旧没放手。
温凉开始挣扎,用尽全力去挣扎。
霍沐汎却将她箍住,双眸死死地盯着她,“容湛有什么好的?他的心根本就不在你身上。”
温凉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她越是这样看他,他越是觉得烦躁,到最后自己失控了都不知道。
温凉的后脑重重的磕在墙壁上,她的下巴被人掐住,紧接着薄唇凶狠的压住她的樱唇。
她用力的捶打着他的后背,却被他将双手反剪在身后,舌尖撬开她紧密合着的双唇,然后顶进去。
他说,“不就是要婚姻么?我也可以给你……”
温热的气息喷佛在她的脸上,温凉也在那一刻尝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血腥味,霍沐汎也尝到了,他僵了,离开了她的唇。
“你……”
他正要开口,便感觉到自己被推开,力气很大,他后退了好几步。
站稳后,看到容湛正从低下头检查温凉唇上的伤口。
☆、25、不想承认失控
25、不想承认失控
坐上了车,温凉也没去看旁边的男人。
可就算是两人都不说话,温凉还是感觉到车上气氛的压抑。
温凉知道自己此刻的眼眶有些红,她也知道容湛在刚刚将她从医院带离出来的时候,也看到了。
他看她的眸光很复杂,猜不透他心里真正的想法。
他遇见她所有的狼狈和不堪。
温凉深呼吸,嘴唇有些颤抖,她轻靠在椅子背上,闭上眼睛。
即使是闭上了眼睛,她还是能感觉到旁边容湛那两道目光。
她的下唇裂开了一道小口子,还有些干涸的血迹遗留在上面,额角处包扎着厚重的纱布,脸色是骇人的苍白。
容湛拿出一条精致的蓝色手帕,轻抬起她的下巴,低下头去帮她擦拭上面的血迹。
温凉睁开眼睛,映入她眼中的便是容湛低垂着的眉眼。
他似乎十分认真,动作也很轻柔。
温凉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任他帮她擦拭唇瓣上的血迹。
有些干涸的血迹粘在裂开着的口子里,要清理干净,有些费劲,可容湛却势必要将那里的血迹擦干净一样。
唇被扯的生疼,温凉皱了皱眉,“嘶——”了一声。
容湛抬眸看她,流光涌动。
长指微抬,轻轻的按到了她的唇瓣上,眸色晦暗不明。
温凉偏过头去躲,他便转过她的头,低下头,忽的吻上她的红唇,在她的唇上逗留了好一会,轻吻她下唇的那一道口子,似乎要把留在上面那血迹舔干净。
温凉长长的睫毛颤抖的厉害,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忘记了该怎么运转。
容湛的呼吸带着薄荷清香,萦绕着她。
他的吻温柔中带着热烈,攻陷城池,席卷她檀口内的每一寸芳香,纠缠着她的唇舌。
温凉突然回过神来,双手挡在他的胸前。
容湛在她唇上停止不动了好一会,干净漂亮的指托着她的后颈,才缓缓把她拉开。
他重新坐好,精致的蓝色手帕掉落在温凉的裙子上,她拿起来,叠好了,想还给他,却看到他闭着眼睛。
容湛在调整呼吸,好一会才睁开眼,看着她,然后眸光落在她手中的蓝色手帕上,伸手拿了放好。
“抱歉。”
他淡漠的声音伴随着车子发动的声音而起。
他在为刚刚吻了她而道歉?
温凉笑了笑,牵扯的唇瓣疼痛,她便又皱了皱眉。
“有点晚了,先回首相府。”
“嗯。”
容湛不想承认自己失控了,可是他确确实实是失控了。
原只想帮她擦拭唇瓣上的血迹,可是却有些像是在和他作对一样,怎么都擦拭不干净。
他看着刺眼。
打开病房门前的那一幅画面在那一刻窜入他脑中。
他便扔掉了手帕,直接覆上她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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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忍着点
26、忍着点
这是温凉第一次在首相府过夜,容湛让陈彤帮她准备好了一间客房。
这对在三天后就会成为夫妻的男女,竟然分房而睡!首相府的佣人都带着疑惑的眸光看着他们。
一向训练有素的陈彤自然不会有过多的疑问,带着温凉来到了准备好的客房。
“夫人,这是睡衣,您洗完澡之后可以换上,我就先出去,不打搅你休息了。”陈彤将手中叠着的衣服放在大床上,道。
“陈小姐,等一下。”温凉唤住了陈彤。
“夫人您有什么吩咐么?”
“可以帮我拿个冰袋过来么?”
陈彤怔了怔,然后道,“当然可以,夫人您等会,我马上帮您拿过来。”
在房间门关上之后,温凉拿着睡衣,进去浴室,洗了个澡,换上了睡衣。
容湛带她走的匆忙,竟是连病服都没有换下的。
镜子被雾气弄得迷茫一片,温凉伸手抹开了,看到自己煞白的脸孔,额角上贴着厚重的纱布。
她扯动唇角笑了一下,她现在是,浑身是伤。
下唇,额角处,还有……
她伸手摸了摸后脑,那里肿起来了一个大包。
这样的鬼样子,回去让妈妈和弟弟看到,只会担忧。
可明天回去,她额角处的伤口照样还是隐瞒不住。
他们还以为她和容湛去哪里约会去了,她在想着一个理由,到底去哪里约会能把额头都弄伤了?
在浴室里面的镜子前站了一会,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好理由,最终还是轻叹了气,又想起自己刚刚叫陈彤拿冰块的事情,便赶紧出去。
也许,明天她就说不小心绊倒,磕到了,虽然这个理由足够蹩脚,她自己都不相信,但是她还能有什么法子?
总归是,逃过了今晚吧。
她这样苍白憔悴的样子不能让他们看到。
走出浴室,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那抹身影时,温凉怔了怔,直到容湛朝她伸手,并且拍了拍旁边的座位,“过来。”
温凉看着他手上的冰袋。
走过去,坐在他旁边的位置,对他笑了笑,“谢谢。”
她伸手想去接冰袋,容湛却推开了她的手,“你能看得见后脑?”
他知道她后脑有伤?
过多的拒绝只会显得她矫情,何况她一个人确实不方便冰敷后脑肿起来的大包,便转过身去。
容湛撩开了她的长发,将冰袋敷在那个大包上,“忍着点。”
覆上去的时候,冰凉的感觉刺激的温凉头晕目眩的,她终于明白容湛说的那句“忍着点”是什么意思了。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容湛觉得差不多了,才将冰袋拿开。
“早些睡吧。”容湛收拾好了冰袋,站起来。
温凉扯住了他的衣服,“今天的新闻能不能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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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袖姐抽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