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作者:淘气      更新:2024-04-25 14:08      字数:4853
  在他所不知道的地方,像一个不知廉耻的男娼,对一个才认识不到几天的男性展开身体。
  而这样的他,竟敢跟他说不准?
  难道准许斐碰却不准他碰吗!?
  贱人!
  可暴怒中的王者,却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因为这样而生气。更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远远超出了主人跟奴隶的范围。
  “那你又有什么资格对我这么做!”似乎亡夜暴怒的情绪感染到了男人,就连他的声音也不自觉凄厉起来,只是,嘶哑得仿佛压抑着什么:”我跟谁上床,关你什么事?你,又有什么资格跟立场来指责我!”
  亡夜,你没资格。
  所以,不要做出这种姿态,会让人误会。
  你已经让我误会得够多了。
  “那我就让你看看我有没有资格!!”狂暴状态的王者根本看不到傲哲天眼里夹杂着的伤痛,他近似于横蛮的将男人猛按在床上,双手抓住对对方的大腿就要往两边拉开,却遭受到了抗拒,而此刻已经容不得半点抗拒的王者更是双眼寒芒一闪,扬手就朝他甩了重重的一耳光,直到对方唇角溢血,连视线也一片模糊,却还是抗拒。
  “别碰我……亡夜……” 傲哲天沙哑的嗓音有些沈缓而机械,那头散乱在床单上的黑发,看起来更是异常的脆弱,却又将人的肆虐欲撩拔到了最高点。 即使他拼了命的挣扎,却还是被迫拉开了双腿,随后,绝望的感受到那抵在他下身的火热凶器,以及王者,那双只剩暴虐的血色妖瞳……
  “别逼我……恨你……”无力的摇着头,男人的双眼越发黯淡起来,像是在看着亡夜,又好像没在看他。
  亡夜……
  别跟他们一样干同样的事情……
  别这样……
  我不想那些痛苦的回忆中有你……
  可他接下来还是被王者扣住腰狠狠的贯穿,本就受伤的身体更是因为这横蛮得近似残暴的动作而鲜血直流。
  一种身体被生生撕开的剧痛让男人眼前发暗,连呼吸也不禁窒住。
  可傲哲天的话,王者却一句也听不到……
  他的理智早已被怒火覆盖,只注意到了被他压在身下的男人那双唇上别人啃咬的痕迹。
  一股无名的火直串上来,当即俯身扣住男人的下鄂极粗暴的朝他双唇啃去。好像恨不得制造的伤口将那痕迹抹杀。
  尖锐的犬齿更是狠狠刺伤了男人有些苍白而发颤的唇,并就着下身贯穿的动作,将舌强硬的探入对方在嘴里肆意的舔弄,纠缠。
  顿时,那流入双唇中的血腥味也不禁让侵略者的攻击越发残暴起来……且不时有血液夹杂着透明的液体从两人交合的唇角溢出,混合着频乱的呼吸,异样的淫亵。
  “呜……”直到被肆意蹂躏的双唇发出一声低哑的悲鸣。并试图躲避下身那凶狠的侵犯。
  却还是一次又一次的被侵犯到最深处。
  凌乱又狼狈,还散发着淋浴后诱人的香味。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稍微满意的红发男人暂时放过了已经伤痕累累的双唇,舔了舔自己的犬齿转为噬咬男人刚毅的下巴,再顺势从汗湿的颈项滑到锁骨。
  仿佛宣誓自己的所有权般,将那些别人留下的痕迹,逐渐变成自己的痕迹。
  如果说斐之前留在傲哲天身上的青紫算是情欲痕迹的话,那么此刻亡夜所留给他的,则可以说是虐待的痕迹。
  抬眼看去,那些渗血的咬痕几乎变本加厉的密布在原本还算光滑的蜜色肌肤上,让男人像一个被主人虐待的性娃娃,可怜而凄惨,却只引起施虐者更凶残的蹂躏欲。
  尤其是明明痛苦却仍不愿发出一丝咽哽的隐忍表情,更是让亡夜微微眯起了双眼,下意识将男人抓起来抱在腿上,面对面扣住他的腰重新插了进来。
  用一种不容抗拒的蛮横。
  “不…要…”这个曾经熟悉的姿势让男人无意识的抗拒着,低磁的颤音甚至透露出一种发自内心的痛苦。可即便是多么的无法忍受,跟斐交合而暂时失去力量的他也只能任凭王者在自己身上逞其兽欲,踏其尊严,直至脑海中那一百年后的记忆片段彻底化为碎片……
  看着男人异常脆弱的摸样,亡夜心口涌上一种怪异的感觉,就连原本幽暗的双眼也逐渐温和起来,却在下一秒听到男人的拒绝而恢复冰冷,甚至闪烁着让人生寒的凶光。
  “你没有权利跟我说不……” 阴冷的低哼一声,王者突然一把抓住对方因为律动而一片凌乱的湿发,再度狠狠咬上那让人不愉快的双唇。
  接下来,则是一场长达整整一夜的,虐待性的强暴。
  无视男人那越来越虚弱的反抗。
  就这样将他按在床上,反复的侵犯着。
  直到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有他烙印。
  直到他夜色的双眼再也印不出他的身影……
  *         *     *         *         *         *
  高塔上,一头灰色长发的噩梦突然无声的仰天长啸。额头上原本契约成立的文字也瞬间粉碎,化为点点光粒消散在空中。
  三天了……
  那个男人离开整整三天了。
  就连契约也因为实效性而已经过期,可他却还是没有回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他会觉得如此不安……
  明明契约已经解除了不是吗?他应该高兴才对……
  下一秒,噩梦灰色的双眼突然一冷,身影便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没有了契约的束缚力,他已经不必遵从傲哲天的吩咐守在原地。
  *      *       *      *      *      *
  冥宫深处的帝王寝室, 此刻已是一片狼籍。 空气中,还残留着情欲的气味。
  将最后的情欲释放在那个人体内后,一头红发的王者半眯着眼,发出了一声满足而庸懒的叹息,握着男人无力的腰缓缓的从他体内退了出来。带着对方的血混着白浊的液体滴落在锦帛上。
  浊红的妖瞳,因为充分的发泄而逐渐清澈起来,像是意识到什么,王者皱了皱眉。低头看向身下,被他折磨到失去意识的东方男人静静地躺在那里。
  如豹般强韧的密色躯体满是让人触目惊心的伤痕, 渗着血丝,。被汗湿的黑发半遮着。本是犀利的双眼此时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焦距,半眯着,无神的看着前方。
  像一只被人凌迟了的美兽, 只剩下无力的残喘。
  那是他不曾有过的脆弱。
  这样的他,让亡夜有些无所适从。。内心也不禁跟着焦躁起来。
  自己竟然又失控了……
  并且,还是因为同一个人……
  这让王者非常的不悦,因为他很不喜欢失控的感觉。接着,那双妖瞳渐渐染上让人心寒的杀意,右手五指突然带着一道红光袭上男人的脖子,只需要稍微一用力这个扰乱他情绪的男人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可当手指接触到男人满是咬痕的脖子时,却本能的放柔了动作,转成了有些怜惜的抚摩……
  像是贪恋着那份温热的触感,将腰间的双手逐渐收紧。
  似乎只要将他这样圈在自己怀里,内心的焦躁便会渐渐平复。
  “……”直到怀中的男人开始无意识的颤抖,亡夜这才发现之前的行为给对方的身体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对方的血竟一直在流。
  当即,王者没多想便将人打横抱起,用着一种自己也没察觉到的温柔,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几秒后,他们便出现在了另一个地点的上方,空气中,还弥漫着腾腾的红色雾气。
  慢慢降落在地上,亡夜抱着怀里逐渐发冷的身体朝一座用红色魔石所筑建的浴池走去。
  这是冥界唯一的一座由上古就流传下来的月池,对疗伤有极好的功效。
  可当亡夜将傲哲天抱下去后,却发现,原本应该能让他伤口快速愈合的池水,此刻竟像失去了功效般,对男人的伤势并没有太大的帮助,顶多只能让他稍微恢复体温罢了。
  可池水并没有什么问题……
  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月池并不适用人类。
  低头看向怀里已经昏迷的男人,亡夜英气而狂傲的剑眉也不禁一皱再皱。
  他自己制造的伤势自己清楚,普通的药物自然是无用的,而在月池无效的情况下,那么只剩光明系的十级痊愈卷轴──『天使的眷顾』了。
  这东西只有那个人才有。
  冷笑一声,亡夜双眼闪过一丝寒芒。
  *      *      *      *      *     *     *     *
  不知过了多久,当傲哲天再度睁开眼时,亡夜已不知去向。而自己,依然待在他的寝宫内。
  身体,也如灌了铅一般的沉重,虚弱的似乎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秽,你总算醒了!”这时,身旁传来一个熟悉而清悦的声音,傲哲天转头看去,发现灰精灵跟血朵正在床边关切的看着自己。 有些发红的眼眶无声的透露着心疼。
  “……你们……怎么会……在这儿?”微微皱了皱眉,傲哲天有些沙哑的开口,本能的看向自己的身体……还好,衣服还穿着。
  那些骯脏而屈辱的痕迹……绝不能被她们看到。
  虽然他不确定是谁帮自己换的衣服,但是直觉告诉他并不是眼前的这两位女士。
  “王将我们暂时放出来……”血朵犹豫了下,才笑着继续说:”嗯……为了照顾你……”
  “……”闻言,傲哲天在心里冷笑了声,双眼没什么温度。照顾他?是监视他吧?
  “秽……你脸色好差……”坐在床边的灰精灵看着傲哲天那张苍白而疲倦的俊脸,不由得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脸蛋”是不是很难受……”
  傲哲天看着她轻轻摇了摇头,反过来摸了摸她的手让她不要担心。
  “你总是这样……有什么事情都一个人憋在心里……而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忙也帮不上……”说着,莲缔娜双眼开始泛红,连声音也不禁咽埂起来:”我感觉自己好没用……”
  她隐约的知道,眼前这个从小被她养大的冷漠孩子,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受了很多苦……
  “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傲哲天还没说完,便被她整个人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我知道有些事情……你不想说……可是我好心疼……我感觉……你在哭……总是一个人在哭……” 说到后面,她自己已经咽埂得说不出话来……眼泪不断的直往下掉。
  “……是你在哭吧……”傲哲天轻轻的叹了口气,双眼有些复杂的看向灰精灵,摸了摸她的头发。
  “……我……是在帮你哭……”
  “……”
  傻瓜……
  不过,好像身体因为这个拥抱,没那么冷了。
  这时,傲哲天发现自己的手上竟戴着一个从没见过的手镯。似蛇又似龙的妖娆的外形,凝脂般的触感贴合着手腕,艳红的色泽仿佛随时会滴落出温热的液体,虽然实质上,它冷烈的好似寒冰。
  这是怎么回事?
  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血朵在旁边小心的解释到:”这个手镯并没有什么坏处的……你不用担心。”
  “亡夜给我戴的?”傲哲天的双眼迅速冷了下来,因为他刚刚想起来自己曾在书上看到这个手镯的介绍。
  魔神的束缚──上古神器。
  蕴涵着强大的黑暗能量,并且,还有上古魔神的诅咒。戴上这个手镯的人,能量强弱将会被固定在戴上手镯的瞬间。
  换句话说,如果当你在拥有很充裕的能量时戴上这个手镯,那么将不用担心能量被消耗,因为魔法值将永远保持在戴上手镯的那个高度。反过来,当你没有能量的时候带上这个手镯……
  那么,便永远也会没有能量,除非有强过上古魔神的人来解开这个诅咒。
  ……
  这个人……要逼死他吗……
  剎那之间,傲哲天突然低头冷笑起来,双眼寒芒骤盛,下一刻,他以极快的速度抓过血朵腰间的长剑用力朝自己的手碗重重砍去!
  他无法忍受任何企图束缚他的东西!!
  “不要!!!”血朵当即凄厉的尖叫起来,想伸手阻止却已经晚了。
  那些随着刀落而溅起的血花……让她连心也不禁颤抖起来,只觉得彻骨的寒。
  那把剑并不是普通的剑,而是从她祖先那一代起就流传下来的圣级魔器—肆魔。剑身是由上万条高级恶灵所组成,且每一条都拥有不同的诅咒能力,但共同点就是它们会通过被攻击者的伤口直接侵入到他的身体内,瞬间对其的肉体跟灵魂的发出毁灭性的攻击。
  但此刻的血朵已经无心思考为什么自己已经认主的剑会被眼前的男人所抽出来,自伤口喷出的艳丽色彩虚幻得就像是蜃楼,竟然令神经都被麻痹。她呆呆地看着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忘记了语言,忘记了呼吸,整个人都冻结在了秽挥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