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4 节
作者:开了      更新:2024-04-21 18:24      字数:4743
  远处,警车发出嗡鸣驶过来,一大群姗姗来迟的特警从车里冲下来,谢承勋迎上去,与为首的交谈起来。
  为首的特警队队长和负责这件绑架案的刑侦队队长张智显然都认识谢承勋,格外恭敬的说:“谢首长,您怎么在这儿?”
  “我来转转。”谢承勋全副武装,脚上踩着军靴,手上还端着冲锋枪,却说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
  特警队队长和张智自然明白这样的大人物得罪不起,不约而同点头如捣蒜,刚好有从里面出来的特警过来汇报情况,说所有杀手全死了,一些人中的是刀伤,一些人中的是枪伤,并且提出疑问,说从掉在地上的子弹壳的型号可以查出持枪人是谁,旁边有特警插话,“队长,枪支在我国可是禁止的,要尽快查出来,对上头有个交待。”
  谢承勋从迷彩服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来,笑着说:“是啊,这位同志说的对,你们一定要追究下去,一查到底。”
  特警队长一脑门的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眼前的首长干的,除非他一个小小的队长不要命了,敢查到北京军-区首长的头上,赶紧朝手下瞪眼说:“查什么查,是我派的一小部分先遣部队干的,这都看不出来?”
  手下们面面相觑,识相的连连点头,再也不敢置疑。
  ****
  “悠悠,悠悠。”当席英彦一点点将昏过去的喻悠悠唤醒,而喻悠悠睁开眼发现看到的是最爱的人,害怕和恐惧通通不见了,那种欣喜和委屈瞬间击中心坎,眼泪汪汪的哭出声来,“彦,是你,真的是你……”
  “小鱼儿,是我,我爱你。”席英彦颤抖着捧起她的脸,直到这时他才允许自己颤抖和害怕,害怕失去她,当费吉明让他选的时候他就被恐惧的浪潮所掩没,可那时候现实容不得他害怕,他不能表露情绪,他要比对手冷静,才能救她和英箩。
  “我也爱你,彦。”喻悠悠趴到他怀里,两手狠狠掐了他两下,听到他抽气声后破涕为笑,这是真的,不是做梦,她没有被景宾带走,彦也好好的,他们都好好的……活着……
  本来这章是结局,但是还有些情节米交待清楚,比如景宾为什么没死,估计亲们会觉得比较赶,莫有温馨甜蜜的场景,SO下面还有一章,明天更新,祝大家周末愉快*?*
  ☆、正文 Chapter292 大结局(下)
  事隔一个月,席英彦二次进医院,二次失血过多进抢救室,二次脱离危险,二次进急诊病房,二次再转到高干病房。
  次日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席英彦醒了,晶亮的眼睛望着她,没想到醒来第一句话是:“悠悠,这下你拍不成戏了,可得在这儿陪我。”
  从担忧转为发笑,喻悠悠哭笑不得,“你以为你这样我还能走的了吗?我打算辞演这部戏,专心在这儿陪你,直到你康复为止。”
  席英彦眯起狡黠的眼睛,嘟起唇,“乖,亲亲。”失血过多的他虚弱到有气无力,却是萌翻了。
  喻悠悠俯下去在他柔软的唇上亲了亲,刚好席英箩从外面进来,立马背过身去,用后捂眼,“对不起,对不起,悠悠,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来看看我哥醒了没?猸”
  “英箩,你哥醒了。”喻悠悠宣布这个好消息。
  席英箩开心的转过身跑过来:“哥,你总算醒了,爸上午就打来电话,他人下午才能回京。”
  “老头来不来不关我的事,重要的是你和悠悠平安无事。”席英彦撇了撇唇,很快又昏睡起来,失血的原因头晕虚弱是难免的,不过在睡过去之前他倒不忘紧紧抓住喻悠悠的手筝。
  与这边的大团圆不同,另一边费景宾和费吉明醒来发现在看守所,警方分别对他们进行提审,一开始的两天他们始终不开口说一句话,最后在大量证据面前两个人的心理防线逐渐崩溃,对所犯的罪行供认不讳,一一交待。
  这件事要远远追溯到二十多年前,一名姓费夫妇结婚几年没有生育,小夫妻俩承受了各种流言蜚语和长辈给的压力,男人在日本留学的弟弟费吉明给他们出了一个主意,费吉明的女友从日本刚刚回国,在国内产下罕见的三胞胎男婴,由于女友生产后昏迷,并不知道生下三胞胎,加上考虑到自己和女友还只是个留学生,没有经济基础,费吉明担心自己养不活三个孩子,如果费氏小夫妻不介意,可以领养其中一个,另外一个他已经联系了另一对年轻夫妻收养。
  这对费氏小夫妻来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于是女人悄悄躲回娘家,对外称已经怀孕,十个月后风风光光的抱着一个男婴回了费家,并给这个男婴起名费景宾。
  本来费景宾在费家过的很好,费氏夫妻也待他如亲生儿子,但他们并未放弃治疗,几年后他们拥有了一个真正自己的孩子,也就是费景宾弟弟。费氏夫妻对费景宾一如当初,费景宾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直到有一天,他在日本的叔叔费吉明回国找他,告诉他真相,并拿出他的出生证明。
  费景宾虽痛苦仍接受了这个现实,随后费吉明便说出了回国的原因,原来费景宾的弟弟不学无术,好赌成性,费吉明在一次管教中失手把儿子推撞到桌角上,头部受到重创而死。费吉明害怕坐牢,于是把儿子的尸体半夜装上车,跑到富士山下找了个隐藏的地方用厚雪埋起来。
  而费吉明回国找费景宾,正是怕自己杀人的事败露,想让费景宾跟他回日本冒充费景宾的弟弟。
  这是一个荒唐的请求,费景宾一口拒绝,费吉明却跪下来苦苦哀求,并答应只要费景宾跟他回日本,他一定会花心思栽培这个儿子,会让费景宾出人头地,时间不会太长,只要五年,五年后费景宾想去哪儿去哪儿,他绝不拦着。
  费景宾的养父养母,也就是费吉明的哥哥家条件并不好,费景宾从小就特别渴望成功,渴望一个优渥的环境,在费吉明开出的一个个诱人的条件下他终于禁不住点头答应下来。
  于是,在费吉明的精心策划下费景宾在喻悠悠面前被一群杀人鱼吃了,骸骨浮出水面,并且费吉明买通了在安徽省里的一个大官,将这件事做的天衣无缝。
  到了日本,费景宾成功顶替了弟弟的身份,上学,社交,慢慢的发现费吉明说的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费吉明是医生不假,却屡屡遭到患者投诉,每个月一拿到薪水必定有几天消失不见,谁也找不到,后来才知道费吉明是去赌博了,妻子正是由于不堪忍受,十年前就离婚了。最令费景宾感到不能接受的是,他从邻居和弟弟同学的口中发现弟弟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不仅在学校受同学欢迎,还画的一手好漫画。并不像费吉明所说的那样,弟弟是个不学无术的坏青年。
  日本是个漫画大国和强国,最不缺的就是漫画方面的人才,在弟弟房间的书架上费景宾发现了很多漫画手稿,起先并没有在意,后来有一天无聊拿过来翻,渐渐看入迷了,也许是由于三胞胎的关系,他对漫画也产生了强烈而浓厚的兴趣,以及创作的欲-望。花了一年的时间去研究和学习,弟弟的漫画手稿没画完,他便接着画下去。有一次无意被同学看到,推荐他拿到出版社去,结果很快签约,上市后一炮而红,因为用弟弟的名字始终心虚,于是在出版第二本漫画时改用‘方欧’这个笔名,从此他正式挤身日本一线漫画家行列,粉丝遍布亚洲。
  费景宾名利双收,向他邀稿的出版社滔滔不绝,开出的稿费也是一个比一个高,故事到了这里应该称得上圆满。
  可现实有时候就是爱和你开玩笑,费吉明开始伸手要钱,一次比一次多,一次比一次胃口要大,费景宾多年来累积的收入几乎被压榨一空,忍无可忍之下,决定借着五年承诺期已到,回中国躲着费吉明。
  然而没等动身,费吉明一张嘴又是要钱,这一次要五百万去还赌债,债主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山口组,日本最臭名昭著的黑社会组织。
  这就是一个无底洞,费景宾自然不想给,费吉明却要胁说大不了同归于尽,他要让所有粉丝知道他们的偶像是个冒名顶替的家伙,他要让费景宾声名狼藉,一败涂地,费景宾无奈之下再一次妥协,拿出了仅有一笔钱,却还差大半。
  乘费吉明不备,费景宾成功溜回中国,在机场的报纸上看到了通篇席英彦和喻悠悠的娱乐报道,后来他才知道这个喻悠悠就是整容后的韩央,他的央央。愤怒和背叛后的苦涩使费景宾妒火中烧,费吉明打来电话,在话筒里步步紧逼,走投无路的费景宾查到一些席家的情况,逐渐有了一个报复和拿到一大笔钱的计划。
  于是他再返回日本,与出版社和销售商联系,借宣传签销为名回了中国,却为的是悄悄实施自己的计划。
  计划实行的很成功,席英箩和他注册结了婚,他如愿以偿成了席家的女婿,席英彦亲口承诺给妹妹千万嫁妆,眼看胜利在望,费景宾的内心却越来越痛苦和焦灼,他一边无比憎恨昔日的恋人身边有了一个比他优秀百倍的男人,一边又发现自己还爱着韩央,想破镜重圆,重新拾回曾经的感情。
  费吉明到北京找过来时,费景宾异常疲惫的把最后一点遗产,自己住的公寓卖掉,打发了嗜赌成性的父亲。
  心力交瘁下他再也画不出来,出版社天天打来电话催稿,到最后各家出版社纷纷要求他赔付巨额违约金,他通常把自己关在画室一天也画不出一笔。灵感用尽,彻底枯竭。
  眼前老晃着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他知道那不是自己,那是死去的弟弟,一闭上眼就做梦,梦到弟弟,梦到弟弟满身是血,梦到脑袋血流不止的弟弟喊疼,喊冷,喊哥哥救我,喊哥哥救我……
  不久后,席英箩离家出走,提出离婚,他不想让自己再痛苦下去,随即答应,签下离婚协议。
  得知消息的费吉明不干了,这一次费吉明跪在他面前痛哭流涕,并说出了捞钱的计划,即绑架席英箩,向席英彦要千万赎金,然后远走高飞。
  面对巨额违约金,万念俱灰,深陷泥潭无法自拔的费景宾突然象看到了一线希望,他提出由他在背后操纵整个计划,而且他想出了一招与五年前一模一样的诈死戏码,前提是他需要一个替身。
  经过一番周折费吉明找到了三胞胎中的另外一个儿子韩勃,骗过来之后穿上了费景宾的衣服,由费吉明开车出了五环外的别墅,开出没多久,费吉明以教韩勃开车为由换了位置,误导韩勃踩下油门,韩勃见车陡然加速,慌张之下方向盘打偏,随即连人带车翻下公路,葬身于乱石之中。而费吉明早有准备,在车子冲下护栏之前跳下车,人受了点轻伤。
  ……
  一个月后,从警方口中提知还原后的真相,喻悠悠什么话也没说,倒是席英箩说了句,“悠悠,有空咱们一起去看看他吧,有几个问题我一直不明白,想当面问他。”
  喻悠悠默然,迟疑了一分钟,淡淡点头。
  后来告诉席英彦,他居然没反对:“这对父子即将面临多项指控,无论在中国还是日本,死刑是肯定的,去道个别也好。”转而话锋一转,“省的他做了鬼还惦记着你,那我可不答应。”
  敢情席大少是这层意思,喻悠悠不笑该哭还是该笑。
  他伸手过来捏她的下巴,“笑什么呢,和我说说。”
  喻悠悠拉住他的手,张嘴咬住他的手指,“我在想你好长没说过爱我,快说,我想听。”
  “没有吗?”他倒是十分享受她柔软嘴唇的吸/吮,不咸不淡的说,“我可是记得在那个废旧的厂房外车里我说过的,说的深情无比。”
  “不算,那个怎么能算。”喻悠悠好气又好笑,这男人还真是,平常爱说甜言蜜语,却鲜少说那最关键的三个字。
  这是一个阳光晴好的午后,他们坐在别墅前的游泳池边上,裤管卷着,双脚泡在水里,游泳池里的水碧蓝碧蓝的,天气已经渐渐热起来,这时候最适合衣服一脱,跳下去游个泳。
  当然了,这是席少的想法,喻悠悠可不许,他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万一泡水复发怎么办,两个人对峙之下就成了坐在这里无聊的用脚踢水玩。
  “彦,你说嘛?爱不爱你?爱不爱我?”
  硬的不行来软的,喻悠悠撒着娇想听那三个字,席英彦却躲着不说,被逼无奈之下,拿脚嗵嗵胡乱踢了几下,水花四溅,溅了喻悠悠一头一脸,“喂,你……可恶……”
  快速抹掉脸上的水,喻悠悠刚张嘴表达不满,又是一捧水当面溅来,这下她不甘示弱,也蹬着小腿往他身上泼。
  两个大人像个孩子一样你踢我水,我也踢你水,玩的不亦乐乎。
  水花溅的眼睛看不见,喻悠悠低头抹了两下,再抬头发现身边的位置上空了,游泳池水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