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节
作者:开了      更新:2024-04-21 18:24      字数:4755
  “你手里不是有吗?给我。”他朝她勾勾手指,像唤小狗。
  喻悠悠不喜欢这个动作,但忍住把水杯递过去,“只剩一口了。”
  他倒进嘴里,还不够润润喉咙的,把杯子放床柜上一放,眯眸瞧见她粉唇上有一圈水珠,伸手把她拽到怀里,一阵湿吻,把那可怜的几滴水吞咽干净,然后非常满足的咂咂嘴,抱住她的腰,嵌到臂弯里模糊的嘀咕着,“再睡会儿。”
  喻悠悠整个人呆呆的,她发现自己对他的吻不再那么恶心,相反有一种意犹未尽,两片薄唇离开时心里甚至升起一种不舍,天哪,她疯了吗?怎么会对这个恶棍有感觉?生怕心事被发现似的,她低头要起身,“你睡吧,我不睡了,我答应过我妈今天要回去看她。闸”
  “不急,要看一起去看。”手臂把她抱的紧紧的,慵懒的嗓音呓语,“也不想想咱俩几点睡的,再睡一觉。”
  “不必麻烦你去,我一个人坐车去就行了。”
  她的话听在他耳朵里却是急于撇清关系,黑眸刹那睁开,从懒散到犀利,表情似笑非笑,“什么叫不麻烦我?我是外人么,女婿去看丈母娘是天经地义的,我看不出麻烦在哪儿?你倒给我说说。”
  气氛陡然下降好几度,喻悠悠忐忑的看着他浴袍的领口,他的语气很温柔,她却没来的一阵惊慌,抖着肩膀,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见她小鹿一般惊慌的眼睛,他忽而笑出声来,笑眯眯的亲她的小嘴儿,“我的傻悠悠,好好的你怕什么,我就这么让你害怕?”
  看他露出的白牙,过往的阴影笼了上来,每次他发怒前总是这样笑,笑的露出一口森森的牙,喻悠悠低下脸摇头,仿佛透不气来,声音有点抖,“别耍我了,别耍我了行吗?我求你了……”
  笑容陡然从他脸上撤去,淡淡的睨着她,“我怎么耍你了,我是让你冻着了,还是让你饿着了?你求我什么?咱们讨论的可是去看丈母娘的事,怎么着也扯不到一块儿去。我对你还不够好?你妈命悬一线,我通关系千里迢迢救了她一命。你要玩我陪你,你跟男人跑了我嘴里说惩罚,可真的惩罚你了吗?还不是好吃好喝的供着,你是不舍得收心呢,还是翅膀硬了想上天呢?”
  满耳朵全是他的冷笑,像箭一样射在心口,喻悠悠脸白的跟纸一样,他救了妈妈她固然心存感激,可其它的全不在点子上。
  她不说话他当成默认,修长的指尖挑起她的下颚,慢条斯理的说:“小时候老师就教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知道错了就赶紧改口,你马上都成为我妻子了,我还能不原谅你?”
  睁大水眸瞪着眼前可恶的男人,他说的这么高高在上,感觉让她成为他的妻子是他的施舍,气的浑身发抖,倏地,怒火上涌,一把拍掉他的手,咬着牙说,“谁稀罕,谁要嫁给你你找谁去。席英彦,你要报复,直接报复好了,哪怕你把我弄的身败名裂,从此在娱乐圈混不下去,哪怕在这个社会上无法立足都行,你偏偏要在婚姻上一雪前耻,你不觉得你很无耻吗?”
  他冷笑一下,手臂越过她撑在床铺上,高大的身影俯在她上方,一手使劲捏她倔强的下巴,“行,你总算说出来了,你不稀罕当席太太是吧?是啊,我是无耻,我他妈的就无耻怎么啦?这辈子你还就嫁定了我这个无耻的人,你得夜夜当无耻人的床/伴,你还得生下无耻人的孩子,你得给无耻的人养育下一代,你住无耻人的房子,吃无耻人的饭,你……”
  “住口!住口!住口!”喻悠悠捂住耳朵,涨红脸绝望的大喊,“不是一辈子,不是一辈子,你说过腻了就放过我的,你说过的……”
  “男人的嘴你也信?”他嗤笑,指尖摩挲着她艳丽的脸颊,“尤其在床上,男人嘴里说出的话更不可信。”
  喻悠悠快崩溃了,她气的快发疯,想挣扎却像被钉子钉住四肢的标本,动弹不得,他轻轻一笑,炙热的手掌在私密处划弄,因欲|望而沙哑的声音在她耳畔恶劣的低喃,“宝贝儿,你得瞧好了,无耻人要占有你,要让你记住,这辈子你只能是无耻人的女人!”
  ……
  良久,终于他满足了,她瘫在那里被折腾的面目全非。
  他裸着身体大摇大摆进浴室,片刻后洗完澡出来,变的衣冠楚楚,意犹未尽的亲亲她红肿的小嘴,“喜欢不喜欢刚刚爱你?嗯?”
  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喻悠悠紧紧的闭着眼睛,他又笑嘻嘻的咬起她的耳朵,“不喜欢没关系,说明我刚才的努力不够,咱可以多来几次,做到你满意为止。”
  睫毛颤动,她终于惊到睁开双眸,屈辱的蠕动没有血色的唇,言不由衷的说,“喜……喜欢……”
  “喜欢什么?”他非听到不可。
  她避开他的目光,咬唇哆嗦着回答,“喜欢你爱我……”
  哎,席少还是不懂乍爱人哎,方法不对,不得其门而入,就差有人指点一二,捅破这层纸,大家猜这个人会是谁呢?发小们?谢老大?0
  ☆、Chapter221 谁无耻(2)'VIP'
  她避开他的目光,咬唇哆嗦着回答,“喜欢你爱我……”无可奈何,眼泪不受控制的涌出。
  “这就对了,把你那点花花心肠择干净,别再让我看见,不然的话惹恼了我谁都没好果子吃!尤其是你那对骗保的父母,他们是坐牢还是享女婿的福,一切全看你的,明白吗?”她眼底深深的恐惧与恨意,清晰的印在他眼里,宠溺而温柔的拭掉她的泪,这泪水的温度出奇的烫,将他的手烫伤。
  而他语气中的警告,令她心寒,躲开他的手,喃喃:“明白……”想不明白都难,又不是一次两次领教过他的手段嘌。
  他将手收回,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紧紧握起,静静凝视着她背过去的身影,漫不经心的说:“不是要去看你妈吗?赶紧的起来穿衣服。”
  “砰!”门关上了,卧室里只有喻悠悠一个人,她缩在那里怔了几分钟,慢吞吞的坐起来,双腿间像被人撕开了似,动上半分就疼。但最疼的不是身体,是心。本来她救命稻草似的寄期望于他曾经的那句“腻了就放手”,可是就在刚刚,他亲口把这句话推翻,也彻底推翻了她心底的那一线渺茫的希望。一想到这辈子都要和他绷在一起,她全身的细胞都收缩,仿佛恐惧到了极点。
  苍白的指尖紧紧绞着被角,她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他的脾气乖戾张狂,心思一向飘忽,旁人很难看透,唯一她能想到的是他想拖着她,他要和她打长久战,直到拖死她!
  佛陀为大众说偈:“一切众生类,有命终归死。”她不怕死,可是她怕死在他手上,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为什么自己会遇上这种人,心胸狭窄,有仇必报,高高在上的像个君王,杀戮全随他的高兴,别人的命运在他掌心里肆意玩弄,从不在意他人的感受,全随自己性子来。
  这种人何止是可恶,他简直可恨,该死!
  浴室里花洒开着冷水,喻悠悠觉得自己可悲,像个满腹哀怨的怨妇只敢在心里这么想,却从不敢去做。她是恨他,恨之入骨,然而要她杀人她胆怯、不敢,缺了那份勇气嗵。
  花洒喷出冰水,冷硬的砸在身上,闭上眼睛任冰雨冲刷自己,脸颊上热热的,与水混合,曾经她有机会的,差点把台灯结果了他,可最后她什么也没做,真没用,喻悠悠,你真没用。
  五年前,是你的没用把一切全部改变,五年后又是你的没用,把自己置于这难堪的境地,这一切全是你的咎由自取,你活该!
  一面恨着自己,一面恨着席英彦,喻悠悠洗了半个多小时的冷水澡,关掉花洒的时候打了一个喷嚏,不在意的吸吸鼻子,套上衣服。
  ****
  躺在病床上的夏柳十分欣慰,满意的看着病床前一对俊男靓女,事实证明她的眼光没有错,这老天爷把人的姻缘安排的好好的,不管你怎么跑,注定要成为一家人的缘分不会变,要不然事隔五年后这席英彦怎么又成了余家的女婿。
  “妈,我给您削了一些您最爱吃的水果。”喻悠悠端着一只碟子过来,里面是切成块的弥猴桃,用牙签插了一块喂妈妈。
  夏柳张嘴吃下了,指了指在窗前讲电话的席英彦,“别光顾我一个人,给英彦也吃一些。”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这话一点没错,从昨天那通电话后,夏柳对席英彦是满意的不得了,连称呼都改了。
  喻悠悠不愿意,低头用牙签拨弄碟中的一块弥猴桃:“他不爱吃水果。”
  女儿的心思当妈的怎么看不出来,夏柳问,“吵架了?”
  “没有。”喻悠悠忙否认,转开话题,“妈,余晨和爸呢?”
  “面馆的生意不能落,你爸在店里忙呢,余晨好象下午接了个演群众的戏,一大早就去等戏了。”夏柳说到这里心事重重,群众戏也不好演,很容易被临时换人,每次余晨都会一大早守着,才不至于被别人抢了这赚外卖的机会,有时候一天才得二三十块钱,极其辛苦。
  喻悠悠知道妈妈要说什么,手里仍拨着那块弥猴桃,“对不起,妈,我没有完成您交待的事,到现在我也没能当到一线演员,没能大红大紫给您长脸……”
  夏柳拉住女儿的手,“傻丫头,妈当年的话你怎么还记得,妈那时候被韩广烈气糊涂了,说的话你别当真。妈现在想明白了,一家人过的开心,过的好比什么都强。再说你马上要嫁到席家,也算是给妈长了脸。你看妈现在不是享女儿女婿的福,住着高干病房,想那韩广烈也有老的一天,他住的病房妈都提前住过了,不比他差。”
  妈妈竟然拿病房的待遇与韩广烈比,喻悠悠无语,妈妈和韩广烈离婚后基本上不见面,当年唯一的一次见面是韩广烈到浙江出差,特意到横店看她们母女。妈妈和韩广烈见面就针锋相对,韩广烈讽刺妈妈嫁了个不如他的男人,靠跑龙套为生,连个遮风挡雨的房子都给不起她们母女。
  妈妈气不过,就把当时还在写作业的她拉了出来,指着她稚嫩的脸对韩广烈说,“余添很有才,他演技很好,只是机遇弄人,没赶上好的导演,还有他这个当爸的比你合格,他把央央教的很好,以后央央长大了当上大明星只会记得余添的好,记得是这个爸把她养大,教她演戏,而你,韩广烈,你什么也不是!”
  看着老实沉默的余添,韩广烈沉稳的脸上流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情,“起码央央跟我姓,她姓韩,生是我韩广烈的女儿,死也是我韩广烈的女儿。她身体里流着我的血,她聪明、成绩出类拔萃也是随我,余添充其量就是个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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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222 谁无耻(3)'VIP'
  “滚!你给我滚出去!”妈妈气的拿扫帚追赶韩广烈,“你算个什么父亲,迟早有一天央央会在余添的指导下大红大紫,那时候你哭着来求,央央也不会认你的,央央这辈子只有一个爸,他就是余添!你给我滚!”
  妈妈凶狠的把韩广烈赶走了,她记得那天韩广烈穿了一件熨烫的整整齐齐的白色衬衫和黑色裤子,手里夹着公文包,三七分的浓密黑发梳的一丝不苟,从轿车上下来,身后还跟着戴眼镜的男秘书,一派大官风范。走的时候却极狼狈,被妈妈当垃圾一样扫出去,从那以后爸爸就再也没看过她们,后来打算和席家联姻,也是通过韩劲来传信。
  韩广烈走后妈妈的眼泪才下来,拉住她的肩膀强迫性的灌输念头,“央央,妈妈这辈子就栽在了韩广烈的手上,不带他这么欺负人的。以后你要给妈妈争口气,余添是个好爸爸,你以前在片场演戏不都是他教的吗?以后你大学毕业就当演员,到那时候你成了大明星,让你爸和余晨在你主演的电视剧里演个男二号,给妈长长脸,给你继父长长脸。让韩广烈知道你身体里流着他一半血没错,可除了这一点你和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的演技是余添教的,你是余添一手栽培起来的。”
  那时候她被妈妈滂沱的眼泪吓住了,只懂得怔怔的点头,并把这个承诺牢牢记在心里。所以她千方百计想进娱乐圈,想完成妈妈交待的事,如今妈妈突然改口,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央央,妈妈这两天想了很多,你以喻悠悠的身份拍了两部戏,妈妈有看过,演的挺好,你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妈妈为有你这样的女儿而骄傲。妈妈就是觉得内疚,你是为了妈妈才进娱乐圈的,妈妈知道你性子淡,不喜欢应酬,不喜欢说漂亮话,这样在娱乐圈不容易站住脚。妈妈想你要是为了妈妈当年的话才去演戏,不如退出吧。你马上要成为席家的人了,你婆家在京城是大户人家,不会喜欢儿媳妇在外面抛头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