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节
作者:悟来悟去      更新:2024-04-21 18:20      字数:4769
  样窥视着,她还是觉得很不舒服。
  这次她洗的很舒畅,再没有受到任何动物的打扰。只是她湿漉漉地打算出门的时候发现坏菜了,她根本开不了门。因为这只锁以前的表现,程雨非鼓捣了几下就确信它坏了。她本来打算认命地等苏一鸣或者那个金牌保姆晚上回来,可是她很快听见客厅里自己的手机响了一次又一次,想起跟苏一鸣约好一起吃午饭,知道他一定急坏了。
  四月的天气虽然已经很暖和,不过象她现在这样子仅有一件单薄的内衣,没过多会儿她就觉得全身冰凉。
  程雨非有些发急,又失败了几次之后,她便开始求助于暴力。盥洗室里没有趁手的工具,她好容易翻到一根拖把,还是塑料柄。吃力地扛起来砸锁,动静倒是很大,根本使不上力气,没几下塑料柄就先裂了。那门锁虽然很次,装得倒牢,过了很久才有些晃动。
  程雨非又小心地开了窗,也不敢往外看,闭着眼睛喊了几嗓子。不好意思喊救命,因为觉得自己性命无虞,她只是弱弱地喊了几声‘有人吗?’。顶楼的风声格外响,她那微弱的声音很快就被吹散了。程雨非沮丧得不行,只能回头可怜巴巴地继续砸锁。
  客厅里的手机响了一次又一次,盥洗室里的砸锁声有一下没一下地呼应着。直到苏一鸣的声音在外边响起:“宝贝!宝贝你没事吧?”
  苏一鸣的小区住了不少老外,楼下就是一户。程雨非在楼上搞出的种种不寻常的声响终于引起了楼下住户的警惕,热心的邻居很快报告了物业。物业报了警,同时通知了业主苏一鸣。苏一鸣火速赶回小区,带着两个警察回了自己家。
  一进门他就发现了程雨非的手机就放在沙发上,盥洗室里还有砸锁的声音,脑子稍微转了一下就猜到他的活宝程医生自个把自个锁进去了。他在心底叹了口气,堆上笑容告诉警察,是自己的老婆被锁进盥洗室了,没什么大事。为了取信,他迅速走到盥洗室门前问程雨非出什么事了。
  果然他听见他的活宝医生呜咽哭诉这个锁早就坏了,先是锁不住,现在是锁住了打不开。所以……她很倒霉地被困在这里了。
  苏一鸣对人民警察讪笑一下,回头转向门里柔声道:“雨非你可真是是个土包子,高级点的锁就不会开。这锁没坏。它有好几重保险,你看到锁下方一个小小的突起吗?边上写着LOCK/UNLOCK,是个触摸式切换开关。你肯定是不小心碰着这个开关锁上了。你再摸一下那里,会听到轻微的咔嗒声,那就是开了。”
  程雨非医院里很多仪器有触摸式的开关,没想到苏一鸣这里一个破锁也会是触摸式。她有些恼火地找到那个开关,摸了一下,果然听见锁里咔嗒一声响。然而锁还是打不开。程雨非立刻觉得找回了点面子:“一鸣你瞧这锁真坏了,不是我土包子。”
  苏一鸣心想这锁本来没坏,现在可被你给砸坏了。那把锁是他为了方便自己耍流氓特意挑选的。比较复杂,有好几重保险,只锁上一重可以轻易从外边打开,这个纯粹是为了满足他猥琐的色心。他喜欢在女人们洗澡的时候潜进去参观。好几次他心满意足地看到程雨非在里面摆出种种古怪而撩人的姿势,只是为了清洗某个特殊的部位。
  还有一次他看到她在雾气氤氲的玻璃上写自己的名字,写一个苏一鸣然后叉叉掉,再写一个,再叉叉掉……那次他没有忍住,直接闯进淋浴房里,乐不可支:“我瞧见你叉叉我了好几次,所以……我也想叉叉你。”
  她有些吃惊,却没有再尖叫,脸上有一些做坏事被抓住的懊恼。
  他的盥洗室里其实还装了一门电话,就在梳妆台边上的架子上,有些隐蔽。以前也有女人被锁进去的经历,可是她们都很聪明地找到了机关,再差也知道用盥洗室里的电话求助。他实在想不到的是这个活宝医生,瞧着明明智商很高的样子,却做了最最愚蠢的选择,砸坏了他心爱的锁!
  他再次回头对警察讪笑一下,对门里说:“宝贝没事。警察在外边呢,等会儿我请他们看看能不能帮忙开个锁。”
  程雨非大吃一惊:“这事怎么惊动警察叔叔了?一鸣……我……现在衣服穿的很少……”
  “……”苏一鸣想象了一下她衣不蔽体的香艳场景,邪恶地微笑着请出了人民警察。他做了几个深呼吸,对里面高叫:“雨非,我会救你出来的。你闪开一下,我要撞门了!小心别撞到你身上!”
  程雨非迅速退后,以免门碰着自己。果然很快听见一声闷响,然而只是虚惊一场。门只是轻轻震动了一下,丝毫没有损伤。
  门那边的苏一鸣揉了揉撞得生疼的肩膀,在心底咒骂了一下。果然是豪宅,门装得真是结实。他又飞起了一脚,门又是微微一振,继续沉稳如故。苏一鸣想起以前在网上看到的一双美国丛林军靴,据说穿上能够一脚踹破一扇门,他很后悔当时没有买上一双。就这样,苏一鸣手脚并用,和身扑上,跟那扇门较上了劲。
  在程雨非数到了十七下的时候,门终于撞开了。苏一鸣气喘吁吁晕头转向地进来,拿了一条薄毯子,裹住了冻得瑟瑟发抖的程雨非,抱住她摇摇晃晃地爬上了床。终于有了一场成功的英雄救美的戏码。虽然英雄跟美人都有些窝囊。
  苏一鸣把程雨非塞进被子,趁势脱去两人的衣服,抱住她。可怜的医生还在发抖,原本冷玉一样光滑的肌肤上起了一层层的鸡皮疙瘩。苏一鸣翻身覆住她,慢慢吻她。
  “傻瓜,怎么冻成这样?盥洗室里有电话,怎么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
  “有吗?我……怎么没看见?”
  “放在梳妆台边上的架子上,有些隐蔽……你不知道?”
  “隐蔽?不就一门电话,又不值钱,也要藏得这么严实?”
  “……”苏一鸣想那不是为了整体装修效果的漂亮么?他叹了口气,对傻瓜医生实在没辙,只好伸出手摩娑她的身体。
  “你……干什么?”程雨非显然还不习惯大白天跟人以这样暧昧的形态相对,不适地试图躲开。
  “摩擦生热。你冻坏了……我想给你暖暖身子。”苏一鸣大言不惭。
  “那你干吗压住我?我已经憋的上不来气了!”
  “这叫压惊吗。你知道压惊这个词是怎么来的?以前的人啊迷信,被吓着了就以为是鬼上了身。就找几个阳气足的人压住被惊着的人,就能把鬼压跑。这就叫压惊……我怕你刚刚吓着了,给你压惊的,你瞧瞧我,阳气很足……用来压惊很管用的。”
  “有这么回事?这是书上说的?”
  “是我说的……”
  “……”程雨非哭笑不得,“我就是冻坏了,没被吓着。你可以下去了。”
  苏一鸣狡猾地一笑,翻了个身,自己躺到下面,却依旧抱着她不肯松手,咝咝地在她耳边吹气:“那换你压我。我刚刚可给吓着了……”说着添油加醋把刚刚自己的遭遇讲给程雨非听。末了委屈地对她耳语:“你瞧瞧,你们那些同事都是些什么烂人?尽欺负我……你得哄哄我……”
  程雨非尖叫一声:“你打电话到我们科了?完了!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了,明天肯定会拷问我的下落的!我该怎么说啊?总不能说自己被自己关在盥洗室里了……那可丢死人了……”
  苏一鸣觉得这医生真是不解风情,摆着自己这么一个大帅哥光溜着身子抱着她,对她声情并茂地演绎着煽情的小言情节,她竟然还有心思担心那些无聊的小事。他哼了一声,手指在她身上暧昧地打着圈,凑到她耳边低声呢喃:“医生。我真的吓着了,你听听我的心跳,砰砰砰很快的……”
  程雨非俯下头,专心地埋在他胸口,听了会儿,又给他把了把脉,严肃地说:“恩。真的跳的很快,好像还有些发烧……是吓着了。没事,等会儿去医院用点镇静药就行了。”
  苏一鸣被她的不解风情彻底打败,绝望的闭上眼睛,摊开双手。
  什么东西软软湿湿,蠕虫一样爬过他赤 裸的身躯,从左肩开始,缓缓向下,斜拉到下腹。
  一阵入骨的酥麻传遍全身。苏一鸣喘息着睁开眼,程雨非正唇舌并用,在他身上极其耐心地垦荒。
  “你……干吗?”苏一鸣有点受不住,声音发哑。
  “耕地……翻土。”程雨非抬头,黑亮的眼睛里忽然起了些迷惘的雾气,声音里也带了些情 欲的颤音。
  “你……还不是……真傻……”苏一鸣轻笑,看来他的医生还不是真的不解风情。
  程雨非不动声色,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身上搓了两下,捏了什么在手里,声音更加稳定:“还真翻出土来了。苏一鸣你几天没有洗澡?身上藏污纳垢……唔……唔……”
  “……”苏一鸣发誓他这辈子没看到过这么大煞风景的女人,这种销 魂时刻竟然说出这种话!他再次愤怒地掀翻了她,堵住了她的乌鸦嘴……
  暴风雨过后。
  程雨非的手穿过苏一鸣的短发,轻轻抚弄他的头,后者象只幸福的小猪,懒懒地横着,舒服得直哼哼。
  “雨非……你刚刚是故意的……故意刺激我。”
  “是。我是故意报复。谁叫你一个破锁害我丢这么大一个人,在你面前丢就算了,物业知道也算了,你还给我那么多同事都打了电话。想到明天要面对的严刑逼问我就发怵。”
  “没什么。就说……你上了一名追求者的宝马车,跟他约会去了。”苏一鸣的话有些发酸,空穴来风,事出有因。他怀疑她的同事不会无缘无故说出这么暧昧的话。
  “好主意。可是……那个人是谁啊?恩,想起来了,我有个病人开的是宝马……”
  “程雨非你是故意刺激我!”苏一鸣磨牙,一把扑倒了她,恨恨地堵上了她的嘴……
  37 苏一鸣的幸福生活(一)
  苏一鸣急匆匆地往家赶,他觉得自己都快成为一个居家男人了。以前晚上即便没事他也会尽量在外边跟狐朋狗友鬼混,不到深夜不回家。现在无关紧要的应酬他都会推给手下,尽可能早地赶回家。家于他已经不再是个冰冷的旅馆,成了一个温暖的符号。他在外边风光无限,有时也委屈万分,一切的一切他都希望能够找个人诉说。在以前,有些东西他没法跟人推心置腹,显摆吧,别人会说他得瑟,不就是有几个臭钱?诉苦吧,别人会说他矫情,得了便宜还卖乖。现在好了,家里多了个活宝医生,冷嘲热讽,轻怜蜜爱,怎样他都觉得开心。
  苏一鸣进门的时候差点以为电梯出了故障,把自己送到了错误的楼层。他漂亮的家里一片混乱,地上胡乱堆放着无数装着零食的袋子,七八个人围成一桌在里面举着扑克吆五喝六。
  苏一鸣小心地绕过地雷,在那群沉迷于牌局的人员中找出几张熟面孔,终于确认自己没有走错门。应该都是他的宝贝程医生的同事。师兄欢喜地对他挺了挺大胸脯,大声吆喝:“妹夫!”而见过好几次的小何医生则很熟稔地挥了挥纤纤玉手:“师公!”
  “……”苏一鸣从没被人这样子称呼过,咧着嘴干笑,心想医生果然个个都是国之栋梁,为人处事每每出人意表。
  苏一鸣在桌边呆立了一会,没看到程雨非,跟众医生寒暄几句,慢慢蹩进厨房。那抹窈窕的身影果然在,面前一大堆白色的一次性饭盒。
  苏一鸣悄没声息走过去,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低下头埋进她的长发,胸口的烦躁减轻了些。
  程雨非吓了一大跳,回过头看到是他,微微一愣:“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你不喜欢么?”苏一鸣低声问。
  “出什么事了?”程雨非手里的活计停了一下。
  “什么出什么事?”苏一鸣反问。
  “你跟平时不一样。出事了?”
  “怎么不一样?”
  “声音低沉,拥抱无力,表情沮丧。受什么打击了?”
  苏一鸣想这医生未免也太神奇了一点,于是哼了一声:“医生,我被人欺负了。”
  程雨非似乎安心了一些,低下头继续忙乎:“那欺负你的肯定是个男人。”
  “何以见得?”苏一鸣有些吃惊。
  “你这么个老流氓,对女人了如指掌,哪有女人能够欺负你?”程雨非慢条斯理地分析着。
  “……”
  “那个人一定是个大流氓。”程雨非接着说。
  “呃?”
  “你这么个老流氓,能够欺负你的肯定是个更大的流氓了。”
  苏一鸣终于低笑了一声,胸中的块垒奇迹般的消了。程雨非的话看似无理取闹,其实一针见血。今天他终于得了一个确切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