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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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游巴士 更新:2024-04-21 18:19 字数:47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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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她便被放在了柔软的床上,而他,倾身压住了她。
两个人,全都衣衫不整的,又双双倒在床上,绝不仅是滚滚床单那么简单。
杜励声摸着她的脸颊,柔声问:“时间过去很久了,想好了吗?”
秦某人装傻:“想,想什么?”
他不厌其烦地又重复了一遍:“把你交给我。”
时间似乎凝固了,似乎连空气都在等着她的答案。卧室里只开了一盏橙色的床头灯,光线昏黄,将他的表情渲染得异常温柔。也许鬼迷心窍就是这样的容易,明知前方是一个火坑,只要他冲她点点头,她也心甘情愿地往下跳。
当然,此火乃欲火。
秦颂之在耐不住灼烧,低低地“嗯”了一声。
几乎与此同时,杜励声如兽爆发一般,朝她扑了过去。半褪的连衣裙,被他挥掌一扯,彻底脱落,呈抛物线状掠过空中。小说里总是写“衣服被扯开后,身体骤然一凉”,原来都是假的,杜励声火热的身躯包着她,简直比羽绒服还要暖和。
她闭上眼睛,嘤咛道:“要……要多久?”
杜励声并不回答,而是反问她:“你想要多久?”
她忽而想起云嘉在卧谈会上说的那句“不是床第高手,就是绝世小受”,论断指明,他杜励声那方面应该是不太行的,但作为女朋友,她总要体谅男方的面子,所以迟疑了一阵儿,小声说:“那就……五分钟吧。”
耳边传来杜励声倒吸冷气的声音。
她连忙改口:“那两分钟好了,这样的要求不高了吧。”
杜励声的柔情终于殆尽,欲火、怒火与心火,三位真火齐燃之下,暴躁地吐出几个大字:“秦颂之,这绝对是你自找的!”
嘶啦——内衣,它离体而去;
哐当——床头镜框,它香消玉殒;
哎呦——秦颂之同学,开始吃痛叫喊。
所有的感官加起来,告诉她一个道理:在床上残暴的不止滕硕,还有杜励声。野蛮如云嘉都反抗不了滕硕,自己在杜励声面前,也就只剩下挣扎叫喊的份儿。可恨的是,他竟然连出声的机会都不肯给了,将她掉了个方向,按在床上,害她吃了自己一嘴的头发。
杜励声趴在她身上,吻着她的耳垂,手掌不老实地在她身前逛荡,一会儿游上,一会儿滑/下。
“好痒,好烫……”她重重地呼吸着,半响又喊了句,“好痛,你出去!”
“我还没进去。”
“那是什么,我怎么会痛?”
杜励声解释无力,只好用哄骗的招数:“乖,别说话,痛的时候就咬我。”
鉴于姿势受限,她只能继续吃自己的头发丝,于是用尽力气在他身底下转了过来,对着他肩膀狠咬了一口。杜励声只是微微蹙了一下眉头,复又笑道:“现在轮到我了。”
秦颂之大有视死如归的态度,闭上眼睛,感受着耳边滚烫的呼吸声,以及——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如锣鼓齐鸣,鞭炮骤响,如果她没猜错的话,破了第一道客厅的门,又来攻陷第二道卧室的门,不是云嘉的话,就是她老妈。
她连尖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愿天佑良民,阿门。
☆、18…3 就这么被吃了03
18…3就这么被吃了03
可秦颂之明显忽略了一个客观事实,即卧室的门没被锁上。
也就是说,外头那个像疯子一样敲门的家伙,是可以把门打开的。但是,床上的两个人沉静下来,等了很久之后,门外反而没声音了。
诡秘,十分的诡秘!
秦颂之的第一反应,就是紧紧地抱住了杜励声,说:“有鬼!”
杜励声沉沉呼吸,“嘘”了一声,吻了吻她的唇角,说:“在这里等我,别出去。”然后撑起身子,下了床,一面系上几颗必要的纽扣,开门走了出去。
咣当一声,门被他关上了。
她又静静地等了一会儿,杜励声才推门而入。
“是谁,不会真的是……有鬼吧?”她抱紧被子,缩了缩,惊恐道。
杜励声摇头,走到床边,连着被子一起将她抱了起来,说:“明天,换门锁;今晚,去我家睡。”秦颂之身体悬空,仍伸出一只胳膊来,推了杜励声一把:“你你你……你说什么?”
他缓慢地,一字一句道:“未免再次被人打扰,我们去我家,继续。”
最后两个字,像是一团火,将她刚刚熄灭的热情再次点燃,她又抡出了一只胳膊,牢牢地抱住杜励声的脖子,说:“那就……继续吧,反正我一个人睡的话,也会害怕。”
毕竟,敲门鬼是真实存在的。
能多拉一个人下水,就算她自己有造化。
而这句话的作用,是杜励声走路的速度变快了不少,即使怀中抱人,开门用时也仅占平常的二分之一,尤其是进门之后用脚关门的动作,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猴急。
到了床上,他二话不说地扑了过去,一把扯开她身上的被子,同时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先是衬衫,后是长裤……动作利索,毫不拖沓。
两人终于“坦诚相见”,她脸颊红红地,说:“关灯吧。”
杜励声揉了揉她的发,随手关了床头灯,继而伏在她身上,吻住了她。这一吻,几近癫狂,舌尖掠过她的唇瓣,后撬开唇齿,长驱直入,如攻城的大军,叫她沦陷。
他的手,亦在她胸前肆虐,配合着身体的动作,不断摩挲,带来一波一浪的快意。
终于,在她呢喃无助,想要索取更多的时候,双腿被他分开;下一秒,是他跻身其中,势要与她契合一般,紧紧抱住了她:“颂之,会痛的,要忍住。”她小白兔一样的点头应声,鼻音浓重,同时已感觉到他身体中的火热逐渐向她逼近。
兵临城下,她视死如归;
只觉得,这世界上凡是能契合的东西,都该是美好的,值得歌颂的。
杜励声得到她的允许,便一鼓作气地寻到那个契合点,缓缓地探了过去,后来两方相遇,立即融化在一片滚烫之中,他又低眉吻了吻她,同时一个挺身,攻入城池。
而对于秦颂之来说,这必定是人生最难忘记的经历之一。
原因无他,只有一个字,疼,加个形容词的话,是撕心裂肺的疼。
她忍不住抓紧床单,眼睛里泛着泪光,吃痛地叫喊:“杜励声,你停下……我好疼。”
滚了几天地毯,自然不是白滚的,杜励声快速找寻到她身体的敏感点,忽轻忽重地抚弄,试图帮她缓解痛楚,一面安慰地吻她,告诉她:“忍一忍,一会儿就不疼了。”
这是一切男人都会拿来骗女人的鬼话,可秦颂之就信了,呜咽着抱住他,小声哀求:“那你慢一点,不,还是快一点。”
两分钟而已,她还是能忍住的。
但,两分钟很快过去了,杜励声没有停下;于是秦颂之决定继续等待三分钟,可三分钟又过去了,他仍旧在她身体里,没有一丝停下的意思。此时痛意减小,彼此间的每一次碰撞都会叫她忍不住溢出声响,她笨拙地将两手格挡在他胸前,颤抖着声音问他:“还要多久?”
杜励声捉住她的手腕,缓缓放置在她头顶,问:“还疼么?”
她如同一只煮熟的虾子,口中吞吐着热气,喃喃说:“不……不是那么疼了。”
他低低地“嗯”了一声,埋头吻住她的锁骨,动作温柔:“那就要看你……能坚持多久了。”
☆、18…4 就这么被吃了04
18…4就这么被吃了04
云嘉曾不止一次地说过:“秦颂之你就是一个弱受。”
经过度娘的提点后,她对此颇感异议,原因可以从三方面分析:其一,从体质上来看,她鲜少生病,啃食泡面落下的胃病,近年来也基本不再反复;其二,她自理能力强,吃喝拉撒外加做助教跟课题赚那么几毛钱,无一不会;其三,性格善良大方,有较强的心理承受能力,再难过的事情,哭一鼻子,也就过去了。
但云嘉一句话就将她反驳了:“我说的弱受,是指你有小强一样的精神,渣攻往死里虐,估计你还是活蹦乱跳的,或者我以后换一个词好了,贱受!”
于是由此可知,拼体力拼耐力,无往不胜的杜励声同学,他绝不是一个人!
在两个人都视死如归都耐力斗争中,时间一点一点被耗尽,满室的淫/靡气息愈发浓烈,耳边只剩下两个人的喘息声,以及运动过程中不可避免的摩擦与碰撞的声音。
或许夜晚总能使人冷静,即便是在热血沸腾的床上,秦颂之忽而睁开双眼,目光询问地看着他,断续地问:“杜励声,我……我会不会怀孕?”作为一个秉承先结婚后圆房理念的封建守旧少女,秦颂之自然不会去在意安全期为何物,但基本的生理知识,她还是懂得的,并且,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们两个现在应该是肉/体与肉/体的零间隔接触。
辛勤耕耘的杜励声,闻声亦停顿了一下,继而反问说:“想要个孩子?”她将头摇成拨浪鼓,果断回答:“不要,我现在还是学生呢,何况……没结婚。”
杜励声于是亲吻她的额头,安慰道:“别怕,顺其自然好了,得到你父母的首肯,我们就结婚,乖。”
她傻愣愣地“嗯”了一声,又将他抱紧了。
而两个人,关于耐力的较量,只能说,现在才算正式开始。
……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秦颂之爬不起来,懒懒地在床上躺着,支使杜励声去煮粥。
果然欲望得逞后的男人总是异常的好脾气,听到指令后二话不说,就下床劳动去了。剩她一个人体虚无力裹在被子里,用一双目光呆滞的眼睛盯着天花板,蹉跎等待时光。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她抓过来一看,是云嘉打来的,接通便问:“小样儿,在哪呢?”
秦颂之瞄了一眼门外,故作镇定地回答:“在家呢。”反正她跟杜励声的关系都进展到了肉/体程度,离结婚生娃也就不远了,何必还分彼此。
“放屁,姑奶奶掐指一算,就知道你是跟二萌滚了一整夜,现在还在床上装柔弱,是不是?”云嘉冷哼,“就你那点小把戏,还来骗你姑奶奶,有意思么?”
秦颂之脸红了,被云嘉说的心虚:“因为昨晚有鬼敲门,我害怕了。”
云嘉鄙夷道:“瞎扯呢吧,敲门的时候你们俩就已经在XXOO了,别什么责任都推给别人。”
她恍然大悟:“敲门的人是你!”
云嘉大大方方承认说:“我又没说不是我,切,原本是想给这家伙一个下马威,没想到又被他算计了——颂之啊,你可要防着二萌点,他这人太精了!”
秦颂之不解,眨了眨眼睛:“这是什么意思啊?”
话说到了这份儿上,云嘉索性不再遮掩:“二萌肚子里的坏水,简直跟滕硕有的一拼,原本就是他喝了我的红酒,还去滕硕那边告状,我老早就想出这口鸟气了。”
秦颂之颤声说:“对不起。”
“关你毛事,道你妹的歉。”云嘉语气凶恶,半响又沉了下去,“不过我说真的啊,二萌人不错,你得好好把握着,能早结婚就早结婚,你妈妈那边就算骂你不也是因为关心么,所以别想那么多了,你都跟人家睡了,你家里还能棒打鸳鸯呀?”
秦颂之想想也是,呆呆地跟云嘉说了句谢谢。
云嘉似乎不太稀罕,跟她扯了几句没用的,便挂了电话。
她恢复了些许精神,不再对着天花板发呆,蹭了蹭身子靠在床头,用手机玩一款叫做“保卫萝卜”的塔防游戏,杜励声端粥进来的时候,她正一边打怪,一边学那怪物死前发出的叫声“kimimi”。
他说:“先吃东西,待会儿再玩。”
她点了暂停,将手机放到了床头柜上:“杜励声,你做不做手机游戏的?”
“以前做,现在不管了,那个开发周期很短,不需要浪费太多人力。”杜励声说完,拿勺子舀了一口,吹了吹,递到她嘴边:“应该不烫了,先尝尝味道。”
她乖乖吃下了,他又递来一勺,说,“昨晚辛苦了,多吃点。”
秦颂之自然而然地回忆起他在上面,在下面,在侧面,在背面不断折磨她的样子,总的来说,确实万分辛苦。不过该客气的时候,她向来不吝惜:“那个,你也辛苦了。”
杜励声笑了笑,没说话。
因为是周六,他们两个可以光明正大地赖床,躲在屋里做阿宅,但有些事情还是必须要做的,比如出门买些生活必需品,诸如安全套之类的,以供夜深人静时,消遣使用。
云嘉就曾问过她一个犀利的问题:“安全套的两大功效是什么?”
还是纯女的秦颂之回答说:“避/孕与预防传染病。”
显然,答案遭到了腐女级别的云嘉的鄙视:“不成功,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