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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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一切 更新:2024-04-21 18:15 字数:47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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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漏偏逢连夜雨,当晚林子突然腹部绞痛,甚至有流血的情况出现。
乐淳奕大惊失色,连忙带着她到了医院,他的第一选择自然是军区总院。
显然乐家已经打过招呼了,人家说医生不在,病房不够,拒绝收人,乐淳奕直想上去揍人,但是看着林子因为痛苦而纠结的小脸,还是带着她往其他医院去。
离军区总院最近的是市二医,可二医也以同样的理由拒绝了!
一怒之下乐淳奕上去直接揪住护士的衣领,也顾不上对方是女人,一拳就想砸下去,可还是被赶来的保安拦住了。
在乐淳奕和他们推搡争吵的的时候,林子从椅子上滑落到了地上,原先坐的位置上赫然是一滩猩红的血。
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乐淳奕,明明刚才都还没那么多的!
事情的严重性超过了他们的想象,医生也不顾上面的指令,毕竟这是一条鲜活的人命,而不是普通的伤风感冒,弄不好一条生命就此消殒。
最终林子还是没能够抢救回来,她是Rh阴性血,这是她第二次怀孕,她和乐淳奕的第一个孩子在大二的时候打掉了,而好巧不巧,两个孩子都是Rh阳性血,第二次妊娠时她体内的抗体顺着胎盘流入孩子的体内,发生溶血,才导致了孩子的死亡,她也因为救治不及时而失血过多死亡。
那之后到毕业,乐淳奕都没回过国,这事在大院里都传开了,乐老爷子听说林子死了的时候还有一丝畅快,可是见着自己亲孙子猩红的双眼一言不发地坐在太平间门口时,他心里的那一点庆幸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乐家人都有愧,这么多年来,根本不敢催他的婚姻大事,他想往东没人敢劝他往西,有时候其他人还会开着玩笑说羡慕他,他也乐呵呵的笑,可心里的难受只有自己知道。
“不是吧……”温洛惊讶,心里也同情起了乐淳奕。
“乐老爷子是最固执的,或许是他的前车之鉴太惨烈,其他几家要结婚的时候也都只是象征性地阻挡两下就放行了。”不然徐至臻哪儿敢那么理直气壮的忤逆徐家人的意思呢?
“你们这些高干子弟,哼!”温洛假装不屑地哼哼。
“我们怎么了?嗯?”
“你们都是坏人!”
“又乱说话!小说电视剧看多了?哪儿来那么多仗势欺人的官二代红二代?别看网上那些人说风就是雨的,中规中矩勤勤恳恳的人多了去了!”
被戳中小心思,温洛吐了吐舌头,“反正也有坏人!”
“我是好人!”
“嗯!好人!我给你发卡!”16——4
“澈哥,你老婆呢?”温洛推开包厢门,找到宋之澈的位置后就大喊着朝那奔去。
墨圳手疾眼快地捞住她的腰,她被惯性弄得向前趔趄了一下,缓了缓才站稳。
宋之澈年初的时候带了个女人回家,之后请大院里的几家人到他家吃了顿饭,给众人做了介绍,那是他合法妻子,准备明年办酒席。
谁知道……
没几个月,人家申请了调职到了千里之外。
墨圳第一个上去奚落他,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温洛一声不响跑开的那几个月,宋之澈可没少奚落墨圳,抓着这个几乎,他自然是要好好的把以前的帐都算了。
宋之澈原本今天心情还算不错,刚从千里之外飞回来,虽然吃了个闭门羹,可是见着了背影还是心情愉悦的,温洛这一咋呼就让他的心情如同正弦函数般直接落到了谷底。
“墨圳,管好你老婆。”
“不敢管。”
“你‘妻管严’啊?”
墨圳笑着挑眉,不置可否。
“幸好不是支气管炎。”乐淳奕跟着附和。
温洛秀美一倒,叉腰对着乐淳奕,说:“乐淳奕你活腻了?”
支气管炎……
那意思和“妻管严”类似,差别是在,支气管炎那是被小老婆管!
乐淳奕连忙举手投降,最近因着温洛的帮助他才能够约到许若吃了几顿饭,哪儿敢得罪这个大恩人。
今天基本大院里的人都来了,除了还在部队的墨轩和跟他们代沟太大并且还在学校的邱瑶瑶,对了,还有去了大连度假的墨慈一家。
梁未夏今天没通告,做了伪装后也大摇大摆地进了包厢,其实在时光大可放心,一只狗仔都进不来的。
宋之臣和梁未夏才是真的来秀恩爱的,如胶似漆,吃个水果都要一人一口,乐淳奕在一旁大叫,说自己是孤家寡人一个,他们是故意针对他的。
宋之澈凉凉地搭腔:“我难道是两个人?”
“澈哥,你应该说‘难道我不是一个人’!”温洛嘿嘿地笑。
宋之澈哪儿能不知道温洛心里的那些弯弯绕绕,他原本就想那么说的,可是他也被他家那位给“训练”出来了,话出口之前连忙改口。
“澈哥你别瞪我啊!我无辜的!”温洛还用手捧着脸,眨巴着大眼睛装无辜。
“墨圳,把你老婆给带走。”宋之澈面无表情,可是谁不知道他同样是拿温洛没辙?
墨圳自然没理宋之澈,搂着温洛好整以暇地看戏,往日他是戏子,今日身份转换过来,他怎么就此放手?
梁未夏和宋之臣伉俪情深地唱着歌,完全不理他们这边怎么闹,莫晴晴也和徐至臻过去点歌,于是茶几旁的几个人就玩起了骰子。
温洛玩这个可是高手,以前也和他们玩过,她就输给过宋之臣,现下再次输给了他的哥哥宋之澈,三几下之后温洛趴在墨圳的肩头假装哭泣,直说不玩了。
“小洛洛,还得瑟不?”乐淳奕笑得一脸得意,显然很喜欢看温洛难得的落下风。
温洛抬头瞪他一眼,慢悠悠地说:“当然得瑟,我有老公,我可不是孤家寡人,不像某些人啊……”
被踩到痛脚,乐淳奕也有一丝不悦,可更多的还是无奈,脸上挂着苦笑。
“小奕看上谁了?我听说是温洛结婚时候的那个小伴娘?”宋之澈掀起骰盅看了里面的点数,顺便转头用下巴点了点乐淳奕。
见有人搭腔,温洛立马来了兴致,开始损人。
“对啊,澈哥,看他多厉害,一来就把我最爱的小伴娘给抢走了!”
“哦?最爱?”宋之澈似笑非笑,“那墨圳呢?不爱?”
墨圳把就被往宋之澈的面前一推,宋之澈笑笑不说话,端起酒杯一口将酒尽数吞下。
“听说,你第一晚就把人家小伴娘给办了?”
温洛差点没被酒给呛到,宋之澈这哪儿是听说啊,这是明明白白的知道了实情!说起来宋之澈和宋之臣有些像,偶尔都会拿别人的感情来说笑,但也不是不分场合情况的那种,可是宋之澈和宋之臣不一样的是,他的话杀伤力更强,总是一语中的,让对方哑口无言。
“澈哥,那叫‘一…夜…情’。”温洛假装正经地纠正。
“哦?”宋之澈笑,尾音上扬。
乐淳奕几次想开口都被噎住,此刻终于能够开口,“澈哥,听说您老人家也是一…夜…情开始的吧?”
“噗——”
这是温洛喷酒了。
“天啊,澈哥您老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跟年轻人一样,玩这个?”
温洛总喜欢拿宋之澈的年龄来开玩笑,宋之澈倒是不生气,更多的是无奈,自己不过也有三十出头吧?都说男人三十一枝花,他哪里老了?这小姑娘仗着自己比他小了近十岁,就爱调侃他!
“墨圳,”宋之澈无视温洛,对上墨圳询问的眼睛,淡淡开口:“你也一把年纪了,怎么也玩一…夜…情呢?”
这时候刚好在切歌,包厢里少了音乐声顿时安静了不少,宋之澈的声音又不小,自然是落入的每个人的耳中。
包厢里顿时是此起彼伏的调侃声,墨圳手一抖把冰桶给弄到了地上,透明的冰块洒落的一地,他尴尬地干咳了两声,假装镇定地按铃叫服务生。
温洛也莫名着呢,一…夜…情?墨圳?什么意思?她的大脑飞速地运转着,可是仍旧不能弄明白是什么意思。
“哦,墨圳自己告诉我的。”宋之澈给众人答疑。
“澈哥!”墨圳双手合十对着宋之澈,“您饶了我吧!我保证不拿你说事了!”
“怎么?我说了什么吗?”
“墨圳!澈哥说的是什么意思?”温洛瞪着墨圳。
“没什么,别听他的。”墨圳心虚,面上还是好言好语地哄温洛,搂在怀里亲了一下。
“说来听听,哥!”宋之臣过来坐到宋之澈身旁,搭上他的肩膀。
宋之澈用眼神询问温洛,温洛有些犹豫,还是说:“澈哥你说。”
“你确定?”宋之澈勾起嘴角笑。
墨圳想阻止温洛,可温洛却嘟着嘴将他的手拉了下去,自己挤开乐淳奕坐到宋之澈旁边去了。
所有人都被宋之澈的几句话吊起了好奇心,纷纷等着他解开答案呢,他倒是不徐不疾地喝了口酒,又慢吞吞地点了支烟才开口说:“有次我和他一起喝酒,他自己说的,说他和温洛是一…夜…情引发的感情。”
“你们不是结婚才那啥的吗?”乐淳奕记得婚礼那晚的真心话呢,况且在国外那几年,每年圣诞墨圳的确是要去教堂的,他是基督教徒这自然不会是假。
“啊……”温洛这次反应难得地慢了一拍,居然老老实实地说了实话,“第二天才去领证的。”
“哦!”这句话像是一根引线,众人不怀好意的笑声和口哨声纷纷响起,严悦真惊讶地大叫:“所以说你们是先上车后补票?”
这下温洛再反应不过来的话就不正常了,反射弧绕了地球三圈后她才后知后觉地懊恼又羞赧地跑回去扑到墨圳怀里哼哼,天啊,她刚刚说了什么?
宋之澈说的那晚只有他和墨圳两个人,他们喝得都有些晕,那时宋之澈还没得到佳人赏赐的名分,微醺之下他说了句“难道我就是个一…夜…情对象”?
这句话仿佛击中了墨圳身上的某个按钮,他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长串话。
“我和洛洛才是一…夜…情!她为什么要可怜我?我宁可早上起来看见的是一张支票!或者说我提出结婚,她嘲讽地说我异想天开,可是为什么她给了我希望,又把我推进了失望和懊悔里?为什么?她为什么要离开我……洛洛……洛洛……”
这段话倒是把宋之澈的酒给醒了,而墨圳则彻底的醉了,第二天宋之澈还特地打电话和他复述头一晚的情况,墨圳干巴巴地说:“你给我保密了。”
“那你们还真心话呢?不骗我们呢吧?说,还骗了多少!”乐淳奕摆出一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架势。
温洛扑在墨圳的怀里不放手,仍旧在哼哼,众人都对她了解了个七八分,她这是害羞了呢!
“花房是真是假?听起来挺刺激的。”
“花房的确是全透明的。”梁未夏站出来作证。
宋之臣若有其事地点点头,用不大不小地声音询问梁未夏:“改天我们试试?”
梁未夏也被他这没脸没皮的话弄得红了脸,一抬头看见其他人都用一种“我们都懂”的表情看着他们俩,她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哎!你们俩别抢镜!这拷问着呢!”乐淳奕把他们的注意力又转过来,“说说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好上的啊?怎么我们知道的时候就那么晚了!还有,卿哥!你也跟着糊弄我们呢!”
何卿连忙举手投降,“我有错!但是是小洛让我不要说的,我妹子的话我自然要听!”
最后在众人的“压迫”下,墨圳把两人之间的事彻头彻尾的交代了个遍,而温洛一直在他怀里作鸵鸟埋沙状没起来过。
乐淳奕连呼不可思议,这两人竟然在他们眼皮底下暗度陈仓那么久,他们竟然都没发现。
宋之澈也有些惊讶,开口就要挖墨圳的墙角,说让温洛和他公司签约,一准把她碰上一姐的位置。
回到水岸花都的时候温洛脸上的绯红还没消下去,高跟鞋一蹬掉光着脚就奔上了楼,不用看墨圳也知道她铁定又扑到床上继续埋沙了。
二人的新房在CBD腹地,是一套将近三百平的复式,楼价高得吓人,温洛眼都没眨一下就说要付全款,售楼小姐差点没被她吓得跌倒。
江水芷岸的房子已经转手卖掉了,而她的这个小公寓……由于装修费了太多心血,完全是下了血本,一下子卖不出去,租出去的话反而更加不划算了,索性先自己住着。
“洛洛?”他半跪在床上,伸手拍她的后背,她没反应,他换了个称呼,“老婆?”
感到手下的娇躯动了一下,他心情大好,继续哄她:“老婆,不要闹别扭了,嗯?”
这个尾音上扬的“嗯”字让温洛毫无招架之力,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