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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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一切 更新:2024-04-21 18:15 字数:4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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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这一切很可笑,和自己谈了五年恋爱的人,居然是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表亲?
这等低劣狗血的戏码居然落到她身上,她不知道该哭还是笑。
往日在小说或者电视剧里见到这般情节时,都会对编剧和作者千篇一律的狗血设定嗤之以鼻,生活中哪儿来的那么多凑巧?
可她偏偏就是那么碰巧第遇上了这样几乎可以说是千年难得一遇的事。
她记得她去找林莫的那天天气非常的好,艳阳高照,她穿了九分牛仔裤和短袖T恤就出门了。
林莫那天在上视听课,她就在信息楼前的树荫下等他。
那段时间他们闹得很僵,她每次去找他的时候他都爱理不理,他的同学也看得一清二楚,她倒也没计较,将自己的厚脸皮发挥到了极致。
林莫看了她一眼,和同学打了声招呼就朝她走过来。可是他也不看她,继续朝前走,仿佛笃定了她会跟上来。
余光中没有看到她的身影,他略微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她还站在原地,低着头沉默。
这异于常日的举动让他有一丝慌乱和讶异,他走回去,站定问她:“怎么不走?”
她手中攥着手机,紧紧地握着,这是她紧张的一个表现,手里一定要握着什么东西才有勇气。
半晌,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抬头望向他的眼睛,面色清淡地说:“我们分手。”
不知道她是故意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还是害怕面对,她匆忙地就小跑离开的那里。
所有人都认为他们是小打小闹,早晚会和好,可是期末考试前她突然喝酒喝到胃出血,连期末考试都没参加。他们才真的相信二人是完全没有可能了。
她就想不明白了,林莫明明已经是过去式了,他为什么要揪着不放?平心而论,他也有过陈妤,她跟他计较过什么吗?
所以一气之下她就自己跑了,接到电话才过来大院的,连他都没通知一声。16——2
墨圳拿不准温洛的心思了,她依旧乐呵呵地和邱燕一起看电视剧,两人还会一起讨论情节,她会义愤填膺的痛斥里面人物的狠辣,也会对着弱者的眼泪连连叹气。
她也没把他视作空气,反而自己吃着水果的时候会偶尔也递给他吃,手心里握着纸巾虚放在他的下颌上,以防汁水溅出来。
邱燕转头的时候见着一眼,连忙装作看不见似的,一集电视剧未完就借口上楼午睡了。
立志做好儿媳妇的温洛打算陪邱燕上楼,后者嗔怪似的看她一眼,笑骂:“你这孩子!我还没成老太婆呢!你好好陪你老公!”
被长辈调侃,温洛自然会更加不好意思,她一跺脚,埋怨地撒娇:“妈妈!”
“看看!结了婚还会害羞!墨圳还真是捡了个宝!”邱燕笑得跟花似的就上楼了。
温洛咬着唇,大眼骨碌碌地转了几下,斜眼看墨圳。
墨圳回望过去,她却眼角一扫……给了他一个白眼!
不明所以的墨圳倾身过去虚搂住她,凑到她的面前,几乎是鼻子贴着鼻子的距离,问:“不生气了?”
她没反应,依旧睁着大眼睛看她的电视剧,完全把他当做透明。
“不生气了?”他不依不饶地晃着手臂,带着她也跟着摇晃。
“老婆?”
“老婆……你理一下我?”他试探性的问,奈何她仍旧不愠不火的,这倒是让他的脸皮厚了起来,像是往日的她那样,将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老婆,你不说话,就是不生气了哦?”
她还是不说话,直勾勾地盯着电视屏幕看,仿佛那里有什么引人入胜的场景。
这样的态度让他更加放心,这说明她只是在闹别扭而已,如果她真要生气的话早就甩脸走人了,见着一楼都没人了,他便肆无忌惮地涎着脸贴上前去,刚碰到她的唇,她算是有反应了,稍微退缩了一下,他低笑,往前探去想再深入一些,却被她拦住了。
她终于憋不住,“咯咯”地笑了出来,两只手叠起来盖在他的唇上推拒着她,“讨厌!”
“哪儿讨厌了?”他试图拉开她的手,她死死按着不松开,他说出来的话便含糊不清。
她嘟着嘴瞪他,半晌,眨眨眼睛说:“我们看鬼片吧,好不好?”
鬼片……
这大白天的,她还真有那……闲情雅致。
不过他还是好脾气的点头,见此她就把手放下来的,但是也一下子逃开到他的控制范围外,他莞尔,“看什么?”
“我移动硬盘里有,我上去拿。”说完她嗖地一下就跑开了。
温洛选的是一个美国的三部曲惊悚片,算是有些年头了,第一部上映于1997年。
三部电影的名字取得颇有些意思,分别叫做:《I know what you did last summer》、《I still know what you did last summer》、《I always know what you did last summer》。
翻译过来是:《我知道你去年夏天干了什么》、《我仍然知道你去年夏天干了什么》、《我一直知道你去年夏天干了什么》。
这部始于十五年前的电影,总是拿来与同类型的《惊声尖叫》作对比,同是有关青春校园的恐怖悬疑片,不得不说《惊声尖叫》的内容要显得丰…满些,而前者的漏洞过于多,可是在上个世纪末能拍出这样效果的电影,已经算是佳作,加上巧妙的构思,算得上是青春恐怖片的鼻祖。
墨圳其实早就看过了,不过这一次他觉得这个片名让他有些不舒服,去年夏天……那是个令人不愿提及的时期。
若今天是他们两个的角色调换一下,她一定在旁边叽叽喳喳的剧透了,尤其是到跌宕起伏的情节时,她更是手舞足蹈情绪高涨,每每都要他强硬地捂住她的嘴她才眨巴着大眼睛装无辜。
“怎么样?经典吧?虽然我喜欢看《惊声尖叫》,可是更喜欢这个!名字多有新意!”
“是是是……”他的手臂被她摇晃着,他用另一只手弹了下她的额头,“告诉你我早看过了!”
“那你怎么不说!”她杏目圆睁,气鼓鼓地。
“不是为了让你好好的看完吗?”
“女主角好漂亮!不过……国外的大学生思维都好超前,竟然不是想着救人而是抛尸,哎,你在国外的时候有没有碰见过这样的情况?”
他是在上世纪末到的英国,美国的911事件的确是震惊世界,让他们也都忐忑不安,生怕什么时候伦敦也发生暴动,不过幸好相对来说,伦敦算是平静了太多。
她这倒真不是在关心他,而是纯粹为了她那颗好奇的心。他们还没在一起的时候,大约是她正在准备GMAT的时候,她曾问过他国外的生活,大约都是些琐碎的事情。
墨于成回来的时候快到饭点了,刘妈大概已经在做饭了,厨房的门是关着的。电影已经看完,但是还没有把移动硬盘取下来,模式也还没调回去,屏幕还是一片纯蓝色,墨圳和温洛在小声地讨论着什么。
“小圳。”
“二叔。”墨圳和温洛同时回头。
墨于成对温洛点点头,接着对墨圳说:“你周一出趟差,长沙那边的厂出了点问题,不知道是谁在捣鬼,连续几个季度的帐都有问题,你去看看,带两个人一起去。”
说起公事来这两叔侄都立马变成了一副正经严肃的模样,墨圳点头,说:“好,我现在让谢俊订机票。”
“嗯,”墨于成本打算转身走了,可是突然顿住了脚步回过头来,却是对着温洛,“对了,洛洛,你有没有年龄合适的朋友?小轩这都毕业一年了,女朋友也没见着,还整天窝在山里面和他们搞研究,真不知道于桀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说起来墨于成想哭又想笑,这一家人,老大的儿子不从政,跟着老二从商,老二的女儿一心从医,儿子也不从父业,反而跟着老三跑到部队里研究炮弹,这算是个什么事儿?
墨于成这是让她给墨轩找相亲对象呢?温洛差点没笑出来,往日影今日现,让他当时替宋之澈相亲吧,现在轮到他自己要去相亲了!
“应该有的,想要什么样的?”
墨圳一口气提上来生生被噎住,他笑了,什么叫想要什么样的?这丫头当自己是售货员,在推销呢?
墨于成到没在意这些细节,他半开玩笑似的说:“像你这样的就好!省心!”
“我可不省心呐二叔!”温洛连忙摆手,吐吐舌头,“墨圳老说我麻烦又啰嗦,还难伺候。”
“听他乱说,他心里指不定高兴成什么样!”墨于成递给温洛一个“没什么大不了”的眼神。
“二叔你别揭穿他啊,我想等他亲口承认的。”
“怕是你等到头发白了都不见得等到,他脑筋直,哪儿知道这些弯弯绕绕的,女孩子爱说的话他哪儿会?以前瑶瑶没少被他气哭,他小时候……”
话匣子一打开,墨于成就有些收不住了,眼看就要说出墨圳少时的“坏事”,墨圳连忙打断,“二叔,快去换衣服吧,这都要吃饭了,我和洛洛去叫爷爷回家吃饭。”
墨于成或许比墨于志更加了解墨圳,墨圳这是不自在怕丢脸呢!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墨圳一眼,又说了两句就上楼了。
出了家门后温洛蹦蹦跳跳地朝前走,没两步就被墨圳给拉了回来,她重心不稳,直接跌进了他的怀里,他笑着,胸膛也跟着震动,她对准他的胸口就是一拳。
“投怀送抱呢?还恼羞成怒?”他调侃。
“讨厌你,不理你。”她低着头嘀咕,简简单单六个字一字不落地落入了他的耳中。
见她又开始别扭,他也哄她,“又怎么了?不是不生气了吗?我错了还不行吗?”
“你看你看!就是这样的态度!说得好像在谦让我,是我无理取闹一样!”
“……”他说不出话来了,她总是能够让他哑口无言。
“是不是一阵见血一语中的了?”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可是事情也并没有多严重,她气过去了也就算了,可是她能纵容他吗?当然不能,从前他总爱对他说教,现在她也要告诉他,何为是非对错,何为相处之道!
“Honestly;sincerely;我有错!”他正色道,完全不复刚才的表情。
“哪儿错了?”她斜眼,用眼角看他,俨然一副审问的模样。
“哪儿都错了,成不?”
“墨圳,我不和你耍嘴皮子了,我认真的和你说吧,”她也变得认真了起来,语气也变得正经了许多,“你从来不计较林莫的,真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你突然就那么大的反应,我和他已经分手了,早就是过去式了,况且我现在是你的妻子,可我和他还是朋友,他还是我名义上的表哥,不是吗?我去看他,你觉得,过分吗?”
他摇头,欲言又止,最后长吐了一口气,问到:“阿臣追你的时候你没有立马拒绝,是不是因为林莫?”
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怕被他发现,即使知道是徒劳还是连忙别开了眼睛,小声地回答:“是……可是……我拒绝他了不是吗?”
尽管自己已经深信不疑,可是得到她的亲口证实,他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的,但转念一想,她说得对,她最后还是拒绝了宋之臣,不是吗?她并不需要一个替代品,一个声音的替代品。
“你继续说。”
她抿了抿唇,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是想看清他里面闪过的每一种情绪,“我认为你能体谅我的,你也有过前女友,可是你们已经分手了不是吗?我都不会去计较她,你为什么总是揪着林莫的问题不放?我愿意相信你和她是缘尽了,可是为什么你就不愿意给予我信任?我认为你能懂的。”
他的确是懂的,或许都经历过失败的感情的人更能体谅对方,也能更快的融入第二段感情中,当然,这也是视情况而定的,自然不能以偏概全。
他对陈妤早就没有了当初的悸动,分手是必然的结局。而她,是他平淡生活中的一把碎石,不断地落入他如湖面般平静的心里,荡起了一圈圈涟漪,经久不衰。
是啊,她都能明白这个事理,他怎么就一时糊涂了?
“如果今天换做是陈妤出事了,你会去看她吗?如果我也像那天你那样拦着你,你会觉得我是在无理取闹吗?推己及人,你做得真的,很让我……难过。”她想说的是“失望”,可是这个词太沉重,虽然看起来再恰当不过,但实际上估计会弄巧成拙。
她隐瞒了和林莫之间的血缘关系,那是她难以启齿的事情,况且还算是她家的一桩丑事,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