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节
作者:痛罚      更新:2024-04-21 18:15      字数:4900
  “你想太多了。”他不痛不痒地声音飘了过来。
  邈邈没听懂,问了一声:“什么?”
  他说:“我没吃醋,也没生气,我能理解你的做法。”
  话到了耳朵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邈邈又有些微微的失望。她倒希望他能吃醋呢。看她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他竟一点儿都不生气?那他连等她洗澡都等不及,一进来就拉着她干什么?
  “明明一张脸黑得跟煤炭似的,还说不生气……”邈邈兀自嘀咕着。
  他听到了,沉默了好久,终于勉勉强强说了一句:“我在恼自己不行吗?”语气低沉,似乎十分沮丧。
  邈邈一听,翻了个身面对他,“你在恼什么?”
  他把烟和打火机放回原处,关了灯躺了下来,不看她背过了身,说:“睡觉!”
  她的好奇心被他勾了起来,她当然不会放过他,她蹭上了他的背,脸磨蹭着他宽厚的肩膀,还舔了一下他的耳垂,“喂~告诉我嘛!”说出来的声音肉麻地自己都抖了三抖。
  他猛地转过了身,又抱着她换了一个身位,眨眼间他就覆在了她的身上,压了下来。
  后来他们做做停停好几次,每次都是磨到她受不了了他才□,休息了一会儿他又会重整旗鼓。
  她累得不行,直叫:“快点啊你,我困死了。”
  然后听到他朦朦胧胧的声音,好像在问:“刚才第一次是不是太快了?“
  她完全没有意识了,胡乱地点了点头,结果他抵着她又狠狠地磨了好久,才倒了下去。
  早上她是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吵醒了,她确定了是自己的手机在响,才慢悠悠地揉着眼睛睁开了一丝缝,这才发现今天的天气不错,灿烂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他们白色的被子上,像是镀了一层金子。
  她拿起电话,闭着眼接了起来。
  “请问是萧小姐吗?”
  她随口“嗯”了声。
  “萧小姐,你好,我是郜总的特助,我姓徐,想必你没有忘记吧?我想请你帮个忙。”
  她听到徐特助的自我介绍后,立刻就清醒了,坐了起来回头看了眼还睡在旁边的男人,发现他已睁开了眼,他是什么时候醒的?!
  她清了清嗓子,就对电话说:“你好,你说吧,能帮的上的我一定帮。”
  “谢谢,你能把电话给郜总让他听一下吗,郜总手机关机了。”
  邈邈一脸黑线,转头圆瞪着郜临远,咬牙切齿地把电话给了他,“接电话!”
  郜临远接过了电话,没说了几句就皱起了眉头,“都推了。”
  那边还在说,他的眉头越蹙越紧,她情不自禁地倾□去抚平它,他看了她一眼,说:“就留那一个,我等会儿直接赶到地点,你拿着文件跟我会和。”说完就挂了电话。
  她挑了挑眉:“要去上班了?”
  他拉住她的手,握在手心里,“不急,下午去。来,陪我再睡一会儿。“
  “你什么时候醒的?”
  “醒了没一会儿。”
  “骗人,你是不是又没怎么睡着?”
  他抱着她笑了,“怎么越来越像老太婆了?”
  她瞪了他一眼,“你才像!你全家都像!”
  他笑,“我再怎么说也该像老头子吧?好了,要是心疼我,就陪我再睡一会儿,行吗?”
  难得他如此温存,她心都软了,点了点头,又睡了下去。他抱着她闭上了眼睛。
  她看着他温和的面容,心情平静如水,似乎还有小浪花在拍打着,微微起伏,一浪接一浪地轻轻波动着。
  有一种叫安宁的幸福钻进了她的骨子里,在她的五脏六腑蔓延开来。
  她沉溺于这样的平淡。
  她甚至想,如果他不提起,她也愿意忽视,那么两个人就这样放下一切担子平凡地生活下去也没有什么不好。
  只可惜天意难测,郜临远的心思更难揣度,她已没有勇气再掏心掏肺一次。
  命由己造,相由心生。只有自己才可以决定自己的人生。
  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她爱他,但更要爱自己。她不能再被郜临远牵着鼻子走了。
  **
  过了一个多礼拜,邈邈正在上班,黎耀突然打了电话过来,说在他们部门给她安排了一个小职位,工作不繁琐,类似打杂的秘书,先实习一段时间,要是表现不错,考个试通过的话可以直接留下来。
  邈邈倒没考虑以后的事情,说实话她对公务员的职位并不敢兴趣,她认为自己还年轻,总要搏一搏的,公务员虽轻松而稳定,但是要往上爬太难了。但若是只是让她实习一下,学点经验,她觉得还不错。
  “我考虑一下吧,过几天再给你答复。”
  “不是吧,邈邈,这么好的机会还要考虑啊?”
  “你总得让我准备一下吧,我还得辞职啊之类的。对了,你那儿要面试吗?”
  “得了,还面试呢!你考虑好了,我带你走一趟就行。”
  “嗯,那我过几天再联系你。”
  挂了电话,邈邈就开始咬着唇思考起来,怎么对郜临远说这件事才好呢?他会同意吗?
  作者有话要说:非常得泰坦尼克了吧!!!写的我自己都脸红了!!!啊啊啊啊!!!
  话说,你们知道郜渣虎着脸的原因了吗?嘿嘿嘿,淫笑ING。。。
  ☆、38、
  38、
  冬末初春的傍晚;夜色降临依然很快,五点的天空还亮着,到六点就黑了。街边灯火通明,路上红红白白的灯快速地流窜;路上行人很多;步履匆匆;还有许多人等在路边的车站上等公交车。
  邈邈换好衣服后从全家里出来;一阵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店里暖气打得很足;外面冷得直让人哆嗦。
  邈邈把围巾和风衣裹得更紧;迎着风头向车站迈进。
  今天下班晚了一些。一个兼职的姑娘急着赶去和男朋友约会;让她顶了一会儿等接班的过来;结果比平时晚了两个小时。这会儿都六点了。
  她有点着急,最近郜临远回来的时间比之前晚了一些,但七点之前一定会赶回来,她得快点,在他之前到家,否则估计他又得生气闹别扭了。
  她呼着手等在车站边,旁边站着一个比她高了半个多个头的男人。她眺望前方来来往往的车辆,翘首盼望,希望公交车快点来。她拿出手机来看,想着,再过十分钟,若是公交车还不来,她就坐出租车回去。
  左边突然出现了一个捧着一只很大花篮的姑娘,花篮里满满都是红色玫瑰。她越走越靠近邈邈,邈邈不得不往右靠了靠,不小心撞到了右边的男人。
  “对不起。”邈邈抬眸对那人不好意思地一笑。
  那个男人转了过来,邈邈一愣,这男人长得还真不错,竟有几分像不笑的黄晓明。
  他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刚要说话,似乎被另外的事物所吸引,视线落向了她的左边。
  邈邈觉得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尚未来得及转头,就听见一个很清亮的嗓音——
  “美女,给您男朋友买支玫瑰吧!”
  她诧异地回头,那个姑娘正露着牙齿在笑,拿着一支玫瑰伸到她的面前。
  “美女,今天是白□人节哦,买支玫瑰给您男朋友吧,您男朋友真帅!”
  邈邈恍然大悟,原来是那姑娘误会了,她连忙摇了摇头,“不好意思,你误会了,这不是我男朋友。”
  她向男人眨眨眼,使了个眼色,男人对着姑娘点点头,姑娘只好悻悻地走了。
  回过头去对男人笑了笑,男人也还给她以同样客气的笑容。
  她余光瞥见自己要乘的公交车正驶来,对着男人说:“我的车来了,再见!”
  男人对她点点头,“再见。”
  上了车后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朝车窗外一瞧,那姑娘还在朝街上各种神似情侣的一对对男女推销着玫瑰,依稀记起她说今天是白□人节。她算了算日子,果然是三月十四号了。
  二月十四号都过得神不知鬼不觉的,那天发生了什么事都忘了,更别提三月十四号了。
  照理说,白□人节应该是女方送男方礼物的,那她要不要给郜临远送份礼物呢?
  记得去年的白□人节,那时候他们还没闹分手,两个人还很和睦,因为情人节郜临远送了她九十九朵玫瑰,还有一根很精致的福星宝宝的金项链,于是她又去挑了男版的福星宝宝送给他,还附赠了一盒巧克力。
  他对着萌宝宝和巧克力看了很久,又默默凝视了她很久,喉结滚啊滚,欲言又止的样子。
  邈邈见他这样不领情,撇了撇嘴,把项链和巧克力收了起来,说:“项链我留着给我们儿子,巧克力我自己吃!”
  说罢郜临远的脸拉得更长了,咬牙切齿道:“很好。”转身进了房间,没再搭理她。
  她无奈又郁闷,又不是没买给他礼物,是他自己不喜欢而已。
  那晚她被他折腾得差点晕过去,到后来又痛又累,哭得她声嘶力竭,他才肯放她睡觉。她有时会情不自禁地乱想,他怎么累了一天还有那么好的体力,难不成是吃伟||哥了?
  第二天躺了大半天,趁他回来前,去商场兜了一圈,买了一条爱马仕的皮带包了起来。反正是刷他的卡、用他的钱,她一点儿都不心疼。
  只不过买这种奢侈品就是图个LOGO,有什么意思,还不如黄金,黄金再怎么说也是升值的。况且,她真的很萌那只福星宝宝,和她的还是情侣款呢,郜临远真是不懂得欣赏。她禁不住腹诽着。
  时间果真像离弦的箭,一眨眼一年嗖地过去了,又是一年的白□人节。此去经年,设身处地,看看自己,想想他,那句“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的确在理而应景。
  她都忘了,他还有一个女朋友。今天该是他和舒宁一起过的,舒宁怕是期待了很久,正愁一个机会彻底感动他呢。说不定他今天连家都不回了。
  到家时邈邈看了下时间,下午六点三十四分。她吁了口气,郜临远应该还没回来吧。
  她按下门铃,让阿姨来开门,她等了有一会儿,门才渐渐被打开,她跨进去刚准备换鞋,就被站在门背后的人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问:“你怎么在这儿?”
  郜临远无声地扫了她一眼,往饭厅走去。她皱着眉头,跟在他的后面。
  饭桌上比平时多了几个菜,好像显示着今日的与众不同。
  她随着郜临远落座,拿起筷子,还没吃一口菜就听郜临远开口道:“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啊……”她故作茫然,环顾四周一圈,问:“阿姨呢?”
  他深深地望着她,露出嘲讽的笑意,:“你想问的只有这个?我让她先回去了。”
  “哦。”邈邈继续装傻,“你今天回来得很早啊。”
  他冷冷地说:“不早,比你早一些而已。”
  “你今天怎么不陪舒宁?”
  他放下筷子,紧盯着她道:“我好像告诉过你,说我们的事的时候别老扯上舒宁。”
  “啊……你在说我们的事啊……”邈邈快速地眨了几下眼,嘴巴张成了一个“O”型。
  他越来越不满意她的回答,脸色也越来越沉,嘴抿成了长长的一条线。他推开椅子,站了起来。邈邈的目光跟着他挺拔的身影移动,最后坐在了沙发上,手撑在沙发边上抚着额,仿佛疲惫至极,不愿再与她周旋。
  她叹了口气,趿拉着拖鞋走了过去,站在沙发的后面,伸手欲揉他的太阳穴为他解压,哪知被他一手甩开了去。邈邈不死心,强硬地抚着,被他用更大的力气甩开,反复来去好几次,最后邈邈终于胜利了。
  他享受着她带来的舒适,沉吟了许久,淡淡地说:“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没什么想主动告诉我的吗?”
  她的手停了停,反问道,“你要知道什么?”
  他猛地站了起来,正对着她,指着她的心道:“萧邈邈,有时候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
  “大概……它以前是红的,现在是黑的?”邈邈半开玩笑地说。
  他忽略了她的胡言乱语,冷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