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节
作者:
古诗乐 更新:2024-04-18 10:56 字数:4741
沈出尘伸出双手揽住萧叶何的腰,头蹭着他的肩,抬头展颜一笑,“相信,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望着沈出尘娇柔的模样,萧叶何心中一动,俯下头,轻啄一口,“这就好。”手却不自觉地探入她平坦的小腹内,轻轻按摩着,嘴凑到沈出尘耳畔,低语了一句,沈出尘羞赧,小手握成拳头轻轻挥了过去,萧叶何眼疾手快一抓,拿到嘴旁轻咬了一口,腆着一笑脸,“老婆,咱们做吧!”
说完不等沈出尘应允,翻了个身将她压到身下,细细碎碎的吻并落了下来。
“喂,现在可是大白天嗳。”沈出尘气急,拿手使劲抵挡着,心中哀叹,萧叶何果真就是个恶人!
“没事。”萧叶何跳下床,跑到窗户旁,将所有的窗帘拉了起来,“好了,白天变黑夜,放心,咱家的窗帘质量很好。”
沈出尘啼笑皆非,想了想,歪着头,继续找借口,“可是,汪妈在家呢?”
萧叶何嘻嘻笑,跑上床,“汪妈不会听墙角的,再说让她听去了又怎么样,咱俩夫妻还不能干点夫妻该干的事呀?”
沈出尘终是被他败,抚额数落,“萧叶何,我发现你真是个禽兽。”
“嘿嘿,我说媳妇。”再次将沈出尘压到身下,眨眨眼,“好歹咱还是禽兽,要是禽兽不如的话,你就痛苦了,是吧?那咱就快干点禽兽干的事呗……”
“喂……”沈出尘话语未吐出就被萧叶何的吻给封住了,这人怎么有时候比猴子还急。
不安分的手一路向下,没有任何的前奏,就直达她的私隐处,隔着裤子轻轻摩挲着。沈出尘闭上眼一阵轻颤,不自觉地将双腿微微展开了许多。
萧叶何的吻落至她的耳旁,突得张开嘴,将耳垂全含入口内,吞吐一下,然后伸出舌头轻轻舔噬着。沈出尘双手攀上萧叶何的肩头,紧紧抓着他的颈项。时而轻按,时而加重力度。
萧叶何的手轻轻拉开沈出尘牛仔裤的拉链,探了进去,隔着底裤,寻到花蕊处,轻巧地挑弄着。一会儿轻轻划过,引得沈出尘全身一阵战栗,一会儿又重重地一按,沈出尘娇/吟出声。
听着如此美妙的轻吟,萧叶何热血沸腾,势将一路战到底……
第二日,萧叶何硬要沈出尘再乖乖躺在家里休息一天。沈出尘不肯,想起床去上班,结果萧叶何拿过电话打给了吉汉明,以出尘身体不适为由,请了一天假。
无奈之下,沈出尘只能继续躺在床上犯懒。
萧叶何到了龙熠之后,打了个电话给贺迟暮,“贺迟暮,咱们见个面吧!”
贺迟暮在电话另一头笑,“呵,这个电话比我预计的要来得快呀,出尘果然是一心向你了。”
“别废话,约个地点吧。”萧叶何最听不得人阴阳怪气的腔调了,心里的火气腾得就上来了。
“行。”贺迟暮掐灭手中的烟,报了个地方。
半个小时之后,中山公园未名湖畔。
萧叶何撑着伞走近时,湖畔处已站了个男人。那个男人一身的黑衣黑裤,背朝着他,面向湖面,手中燃着一支烟,那烟蒂的火光在他修长的手指间若隐若现。
只到此时,萧叶何也无法将眼前的男人跟他那个弟弟联系到一起。如果叶连是只可爱的小山雀,那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凶狠的秃鹰。叶连没有攻击性,而这个男人攻击性太强。
可能下雨的原因,公园里并没有什么人,四周变得好安静,只有雨滴拍打伞面的声音,如春蚕啃噬桑叶般。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湖面。
半响,贺迟暮将烟蒂扔到湖中,才回转头,双目注视着萧叶何,语气有些讥讽,“事情按你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了是吗?”
萧叶何也盯着贺迟暮看,他记起刚认识他的时候,他似乎从他的眉宇间看到另一个人的身影,可是现在他看了半响,却找不到一丝熟悉的感觉。
“没有。”萧叶何摇摇头,“虽然中间的过程让人很意外,但我想结局一定会是美好的。”偏过头,轻轻唤了句,“叶连,放手吧!”
“呵……呵……”贺迟暮身子转向湖面,大声笑道:“萧叶何,你既然知道了一切,你说我凭什么要放手,这样不是很好玩吗?猫和老鼠的游戏……”
“我们不是猫和老鼠,我们是兄弟。”萧叶何向前一步,抓住贺迟暮的手臂。
“兄弟,我和你吗?”贺迟暮的面色突然一变,大声吼道:“你是个人面兽心的东西,我为什么要跟你做兄弟?”
“我没有害你,也没有害叔叔,我对天发誓。”萧叶何伸出左手,神情很是恳切。
贺迟暮缓了缓神色,回头看向萧叶何,眸内却是冰冷一片,“那好,那你告诉我,在我出事的前一天晚上,你在哪里?”
萧叶何一愣怔,眸内闪过一丝了然,“那天晚上我跟出尘的对话你全听到了?你偷听我们讲话。”
“是啊,幸好被我偷听到了,你说这算不算天意。原来我敬重的哥哥居然觊觎自己弟弟的女友,你说你还是不是人?”贺迟暮眸中的冰冷霎时变成愤怒,走向前一把抓住萧叶何的衣领往上一提。萧叶何手一抖,雨伞掉到地上,雨丝立马迎头盖面而来。
“你说,‘如果没有萧叶连呢,你会不会爱上我?’你一定是处心积虑好了,对不对,你一定是想得到出尘,才制造了那场车祸对不对……”贺迟暮将自己手中的雨伞狠狠地掷到地上,然后抬头连声质问。
萧叶何抹去脸上的雨水,冲上去,抓住贺迟暮的双肩,大声吼道:“萧叶连,你就因为这一句话,所以就怀疑我谋害了你?你有没有脑子啊,你难道是笨蛋吗?”
“为什么不可以?”贺迟暮手一挥,气红了眼,“你在商场上的手段我又不是不知道。”
“你太武断了,你可是我弟弟。”萧叶何拿手朝贺迟暮一点,“我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对你下手吧?”
贺迟暮突然声音低了下去,“我就是苦于找不到证据。”声音又蓦然一扬,“要不然你还会这么逍遥法外。”
萧叶何听了连连摇摇,心里很是难过,“叶连,你不是苦于找不到,而是根本就没有那个证据。我根本就没有谋害过你,你又到哪里去找证据?”
“我不信……我不信……”贺迟暮像发了疯似的吼叫着,“你当然不会承认了,你怎么可能会承认?萧叶何,反正我恨你,很恨你……”
萧叶何也气极,他没想到贺迟暮的执念这么深,“那好,既然你不信,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他走向前扯住贺迟暮向公园门口走去……
蹩脚三角恋
W市某家精神病院内;淅淅沥沥的春雨打在门厅前的台阶上;飞溅起片片水花。密而稠的乌云流连在天际;不肯散去。
一辆越野车朝精神病院飞奔而去,轮胎滑过路边的水洼;溅起一道道水注。
“你带我去哪里,萧叶何你又想玩什么把戏?”贺迟暮有些恼怒地盯着萧叶何,语气很是不耐。这个人总是这样,明明长着一副算计的脸,可别人都当他很纯良;真是可气。他不就是这样被他给骗了吗,就连出尘也被他给骗了吧?
“你不是要真相吗?我带你去见真相。”萧叶何抿着嘴,没有看贺迟暮;但态度看上去有些严肃。这件事他原想就这样算了,毕竟死者矣已,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谁会想到苦干年后,叶连会如重生般得再次回来,莫非这是天意?
冰冷的铁门被一道道打开,有一位女医生引着萧叶何和贺迟暮走到一个小房间旁,通过门上的一小方窗户,女医生朝里面望了一眼,极有礼貌地对萧叶何道:“萧先生,简珊的情况还是老样子,看上去很稳定,不哭也不闹,还是喜欢自言自语,喜欢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女医生顿了顿,叹息,又说了这么一句,“但这样子对她来讲或许是最好的。”
萧叶何不语,点点头,望向一旁的贺迟暮,就见他垂下头喃喃自语了一下,“简珊。”复抬头看向萧叶何,有些不敢确定地说:“你说里面的那个女人是简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是简珊……”
简珊她怎么可能会被关在精神病院里,她不是应该活得好好的么?
“医生,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她吗?”萧叶何转头征询医生的意见。
女医生点点头,应允了,“不过不要呆太长时间。”说完,拿出钥匙打开了病房的门。
病房里头的单人床上,一个女人穿着病号服,一手拿着梳子,一手撩起自己的长发,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嘴里念念叨叨的,不知在说些什么。进人来了也没有什么反应,继续低着头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女医生无奈地摇摇头,走向前,弯下腰,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微笑着说:“简珊,萧先生来看你了。”
坐在病床上的女人这才微微抬起头,眼神呆滞地望向门口的两人,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似的,缓缓微偏过头,看了一会儿,又将头缓缓地微偏向另一边,一眼不眨地盯着两人。看了半响之后,才涩涩地伸出手指着萧叶何,脸上缓缓露出一个艰涩的笑容,声音有些嘶哑地吐道:“叶……连……”之后似乎又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低垂着眼眸,喃喃自语,“叶连,简珊爱叶连,嘻嘻……好爱……”
“她应该很爱叶连,每次听她总会念叨这个。”女医生微微一笑,对着萧叶何和贺迟暮说。萧叶何点点头,似乎是赞同女医生的看法,“那你们先跟简珊聊一会儿,等一会儿我再过来。切记不要讲什么刺激她的话。”
女医生走出病房之后,房间里安静了下来。简珊依旧是坐在病床上自顾自地梳着头发,没有理会他们。
“萧叶何,这到底怎么回事?”贺迟暮只到这时才醒悟过来,茫茫然有些不知所以,黑沉的眸内闪过一丝的不知所措,难道简珊就是萧叶何要给他的真相?可是为什么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个真相一定会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记忆中的简珊,美丽而大方,一张瓜子脸透着一股子的秀雅。那时他跟出尘、简珊都是同一个大学里的同学,简珊喜欢他,可他喜欢的却是出尘,很蹩脚的八点档连续剧里的三角恋。
“她当年爱你,你知道的吧?”萧叶何望着一脸痴傻的简珊,问贺迟暮。
贺迟暮点点头,萧叶何说得是事实,他无从否认,却不甘地回辩道:“可我拒绝过她了,我爱的是出尘,她应该知道。”望着那样子的简珊,贺迟暮心内蓦得升起丝丝悲凉。
萧叶何摇摇头,叹口气,转头望向贺迟暮,正色道:“可她钻了牛角尖,认为所有的一切都是出尘造成的,如果没有出尘,你一定会爱上她。太执着的人绕不过弯来,总是会干出一些疯狂的举动吧!她在出尘的车上动了手脚,可是没有想到的是,那天偏偏是你开了她的车子,出尘幸运的逃过一劫,而你却被撞下了山崖。后来简珊知道这件事之后受不了刺激就疯了。她又无父无母,所以这三年来就一直住在这里。”
贺迟暮听完萧叶何的描述,神情骇然,难以置信地望着坐在病床上已将前尘往事忘得一干二净的简珊,兜了那么大一个圈子,难道这就是真相?难道那个害他的凶手是简珊?这太像是一出闹剧了,他想过千万种理由,唯有这个理由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
“出尘知道这事吗?”贺迟暮偏过头,哑然相问,脸色苍白的可怕,三年前的颓败感再一次袭来,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萧叶何摇头,“我没有告诉她,怕她承受不了,所以就当这件事永远是个意外好了。”
想起三年前的那段过往,萧叶何心内一痛,那时的沈出尘差不多要崩溃了吧。他只见她沉默寡言、日渐消沉,可自己却一点忙也帮不上,那种生不如死、痛心切腹的感觉现在还能感受得到,真是太苦太痛了。
从精神病院里出来之后,贺迟暮安静地没有说话,坐上萧叶何的车子之后,只是呆呆地望着车窗外。
萧叶何不安地瞟了眼贺迟暮,小心翼翼地问:“你,还好吧?”
“萧叶何,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贺迟暮自顾自地说下去,“从前有一对兄弟,每次客人送好吃的东西来,弟弟为了抢好吃的东西都会跟哥哥打一架。母亲看见了,很生气,于是就将所有的东西都扔到了门前的河沟里。弟弟见好吃的东西没了,心里很气大哥,却不知道,如果他不闹,其实母亲是不会把东西扔了的。只怪别人,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或许永远得不到所爱的东西吧。”
车窗外的春雨开始变成毛毛细雨,如银丝一般飘到地上,润物细无声。
“其实那个弟弟根本就弄错了,要是弟弟不闹,哥哥也是会把东西让给他的,因为他是弟弟,而他是哥哥。”萧叶何清朗的声音在车内响起,看似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