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节
作者:
竹水冷 更新:2024-04-18 10:56 字数:4905
“你是不是想我了?”他突然问,话音未落,薄唇带了火般的温度,烫上她嫩嫩的红唇上,灵活的舌喂入她口中。
那热如烙铁的唇,先是蛮横的揉着她,再温柔的浅尝深吮着,品尝她生涩滑嫩的丁香小舌,或轻或重的啃着,仔细品尝柔嫩的唇瓣--
他几乎是贪婪的注视着她,尽管看得并不真切。
奇异的,她略显苍白的容颜泛着桃红,宽大的黑色罩衫松散的挂在了手臂上,半开半敞的露出里面纤细的肩胛和圆润的胸*线。
敞开的衣衫下,纯黑的的丝绸下可以看到她白晰肌肤泛着薄薄的红晕,长长的睫毛微弱翕动,轩辕恪的薄唇咬开她耳畔凌乱的短发,对着她敏*感的耳轻轻呵出热气,沙哑的轻呼:“瑟儿……”
“恩……”浅浅的应,微开的唇,似是邀君采撷。
她的手勾在他的颈上,身子往后是微顷的弧度,胸前的曲线在他的掌下渐渐坚挺,被散发开的衣襟半遮半掩。
“行吗?”他突然问。
锦瑟一怔,渐渐的合拢心神,轻轻的转过身去,将脸埋在锦被中,咬着唇,“我只是想亲你……”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身后传来闷闷的笑声,他的手环在她的腰上,将她拉回怀里。
她躺在床上,背贴着他的胸膛,将头枕在他锁骨与颈际的凹陷处,整个人就被拥抱在他的气息之中。那是一种暖暖的、甜甜的感觉--
幸福,就是一这种感觉吗?
“轩辕恪。”她小声的开口,声音游荡在温柔的夜色,以及他温柔的碎吻中。
“嗯?”
“没什么。”
“你呀。”完全宠溺的声音漂浮在她的耳边,让她的心里一阵慌乱。
削薄得唇缓缓的贴在她的背,缓缓的移动而下。
“恪,不行。”
“我会注意。”
呜咽的,呢喃的,带着诱惑的声音一点点的传出……
而他则是一点点吸干,饮入嘴中,魂*销入骨。
她微眯着的双眼水雾迷蒙,披散了满身的如云秀发,那是蛛网纵横缠住飞蛾般,一层一层,用温柔缠绵的丝包裹起来,铺开去,
纠缠,缠成一团麻,谁也分不清楚。
最终,他的眼里都是隐忍的浅浅的温柔……
转
锦瑟再也不想一动不动的躺着,在她的软磨硬缠和段宇的一再保证下,轩辕恪终于答应带她随处走走。
青石的小径,随时随地有人在清扫的石面上,没有一点落叶的痕迹,披着厚厚的玄色貂皮披风的她,站在一片玫瑰前。
“恪,这株是蓝色的玫瑰,你摸摸看。”
一片红色的花海中,只有这株玫瑰是蓝色的,孤高与清傲的花香浅浅的散在周围。她却使着小性的拉着他的手往玫瑰刺上伸出。
觉察到了她的意图,轩辕恪勾起了嘴角,不动声色的将手轻轻一翻,就握住了玫瑰的花瓣。
看着她诧异后满是不甘的鼓了下嘴,轩辕恪缓慢的压下了欲浮上来的笑容。
两人各怀心思的时候,就听见隐隐喧哗笑语声传来,仔细听又听不真切。
锦瑟迟疑了一下,问道:“外面园子里怎么了?”
“我们过去看看。”轩辕恪握住她的手,边走边好笑的摇头,“现在你是王府中的宝。”
“恩,那是孩子吧?”
他没有回答,握住她的手紧了紧。
园子里一处碧油栏干下,俱是花砖砌成,借着日光看过去,一层层细腻青色的浮雕重瓣,好似到了水花池子一般。
入眼的却是十几名奴仆自动围成了一个圈,喧嚷着什么,地上画出一个方框子一个圆圈子,方框子和圆圈子之间堆满了金叶子。
走得近了,锦瑟和轩辕恪才看到,一个金色的人影正大呼小叫,“飞起来,啄死它。”
锦瑟这才看到,原来是两只斗鸡,一红一黑,正打得欢。
子涵肤色本就极为白皙,此时着急双颊编好似染了胭脂,薄薄的一层红晕,眼角的余光中已经看到锦瑟和轩辕恪的到来,起身就笑了起来,“朕带了一只斗士,红的就是朕,黑的是你王府中找来的。”
两只斗鸡啄跳,腾飞,到处都漂浮着鸡毛。
“皇上不理朝政,胡闹到王府了。”轩辕恪面色一沉,轻轻的将锦瑟带到了自己的怀里。两只鸡这样跳来跳去,很容易抓到人。
可子涵只是紧紧的盯着场中的两只鸡,眼见着红色的家伙不敌黑鸡,节节败退,子涵也急了,也顾不得轩辕恪的话了。
鼓着腮帮子看了一会,他自身边一个小丫鬟头上抽了一根金簪子,眼睁得大大的,不由分说的就跑上前去,连连戳着黑色的斗鸡。
无端糟了黑手,黑鸡自然不敌溃败,垂头丧气的缩到一边,不满的咯咯低叫。
锦瑟没好气的看着王府中的一帮奴才,道:“万岁爷赢了,还不快给银子!”
一众奴仆只假作哭丧模样,将地上圆圈子与方框子之间的金叶子划至了圆圈子内。
子涵倒是笑开了眼睛,将一众金叶子收到怀中。
“朕已经下旨了。”子涵洋洋得意,“要是红色的斗鸡赢了,这几个郡县的水患和太后甍逝的事就交给你处理,现在它赢了,朕就不管了。朕都快被朝中那帮老头子烦死了……”
“什么?太后甍?”轩辕恪一怔,蹙眉问。
第二四四话繁华舱船
“是啊,昨晚上去的。”子涵又从怀里掏出一片金叶子,对着天空眯起眼睛看,漫不经心不说。金子折出的光,耀得人睁不开眼。
轩辕恪垂在一边的手指节隐隐的泛白,沉声问,“即然是昨晚的事,怎么到现在还没人去迎了回来。”
“金子就是好东西。”子涵嘻嘻一笑,“又不是我的母后。”
听他这么说的瞬间,愤怒陡然出现在轩辕恪的面上,旋即又消失无形,“皇上,你是我朝的一国之君,太后就是你的母后。”
“好。朕知道了,反正朕怕死人,朕不去迎。”
轩辕恪看了他半晌,缓缓呼出一口气,阖目叹息:“我和锦瑟亲自去迎,皇上,你也要去。”
子涵怔怔半晌,终于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一路上,轩辕恪都不说话,寺院此刻竟仿佛一个密不透风的黑洞,万籁俱寂。
殿中熏香缭绕,太后盘膝端坐在禅房蒲团上,手中的象牙念珠仍保持着原本的模样。
寺中女尼说道,太后遗愿:不举丧礼,不入皇陵,将尸身火化成灰,从寺的佛塔顶端洒在空中,随风散去便是了。
轩辕恪呆呆的看着面目安宁的太后,阖目中满是悲痛。
几年不相见,太后仿佛变了太多,却又分明还是原来那模样,她是他的姑母。
锦瑟放开了轩辕恪,亲手替太后最后一次梳理头发,一下一下慢慢地梳。
她知道,太后生前很恨她。
直到轩辕恪走过来,将她拉开。
当那张脸在烨烨火光里融化盘逝去时,轩辕恪执拗地不许人近身,忽然执起剑将自己的衣袍割下一角,投入火中。
多少年的贪、嗔、痴、恨、爱恶、欲,清风拂过,总逃不出湮灭,尘归于尘,土归于土。
锦瑟上前,割下自己的一段头发,也随之投入火中。扬手时,她看着自己的墨黑衣袖,看金红织绣的鸾纹与青灰色的骨灰一齐在冷风中交叠出诡谲幻像,蓦然孤寒。
回望大殿,见到眼前盏盏描画着佛像的灯火,熔金一般的笼罩下来。
“在想什么?”
轩辕恪负着手,定定看着她,“在想,我和你一样了,终于只剩下一个人姓轩辕的我了。”
锦瑟大张着眼,茫然地看着他,好半晌嘴角才慢慢挑起来的笑意,道:“还有我。”
轩辕恪侧首,好半晌,才温和一笑,“恩。我们走。”
出门已是入夜,就可见河上,装饰精丽的船只停在岸旁,船上各色的彩灯,与荡漾的河水搅在一处,宝光四溅,就成了虹霓光色的镜。
“我们坐船回去,可好?”锦瑟怔怔的说。
“好,我这就命人去把船包下来。”轩辕恪一笑。
锦瑟忙拉住他,“不用,这儿的船只一向是最繁华的,不如我们就带了贴身侍卫和紫春上去吧。”
轩辕恪蹙眉,本不想答应,可见了锦瑟一幅渴望的神情,倒底是不忍心拒绝。
携了手,两人走上了船。
侍卫和紫春都静静相随于不远处。
入夜灯影与水中倒映的点点星辉相交融,迷离摇曳,恍如琼苑瑶台。
珠翠环绕的娇袅婢女擎着上千枝巨大明烛,每隔五步,侍立左右,照得船中明华如昼。龙涎沉香膏的馥郁香气,缥缈萦绕,熏得人履袜生香。
“真没有想到,这船当真是繁华。”锦瑟轻声喃喃。
钟乐悠扬,宛转丝竹响遏行云。
“客官请留步。”一名小侍突然挡住了他们的脚步。
“怎么。这船不做生意了吗?”轩辕恪不悦的抬眉。
“先生眼睛看不见吗?何时见过这般的繁华,自然是有人包场了,来的都是在邀的人,怎么?两位有帖子吗?”那小侍干脆抱了手臂,睨眼不屑的问。
那昏黄灯光下,他面色如浅玉,眉间眼底如深潭,浮浮难耐,“放肆,我家娘子想坐船了。给我让开。”
锦瑟竭力地握住她,淡淡的笑道:“恪,我们不坐了。”
“等等。”船舱里走出了一个年轻人,一把檀香扇拍在手中,笑得怡然自得,“看起来公子与姑娘也是富贵人家的女子,我来请二位进去坐坐吧。”
明净的眼眸,毫无掩饰的欣赏神情。
轩辕恪冷笑一声,身边的锦瑟明显能看出已有身孕,他却叫她姑娘,看起来也是轻浮之人。
“怎么?两位不赏光。”他甩开了手中的扇子,走到了近处。“今日可是难得的人市。”
此时冷风袭来,吹得船上高悬挂的灯笼,灯火不定。
“好了,我们先进去吧,这儿风大。”轩辕恪一手环在了锦瑟的肩上,关切的说。
锦瑟早看到,在那人提及“人市”时,轩辕恪的神情就沉了下人,这会,锦瑟也不便多问,只是淡淡的点头。
走进豪华的船舱才见,在座的人俱都是男人,糜漫的笑声充斥在整个船舱。
在看到锦瑟时,有不少人的神色都浮现了怪色。
轩辕恪目光一凝,少数人已经讪讪的收回了目光。
倒是有少数人,玩味的目光凝在两人的身上。锦瑟细细看下,才发现竟然有几个当朝的官员,其余俱是外族之人。
几人在看到锦瑟与轩辕恪时,俱都慢慢的向角落里缩去。
求饶的看着锦瑟,只望她不要告诉轩辕恪。
锦瑟看向轩辕恪,可他只是在她的搀扶下,似乎并没有看到那些人。锦瑟暗暗一笑,想来那些人只怕此刻都在心里暗暗庆祝,轩辕恪的眼睛看不。
一片影影幢幢,一名极为英俊的蓝眸男子坐到了她的身边。挑眉向带她进来的男子道:“怎么,沧公子今日还找来了一位美丽的妇人吗?这一个带一个,价格如何啊?”
第二四五话人市
“滚开,我娘子身边不习惯坐人。”轩辕恪将锦瑟带到自己怀里。
他的声音柔和,如同夏日里吹起的微风,优雅而动听。
但是眼血色茫茫,发出让锦瑟胆寒的杀意。
“恪,你怎么一进来就怪怪的。”锦瑟看着血色的眼,听着他柔和的声音,一阵恍惚。
那男人陡然看了起来,怒声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在这放肆,你也没打听打听,能到这儿的都是些什么人?”
轩辕恪不屑的挑眉而笑。
他的态度更加激怒了那蓝眸男子。
手按在剑上,就欲上前,却被带他们进来的男子按住了手腕,“百里兄,何必动怒,我们去一边喝酒如何,来,来者都是客,我敬你一杯。”
那人脸色煞白又发作不得,只得怏怏而去。
只是那男子仍然玩味的看着锦瑟与轩辕恪。
只一会,又恢复了他们进来时候的热闹劲,人人也只当刚刚是一个小插曲。
锦瑟这才轻声的问,“恪,什么是人市?”
“买卖官奴、私奴和隶农的地方。”轩辕恪嘴角挂着几丝笑意,柔和的看她。“我不该带你进来的。”
锦瑟回睨着他,“为什么?”说完,皱起眉嫌恶道:“现在怎么还有这种地方?”
一直侍立在身后的紫春,趁着蹬下身子倒茶的机会,轻声的说:“王妃是没见过,我们做下人的就看多了。官办的奴市早已没了。尤其是在我们大理国,早已经被取缔了。所以在光明正大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