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作者:
竹水冷 更新:2024-04-18 10:55 字数:4901
“不走就不走吧。”男子无所谓的回身坐到黄梨木的雕花椅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扶手,“那你告诉我,见到我,你有没有一点点的心动?”
锦瑟上前两步,没好气的说:“你快走。”
如果不是顾及男女有别,只怕她已经拉了他,将他关到门外了。
“那你告诉我,至少,你应该有一点点的惊艳吧?”他不死心的接着问。
锦瑟的讥诮一笑,几乎是咬着唇,恨声的答,“什么也没有,你现在可以走了吗?”
他勾起唇角嘿嘿的笑道,“你让我走,我偏不走。你也太伤我的心了,像我这样玉树临风,名冠天下,少年才俊,天下无一,你竟然不屑看我一眼。”他似极委屈的眨着长睫,拿起手里的一串葡萄也被他重新贯到了果盘里。
“原来是玉树临风,名冠天下,少年才俊,天下无一的人,这些你都这么清楚?!”话一出口,锦瑟不禁微微着恼,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一个陌生人这么多话。
“哪里哪里,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就是老实、坦白、诚恳、热心……”他还待再说下去,远处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你到底走不走?”锦瑟蹙了眉,恨声问。
“你就这么不待见我,还是想和那个什么段天的共度良宵,其实他没我好看……”他不甘的嚷。
锦瑟一惊,慌忙捂住了他的叫个不停的嘴。
“开门,开门呀。”外面已经传来了捶门声。
“我不管你听到了多少,也不管你想干什么,现在马上给我走。”焦急中,锦瑟只觉得心口有团火慢慢升起,此时,也顾不上自己的言语和举态,只是声言厉色的警告他。
男子本来惺忪的眼睛这时却睁得大大的,明亮如星,看着她似笑非笑。
“你笑什么?”锦瑟又气又恼,一声水眸不由得瞪起,倒有了分天真之态。
男子长长的睫微颤,眼珠转动间,突然伸出温热的舌,软软的刷过她的掌心。
第三十话不得不遇(六)
第三十话 不得不遇(六)
男子本来惺忪的眼睛这时却睁得大大的,明亮如星,看着她似笑非笑。
“你笑什么?”锦瑟又气又恼,一声水眸不由得瞪起,倒有了分天真之态。
男子长长的睫微颤,眼珠转动间,突然伸出温热的舌,软软的刷过她的掌心。
一股酥麻由掌心传出,锦瑟陡然拿开手。
锦瑟涟水秋瞳中已是燃烧的火焰,手掌高高举起,可落在他面容上的力道却是轻之又轻,“放肆,你好无耻……”
“无耻。”男子抚着胸口大口的喘息,“你搞清楚好不好,这么天仙般的美人用红酥手蒙在我甜甜的唇上,又是这样花前月下的……不过,是你先占我便宜的好不好?还说无无耻,而且还打我,我美貌无双的脸都被你打得痛肿了,你讲道理吗?”
外面的人仍然在捶着门,锦瑟想笑,却没有多余的气力去笑,垂着眸子,敛了笑容,没好气的说:“我那只是稍做惩戒,并没有用力。如果你非要说自己的脸痛得都肿了,我不介意补上一耳光满足你的愿望。”
男子立刻一个鲤鱼翻身跳了起来,“呀,我忽然觉得不痛了,不但不痛,而且全身舒畅,简直像吃了宫廷秘药一样的爽!”
锦瑟看着男子,眼里就出现了迷茫的雾一般的东西。微弱地在唇边扬起一丝没有任何温度的笑,然后伸手扣住男子的手腕,就把他拖到了窗边。
“快点出去。”
“不要嘛,我还舍不得走。”男子嘻嘻一笑,反手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拖,两人双双滚到屏风后的大床上。
一瞬间,锦瑟的脸上似染上了层层的胭脂。
他的手牢牢的抱住了她的腰身,脸上也出现了迷醉的神情,“你看,你这样好多了,真是魅惑人心啊。”他喃喃的叹息,声音中也带了微微的暗哑。
两人肌肤紧紧相贴,锦瑟可以感觉到他的手臂正在慢慢的用力,身体也慢慢的绷紧,僵直……
锦瑟双颊泛出异常的红晕,仿佛一朵盛放到了极处的牡丹只待君采撷。尤其,她的眼睛,眼波流转,异样明亮。
“你叫什么?”他慢慢的在心里想象着她身体的曲线,想着她如果在他的身下,将是怎样的娇媚。
这句话是无心之语,说完,他心里微恼,他怎能把她当做一般的女子。
可是不是一般女子又是什么?
难道她在他的心里有其他位置?
仅仅是一面之缘,他不想放开她,可是他不得不压抑自己。
不管今天她想做什么,她的身份他知道。
她不是他能随意碰的。
“锦瑟。”许是从来没有遇到这般情况,锦瑟大脑中一片空白,不知不觉中就说出了自己真正的名字。
“锦瑟。”他惊讶的跟着重复。
而“锦瑟”二字再次响起,却如惊雷劈在了她的耳边。
锦瑟只觉得自己连血液都在颤抖,然而她面上依然笑意嫣然。
“小女子锦瑟,只因他日与燕如雪比对诗文,燕姑娘略略逊了些,才接下怨气,刚刚着实让公子见了笑。”
“你知不知道董锦瑟已经死了?”男子的目光沉了沉,嗓子里突然觉得哽上了什么东西,沉默了片刻,就松开了环在她腰身上的手腕。
锦瑟从他身上狼狈的爬了起来,下了床榻,若有所思的背过身去,“什么,董姑娘死了?”锦瑟面色突变,低声喃喃,“怎么会?”
“这是怎么回事,快把门打开,都是些不中用的东西。”外面遽起秦妈妈的声音。
锦瑟的的心瑟抖了一下,她精心准备的一切,真的就要毁在这男人的手里吗?
男子的复杂的看了一眼锦瑟,“我走了,你要小心,记住,下次不要冒充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他说完,毫不留恋的起身,来回走了两次后,最终还是挫败的从窗户里爬了出去。
锦瑟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
这世上的人总是自作聪明的,你说是,他偏偏会怀疑,而你说不是,他偏偏会说是。
她淡淡一笑,这才整理一下衣裙,整理了狼狈的面色,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第三十一话不得不遇(七)
第三十一话 不得不遇(七)
锦瑟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
这世上的人总是自作聪明的,你说是,他偏偏会怀疑,而你说不是,他偏偏会说是。
她淡淡一笑,这才整理一下衣裙,梳理了狼狈的面色,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秦妈妈一见锦瑟的样子,遂回头斥责两个丫鬟。
“作死的贱婢,让你们给这位小姐好好梳妆打扮,你们都死哪去了。”秦妈妈双手插腰拿腔作势的骂了起来。
两个丫鬟低头不语,倒是段天的一双眼睛半刻也没有离开过面前的人儿,“妈妈莫怪儿,没有想到妈妈这还藏了这样的宝贝儿。妈妈,这位小姐这样才韵味十足啊。”
那凌乱的发丝平平为她添了几分难言的妩媚,长睫低垂,鲜艳的唇瓣贝齿轻含,娇人中带了楚楚可怜,恰能撩动男人心底最深的那根弦。
“段爷,段爷……”秦妈妈连连呼唤。
可段天的眼中再也容不得他人。
“段爷,你看我们是不是先……”秦妈妈眼里满是暧昧和了然。
段天挥挥手,示意秦妈妈可以去了。
秦妈妈早已喜笑颜开,带着一班子人就这么蹑手蹑脚的离开。
段天一步步的走了进来,反手插上了门。
锦瑟看着这个步步走进她的男人,他差点就成了她的夫,成了他的良人。那是的遭劫,她与他就这样错过,现在看来,倒是她的幸运。
锦瑟单薄的背脊上已是密密一层汗,黏腻在肌肤上冰冷的似是在冻结着她,令人恐慌。是的!恐慌,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又偏偏在预料之外。
她今日要见得人就是段天,可是遇到燕如雪与那陌生男人偏偏是预料之外。而她要等之人能不能赶来,也是她难以预料的。
心一直坠落下去,往下,往下,所有的计划在做的时候,才知道那种感觉叫绝望!
“公子,我本是大家的女儿,被歹人强抢到这儿,还忘公子可怜则个,与那妈妈说情,放我回去。我一定会报答公子。”锦瑟福身,深深的行礼。
段天的眼里俱是狼看到食物般的亮光,他又怎么会放过她。
一把捞过那盈盈一握的纤腰,他的另一手挑高了锦瑟的下颚。
“果真是国色天香,天下的男人在你这样的颜色面前也不忍心说不。”他微微叹息,手臂渐渐缩紧。
锦瑟只觉得越来越难呼吸,从他的手臂处传来阵阵的寒意,慢慢的浸透她的全身。
“不如,你跟了我吧,一定会让你锦衣玉食,逍遥快活。”
锦瑟心里连连冷笑,却也抬眼,连连摇头,抬眼的功夫,段天的面容就映在了锦瑟的眼里,他并不难看,甚至可以说得上英俊。可是,那满脸的轻佻,还有那话语的音调都让锦瑟心里作呕。
就是这个男人,还有她那狠心的父亲,亲手将她送进了棺木。
只是锦瑟的面上,早已是满脸的悲戚。只摇头的功夫,那一双如水晶般清冽的眸中含着的泪珠就又掉了下来,大滴大滴的沁湿了衣襟。
泪水和着面上那抹鲜红的掌痕,竟然依旧是清丽得动人心魄。
“你拒绝,我段家可是皇室后裔,你为什么拒绝?”
“你是段家人?”锦瑟微微侧脸,避开他越来越近的面容。
“你真美。”段天喃喃出声,已经没有心思来回答锦瑟的问题。
锦瑟脸色很苍白,如雪般近乎透明,更显得一双眼睛大的可怜。
锦瑟冷哼了一声,微微挣扎着稍稍的离开了他。她的唇轻轻地抿着,因未涂胭脂,粉中便带了灰的颜色,犹含着泪的眼波流转,说不出的潋滟妩媚。
“好啦,小美人。”段天一使劲,又将两人的距离拉近,“我是段家的长子——段天。”
“段天?我听闻段天不是被人刺瞎了双目?”锦瑟微微挑眉,天真的问。
许是触到了段天的痛处,他尴尬的面色苍白,一双手臂仿若要把锦瑟捏碎。
他面色狰狞,而锦瑟已经痛得连鼻尖上也渗出了冷汗。
第三十二话进退(一)
第三十二话 进退(一)
“段天?我听闻段天不是被人刺瞎了双目?”锦瑟微微挑眉,天真的问。
许是触到了段天的痛处,他尴尬的面色苍白,一双手臂仿若要把锦瑟捏碎。
他面色狰狞,而锦瑟已经痛得连鼻尖上也渗出了冷汗。
“公子何必动怒,难道谣传是真?”忍着痛,锦瑟笑得更加魅惑人心了。
用了谣传二字,摆明是给段天台阶下。
他当然也不是那种不知脸色之人,他沉思着,看着锦瑟,“谣传自然是不可信的。我段天一向好颜色,却哦没有那么下流和不剂,有人派了杀手,想取我性命。很可惜,我段天命大。只是被刺中其中一目,不过,有段宇的妙手,我自然无大碍。”
锦瑟细看,这才见段天的眼角处果然还留下了淡淡的疤痕。
在锦瑟打量他的时候,他已经怒气全无,看着锦瑟,从头发看到腰身,最后缓缓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
他凝视着锦瑟的时候,目光已经*****淹没,他忽然伸手,手指探下去……
当那灼热的指尖碰触到锦瑟领口的肌肤时,锦瑟忍不住发抖。
“别碰我。”她想夺路而逃,可是整个人都在他的蛮力下不能动弹。
他不管不顾,埋下脸,就咬上了她颈边的肌肤。
恨突然就撕扯着锦瑟的心肺,屈辱让她紧紧的咬紧了牙关。生平第一次,她竟然想将这男人一点点的撕碎了,剥其皮,断其骨。
剧烈的羞辱让她颤抖中,脸和身躯都慢慢的扭曲着。
段天突然抬脸,拉扯过她的秀发。
满意的看到她那双水眸又回到他的脸上。
“虽然你不愿意,可我也不会放过你。这是什么地方,是一美楼,就算不是我,你也会被别人开苞。你就好好跟着我,爷舒服了,自然会带你进段家。”
“无耻之徒。”锦瑟一巴掌狠狠的挥在了他的脸上。
她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能打在我段天脸上的女人,你是第一个。不过,我不怪你。”他狠狠的笑着,一把将她甩到身边的桌子上。
直到这时候,锦瑟才知道自己多么没用。
就在她起身之时,段天已经抱住了她,合力将她压在了桌子上。
挣扎中,锦瑟的手臂狼狈的磕到大理石的桌面上。痛得麻木中,她再次向段天挥过手去。
段天抓住了他的手,好心情的看着她的挣扎,有时候征服与被征服之间也是一种难言的刺激与乐趣。
“你没有机会再打我了。”他的手一用力,引起了锦瑟咬牙。
是她心口的疼又发作了,那伤口又在折磨着她,偏偏在这种时候。
她难掩地“嗯”了一声,引得段天的手指缓缓转动,抚过她的脸颊,而后是嘴唇。
这么长时间了,报信之人早该完成了任务,而时间也足够他赶过来了。
可他没有,她的赌约中本该就有他不会管她,甚至不予理会,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