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
作者:雨霖铃      更新:2024-04-18 10:54      字数:4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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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还看到梅晴气喘嘘嘘地在寻妳,怎么这般悠闲地坐在草地上纳起凉了?」
  紫月猛地起了身,接触到宇文祯和善的目光后,为自己闯入私人院落的行为窘困,不安地低下了头。「很抱歉打扰了你们,也很抱歉没得到允许就擅自闯进少爷的院落。」
  是感受到紫月的尴尬和自责,身为青竹轩主人的男子,还没来得及和她打照面,便先以轻松的口气道:
  「没什么好允许不允许的,反正我一年里有九成的时间不住在家,这个青竹轩空着也是空着,妳若……」
  宇文扬的话因为看到说话的对象而打住,整个人中邪似地定在原处,双眼直视着满脸红晕的美丽女子。
  「妳……妳……」
  不知道原本口若悬河的宇文少爷,为什么忽然之间成结巴子,紫月好奇地望了过去,却为那张令异性心悸、让同性嫉妒的面孔,惊傻了片刻功夫。
  剑眉深目,高挺的鼻梁合上薄而带着浅笑的嘴,除了眸子中闪动的光彩和宇文祯有着父子间的雷同,面貌上十成十遗传了高氏的美丽容姿。不是因为高壮如武人般的身形,过于俊美的容貌,会让人误以为他是儒生般的文弱存在。
  「这位就是还没机会向你提及的客人之一。」高氏在儿子发愣的空档,快步走到紫月身边。
  宇文扬眨着眼打亮着家里的娇客,过长的盯睄时间,遭到宇文祯投来的警告眼色。怕再瞧下去会遭父亲一记拳头,他清了清喉咙,换回未见紫月前的沉着,问道:
  「这位姑娘有些面熟……不知道和我们家有什么关连?」
  「这是当然了。她和疼你的祭婶婶长得极相似呢。」高氏笑道。
  「哪位纪婶婶?」宇文扬甩了甩头,一句别有用意的话真的得了回答,还真被眼前的三个人弄得一头雾水。
  「如果你肯多留点时间给自己的父母,便会在看到紫月前,先弄清整件事的始末。」宇文祯趁机训着儿子。
  「什么始末?」宇文扬玻鹧劬Γ⑾肿约壕尤徊恢滥承┦虑椋坪醣患胰伺懦谕饬耍睦锲牟皇亲涛丁?br />
  「紫月是你父亲结拜兄弟的独生女儿。」高氏牵着紫月的手,领着她走到宇文父子的跟前。
  「结拜兄弟……娘是指『祭』叔叔?」宇文扬一脸愕然,原本对紫月还带着一丝观赏美丽异性的目光,全在知道她的身分后,转为全然的震憾。「我还以为……应该说大家都以为……祭家一家似乎都……」
  「被误认成我的女子,可能是我的贴身丫鬟吧。」紫月猜测。虽然弄不清当时移花接木的真正情况,却也感谢禁军的误解,否则到没把握能以被通缉的身分,带着易氏皇子躲过朝廷的追捕。
  「我想我多少明白要帮什么忙了。」宇文扬收起过多的惊讶,回复成他平日凡事处之泰然的模样。
  紫月露出一丝不自在的笑容,不得不事先提醒道:「事情恐怕没有宇文公子想得那么……简单,因为除了我这个祭家的残存者外,还有一个人的事要拜托你帮忙。」
  「是易芃殿下的事吧。」宇文扬摊了摊手,表情则是一派自若的模样。
  「你怎么知道?」紫月惊讶地瞅视带着一丝了然笑容的男子。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高氏瞪着儿子。
  「你们两个没向我说过芃殿下的事?」宇文扬无辜地来回望着自己的父母亲一眼。
  「你才回到家没过半个时辰呢,连紫月的事情都没向你说,可能会先告诉你芃殿下的事吗?」宇文祯没好气地回道,不甚欣赏儿子太过轻松的言行。
  宇文扬朝紧紧盯着自己瞧的紫月眨了眨眼,眼中闪着趣味的光芒,随后又拉起她的手,轻声保证道:「妳的事我一定会帮忙到底,祭家的冤情一定会平反的,而芃皇子的事,我当然也会好好处理。」
  紫月仰着头望着语气坚定的人,记忆中似乎曾经也有某人向她做了相似的保证--只是和那个不知面孔的人,再无相遇的机会了。
  离开宝城之后的两年中,她有几次忍不住想回到小屋去,尤其在半年期满的那几天,无论醒着还是睡梦,心里总惦着挥不去的身形。可是永钦表明的心意让她打消了念头;就算去了相同的地点,如果等着的人不是宇文扬的话,恐怕只会引来最恶劣的结果。
  「真奇怪我们的父亲是结拜的兄弟,可是我们两人却从未见过面。」宇文扬不顾父母长辈还在身旁,太过热情地和紫月攀谈起来。
  紫月发现自己的手还被握在一双大手之中,尴尬地瞥了宇文夫妇一眼,企图想要不引起二老注意地抽回来;岂知被宇文扬握得紧,别说不惊动他人地悄悄缩回双手,就连引来高氏异样的眼光之后,都没能达成目的。
  「宇文少爷,手……」紫月窘困地提醒,不敢直望着对方的眼睛,只能把目光定在被强握住的手上。
  「别叫我少爷,若不嫌弃,就叫一声扬大哥吧。」
  「扬大哥,我的手……」
  宇文扬装作不懂,趁势又朝紫月挨近了些。他这个太轻浮的举动,让宇文祯皱起眉头,忍不住出了面,拍开儿子不规矩的手。
  「瞧你现在的举动,没早个几年让你见着紫月也是应该的。」
  得到自由的双手忙着收到身后,发现宇文扬仍以她不熟悉,却又倍感不自在的目光盯着自己时,胆怯地缓缓移到高氏身后。
  高氏怎会看不出亲生儿子眼里毫不压抑的强烈情感,脑袋里虽然重复浮现着『成亲』两个大字,行动上却还算稳妥──朝丈夫使了个眼色,又来回瞄了儿子和紫月各一眼,用意在明显不过。
  宇文祯当然也乐见祭家千金成为媳妇,可是却没有高氏想得单纯;想到前一刻还坚持去寻情人的儿子,居然一见着美丽的紫月便改了初衷,不得不对两人的亲事有所保留。
  当别的男人三妻四妾娶进门时,宇文祯只忠心妻子一人,除了劳心国家大事让他没多余心思花在温柔乡外,和高氏淡不掉的情思也是主要原因。他不要求儿子和自己有着相同的心思,也明白男子要专注在一名女子身上颇为困难,但是宇文扬太快的移情,让身为父亲的他,难以欣然祝福眼前这对外形上极契合的才子佳人。
  「说到咱们两家结交,我到记起一件事来。」知道丈夫无意拉拢,高氏终于耐不住开口。「当时我们两家还指腹为婚呢。」
  「指腹为婚?」宇文祯扬眉,满是不解地盯着妻子。
  「指腹为婚?」宇文扬和父亲同声低叫着,蹙着眉望向母亲大人,随后则溢着笑意瞅着和他『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说来紫月是我们家尚未过门的媳妇了。」高氏笑盈盈地说。
  被当成宇文家未过门媳妇的紫月,噗叱一声笑了出来。「伯母说笑了。我们两家最多才认识了十五、十六年,我们两人都是家里的独生子儿,且我今年都满二十岁了,当时哪有便便大腹可以指啊!」
  宇文祯会意了,朝妻子啧叹一声,目光中闪着警告。之后对唯一没猜着高氏心思的紫月道:
  「别理妳伯母的瞎话,她有大白天发梦的习惯。既然我这个儿子决定要帮妳和芃殿下,我们还是趁着保证人没反悔之前,先去找芃殿下一同把事情做番计划,事情能越快解决越好。」
  紫月点了点头。没来得及开口邀请宇文母子两人,被宇文祯强拉着离开了青竹轩。
  「瞧瞧你父亲什么反应?」等确定丈夫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后,高氏才不满地指责。「我明白他以前就挺疼着紫月,视她为亲生女儿,不过现在要娶他视为女儿的人,可是他的亲生儿子!」
  「对啊,父亲大人似乎像防贼似地防着我呢。」宇文扬露出淡淡的笑意,气定神闲地附和着母亲的话。一边搀着母亲缓缓跟了上去。
  「这都要怪你不好。」高氏的矛头又指向儿子。「倘若不是你这一年半的时间一直念着那个女子,你父亲也不会……」
  『我到现在可也没忘了她。』宇文扬在心里回道。发现母亲死盯着自己,怕受到再次的指责,连忙道:「我对紫月妹妹可是真心诚意的,而且我也准备在家里待上一段时日。」
  「多久?」高氏一脸不信地问。
  解决芃皇子和祭家的事、追求心仪的女子、成亲进洞房、说服新婚妻子一同云游四海需要多少时间?「若没其它的变故,半年一年的是跑不掉了。」宇文扬举起右手作了个发誓的手势。
  高氏喜孜孜道:「那天一见着紫月,我就知道她注定要当咱们宇文家的媳妇。」
  「你们是怎么和紫月见面的?」宇文扬好奇问。
  「是紫月冲过重重守卫,才拦到你父亲的轿子。听说还被一名卫士以敛鞘打倒在地;好险那人眼明,看出她不过是名弱女子,才没朝她一刀挥过去。」
  「之后那个卫士如何?」宇文扬急切地问。「任意伤了人没遭到父亲处罚吗?」
  高氏奇怪地望了儿子一眼。「有什么好罚的?人家可是尽忠职守的保护主子安全。膲你的表情,又听你这么说……」高氏省了接下去的话,明白似地笑出声来。
  「你们母子两个在后头讲些什么悄悄话!快跟上来吧!」前头传来宇文祯不耐的叫唤声。
  「来了!」宇文扬替撇嘴不屑回话的母亲应了声。随即又在高氏耳边细声道:「既然母亲明白了儿子的心意,日后就请在紫月妹妹面前美言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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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城,东宫书房。
  「这几年你在外头四处探听都没他的消息,我还以为芃儿已遭不测,没想到居然踏破铁鞋无觅处……这可是易家直系中最小一辈的嫡生子呢。」易隆在听了表弟的叙述后,脸上难掩兴奋之情。
  房里唯一的观众看了他毫无掩饰的表情,忍不住轻笑出声,多半还是想起表哥在人前装腔作势的威风模样。
  「别顾着笑了。他的身体可好?这几年在外头肯定吃了不少苦。」
  「食膳上享受不到宫里的山珍海味,是可想而知的事;不过比起处身在华丽的牢笼中,外面的世界自然要好得多。」宇文扬啜了一口宫里才酿得的好酒后,以颇有深意的字句回答。
  「外面的世界的确好得多。瞧我如今处得位置,就算想看看我这位侄儿,却碍着一票别有用心的人士,而不得不作罢。」说到此,想到表弟之所以支开他人与自己单独谈话的理由,顺势道:「目前还是依照护安公的安排,让芃儿暂住在宇文家里,对好奇的人则称是你们的远房亲戚。」
  「我父亲的顾忌和现实果然没太大出入,就不知道是碍着哪一方面才不便公开芃殿下的身分?」
  「有关野心人士想挟天子以令诸侯的那项猜测。」
  宇文扬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原本慵懒的脸上多添了一丝积极。「是哪一群人物?既然知道他们的存在,为什么目前没采取任何行动?」
  「一方面是尚未掌握到确切的名单,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企图夺取皇位的那群人士中,似乎包括一公主和一名王爷。」易隆一声轻叹。「你了解父皇的性格,对于同父的手足,无论如何是下不了手的。」
  「纸包不住火。祭姑娘为了能见到我父亲,曾经惹了一次小骚动,如今外头已经把她的事做了番渲染。我想被有心人探出她的身分,以及连带知道芃殿下的事,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这我理会得,我也没打算把这件反乱的阴谋托太久。不过说起谣言,不如你娶了祭家千金,到是能为外人的臆测……」易隆玩笑开了一半,忽然停了口,面容严肃地赔不是。「是我失言了,一时忘了你那位宝城姑娘。」
  「我娘似乎非常喜欢祭姑娘,一心想替我们两人牵线。」宇文扬说起这件事,心思全飘到紫月身上,最喜欢细品的,是她流露出的腼腆娇羞。
  宝城的那位『紫月』姑娘,因为要紧守惊人的秘密,不得不以强势的态度应付外来的一切;如今得到宇文家助力的祭家千金,终于能卸下武装的外表,柔顺的本性表露无疑。也让宇文扬得以窥探她柔弱中,带着刚强的真实面貌;再一次迷恋上同一名对象。
  「看来要叫令堂要失望了。」易隆没听出表弟这句话的含意,仍带着歉意地附和。
  宇文扬摇了摇头。「和殿下打个赌吧,她老人家非但不会失望,一心所盼的事还会出乎意料之外的顺利。」
  「你、你变心了?」易隆吃惊地问。不是非得要字文扬专情于某位女子不可,只是他目赌表弟为了探访那位姑娘的下落所花费的心力,一时间不能相信向来自主的人肯和母亲决定的对象成婚。
  「祭姑娘的全名叫祭紫月。」宇文扬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