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6 节
作者:开盖有奖      更新:2021-02-17 23:11      字数:4733
  说到这里周昊骞低声轻咳了一声,声音有了些沙哑,不过很快的那异状又消失无踪。
  明烟抵不过心头的担忧,隔着门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我说的话你听进去没有?”周昊骞道。
  明烟眉心一缵,道:“那又如何?总归你跟她之间总是有牵连,不然的话她怎么不找上别人?人人皆知道一日三顾的缘由,你当我是傻子吗?”
  周昊骞闻言,面上带了一丝苦笑,轻轻地叹息一声,说道:“这事情说起来也有很久了,那时候整日混迹于酒楼花巷,虽然不曾真的眠花宿柳,可是那个时候为了做得逼真,为了瞒过别人的耳目也的确做过一些出格的事情。当时一日三顾的缘由也不过是跟京都里的几个纨绔打的一个赌,看谁能做得了白牡丹的入幕之宾。”
  原来是打了赌,明烟轻轻的松了口气,不是因为喜欢那个白牡丹,心口的大石轻轻地挪开了些,还是问道:“最终还是你胜利了,孩子都有了!”
  周昊骞俊脸一红,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咳嗽声不断,忙解释道:“你可别乱想,我虽然花名在外,可是我可是很爱惜自己的身体的,而且我这人有洁癖,这一点你最清楚不过了,我哪里能真的跟别的女人那啥啥的。”
  “你还胡说,你还想骗我!你要是没跟人上床,白牡丹是个傻子敢抱着孩子来认爹?周昊骞你个混蛋,到这个时候你还想骗我?”明烟怒火丛起,一把拽开门,却见一道黑影铺天盖地的砸了下来。
  声么这周。周昊骞正倚着门板跟明烟说话,猝不及防明烟会突然拉开门,这一下子站立不稳顿时往后面仰倒。这砸下去的目标可不就是正站在门口的明烟吗?周昊骞听到明烟的惊呼,伸手一抓门板上的铜环,硬生生的将身子扭转个方向,不过却也不想就这样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因此虽然扭转了身子,却依旧整个人往明烟扑去,只不过周昊骞调整了姿势跟力道,绝对不会弄伤明烟,不过这个豆腐却是吃定了。
  明烟一声惊呼,厢房里的奴才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惊慌不已,都立刻窜出门来往院门口跑来,可是看到门口的情景一个个的又都迅速的跑了过去,一个个的小脸红的跟熟透的柿子似地。
  明烟用力推一推压在她身上的周昊骞,只觉得血气一阵翻滚,一张脸涨红如血,她不要活了,这么多人看到……以后还有什么脸见人?这该死的周昊骞……
  “你起来!”明烟咬着牙说道。
  “不要。”周昊骞干净利落的回道,感觉好久没有这样拥抱过明烟了,那久违的感觉让他一点点也不想起来。
  “这成何体统?赶紧的滚开!”明烟连黑如锅底,这男人脸皮够厚的,刀刺不穿。
  “是你自己开门投怀送抱,还要怪我。”周昊骞觉得很是委屈。
  “……”明烟一阵愕然,顿时石化,天底下还有比周昊骞更不要脸的吗?
  “有话我们好好说成不成?这个样子以后我怎么见人?”明烟叹息一声,轻声地哄道。
  “那你不许把我关在门外。”
  “……”明烟无奈的翻翻白眼,良久道:“好。”
  周昊骞大喜,立刻从明烟身上咕噜站起来,又伸手将明烟搀扶起来,笑的眉眼俱开,那金灿灿的眸子里情意宛转流波荡漾。
  明烟看着他,几日不见,他也瘦了。
  心中有种难言的滋味,不过短短几日,却如同是天上黄泉走了一遭。
  周昊骞没有看到明烟的神情,正在为明烟拂去衣衫上的尘土,嘴里还说道:“这次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不管怎么样都要给你送个信的,可是当时皇命甚急,虽然说皇上龙体欠安,可是如今朝政稳定,我也不敢就这样大喇喇的抗旨,现在已经不比以前,为了安亲王我也要忍的。可是我没有想到救我离开的这几日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想来想去这里面肯定有有什么关联,不然的话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巧合的事情。”
  明烟其实也有这样的怀疑,听到周昊骞也说到这一点,点头应道:“我也这般想,只不过还没有查出什么。”
  “这事就交给我了,你别管了,我定会查个明白的。”周昊骞站在明烟跟前,伸手握住她的手,笑嘻嘻的看着她,又道:“死刑犯还给个申诉的机会,以后不许你不听我解释就把我关门外。”
  明烟被周昊骞牵着手往屋子里走去,听着他的话心里不停地翻滚着难言的苦闷,道:“若是没有这样的事情我又何必苦恼?都是你惹出来的祸端,不管怎么样,都是你的错。”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娘子原谅则个。我这就坦白从宽,只是有些事情我自己也有些不甚明白的。”周昊骞长叹一声,拥着明烟进了屋无奈地说道。
  明烟一阵愕然,指着周昊骞说道:“你又想糊弄我?你不明白?你这个当事人都不明白那我们还要怎么去明白?简直就是胡说八道,男女之间不就是那点事,有什么不明白的?你不要想给我胡说八道蒙混过关,我是不会相信的。”
  周昊骞脸色难看至极,道:“你莫着急,先听我说。”
  明烟看着周昊骞,只见他神色郑重,眼眸之中带着些沉重,想要说出口的苛责之话便不由的吞咽回去,道:“那你说。”
  “当年我的确是获得了白牡丹的青睐,成了她的入幕之宾,可是我对天发誓我只是跟她谈诗论曲可没有被翻红浪。”周昊骞看着明烟郑重地应道。
  “如果没有的话,那孩子怎么来的?难不成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明烟最纠结的还是那个孩子,如果那个孩子真的是周昊骞的,那岂不是成了庶长子?他是不会对明烟的孩子有什么妨碍,可是有那样一个生母,这以后不知道又要生出多少是非,明烟最讨厌这样的事情,而且她是绝对不会同意她们母子进府的。来也可以,她走就是了。
  “小烟儿,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白牡丹会在这个时候带这个时候带着孩子上门?如果那孩子真的是我的,早在刚生下孩子你还没有进门的时候她就该为自己求个名分的。”周昊骞看着明烟说道。
  “这一点我也想过,可是女人的心思一向难猜,也许她一开始是不想进府的,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改了初衷罢了。”
  明烟淡淡的说道,心里却能肯定这事八成跟秦侧妃少不了关系。
  “我跟白牡丹的确是有过那么一次的,可是就是那一次我也没什么深刻的印象,那时正值跟那老头吵了架,心情很不好,便去找了白牡丹。只记得那晚上喝了很多的酒,酩酊大醉的连自己做了什么也不记得了。只是第二天早上才知道跟她在一起的,可是那次后我在也没有找过她,我发誓。”周昊骞很紧张的盯着明烟,本来男子风流也不是什么大错,可是为什么在小烟儿面前就会觉得自己十恶不赦呢?妻妾成群的多了去了,周昊骞无奈的叹息一声,这一辈子算是栽了,不过他心甘情愿。
  明烟半抬眼眸看着周昊骞,问道:“真的只有那一次?”
  “是是是,只有那一次,就那一次还记得不甚清楚,我喝醉了。而且那是认识你之前的事情,认识你之后我可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满心里满眼里都是你,这你知道的啊。”
  明烟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会心里很不舒服,可是想一想自己曾经不是也喜欢过钟翌吗?周昊骞都能大大方方的揭过,可是自己却要在这里斤斤计较。
  眼眶一酸,伸手环住周昊骞的腰,不由得哽咽起来,低声说道:“我也不想这样的窝囊,我也告诉自己这是以前的事情,可是我还是很不舒服,心里还是难受得要命。现在我才知道,当你把一个人视作你的命的时候,不管是什么事情,哪怕是以前的事情,也会心痛,也会妒忌,也会不由自主的发脾气。现在我能理解为什么一见到钟翌你就会气不顺,我原本想着我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了,以前的都过去了,还有什么可以介怀的,但是现在我知道了,昊骞,以后……以后再也不要有这样的事情好不好?只有我们俩个,直到天荒地老,鸡皮鹤发,我希望我们还能手牵手,心连心,看尽世间的风景。”
  “好,你说怎样就怎样。不过这一次你受的苦我会讨回来的,既然有人敢阴谋设计就要付出代价!”周昊骞紧紧地拥住明烟,他不生气,也不恼,若不是因为爱,明烟大可以不在乎的,他是一个睿智的女人,可是越是这样周昊骞越觉得珍贵,唯有深爱了,才不能忍受。
  ☆、610:夫妻联手齐设计
  明烟听着周昊骞的心跳,缓缓的闭上眼睛,心中的那种不安,那种不痛快,逐渐的消去。双手紧紧的环着他的腰,过了好久,才说道:“还记得以前我跟你说过一句话,若不爱了,请明说,不要让我猜,我不会缠着你不放,我也有我的骄傲。可是现在我只想跟你说,我的命已经嵌进你的命里,若你变了心,负了我,那么我不会松开手,只会拉着你与我同归于尽。以前不能理解为什么有的女人会做出那样疯狂的事情,可是现在我知道了,若有那一日也许我也会像几十年前陈国公夫人一样,一把火将陈国公府烧得干干净净,将自己与陈国公活活的烧死,若不是真的爱过,若不是被伤害,她不会做出那样疯狂的事情……”
  “我不是陈国公,你也不是那个女人,我们一家五口人会开开心心幸幸福福的一直生活下去,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让岁月来为我们见证,让时光为我们驻足,我们定可以天长地久,生生世世。”周昊骞拍着明烟的背,轻缓而柔和,嘴角的笑容不曾消去,反倒是越扩越大,同归于尽?这个词他喜欢,他喜欢与这个女人同归于尽在爱情的世界里。
  许是这几日明烟太劳累,竟然在周昊骞的怀里就那么沉沉睡去,甚至于都没有沐浴更衣,也没有跟他的小负心汉好好地上一课。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身旁空空如也,不过被褥上还有淡淡的温度,明烟翻身起来下了床,将帐子挂在床钩子上,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外间里有说话的声音,便汲上鞋缓步走了出去。
  “……没错,奴婢已经查清楚了,白流云就是白牡丹,只是没有想到她居然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白馨面无表情,但是那一张铁青的脸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白流云?明烟冷笑出声。
  听到声音,周昊骞回过头来,看着明烟笑道:“怎么不多睡会儿?”
  “你不在。”明烟浅浅一笑,将手放进周昊骞伸过来的大掌里,十指交握,安定又踏实。
  白馨红了一张脸,忙垂下头,这两人真不知羞,好歹还有她在呢,只好努力的让自己垂着头,不停地念着,我是隐形人,我是隐形人……
  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身后,束发的锦带早已经不知道掉在哪里,明烟伸手想要拢一拢头发,周昊骞却比她更快一步,修长有力的手指已经将她的乱发拢在一起,拿过梳子轻轻地梳顺了,伸手拿过床头小架子上的抽屉里的锦带为她束好头发,这才说道:“过几日就是母妃的忌日,我已经上本乞假在家休沐,所以你不用担心,这几日我会陪在你身边。”
  心头一暖,明烟默默地点点头,又说道:“如此最好了,若不是因为母妃的忌日说不定皇上也不能让你回来,我自己一个人要面对这么多的事情很定会很吃力。”
  周昊骞神色一黯,良久才说道:“是那个老头上书,请皇上让我回来的。”
  明烟一愣,武宁王?真是越发的看不懂这个人了,明烟握紧周昊骞的手,道:“这样也好,毕竟是亲父子,不管有什么隔阂,我也希望你们能和睦相处。”
  周昊骞冷笑一声,却不应答,在骨子里的仇恨如何能一下子消弭殆尽?
  “王爷让我主祭。”明烟道。
  周昊骞点点头:“这是理所应当的,你才是我母妃的嫡儿媳妇,你做这件事情最合理不过。”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明烟不想在谈论,先王妃的死对昊骞的打击是巨大的。
  “白流云如果真的是白牡丹,那么这么久以来我一直用流云香铺的香粉,那她肯定知道我是谁的。可是为什么她要这么做?”明烟皱起了眉头。得么有那。
  “这两年白牡丹一直不曾露面,我原以为她回了江南,却不曾想到居然在京都开了香铺,居然还把香粉供应到了你的身边,胳膊伸得太长了些。”周昊骞说到这里一顿,又看着明烟,神色重重的说道:“你还记得你怀孕的时候香织坊送来的衣裳上带的香粉?”
  明烟自然记得,那东西会要了她们母子的性命。于是点点头,道:“自然记得,只不过后来始终没有从那绣娘身上查到有价值的什么消息。挺可惜的。”
  “以前查不到,只不过是有人遮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