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6 节
作者:猫王      更新:2024-04-18 10:48      字数:4752
  心妃恨不得把皇上咬死,气死她了,但此时也只能装出担忧的样子,努力点头。
  宋依瑟更是叹口气,对身侧的梨浅道:“去告诉太子。”皇上这次病重她也不再拿主意。
  心妃一听太子,心里的憎恨直冲胸口,却表现的不慎在意:“我进去看看皇上。”说着含着泪走了。
  周天慌慌张张的赶来,后面还跟着鹰风流,但焰霄已经睡了,她也没大声说话,只能听王文体说了父皇的现状,眉头也皱了起来,她早料到焰霄这样迟早出问题,一直以来保养的用度从来没有缺了皇上的,想不到还是如此。
  “殿下,姚侍还在外面跪着。”宋依瑟提醒道。
  “你看着办!狠狠的办!本宫看谁以后还敢魅惑君王!”她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不是没提醒过皇上,但根本不听,出事了吧!
  “是。”宋依瑟小心的应着,看起来有些怕心情不好的太子,但见太子总是拍桌子,而旁边正好有一杯热茶,便小心的移开了,她虽然眼睛看不清,但不是完全看不见。
  鹰风流直接注意到了这个小举动,诧异的看向他从进来就没怎么放在心上的女人,因为他也正打算那么做,没有十足的在意很少有人能注意到周天细小的轻拍举止,但太子妃不是瞎子吗?重要的是焰国女人都讨厌她们的太子才对,她为什么不直接让周天烫到?
  一更到,有二更,蹭蹭所有票票,果然少不得激情
  ☆、315一步
  宋依瑟没有注意鹰风流,只是安静的看着太子,即便是微小的一丝光亮也不想错过。
  鹰风流心突然一紧,忽然有种自己东西会被抢走的错觉,鹰风流不受控制的想拉走她,但也也知道不合适,心里顿时有些无措,这位太子妃真的是女人吗!不会是男人扮的!
  鹰风流两眼顿时睁大,怎么想都觉的自己猜对了!他一定是男人,不惜这种手段接近他的周天,绝对不能放过她!
  周天看眼依瑟:“多费些心,回头让寄夏再派……”不对啊:“风流,你身边的御医让我用一下。”
  鹰风流急忙从自己的思虑中回神:“太医,好好,爷这就去叫。”
  宋依瑟这才注意到有人走了:“他是……”
  “鹰国的皇子。”周天怕她不知道解释道:“就是与齐国交好的那个。”齐国总应该知道。
  宋依瑟心里瞬间一惊,急忙看向旁边的王文体,但这一瞬间也是极其小心。
  王文体表情未动,只是听到刚才的胖子是鹰国太子时王文体有些讶异,会是真的吗?太子怎么可能认识她们。
  鹰风流片刻便把自家太医请了过来:“你用吧。”赶紧离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远点。
  鹰风流带来的太医与王文体诊断的无任何不同,尤其在了解了皇上的作息后,更是不客气的叹口气:“从今以后别进女色,虚弱成这样,太不像话了。”
  心妃不高兴了:“你说什么,你知道你在说谁吗!”
  周天开始没反应过来,医生训病人太普遍,她刚才真没听出有什么不妥:“行了,这位大夫也是为你好。”该死的鹰风流竟然不知道人家大夫姓什么。大夫也实在竟然不说。
  鹰国御医顿时对自己少爷喜欢的人心生好感,多么知书达理的姑娘,骆主怎么就不喜欢呢。
  王文体默默地在一旁站着,皇上的病在他用完第一次药已经埋下诱因加上焰霄的喜好势必会发展成现在的结果,至于看出异常是不可能的,因为要的便是他身体如此。
  心妃伤心的直掉眼泪,委屈的不知该怎么发泄,不争气的东西,如果以后瘫了她怎么报仇怎么报仇!心妃看着人模狗样的与太医说话的焰宙天心里无比憎恶,她一定要毁了他,毁了让她生不如死的皇室!
  心妃骤然看向床上的皇上,心里骤然冷笑,他只是快没用了,现在还有用不是吗?她必须抓住最后的时机,一定要。
  宋依瑟一直陪在太子身边,床上躺着的是她的父亲,而太子母后离世又早,心里肯定不好受:“殿下,前朝若有事你就忙着,父皇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这里有臣妾在太子不用担心,到时皇上有疾,臣妾是不是要通知宫外的公主。”
  周天没有阻止,父亲病了女儿们回来看看也应该,焰霄虽不是大病只是有可能瘫痪,但也年纪大了该多与子女接触,可惜他的儿子们他还是别见的好,免得想起孩子下场凄惨再气出个好歹:“以后就辛苦你了。”
  “为太子分忧是臣妾的福分。”
  周天拍拍她的肩,轻轻的抱了她一下,替自己照顾父亲辛苦她了,一个人在后宫生活她也挺累的能撑到现在她万分感激:“我先走了,有什么事叫我。”
  “恩,恭送殿下。”
  焰霄的病一个字:养。无什么性命之忧只要好好的保养活着不是问题,周天便没太担心。
  鹰风流跟在周天不停的问:“她真是太子妃,你们丞相的女儿,你确定是女儿!”刚才周天竟然抱了她别以为他没看见。
  莫名其妙不是女儿是什么,周天却没搭理他,与同行的大夫咨询着焰霄的病情。
  大夫一五一十的答着,偶尔还能欣赏到自家殿下气到跳脚的表情,他还从未见过谁能把鹰殿急成这样,以往都是鹰殿把皇上、皇妃气的不知如何是好,对他们太医更是不友善,终于有人治住他了,这位有些小私心的御医越想越觉的有意思。
  鹰风流着急的跳脚但周天却在一旁跟一个破大夫嘀咕,周天越是不回答他越觉的有可能,太子妃的身份绝对不对劲,他清晰的从那女人眼里看到了‘爱慕’,错是男人!
  ……
  林微言眼睛通红的坐在户部的茶水间,似忍着天大的委屈,委屈的看着双手握住的茶杯。
  侍苦担忧的看眼小姐,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小姐虽脾气不好,但也是主子,她不希望主子被轻易送人:“小姐不如您嫁给……”将军,也断了太子的想法。
  林微言瞪了她一眼,又恢复楚楚可怜的表情,仿若悲秋的深宫女子太多忧思的迷茫。
  孙清沐进来已收起自己的情绪,看向突然找他的三小姐,曾经的那些悸动变的飘忽不清,早已看淡了的过去岁月,让他在看到林微言时已经如老朋友一般只是朋友了:“三小姐。”
  林微言诧异的抬起头,孙清沐犹如当年的样子跟在她和欧阳身后跑,胆怯的叫自己微言,何时起他对自己的称呼变成了三小姐。
  林微言随即苦笑,觉的自己配不上他的一句呵护了,还是林家中落也想撇清关系。
  侍苦低下头,沉默的行了一礼便一直垂着,她从不是孙公子会注意的人,更不想自己污秽的长相玷污了他的眼。
  “有事吗?”孙清沐问的很小心,已经看出林微言似有心事,但据欧阳所说不该啊,莫非她也因为拒绝了欧阳惋惜,孙清沐不禁在心里叹口气,何必呢,若是有情两人在一起便是,何必计较世俗的眼光,他相信欧阳定能好好保护她。
  林微言突然哭了,心里说不清的难受,为自己的处境也为丢失了的自己,怎么会弄成这样,以前不是的,不是的!
  林微言哭着肆无忌惮的任眼泪落下,她真的委屈,什么事都不如意后的委屈,太子有错她才想了那个法子让姑母的孩子顶替,她怎么知道皇上不能生育还发生了那样的事,所有的人都怪她,难道实施的时候他们不是也被权势迷昏了双眼!她不喜欢欧阳逆羽有错吗!她就是不喜欢,打死也不喜欢!“呜呜……呜呜……”
  侍苦手忙脚乱的帮小姐擦泪:“小姐小姐您别哭了……”
  孙清沐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更加不明就里,他有七八年没见过女子哭了,太子更不会在他们面前示弱,习惯了太子坚定的作风,突然见女子柔弱的眼泪非常不适应,他忽然想到如果太子受了委屈是不是也会这样哭……
  “太子……要把我送人……”林微言哭着,委屈的好似当年的小女孩。
  孙清沐这才回神,他也模拟不出太子哭的样子:“你说殿下要把你送人?”怎么回事。太子不是帮她指婚了,就算林微言不要太子也断不会那么做。
  孙清沐看向一旁的侍苦,知道这姑娘比较沉稳。
  侍苦低着头,边为主子擦拭眼泪边点点头:“是太子亲口说的,太子知道小姐不会嫁给欧阳将军,便想把小姐送给一个胖子。”
  孙清沐眉头微皱,胖子?“鹰风流?”怎么可能。
  “好像是叫那个名字。”侍苦也没敢怎么听。
  林微言抽抽涕涕的哭着:“他还说……说他喜欢的是太子……太子怎么可以把我送给那种人。”林微言哭的更伤心的,因为真的委屈也不存在作假。
  孙清沐被鹰风流的诚实弄的有些局促:“其实你不用担心,鹰公子他不会答应。”
  林微言抬起头,泪迹斑斑的看向孙清沐:“你为什么那么肯定,太子若铁了心那么做我算什么,太子根本是想把我林家赶尽杀绝。”
  孙清沐闻言突然怒了,但还不至于跟一个姑娘发火,正色道:“林小姐你多虑了,本官说不可能就是不可能,鹰公子不会答应,你既然决绝了太子也不会答应,林小姐大可放心,太子说过不追究那件事背后的意义,就不会再过问,即便太子真要对付林家也是拿微行下手,尚且不会为难你一女子。”
  林微言没料到孙清沐竟如此与她说话,往日那个温雅的总是听她诉苦的男子变的那么陌生:“你什么意思?我不够分量,孙清沐你太过分了。”林微言说完快速向外跑去,她没必要待在这里让孙清沐羞辱!
  侍苦急忙拿起小姐的披风追出去:“小姐……小心地滑!”
  孙清沐没有动,微言言辞间揣测太子本是不敬,更逆耳的话他还没说呢,鹰风流既然喜欢太子怎么会将就的要了她,以鹰风流的身份,林微言尚且入不得他的眼是事实。
  孙清沐站起来,直接回了书房,至于林微言话中暗含的求情意思,孙清沐认定没有必要!
  林微言脚下一滑,结实的摔在了门外,她哭着捶在地上,心里的屈辱比不甘还令她伤心,孙清沐竟然那样说她,让她觉自己根本是在自取其辱,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欧阳逆羽心情凄苦的下马,手里的缰绳交给小厮便看到摔在地上的林微言,他的心骤然一疼,但却没有上前,绕开了两人尴尬的碰面,他本身想来找孙清沐喝一杯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侍苦扶小姐起来,心里有话不知道怎么说。
  林微言挥开侍苦的手:“别碰我!”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被太子玩弄的男人真以为自己是重臣,太子迟早会废了他!
  ……
  宫灯挂起,宫门次第关闭,冬季的夜晚总来的太快,让人忘了现在月亮还没有出来。
  晚归的人们匆忙向家赶去,各路臣子结束了一天的劳作,如释重负的往家赶,寒冷的街道上都是疾走的人影,又是一个冬天的夜月。
  皇宫的宫灯照亮不了阴暗的角落,风吹过万年绿藤发出沙沙的声响,几只不甘寂寞的冬鸟忍着寒冷刚啼叫了几声已经被无情的侍卫赶走,徒留一片清净。
  奢华的帝王殿内,心妃借着通亮的灯光看着床上躺着的男人,此时他已经醒了,看起来并无大碍,只是哀叹自己老了,竟然看不完一场雪舞。
  “爱妃,快把水端过来,朕有些渴了,咳咳。”焰霄说话有些吃力,但此刻看起来却精神不少,显然太医开的药有效。
  心妃看着他,几年夫妻即便身在帝王家,她也满心以为有了一个疼惜自己的人,当初他是多么的宠她,帮她找家人不计较她的出身甚至给她的家人封王拜相,可终归抵不住他宝贝儿子的一句话,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要放过他,她怎么可以放过让她家破人亡的这对禽兽父子!
  “爱妃,你怎么了,端着茶还发呆。”
  心妃笑了,眼里噙着关心的泪走上前:“皇上能醒臣妾心里就知足了,皇上以后千万别这么吓臣妾。”说着一勺一勺地喂着床上的男人,神情痴情的盯着手里的玉勺:“如果皇上有什么三长两短,臣妾可……”说着已经哭了起来。
  焰霄急忙安抚她:“爱妃,是朕辜负了你。”自己病了陪在身边的却是她。
  心妃任他揽着,她真的伤心,为兄长为家人:“皇上,你快喝吧,睡了这么久一会臣妾去御膳房为您布置些吃的。”
  心妃看着焰霄一点点的喝完,看着他沉沉的睡下,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御医说皇上可能终身不能下床,趁他现在还有意识,趁他现在还能动,她一定要做了!想必太子妃快到了,哈哈!她说皇上重病,她敢不来吗,到时候太子也会晚几盏茶的功夫到,到时候……呵呵:“皇上睡了,你们都下去吧。”
  宋依瑟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