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4 节
作者:猫王      更新:2024-04-18 10:48      字数:4770
  施弑天飞速赶到,来不及问焰宙天为何没有道义,提剑向周天攻去。
  周天瞬间挑开原来的对手,对上施弑天凌厉的剑法,周天敏感的感觉出,相比于几个月前,施弑天的武功有了显著的进去。
  可惜。
  周天嘴角阴冷的发笑,施弑天再刻苦,也比不上焰宙天得天独厚,在她几乎不敢回忆的武学里,周天是靠阴血和杀戮堆积出的一个疯子!
  施弑天的到来缓解了锦衣杀压力,他们攻向贺惆贺怅的脚步瞬间加快,偶然在子车页雪照顾不到这两人时,他们也让贺惆、贺怅见了血。
  周天和施弑天打的难分难舍,但施弑天终究不敌,百招之后已落下风,周天抓住施弑天的一个空荡,提剑向施弑天心脏刺去。
  施弑天顿感不妙,快速闪避。
  周天趁机追上,一掌拍在施弑天腹部,不等施弑天反击,周天更加期进一步,连攻施弑天心脉,瞬间把他掌控在手里。
  周天阴邪的笑了:“让你的人住手,否则——”周天想说把他杀了,但想必施弑天不怕死:“否则,本宫就把你弟弟玩死!”
  施弑天闻言果然动容,阴狠的看眼周天,忍者对太子的憎恶,对属下道:“住手!”
  死伤一半的锦衣杀瞬间收手。
  贺惆贺怅、子车页雪也急忙收手,子车页雪因为手势不住,一剑穿透了一旁的大树,瞬间展现出一个惟妙惟肖的小木人。
  锦衣杀见状额头顿时冒出一阵冷汗,地上凡是有奇怪雕刻图形的都是这人杰作。
  周天顿时压住施弑天,把他按在破庙的茅草顶上,口气不善的开口:“你好大的胆子,敢在我的地盘闹事!太子妃是你动的!还是你没看到盛都的禁杀令!”
  施弑天倔强的配开头,怪只怪他当初瞎了眼,没有认出他是男人提早杀了焰宙天:“要杀要刮随便!”
  周天骤然冷笑:“那样太便宜你了不是吗?你不是很喜欢挑战我的耐性,好,我成全你——”周天话落突然震碎施弑天的衣物。
  施弑天面无表情的看了周天一眼,仿若光洁的不是他一样,但眼里的仇恨仿若把周天吞没。
  子车页雪不明所以的看着周天,她想做什么?辛辛苦苦打赢了就是让对方占她便宜?!
  周天就是要羞辱施弑天,把他整服了才算了事!敢在她地盘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就该知道后果!周天把施弑天按在地上,利落的就去解自己的衣物。
  此举瞬间闪瞎子车页雪双眼,忍不住说了一句周天的经典词句:“靠!”
  锦衣杀众人见状瞬间愤怒的盯着周天,才想起周天还是个荒淫无道的贼子!活着的人顿时提剑,瞬间就想攻击。
  施弑天冷冷的盯着他们,表情冷静的仿若身后不是给他羞辱的人而是畜生:“都住手!不想死的退一边去!”他锦衣杀传承百年,这点屈辱算什么!
  周天手掌顿时用力,房顶顷刻塌陷,带着周天和施弑天落入破庙中,夜色掩盖了众人的目光,只有施弑天偶然的痛苦声证明里面确实有个禽兽。
  贺惆、贺怅司空见惯,镇定的在外面等着,警惕的盯着蠢蠢欲动的人们。
  子车页雪不能接受的看着里面,谁来跟他解释,这个世道是不是疯了!周天到底想做什么!
  一曲美妙没有,惩罚居多的夜晚之歌,在众人的憎恶、愤恨、不解、镇定等等的情绪中落寞。
  周天从破庙中走出,那份张扬更加狂暴。
  施弑天身下带血的追出:“你把天竹怎么样了!”他如一只孤傲无出路的猛虎恶狠狠的盯着周天,他不在乎自己怎么了,但如果焰宙天敢对他弟弟不利,他是死也要跟焰宙天同归于尽!
  周天鄙视的看他一眼:“你输了,没资格知道,提醒你,下次放老实点,否则你弟弟觉对比你凄惨!”
  子车页雪浑浑噩噩的跟着周天等人离开,连他潜意识的拖了一个敌人也没发觉。
  他只是看着周天,茫然不知该怎么开口的看着他无法理解的周天。
  周天反而态度平常,没觉的有什么,被脑海里的画面长期影响,她就是在生化时代过十年也不会精神崩溃:“你拎的什么?”
  子车页雪闻言,傻傻的看向周天,他别吓的不轻,他拎了什么他也不知道,但他奇怪的知道,走到城门下时,把这个人挂在城门上示众,挑衅太子的人,貌似就该这样以儆效尤,可是……可是……
  子车页雪在周天给的‘惊吓’和有冲击力的人生观上,彻底的懵了。
  贺惆、贺怅真觉的没什么,太子没有让在场所有人那个一下施弑天已经是施弑天八辈子修来的,真不知子车少爷抖什么。
  他们哪里知道子车页雪是气的!
  ……
  翌日清晨,城门上掉着的奄奄一息的人,引起了部分人的好奇,城门下贴的告示,更让很多人止步,只是不知该赞叹太子言出必行,禁杀令不是摆设;还是感慨太子果然是太子,这种暴尸城门的事太子还是如此热衷!
  人群为此事难得意见不一,没有一面倒的抨击太子
  “下场真惨,落到太子手里。”
  “要我说是活该,跟太子有仇杀太子去,牵扯到无辜的太子妃,就是他们不对。”
  “禁杀令总是好的!杀一儆百才应该!”
  “害,又有好人被太子宰了。”
  太子前些日子的言论自由、不杀无辜论,助长了一些盛都子民的小脾气,如今也敢在盛都街头议论太子杀的是对是不对。
  不管如何这都是进步,不是吗?
  ……
  太子动手、城外的血迹,再次让朝堂的人看到太子不是变温顺的小羊,她只是给自己披了一身羊皮,本质依然恶劣。
  今日的早朝出奇的安静,周天说什么,无一人反驳,就连总挑麻烦的尹惑也没有开口。
  所有官员瞬间变得尽忠职守,不断的上奏他们查到的各项有助于国家民生的问题,祈祷太子看在他们勤勤恳恳的份上绕他们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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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0药汤
  周天也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看来勤政爱民到底不如下马威更有震慑性。
  周天翻开冬试‘漂亮’的折子、明经编撰成册后的成效、还有温棚瞬间选出的春季新品种,甚至连昨日还凄惨的粮仓,今天也奇迹般的有三分之一被修缮了。
  周天哭笑不得,难为臣子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周天想到宋依瑟的安危,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便人物,道:“陆公公,把梨浅调给宋小姐。”
  “是。”
  御书房内,子车页雪睡了一夜依然无法平静,为什么!他看着周天,那么认真的看着。
  周天双手交叉,同样认真的看着他:“你希望我杀了他?”她想吗!之于她来说又不能享受又没有感觉,不过是种惩戒的手段,谁让他在她的禁杀令下挑衅!
  子车页雪不知道,但:“或许杀了他,更容易解脱。”
  周天闻言,看着他有些迷离的目光,不禁伸出手揉揉他柔软的发丝:“对于他来说死是大事。”施弑天不是名士不是大儒,身为杀手他若是在意那些虚妄他就不会走到今天,但,相信施弑天很想宰了自己肯定没错。
  子车页雪很少出门,好吧,就算施弑天不在意:“你不在意吗?”子车页雪跃过桌子看着周天:“这事,怎么看怎么是你吃亏。”
  周天纳闷:“我亏什么!又没有破坏我身体零件——”
  子车页雪闻言顿时猫了回去,他还是修他的木兽去,跟女人这种物品无法相处。
  ……
  后宫之内,不管太子出于什么目的动了锦衣杀的人,但太子确实做了,为了太子妃也好,让子车页雪跟着去也罢,总有些人心里不那么舒坦。
  萧条了几分的苏院内,久未出宫的苏义半躺在贵妃榻上,腰间流苏垂下,丝毫不受这些天失宠的影响。
  顾公公端来药,心里不禁为主子不值,苏水渠那样的都能入太子的眼,为什么他们主子就要受冷落,这些天,就连御膳房也敢先给十一那小子膳食再安排他们主子的,哼!不就是一时得志,宫里这么多年来谁说了算不是明摆着嘛!
  顾公公盼着自家主子早日振作,把那些碍眼的枝杈都修理了,顾公公幽怨的叹口气,不知自家主子是怎么了,在家喝药也不去争取太子,害的他最近在后宫频频受欺负:“少爷,您该吃药了。”
  苏义沐浴着窗外的阳光,洒在他精致的脸上,悠闲安静,灰白相间的宫袖垂在地上,一派轻松,见顾公公进来,他别有深意的看眼顾公公手里的药:“放那吧。”
  顾公公依言而做:“公子还是趁热喝。”
  苏义百无聊赖的把胳膊放在额头上,看着近些天越来越刺眼的阳光,似乎这该死的冬季终于要过去了,只是不知这药要喝多久才有效果,还是他喝久了会不会变成不男不女的太监,可恶,人要是想生孩子就能当女人也不错。
  顾公公好奇的看眼主子:“主子?主子?”
  苏义闻言把眼睛一闭,该死的药苦死了,他忍受着这些折磨凭什么前殿的人依然可以醉生梦死,晚上有知己暖床还有人帮着打架,他日子过的很舒坦吗!
  但事情反过来想,换做自己跟锦衣杀动作,似乎只会死的比较惨一点,可,苏义嘴角阴冷的一笑,天无绝人之路,如果能生下一儿半女,江山他也要为孩子抢到手!但,话又说回来喝这些东西,真有可能有孩子吗?
  苏义皱着眉看眼桌子上的药汤,纵然有怀疑,但既然开始了何不咬着牙试一试,苏义顿时坐起来,猛然喝下那碗药,苦的他直想吐,却硬生生的忍住,当没事般躺在贵妃椅上,等恶心感散去。
  地务司内,孙清沐到了衙门才听说太子昨晚办的‘好事’:“太子真的将那人吊至城门之上?”
  “是呀,孙大人,很多人围观。”
  孙清沐顿时有种任务又加重的错觉:这下,跟锦衣杀要怎么和谈。哎,孙清沐不禁有些忧愁,但也难说这件事对与不对,毕竟锦衣杀不但企图动了太子妃,还挑衅了‘禁杀令’。
  只是这样闹下去,锦衣杀和朝廷和谈的几率不大,可施天竹在太子手里,施弑天只要顾念他,那份拜帖就在生效。
  孙清沐向衙门内走去,没料到昨晚太子没去后院竟是去了那里。
  ……
  太子所为,最令人恐慌的不是朝臣,是沈飞,他不确定上次那些人是冲自己来的,还是他们随便想抓人,正巧碰到了自己,如果是前者,锦衣杀若把这件事透露给太子,太子岂不是怀疑自己!
  沈飞一改往日的柔弱,焦急的在宫内走来走去:“太子似乎越来越让人摸不透了,他该不会真的是喜欢上女人了吧?”不行!他必须为最坏的打算做准备!
  苏水渠对这件事没有任何看法,只是他没想到,太子不过没有连着来他这里,跟在他身边的人便受了气。
  小十一不高兴的为公子抓药回来,一路听到嚼舌根的人,小脸气的通红:“什么叫他们公子不好看太子只来了一天就腻了。”
  “小点声,别让咱们主子听见,咱们主子心细。”
  小十一把药放下,看了里面紧闭的门一眼:“我知道,主子还没醒?”
  “没呢。”
  ……
  闹腾了一晚的欧阳府,终于静了下来。
  林微言一直在哭:“是!我是说了去伺候太子!那又如何,他可以释放我爹,他可以让我林家不被人指指点点!你总让我忍耐!你告诉我要忍到什么时候!你知不知道天天有人去我家闹,姐姐妹妹的婚事也被退了回来,谁愿意再招惹我们这样的人家,我不求太子!你说我还能怎么办!你说呀!”
  欧阳逆羽说不出来,可:“你怎么能把希望放在太子身上,太子他……他是什么人你不知道!”
  林微言哭的大喊:“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她能给我林家的安宁!你不是看不起我去求太子!看不起我给你丢人!我有什么办法!你回答我除了我自己我还能把什么赔出去!你说呀!你说!”
  欧阳逆羽猛然抱住她,看着她被陆公公的人逼得承认她不愿意在他面前吐露的事实,再看看她此刻的无助和豁出去的无奈,欧阳逆羽恨自己没用:“别哭了,是我不好,我不该怨你,陆公公的人已经走了,咱们不进宫,你等我,我想办法。”
  林微言苦笑,又是这句话,女人好骗吗,这样的安抚也信,她已经因为欧阳逆羽浪费了时间,她不想再等了。
  林微言接受不了,凭什么太子要一怒为红颜,还是那个女人,凭什么,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