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节
作者:
猫王 更新:2024-04-18 10:47 字数:4983
部尚书之职的事。
苏水渠停下脚步,看着太子等人走出很远后,才转身向河道的方向走去。
周天清楚苏义在信中难免有中伤欧阳逆羽的意思,但猜测的确很正确,欧阳逆羽绝对有杀自己之心,但周天更知道撤换兵部尚书欧阳逆羽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且觉得此事对焰国好才为之。
周天头疼地把信塞回陆公公身上,这边的事还没上轨道,那边又跟催命一样加快动作,欧阳逆羽分明是怕自己死后有人不服才赶紧换上他的人,只是不知太子死后,欧阳逆羽想捧谁当皇帝,是那位傻弟弟,还是疯十六,如果是那样,结果岂不是更可笑。
牧非烟见太子展颜忍不住问:“太子笑什么。”
周天看他一眼,突然有点庆幸自己不再宫里,如果直接面对他们,焰宙天说不定真被当精神异常给治死:“没什么,突然觉得你很可爱。”周天说完并没放在心上地想着宫里的事。
牧非烟气恼地扔下太子直接走了。
陆公公见状惊讶地看着牧大人利落又干脆的走人姿势、再看看并没有生气的太子,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可具体什么不一样他又说不清楚。
“怎么了?”
陆公公急忙抛开困惑,忠心又小心翼翼地问:“太子,咱们出来半月了,皇上一定十分挂念太子,太子打算什么时候回宫?”
提到焰国皇帝,周天更头疼,她名义上的父皇是正儿八经的昏君,除了睡美人建宫殿没什么建树,可惜也没造出一座阿房宫,纯属浪费昏庸:“玩腻了再说。”最不济等子车世衡量了大坝和湿地,然后水车的事情谈妥后再回去。免得看到那些肠子拐弯的人,心里不痛快。
另一边。
坐在轮椅上看书的袭庐听到牧非烟的话顿时抬起头,苍白的脸颊枯槁无神,手指嶙峋若骨:“你说什么!太子见子车先生?你确定你没看错!”
牧非烟也希望自己看错了,但太子和子车先生活生生地出现在他面前,他想不信也不行。
牧非烟一五一十地把太子见到子车先生和进入文苑的事说了一遍。
袭庐越听越心惊,脸色越来越苍白,想起太子昨日反常的举动更是有些慌乱:“是谁给太子捉刀?太子怎么会懂那些?”
太子愚笨全宫皆知,怎么会琴艺、又怎么可能见到子车世!即便是欧阳逆羽也要提前一个月送上拜帖,还要看子车先生有没有空,一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断断不会是太子见了子车世!
袭庐骤然看向牧非烟:“你沐浴了吗?”
牧非烟摇头,他刚回来,怎么可能沐浴。
袭庐认真地看着牧非烟,神情恳切又无限期许和正义:“你现在去沐浴,今晚一定要侍寝,务必让太子跟你……”袭庐没有再说,但各种意思不言而喻。
牧非烟隐隐有些排斥,一个大男人做那种事,想想也会浑身不舒服,但潜意识里比袭庐还在意太子今天的举动,尤其是太子最后的琴和字绝对不可能找人代笔,那太子的才学是真的吗……
如果是真的,太子为何藏拙?
袭庐见牧非烟犹豫,声色内敛地看着他:“想想焰国万千子民,想想孙清沐,你今天的牺牲不会白白浪费。”
牧非烟本来也没想拒绝,但从另一个男人嘴里说出来,觉得怪异和不舒服。
袭庐见牧非烟像往常一样同意,也已经依照老规矩去沐浴。
袭庐突然按动手下的扶手,轮椅左侧骤然弹开,一包药粉赫然在列,他看眼背后的影子。
影子点点头,会意的拿了进去。
袭庐嘴角扬起一抹笃信的阴狠,他一定要报仇,不惜任何代价!
------题外话------
所有现在还没睡的你,晚安(*^__^*)
021寝室
周天踢了鞋子,懒散的倒在床上,心里琢磨着子车世明天来的事。
陆公公弯着腰小心的为太子把靴子摆正,上前帮太子解着外出的衣服。
周天抬着胳膊让陆公公服务,然后翻个身衣服已经被陆公公收走,周天撑起头突然叫住他:“公公,我有多少私人银两?”
陆公公俯身应答:“回太子,现在还剩十万七千两。”
这么少?周天了解的倒回床上,眉头却渐渐的皱在一起,赈灾给了欧阳逆羽三百万两,修河堤给了一百万两,前年天灾给了五十万两,金像又搭进去不少已经没多少银子,看来该想想办法筹措资金,周天想起太子应该有一座金矿,虽然因为色泽不好停产了,但总还是金矿,不知还能不能启用?
陆公公见太子没有再问话,默默的退出去为太子准备洗涑水去了。
周天坐起来,印象中焰宙天的不动产应该放在第六个箱子里,果然是焰国最小气的太子,财产也要随身带着,可当周天把东西拾掇出来却翻出一堆烂七八糟的刑具。
周天脸黑的继续找,最后在夹层里找到一些地契田产,唯一的‘金矿停顿奏折’还被当废纸堵在最角落里!周天无奈的叹口气,赶紧铺平了把停产原因从头看了一遍,半柱香后心里已经有了定数,又把东西重新装好返回原样,然后关上门去了书房找焰国的工艺技术发展进程。
金色不足可以工艺去巧,虽然她会的不多但知道这是条生财之道。
周天一直忙到很晚才回来,手上搬了一堆宫廷饰品的工艺制作图样几乎遮住了她的眼睛,周天用脚踢开门,突然有一个人头从里面冒出来吓的她险些扔了手里的东西:“你搞什么!吓死我了!你怎么在这?”
牧非烟急忙上去帮忙,险些忘了他是来干什么的。
周天放下东西,看眼牧非烟的穿着顿时头疼不已,淡米色的透纱长衫,天蓝的束发玉冠,说他玉树临风也不为过,宽大的衣袖几乎遮住牧非烟半个身子,飘逸的米丝垂悬感十足的衬托出牧非烟高挑诱人的身形,何况牧非烟长的不错,第一次见他时就觉的很令人惊艳,这样穿比之红牌少爷还要高贵艳丽。
但周天现在真没空应付牧非烟,累了一天现在又一身汗,她只想洗洗睡了:“你有事?”
牧非烟慌忙收回手,突然很不自在的想掩盖些什么,可宽大的衣袖在他浮动间更加幽香飘逸。牧非烟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尴尬的不知该怎么办,微微拉着外面的衣服希望单薄的料子能遮住让他不自在的地方。
周天见他如此,大概已经猜到牧非烟的目的,果然是听话的小兵,袭庐指到哪里就打到哪里,周天转身倒杯茶直接无视了牧非烟那身华丽妖媚的衣物:“没事的话可以出去了!”
牧非烟突然抬起头,惊讶太子会赶他出去,就在前段时间太子还强迫他这样穿,他穿上后不惜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撕开他的衣服对他……牧非烟羞愤的放下衣袖,气恼的不知该说什么!
周天却没什么耐性,她累了一天没时间应付想杀他的这些人:“让你出去听到没有!”
牧非烟脸色瞬间涨红,气愤的拂袖就走,衣服却勾住了桌脚的金线哗啦一声掉下很多厚重的书,书的压力瞬间下砸,扯开了牧非烟本就单薄的衣袖,露出大半香肩他的衣袖,胸前的肌肤更是透明如玉的闪闪发光,只是上面遗留的痕迹不免让人憎恨施暴者的心狠手辣。
周天赶紧捡他的东西,一点也没注意牧非烟春光外泄,跟没看他诱人的身姿,反而不停的嘀咕:“我的珍藏版摔坏了,我好不容易找到的木质版也列了,我的图稿?你踩住了,抬脚!快点!”
牧非烟闻言顿时生气的撕开衣服,不要了的冲出去,既然‘他’的书重要,就让太子跟着书睡死算了!
牧非烟忍着胳膊上的疼,甩袖就要走!他今天根本没想对太子动手,只是想问问他怎么应付明天的事,需不需要帮忙,太子竟然……
周天见状突然拉住他:“对不起,我不是……”
“放手。”牧非烟心里很不是滋味,原来他在心里还不如几本破书,牧非烟拉上被太子扯开的衣服,生气的不看太子。
周天的目光不禁从牧非烟露着红肉的伤口上划过,到了嘴边的责难又收了回去,若论因果,也是焰宙天先对不起牧非烟。
周天见牧非烟用力挣扎,不禁有些愧疚的看了牧非烟半遮的旧伤一眼,想起她来的那天正是焰宙天光天化日之下被焰宙天当着太监的面陵辱,想必牧非烟心生怨念也在情理之中,何况牧非烟不过是二十一二岁的孩子,在河继县当个小小县令好好的,被太子欺辱后心有怨念投靠了袭庐也情有可原。
周天叹口气,发现这孩子也很可怜,何可她对付不会武功的牧非烟戳戳有余,何必再为他曾以身养毒生气,总要争取争取他的谅解不是吗,谁让她是太子,必要时就该忍的起委屈、咽的下天下:“衣服坏了你能去哪里?”
牧非烟生气的挣开太子:“不用你管!”
周天反手捉住他:“发什么脾气,反正来也来了,在这里睡吧。”
牧非烟突然开始挣扎,见太子握的紧,心里很不是滋味有些怕,太子每次那样都很疼,何况他今天来并不是想跟太子……牧非烟脸色涨红,衬的他更加漂亮动人:“我自己能回去。”
周天心里波澜不惊,牧非烟这类男人不是她的菜,她不喜欢男人长的太女性化,更不喜欢男人太好看,而牧非烟偏偏是两者兼备的人,尤其是那身姿柔韧刚强,是难得的妖娆舞适应者。
周天总觉的牧非烟或许更适合当少爷,美丽、妖娆、有才学,但实在不是她的品味,周天再问他一次:“你确定要走?”
“当然!”谁稀罕来找太子!再也不来了,牧非烟负气的往外走,不知道是恼自己找太子时的那点不单纯、还是高估了自己魅力后的恼羞成怒,总之就是不知道在生谁的气,反而很恼火。
“等下。”周天赶紧从晒架上抽下件外套扔给牧非烟:“穿上出去。”
牧非烟握住太子的衣服,猛然停下脚步突然折回来冲太子面前:“你既然那么没定性,当初凭什么逼我!我牧非烟虽然没大才但也是堂堂七尺男儿!用不着靠你苟且于世!更不用你施舍!”牧非烟把衣服扔太子身上,转身就走!
周天急忙拉住他,想到他眼里要落不落的眼泪更加无奈,这孩子是怎么了,以前赶他走,他跑的比谁都快,今天怎么就是施舍了:“好了,多大点事还哭。”
牧非烟撇开头避开太子为他擦眼泪的举动,不稀罕太子可怜!
周天见他如此突然很想笑,可见牧非烟脸色不对最终忍了下来,牧非烟从未去过京城,一直窝在河继这个小地方呆着,功名只到了地方就没再上考,他对太子的印象能有什么切身的感受,只是被太子抢了后才跟袭庐合作,白瞎了他长的好看的一张脸:“好了,我错了还不行我不该对你吼!”
“你已经吼了!谁稀罕你招惹!放手!”
周天抵住他的肩,尽量让他看着自己,心里却觉的牧非烟自己该把他跟焰宙天那点事忽略,大不了换个县当县令,回头一样娶媳妇生孩子,何必气成这样:“行,我不该对你吼,但你也要体谅我,我忙了一天你还对我摆脸色我心情能好到哪里去!”
“不是我先生气,是你先对我喊。”
“ok,全是我的错!我道歉!现在可以穿上衣服了吗。”
牧非烟也不说话低着头觉的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对,太子性格怎么突然之间变好了。
周天见牧非烟没反应,就当他自己默认,直接把衣衫批牧非烟身上:“身上的伤很疼吗?”
022浴巾
牧非烟见太子进身,惊恐的想起太子诱哄他喝下那杯东西时也是如此反常,但往后却是让他更痛苦的记忆,牧非烟瞬间挥开太子的手,本能的后退一步,戒备的盯着太子!
周天见状愣了一下也不生气,神色自若的恢复她一贯的云淡风轻,却神色倨傲的看着轻衣薄纱又自表贞烈的男人,声音不咸不淡的道:“我若想你死,就如捏死只蚂蚁那么简单,我既然没杀你,自然是你还不够资格,既然如此,你躲那么远做什么,呵呵,本宫犯不着跟你玩虚的,你也不配我动脑子怎么对付!你若想走,现在就滚!我如果拦你,我是你孙子!你如果留下,就干脆一点,别当我跟强了你似的,本宫自认,还不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牧非烟被说的脸色涨红,想反驳却找不出一句话来,他什么都不是,太子就是咳嗽一声也轮不到他端痰盂,他出身不好没有背景,活该被太子……却一个能帮他的人都没有,他是个男人,婚姻大事该是女人而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