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节
作者:大刀阔斧      更新:2024-04-18 10:47      字数:4976
  应青茵斜眼看他一眼,说:“有些长进行不?诶,你看,我这次回去,搜罗了一堆合适的,你帮我看看?”
  她随身带了个小本儿,一页页翻着,纪南楼凑过去看时,又好气又好笑,还真是认真,不仅密密麻麻写着绿豆小楷,还配有画像,都能看出眉眼鼻子来。
  “这头一个是勤阳侯府小世子,你瞧生得美吧?可惜身子实在太差,他娘亲生了九个女儿才生的他,跟个纸片似的。嗯,不过人特好,对谁都温和可亲的。”
  “这是今年殿试才选的进士,从湖州来,听说家里境况不佳,不过不知道父亲大人愿不愿意,生得可真是风流俊美。”
  “这是吴家大公子,长得像个馒头是不是,可是性子好,整天笑嘻嘻的跟个傻子似的,实在不行就他了。可是,他长得真的好丑!他要是长得像你这样,是个好看的馒头,我就不会这么为难了。”
  “这是苏府长子,孔武用力,可惜是个庶出,虽说自小养长正牌夫人名下,可到底不是嫡亲的,怕我父亲不同意,不过他家富得流油,也不一定。”
  ……
  “你觉得那个适合我?”应青茵介绍完了问。
  纪南楼说:“小世子身子弱,没事,尊贵!进士现在不好,将来可是前途不可限量。吴馒头长得不好,可性格好,将来肯定对你好。最后那个看面相,应该强于房事,也是好的!”
  应青茵被得罪了,起身便走。
  纪南楼正要还说什么,望着她的身影发呆了一会,慢慢闭上眼。
  院里又恢复了花团锦簇,应尧在外有应酬时,闻樱在屋子里呆不住,便时常自己,或者和小雨兰花,一起去院子里游玩。
  这天只她自己,晚饭后带了一壶茶在一老桑树下无聊,等着应尧应大少爷回来后召自己去陪他度过春天里泛滥的□。
  正撑在石凳上迷糊着要睡着时,却听到脚步声,闻樱迅速惊醒,因为生怕是应尧,连忙起身来准备迎着,这位大少爷最近傲娇得很,在他面前,不热络,不积极,不主动,不奉献,不痴缠,都是要被训的。
  起身却看见是纪南楼,拎着一壶酒,正朝自己这边过来。
  闻樱想起来,这里过去好像就是自己上次发酒疯的地儿,原来这是纪二先生的老窝。一想起自己发酒疯时丑样以及之后的生活,闻樱有些老脸要红了的感觉,只能默默行个礼,在一旁侯着他安静过去。
  纪南楼脚步不稳,有些虚飘的意思,只是脸上竟然越发显得老成起来,竟然是从闻樱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愁苦神情。
  自诩风流的人啊!活该。
  只是他却不过去,就在闻樱才坐着的石桌旁坐下,扶了酒坛了慢慢喝。
  闻樱没走,便走过去问说:“纪先生这是怎么地了?”
  纪南楼抬头望她,想着要离她远些,以免被应尧瞧着了发火,可他有问题要问她,只是不好开口,只故意说别的:“姑娘这回还敢喝酒么?”
  闻樱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气得要死,这个为虎作伥的人啊,坐下夺过他的酒坛子,翻手将茶杯里的茶水倒掉,将酒斟满,一口喝掉大半,笑说:“怎么不敢?你个可恶的帮闲。”
  纪南楼再次因身份被人刺激,与她斗嘴,说:“我是帮闲,可姑娘身份似乎也好不到哪去?”
  闻樱立即抢答:“我是妓,可我安分守已,不奢望得不到的,先生可是要做癞蛤蟆了。”
  “你安分守已?真正安分守已的人,上不了应大少爷的床。”
  “那可是,癞蛤蟆怎么跳,都跳不到公主的床上去。”
  “你……”纪南楼气得摔了闻樱的茶杯,抖着手指着她不知如何是好。
  闻樱有时脑袋会出些毛病,比如,爱欺负老实人,尤其是嘴巴不利害的又性格温软的人,尤其是年轻的后生,这种心思其实是要不得的,可偏偏她在单位里常常忍不住。打定了纪南楼就是在外跟着应尧万般叙作恶,没有应尧发话,也暂时不敢怎么样她,便有些得意忘形起来。
  “干嘛,想打架啊”
  纪南楼反倒深吸口气笑了,指着身旁石凳叫闻樱坐下,将她的茶壶倒空了,斟了酒与她一些,问说:“其实纪某有事请教姑娘。”
  闻樱假模假样说:“纪先生客气了。”
  “我一直想问姑娘,你这简单愚蠢的猪脑子,是从哪里捡来用的?”
  闻樱气得大叫一声,正想拿壶去砸对方,眼角瞟着一人身影,心想着,自己倒没怎么有机会做个红颜祸水什么的,现在应尧大多数时候能纵容自己,不妨试下娇媚妖娆蛊惑暴君的路子,因而一转身,扑起应尧怀里,哼哼说:“你这个纪先生,他着实可恶,你帮我将派到云南去走一遭。”
  应尧抱了闻樱的头轻轻的抚,笑说:“你何苦惹他?”
  纪南楼气愤地说:“哼。”原来是在说他。
  望着纪南楼离去的身影,闻樱笑得打呵呵,应尧又说:“你何苦惹他?”
  闻樱笑嘻嘻反问:“他为什么不回家去?”
  应尧搂了她回去,说:“他其实性子软,也是被家里人欺负怕了,差点丢了性命同,又自己不忍心手足互残,才躲来我这里的。”
  “一直躲着了也不行啊。”
  “等他厉害些了,再回去才好。”
  “那你乐意他做你妹夫么?”
  “呵,你倒管得宽。这倒是个契机,看能不能将他逼回去面对。只是不准你去惹他。”
  “为什么?我火上浇点油不更好么?”
  “你这是恃宠生娇得意就猖狂。”
  闻樱笑嘻嘻又故做生气说:“有得宠就先娇着呗,您就看在我是秋后的蚂蚱的份上,容许我多蹦哒几天。要不是在这院子里实在乏味得很,我也不会去逗他。”
  应尧微微笑着,有些讶异,又看不懂面前这人了。她可以憨厚,跟丫头们在一块时,可以蛮横莽撞,差点弄死自己,又可以调皮,像是她很少想起自已是个卑微的下贱人,可以机灵,随手写出诗词来能难倒老学究,会为生计发愁,与自己讨价还价卖身银子,偏偏真正将大把大把真金白银堆到她面前,她又不像有多少欲望。还有,她应该也是不爱自己的,大多数时候,她又都低沉又消极,看自己完全没有见着情人的积极欢乐与兴奋,大多数时候半死不活爱睡觉,最近这段时儿还好了些,可还是离小夏对自己差了一大截。可你说她不在意自己吧,她又不愿意他有别的女人。最近越发在自己面前显得调皮机灵起来,他倒是更喜欢娇媚迷人绝代风姿的人。
  “庄子上说桃花这两天开了,又抓了些刚洞的泥鳅,不如过几天我们出去走走。”
  闻樱高兴得要欢呼,过去在应尧怀里献媚,笑说:“不要过几天了,就明天吧。”
  “明天也行,但是,今天晚上,我得好好准备准备……”
  因为闻樱近来特别乖巧顺滑,而且两人身体已经熟悉默契,现在应尧不用花心思在克制她的抵抗上,便能全身心投入享乐中。他依旧坚硬清楚,只是少了鲁莽与冲撞,多了研究与琢磨。他现在熟练了整个过程,每次都能做到叫自己极端快乐时,还取悦了闻樱。比如,他会细心抚遍闻樱的身子,吸吮她的敏感地带,试探她是否够湿润,再微微笑着缓缓进入,理智尚存时,他连攀着她腰身的手都是温柔的,只在最后,才会疯狂抓紧,狠狠进出,捏得闻樱腰下臀部青紫处处。
  第二天出门时,喜癫癫的闻樱一下子又泄气了。他说的我们,原来有:应尧自己,闻樱本人,还有纪南楼,应青茵,苏小夏,还有一众丫头们。哎。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老问题,我觉得人物性格不够明确表达,尢其是应青茵,我是想将她写成:外表冷静,高傲,实在容易为情冲动,相对来说比较简单又不愚蠢的人,爱时浓烈,决心放手时,便也决断,遇着不明不白的情感时,也会暴躁想弄个明白等等……
  慢慢来吧,希望我能进步。
  另个,我写的情节,其实都是在推动,或者想推动故事发展,出去玩这会,也是有事的,亲们等我更新哦。
  VIP章节 45第44章
  应尧巡了几圈在人群后头寻着了闻樱;见了她有些沉闷;又像是在躲着自己,就纳闷了;奇怪明明昨天还十分还兴奋欢乐呢?只是人太多;他也不好开口;怕她开口顶撞了;自己失了颜面,便也只能狠狠看着她跟着小雨兰花那两丫头一起上了马车。
  闻樱不大适应坐马车;她有些想吐;颠簸了近一个小时;才到了地儿。却是她不认识的村子。未进村口时;闻樱撩起车帘子往外望了望;只见着大片大片的桃林;如云似霞,浮在半空中般,十分惹眼。等车驶近了看时,却见桃花大多未开全,松松地还包着花苞儿,正是妖娆又不显拥挤荼蘼的时节。
  到了午饭时,便有的鲜美的泥鳅宴,只是她的味口因为晕车还没有恢复,因而没怎么动。中午长长睡了一觉,才不觉得身子酸痛,醒来时,见着小雨兰花在旁,瞧见她醒了,便说:“大少爷他们在后面河边呢,说姑娘醒了便过去。”
  闻樱收拾了一路蜿蜒过去,走走瞧瞧,实在是爱死了这个桃源了,平常人家,谁会种上几亩地的桃树啊!
  去了见应尧在与纪南楼盘腿坐在一块巨大石块雕成的桌凳上下棋,应青茵在纪南楼身后,与他一起安静思索着。而应尧身后,一个穿得比桃花还艳的姑娘,在忙前忙后的端茶送水伺候着,时不时拿手拿胸去蹭蹭碰碰应尧的身子,当然是苏小夏。
  闻樱在应尧面前点了个卯便闷闷地立在一旁。她不会下棋,连看都不会,眼瞅着也挤不上前去,便另寻了个偏远开阔地儿坐下,遣了小雨回去取东西。
  东西取来了,三人围成一圈,嘻嘻哈哈玩了起来,玩得起兴时,闻樱扑到小雨身上一顿撕扯,乱囔囔,你个笨蛋,你干嘛不赢兰花的,非得赢我的。小雨慈悲为怀地解释说闻樱赚钱便宜又体面,被闻樱恶恨恨呸了一声,正又要扭作一堆撕打时,听着应尧那边的人高声朝这边叫唤:“小雨,少爷叫你们过来。”
  闻樱几人便过去,她先前不为别的,就是郁闷于想像中的浪漫之旅变成了应尧大人的携眷外出踏青,不过也不好表现出来,毕竟人家是主子,是金主。刚才已转过弯来,因而过去后迅速调整了心态,笑得甜甜的说:“我们在玩纸片牌,是我们自己的玩法。”
  应尧好有兴趣的样子,停了手转过身来望住她,笑说:“哦,给我瞧瞧,要是好玩,叫她们也跟着玩去,免得出来玩还闷着了。”说完指指应青茵与苏小夏。
  闻樱低头避开他的目光,笑吟吟说:“糊弄时间的玩意,还要二小姐不要见笑才好。就是三家一起分牌,而后两人一起联手成一方对付取得这张明牌的人,先出完牌的一方为胜。很简单的,要不咱们明牌玩一回,就知道了。”
  别人还好,应尧是兴致最高的,索性将桌上一堆棋子一把推个干净,往里挪了挪,拍拍自己身旁叫闻樱过去坐着,等到闻樱挨着边儿坐了,他便伸了双手过来轻轻拢住了她的腰身,将头靠了过来,看闻樱边分牌边讲说玩法。
  他这一动静叫两人面色大变,一个自己是受宠大惊的闻樱同志,两人再亲密,都较少在众人面前表现过,而且更要命的是,应某人的手一碰她的腰,就叫她想起了晚上的床上运动,他的手心要是在那么不经意地用力一揉搓的话,这,真是作死,要人命啊!
  另一个是一直站在应尧身边的苏小夏姑娘,她头回见着这么实实在在真真切切的对比,应尧对自己平淡疏离,却与闻樱这般亲近自然,心里翻江倒海,万万不能平静。
  将斗地主的玩法讲了一遍后,闻樱看了看应尧,应尧看了看纪南楼,而后回头对闻樱道:“可以了,来,咱们玩几盘。”
  应青茵便退回一旁去吃茶,只眼望着这边。苏不夏原本对应尧殷勤,他却抛了她去与闻樱说笑,面上正尴尬着,也跟着一样,寻了个地儿坐着,远远地看。
  闻樱没想到这么快,迅速理了牌来分发,等分完了自己举起来一看,嗯,很好。合了牌问应尧:“这玩意不比下棋,出身便是从赌场里的,我才和兰花她们玩,还赌半斤瓜子呢,咱们总得赌个什么才有意思啊。”
  应尧笑说:“一次一个小元宝如何?”
  闻樱脸上笑着,心里道:尼马。
  这不能怪别人,只怪自己太容易想歪,一次一个小元宝,正是她闻樱姑娘如今的身价,一夜一个小元宝。这厮一定是故意的。
  一局玩下来,闻樱便赢了两人一共八个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