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节
作者:吻火      更新:2024-04-14 09:16      字数:4774
  :“很早就有了,不过我可没有混过你想象的那种堕落的生活。”他强调道。
  “我并没有想什么。”我淡淡地说。
  陈安随即低头很轻很轻地笑了一下,然后突然坐到我身边,凑近我的耳朵吞吐着温热的气息:“我还没吃晚饭,不过我不想吃饭,我——想吃你!”
  我被他前后转变过大的话题弄得混乱,刚想转头看他,嘴唇却正好被他的吻截住。
  想说的话被统统塞了回去,陈安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入侵我的口腔,熟悉的霸道和张扬迅速将我席卷,我毫不犹豫地回应他的热情。分泌过剩的口水顺着嘴角缓缓流下,在下巴上蜿蜒成一道淫糜情Se的痕迹。
  陈安一边与我热吻,一边去拉扯彼此的衣服,我也一把扯开他的皮带,他的脚蹬了蹬顺利脱掉裤子,下身只剩下一条黑色底裤。
  当他跨坐在我的腿上时,我立即感受到了他勃发的欲望。手来到他坚挺的部位,缓慢给予刺激,手心感知到它每一次的细微颤动,张显着无穷的蓬勃生命力。
  “陈安,上楼去……”我喘息着说道。
  “在这里就很好……嗯……”他含糊不清地回答。
  沙发的有限空间限制了彼此的动作,但也因此而变得更具征服性,在频繁的肢体接触中,我们的情绪更加高涨。
  陈安从我身上滑下,半跪在地板上,俯身靠近我的下体。在含住我之前,他抬头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那个表情我好像很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什么线索,来不及想更多,陈安已经用他的方式颠覆了我的理智。
  “呃——”在巨大的欢愉之下,我难以自制地大声呻吟出来。
  他的舌头分外灵活,在我最敏感部位上给予的每一分刺激都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脑海中几乎一片空白……
  过了一会儿陈安放开我,扣着我的腰用力给予我暗示,我顿了一下然后转身趴在沙发上,他随即压上我的背。
  当陈安坚定地向我的体内推入时,我遵循为数不多的几次经验调整呼吸尽量放松,然而这种事并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的,身体依然非常紧绷。
  这时陈安托高我的腰,进入的角度随着变化,他也终于得以全部没入。
  在等待我适应的时间里,他俯身吻了我的侧脸,这似乎是他很喜欢的举动,右手则在我腰际上下抚摸以示鼓励。
  我回头看他一眼,示意没问题了,他于是开始摆动腰部,一次又一次地全力贯穿我。
  “啊……”
  “呼——”
  客厅里充斥着彼此粗重的呼吸,露骨的肉体撞击的声音,以及身体和皮质沙发摩擦发出的涩涩声,然而这些声音在我的耳边越飘越远,意识都开始模糊,我感到自己就快要承受不了这过激的快感了。
  “陈安,慢点……”
  如同过了一万年,又好像其实只是几分钟,陈安终于闷哼一声,射入我的身体深处,在肠道被热液灼伤的那个瞬间,我也被刺激着到达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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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我做是不是特别好?”我沉浸在高潮带给人的欲生欲死的感觉中,久久都不能清醒,直到陈安开口这样问。
  我狐疑地看向他,他的表情很自然,可我不认为他是那种不成熟到需要事后在床伴那里寻求肯定的人。
  和陈安一起的感觉当然好,这我从一开始就意识到了,他带给我与众不同的感受,这当然不是因为他是个男人,而是陈安异常的专注投入,使与他的**中被赋予了很多他本身的特质,再加上彼此足够的经验和技巧,让每次Zuo爱都狂野激烈得难以形容。
  见我迟迟没有回答,陈安突然扑上来,恶狠狠地说:“那我们就做到你说好为止。”说着手再次潜入我的身下。
  “别闹了!”我推开他,坐起来。
  他突然间变得懊恼,沮丧地坐到一边,说:“我不知道你是拒绝我的哪个部分,我是男人,还是我是陈安?”
  我没有说话,陈安翻身在地板上躺下,长长地吐了几口气,房间里一时很安静。其实和陈安在一起,像这样沉默的时候很少,一开始我们一见面就会有激烈的争执,后来终于不必再针锋相对,陈安也始终充当着活跃气氛的角色,而我的反应通常很淡然。
  今天也是如此。陈安没过多久就爬起来,靠过来问:“一起出去玩?”
  “去兰桂坊?”我挑眉。
  “兰桂坊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如果去喝酒,我宁愿在家里,你想喝什么?”说着我站起来向酒柜走去。
  陈安在身后抱住我的肩膀,语气里带着请求和劝说的意味:“来吧来吧,别这么扫兴!”
  最后我们还是换了衣服一起出门,陈安开车,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无趣地看着窗外的风景。有些人把开车兜风在午夜游车河当作一种娱乐活动,恕我不能理解。
  我们当然没有真的特意跑去兰桂坊,就近找了一间高级些的店停好车子。
  “还不错。”推门进去,陈安四处看了一圈,回头对我说。
  “不就是普普通通。”
  我本想到角落有沙发的位置上坐,但陈安已经率先往吧台走去,我只好跟上。一坐下,他就点了两杯双份的纯威士忌,一杯推到我面前。
  从走进这家酒吧开始,我就感到众人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向我和陈安集中过来,也许像我们这样两个外表出色的男人吸引他人的注意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那种被人以猜度试探的心态任意赏玩的感觉,我不适应,并且不喜欢。
  当我把视线调转回来时,发现陈安的杯子居然已经空了,他正拉着酒保聊天。
  “你有什么拿手的花式鸡尾酒没有?”他问。
  酒保报出来一连串的名字,陈安点点头,说:“一种一种调给我试试。”
  我不知道陈安的酒量如何,料想是不会差,但喝这样多的混合酒没有人能受得了。
  “停下来,陈安。”我按住他的手。
  他对我无所谓地笑笑:“我没打算喝醉,而且我也不会这么容易就醉的。”
  无论他说什么,我都不想再在这个酒吧里多停留一秒钟,我打开钱包付了酒钱和小费,然后用力推了赖在高脚椅上的陈安一把,他看出我的坚持,这才懒洋洋地站起来向外走去。
  如果要其他人来看,大概觉得陈安的举止十分自然没什么不妥,但我却能够看出他脚下的步伐有些飘忽。我快走几步不着痕迹地托住他的腰,他回头看我一眼,居然皱着眉头推开了我的手臂。
  我在原地怔住,有种说不清的感觉浮上来。回过神,我再次走上前去一把拉住他,坚决地说:“现在跟我回家。”我已经确定他醉了。
  陈安这回没再推开我,嘟囔了一句什么任我把他稍显粗鲁地拖上车。他有些发软地窝在座椅上,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一路都闭着眼睛,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睡着了。
  “陈安?”直到车子停进车库,我试着叫他。
  “嗯?”他几乎立刻就睁开了眼睛,眸子里居然已经恢复了清明,好像酒气都在刚刚回程的二十几分钟里完全挥发无遗。
  “下车吧,到家了。”
  “你家还是我家?”他沉沉地问。
  今晚的陈安言语里一直带着挑衅,但我并不想在这个时候跟他计较,我没有回答,直接解开他的安全带拉他起来。
  他应该没有那么醉,却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挂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架着他费力地打开门,然后把他放倒在客厅的沙发上。
  我坐在对面喘了口气,问他:“你怎么样?要不要洗个澡?”
  陈安并不回答,只是笔直地看着我,目光幽深,仿佛想把我看穿,许久,他低沉开口:“梁纪业,为什么你要不停地逃跑?每当我以为自己找到了通向你的道路,却每每又发现你从原地闪开。”
  我长久地与他平静对视,然后沉静地问:“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执著于我?”这是我心里始终有的疑问。
  “我对你一见钟情,虽然后来我发现你具有的要远远多于那个。”他很流利地说出。
  一见钟情?我是绝对不会相信这种东西,而且,虽然我和陈安在林奇的宴会之前没有过接触,可是彼此那张脸的曝光率绝对已经高到让人厌烦的地步,还谈什么一见钟情?
  可能是我心里的不屑充分表现在了脸上,陈安的眉头拧了起来:“你为什么现在来问我这个问题?”
  “并不为什么。”我冷冷地说。
  陈安哼了一声,一脸嘲讽:“真是十足的梁式回答呀!你总是用这样一副表情这样一种腔调,明白地告诉我——哪怕你这个人就在我面前,我也没办法靠近你的心。我以前就问过你,你当我是什么,我敢打赌这个问题你到现在也不会有答案!”他的情绪越来越激动,“那时我以为你接受我了,我很高兴,可是事实上呢,除了勉为其难地接受,你可曾想过给予?你能不能给我哪怕一点点的反应,起码让我知道我不是在自己跟自己演戏?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打算要真诚坦白地面对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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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安突如其来的发作让我惊诧不已,我沉默地看着他怒气冲天的样子,目光闪烁不定,犹豫了许久,我终于有些艰难地开口:“没想到你是这样评估我的……”闻言陈安想要辩解什么,但最终还是赌气似的放弃。
  我继续说:“我们是完全不同的男人,这你从来都知道,如果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坚决果断,我只能说遗憾,但是我自认已经做到了自己的极限,接受你——接受自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为此耗尽心力,从来没想过我梁纪业会在某件事情上有如此犹疑和挫败的感受。也许我始终是个不习惯感情的人,我也不知道两个人的相处怎样才是恰当,我只能缓慢地试探着寻找出路,我唯一能肯定的是,我想继续走下去,跟你一起……”
  从来没有试过如此深刻地对某人剖白自己的感情,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表达是不是明确到位,但陈安显然被我震惊了,惊喜地看着我,久久都说不出话。终于,羞愧的表情在他脸上出现,他有些吞吐地说:“阿业,我刚刚太激动了,我——”
  “不必道歉,也许有些话我们是该说清楚,不然彼此都没办法继续下去。”我打断他平静地说道。自从和这个叫陈安的男人纠缠不休之后,我的自我厌恶就没有停止过,而在我身上投入了太多感情的陈安也必定是悬在半空中,我始终沉浸在自己问题的解决上,并没有过多的关注对方的心情和感受,如今我是打算重新估量彼此了,以及这段感情。
  我和陈安的视线在空中默默交缠,都有点不胜唏嘘。
  然后他缓缓地勾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低声说:“那么从现在开始,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我们已经达成共识?”
  “共识?你说什么共识?”见他的表情放松下来,我也开始开起玩笑。
  “如果我说我们已经彼此相爱,你是不是又要恼羞成怒?”
  “去你的!”我狠狠推开他靠近的戏谑的脸,“未来的路要走下去才知道是什么样的,在这之前不必过于确定什么,顺其自然就好。”
  “阿业,你好残忍啊,刚刚说了点让我感动的话却又立刻恢复本性!”他爽朗地大声笑出来,然后又换了种口吻说:“不过已经足够了,我并不是个贪心的人。”
  “这我倒是没怎么看出来!”我调侃他。
  “没关系,你将有足够的时间慢慢看,直到你看出我所有的好处。”他的笑容不变。
  “好处?”我故意哼了一声。
  兼并的进程并不可能一帆风顺,这我早已料到。诺亚并不是一家急于脱手的破烂企业,而是具有实力与口碑的行业劲旅,虽然在股市上遭遇了一定挫折,但这并不能构成股东们一定要出售公司的理由。
  在商场上与人打交道,绝大多数的方式都是通过谈判,这种等级的状况我自信我以及成胜的团队可以应付。在不算很快但绝对卓有成效的一轮轮谈判中,并购事宜正全面朝着良好的方向发展。
  早上洗完澡出来,居然感觉有点饿。最近一段时间我和陈安都是在他家见面,因为那里有厨子能免去我们没饭吃的烦恼,而三天前他出国办事,我也回到自己家,却意外地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有早餐的日子。
  无奈地摇了摇头,下楼泡了杯咖啡。
  正当我鉴赏自己的手艺时,门铃急促地响了起来。我看看时间,这个时候会有谁来?
  门被打开的同时,陈安跌了进来,我下意识地接住他,努力保持镇定,问:“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很累,所以没力气拿钥匙开门了。”他把脸埋进我的肩窝,含糊地说道。
  我狐疑地把他架开一尺,仔细打量了一番,果然完好无损的一个人,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再次问:“到底怎么了?”
  “我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现在真的快挂了。”然后他突然又想到什么,指了指门口的行李袋,说:“帮我拿进来。”
  我把行李袋拎进来扔在一边,关好门,然后提着晕头转向的陈安向楼上走去,把他在床上安置好之后,我有些怀疑地问:“真有那么累吗?”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稀里糊涂地说了一句:“我可能要睡上十个小时,你不必管我。”随后就真的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