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作者:吻火      更新:2024-04-14 09:16      字数:47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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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我明白了陈安是如何地非常善于控制别人,他会不动声色地婉转达到自己的目的,这和我以往对他在商场上的认知不同,我以为他只是个力求简单直接并且喜欢轰动效果的活宝,但现在看来他显然比我预料的要更多面。的
  今天并不是个对我有利的时机,刚刚在酒店里和萧珊妮大干一场,此时我已经难以应付陈安狂妄的攻击。
  在身体里面开拓的手指渐渐急躁,他已不愿更多等待,我感到有一个火热的器官抵在了我的臀部。我下意识地深呼吸,有些紧张。
  虽然已经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建设,当陈安进入我的时候我还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有精神方面的。原来男人之间的**是一件如此具有破坏甚至毁灭意味的事情。我没有想过自己竟会有这样一天——从来没有。我此时真的有发怒的欲望,想把身上这个人踢下去,再狠狠地揍一顿。
  陈安似乎感受到我的躁动,重重地伏在我身上压制住我的动作。他轻吻了我的脸侧,在我耳边哑声轻喃:“放松点,阿业,不要这么紧张……这个体位有点问题。”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情欲的隐忍,我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不会好过。
  12
  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回事,我试着调整呼吸放松自己。陈安意识到我在做出努力,鼓励地低声说了句:“好,就这样。”然后开始用轻柔的吻遍布我的全身。
  这些吻称得上温柔至极,不厌其烦地四处辗转吮吸,我被他这一举动搞得有点浮躁,难耐地用膝盖碰了他一下。他停下来看着我,嘴唇几乎贴上我的,轻声问:“已经好了吗?”声音虽然轻柔,可动作却毫不含糊。
  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陈安的性器在我体内跳动,如同一波波的湖水从中心向外激荡开来。当他开始律动,我逐渐感到自己仿佛被卷入了一条湍急的河流,上下起伏颠沛,完全不由自主。某些感觉愈发麻木,而某些感觉却愈发清晰敏锐。我试图在这强烈的快感中清醒一点,但很快便放弃了挣扎,放任自己在欲望中沉堕,这感觉实在太好,我无法抗拒。
  痛感已经升腾成另一种快感,我为自己这样快地适应而感到惊讶。
  恍惚间我仿佛听到陈安在我耳边低声嘶吼:“阿业,让我确认,这是单纯的身体吸引,还是——其他的什么。”
  我已经没有能力回答他,只是模糊地呻吟着,几乎耗尽我全部的力气。
  陈安始终在用手给我的前面以抚慰,他的技巧很好,根据我的反应随时调整手法。他似乎是在有意延长**的时间,我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你***有完没完?”
  他轻声笑了一下,说“马上就好,让我再感受一会儿。”
  终于他的动作停顿了一瞬间,继而快速地进出几次,随即我感到他的体液一股股地喷发在我的体内,炙热有力,触感异常清晰。
  “呃——”禁不住陈安的前后夹击,我也低吼一声,身体轻颤着释放出来。
  高潮的余波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等到眼前那道白光终于散去,我狠狠地推开了仍然伏在我身上的陈安,他翻倒在一边,看着我露出一个复杂的微笑,里面有满足有得意有怜惜有迷茫。我愣了一下,转开目光盯着天花板。
  过了一会儿,陈安来拉我的腿,顺势抚摸起来,有浓厚的情Se暗示。我用力甩开他,不快地说:“别再搞了,我累了。”
  他的表情有些失望,但没说什么。
  身上有薄薄的一层汗水,某处的黏腻感让人不舒服,我却不怎么想动。
  陈安拍拍我,说:“起来,洗澡去。”
  我现在正烦躁得很,巴不得这个男人在我面前消失,实在没有什么好脸色可以给他看。我站起来,动作有些迟缓,有刺痛感。妈的!我在心里再次咒骂。
  我向浴室走去,走了几步之后停下,回头对支起膝盖在地板上坐起来的陈安说:“我去洗澡,你——别跟来。”
  他举高双手表示不会:“我以为这时候一起洗澡会很有情趣。”撒娇一样的语气。
  “去你的情趣!”我瞪他一眼,转身走开。
  在浴室待了半天,不知道该怎样才能洗去身上遍布的吻痕,还有沾染了另一个男人Jing液的后面。最后胡乱地冲了冲,套上浴衣随手一系,走了出去。
  我想忽略掉下身令人尴尬的不适,可是那感觉并不怎么痛却偏偏异常鲜明,提醒着我刚刚经历了怎样一场不顾后果的**——与一个男人。
  下楼给自己倒了杯酒,陈安光着身子躺到了沙发上,样子懒洋洋的,更丝毫不介意自己的赤裸。
  **在吧台旁看着他,突然想起他对我的眼神的评价,缓缓调转开视线。地板上已经是一片狼藉,四处散落着衣物,还有体液的痕迹。突然间有些不敢面对……
  房间里气氛安静得压抑,可是我找不到什么话来说。
  这时陈安开口了:“上次——我们在浴室的那次,我说希望你能够为我们找到一个结论,你还记得吗?”
  “嗯。”我应了一声。
  “那结果是?”
  “……陈安,我们没有下一次了。”我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闻言,他有些吃惊地从沙发上坐起来,牢牢地看着我。
  “怎么了?你不是问我结论吗?我已经告诉你了。”我的语气极淡。
  他的表情变了几次,最后无所谓地笑笑,很肯定地说:“我知道你对我有感觉。”
  火气突然就蹿上来,“感觉?你一直在不停地说什么感觉,跟我上床就是你要的感觉?你知道我有什么感觉?”
  “那你说啊,我洗耳恭听!”他立刻回答。
  我却在这时失语,嘴唇动了动什么也没有说。
  “梁纪业你到底在想什么?”陈安有些无奈地质问我。
  “我想说的已经说完。”
  这时我们的视线相遇,对视良久之后,陈安的表情僵硬了起来,他说了句:“看来你需要冷静一下。”随即开始有条不紊地穿衣服。
  最后他走到我面前,拿过我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看着我平静地说:“我会再来找你,如果你愿意主动来找我我也很高兴。”
  直到陈安离开,我都不能从那种无法克制的暴躁和混乱中脱离,我承认我的情绪有些失控,我不知道怎么会真的跟这个男人搅在一起的。我想那是一时的冲动,肉体受到了蛊惑,男人都有这样意志薄弱的时刻。
  我在空杯子里又倒入了一些酒,反复地思考着试图理顺我的思路,然后涌上脑海的更多的是与陈安的激|情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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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的时候上楼收拾了衣物,然后上床睡觉,明天还要飞德国。
  西门子公司是成胜多年以来的合作伙伴,他们给予我们多方面的技术支持,每年两家公司都会互派人员交流学习。这次之所以会亲自去,是由于对方邀请我进行一次“友好访问”——不久前成胜和行宇的那次合作已经轰动到了大西洋的那边。
  德国人依然如同我印象中的准确高效,四日后我按原定计划回国。
  不过紧密的行程安排令混乱的时差所带来的问题更加明显,一整天头都隐隐作痛,所以我今天离开公司的时间要比平时早很多,打算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电梯门刚一打开,我远远地就看到陈安靠在我的车门上抽烟。
  这个人当自己是在拍电影吗?扮演无间卧底,不然怎么总是在停车场见面?而且这个男人简直无所不在,可以随时出现,仿佛他只不过是一个纨绔子弟,并没有一个庞大冗繁的事业需要他全神贯注地去经营。
  听到我的脚步声,陈安向这边看过来,平静的表情之下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当他专注地看着我,停车场里的空气顿时不正常地涌动起来,整个氛围都令人不安。
  我镇定地径直走过去,在他面前停住:“你不打算让开吗?”
  他的目光锁住我,眼神却有些跳跃:“梁纪业,我知道你以前没有和男人搞过,但你有没有想过可以和某个男人——在一起?”
  “在一起?”我玩味地重复,“如果你说的是在一起Zuo爱,那么托你的福我已经试过了。”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面对我的讽刺陈安居然没有反应,偏过头把一直投射在我身上的视线调转到一旁。
  “我可能认真了。”他几经犹豫才把这句话说出口。z
  我立刻看住他,想要确认些什么,他的话让我有瞬间的心惊,这不像是他该说出的。
  陈安的表情困惑,但还算坚定,目光在我和周围事物之间缓缓移动。我想寻找一些说辞打破此刻让人窒息的沉默,但没有。我没有嘲讽他的力气,没有痛骂他的愤怒,也没有迎合他的——勇气。
  僵持了一阵子,我终于找到此刻该做的事情。y
  “我还要赶着回家,麻烦让让。”我用手臂隔开他,开门上车。
  陈安转了个身,打开车门坐上副驾驶的位置:“我坐计程车来的,你送我回去。”
  我看看他:“不好意思我没有送男人回家的习惯,我——只回我的家。”
  “随便,我都无所谓。”说着他对我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一下嘴角。
  发动车子,油门猛地踩下去,好像把所有的烦乱所有的不满所有的错落都发泄在驾驶上,我的车速濒临极限。
  直到车子在车库门口停下,陈安冷冷开口:“没想到梁总的车技了得,你不为人知的一面还真多!”
  “彼此彼此。”
  “梁纪业,我们没有必要打太极,今天我既然来找你,就是已经做出决定。”他的言语再次变得咄咄逼人。
  “你从来都是这么自以为是吗?”我很反感他的笃定。
  “那你也一定要这么神经质吗?”他立即反问我。
  “我不需要你来质疑。”
  “这么说你并不打算好好考虑一下我的话?”他用不确定的语气询问。
  这含义重复而且毫无止境的对话已经开始让我后悔刚刚载陈安回家,犹豫了一下我再次发动车子,问:“你住哪?”
  “你开什么玩笑!”他不可置信地看我一眼,解开安全带跨下车。
  我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把车子驶进车库,走出来刚掏出钥匙,就被陈安一把夺过去,抢先插进锁孔打开大门,并且大方地走了进去。
  进门之后,陈安把钥匙扔在门口专门的盒子里,在沙发上坐下,双脚随即搭上了茶几。我跟着进来,看他一眼,脱掉外套随手挂在一边,也在对面坐了下来,
  我们长久地无意义对视,我不知道陈安对此有什么感觉,我则感到他是想要从我的眼中发掘些什么,但很显然结果让他失望。
  终于,陈安自言自语般地轻声说道:“看来我们似乎用语言和眼神都没办法沟通。”然而,就在下一秒他又露出一个狡猾暧昧的笑容,长腿直接跨过茶几来到我这边,手掌隔着衬衫贴上我的胸口撩拨,挑逗地说:“那么我们用身体交流,如何?”
  我伸手挡住他的胸膛,说:“你不是专程来跟我做的吧?”
  “跟你在一起我怎么能放弃这样享受的福利?”他笑着再次贴过来。
  我站起来转身走开,留给他一个背影,说:“陈安,你连自己都搞不清楚还来埋怨我?你敢说你对我的感情有你所以为的那样高尚?”
  “Zuo爱难道就低级吗?想不到你还是个严酷的禁欲主义者。”
  他毫不留情地讽刺我,但我并不介意,因为我知道他是在回避问题,而我也不打算追究。他的答案是什么,我并不想确切知道。
  “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陈安,到此为止,OK?我们都不必自诩什么君子,以前的荒唐也算了,但我必须保证再没有下一次。”
  “你就这么急于跟我划清界限?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厌恶我?”他的脚步追上来。
  “我没有。”我站定,转身看着他。
  “你面对我的目光中有明显的抗拒。”
  “既然这么明显,怎么还没能阻止你靠过来?”
  他被我顶得没话说,“总之——”好半天他才重新找到语言:“我已经跟你说了,我是认真的,所以你不必再拿什么玩玩而已的借口对付我,同时说服你自己。”
  “陈安,我自认比你要清醒的多,不必自我说服。”我看着他,继续说:“我记得你说过什么来着——我们不能为彼此作决定,对不对?我突然发现你这句话说得很好,所以,你玩你的情欲游戏,不过别妄想在我这里得到回应。”
  “我他妈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陈安懊恼地甩甩手,然后向我走近一步。
  “你不必知道,我也没有义务告诉你。”说完这句话我转身上楼。
  等我洗完澡出来,边擦着头发走下楼,看到陈安在那喝酒,我把毛巾搭在脖子上尽量心平气和地对他说:“你可以选择睡客房,或者回家,不过你得恐怕得走上一阵才能有计程车。”
  他抬头看看我,慢慢地将杯中的酒饮尽,然后默默地走上楼,在我身边经过,一句话都没有说。
  烦乱的心情让我有些难以入眠,不过这种感觉最近我几乎已经习惯,总有个人随时出现扰乱我的视线,而且带来的冲击力愈发持久,人走后也带着汹涌的回潮一波波地激荡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