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但杰克相信自己的直觉，认定这样的记忆修改肯定会对蒂凡妮的脑部造成一定的损伤，所以，虽然他有些不想让她想起以前的事，但也不能任由蒂凡妮这样发展下去。
  就算贝恩不肯说，他也有办法查出真相，只是今天看蒂凡妮的样子，似乎很痛苦？他不由很是揪心，那个记忆修改对她的脑部究竟有多大的伤害？
  可是蒂凡妮只是摇摇头，神色并没有什么异常：“呃……没有啦，我只是……有点抓狂。啊啊啊，对了，你来了多久了？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迟到的，实在是……”
  实在是昨天晚上大半宿都因为布鲁斯那个差点成功的吻而纠结的没能睡着，所以等她好不容易睡去，今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了。
  “没关系，我正巧去买了这个。”杰克微微一笑，递给她一袋包装的很漂亮的糖果。
  “哇，好漂亮，呃，又让你破费了……”蒂凡妮有些不好意思收，上次就让人家请吃饭了啊。
  杰克直接把糖果塞进她的手里：“不会，这是送你的礼物，只要你喜欢就好。”
  “嗯，当然！”蒂凡妮低头仔细瞧了瞧手里的糖果，“都是我最喜欢的苹果味哎！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味道？”说完就觉得自己太容易多想了，杰克肯定是随便挑了一袋，然后正巧拿到了她喜欢的味道吧。
  杰克没有回应，只是看了眼变得阴沉起来的天空，还有蒂凡妮身上略显单薄的衣服：“好像越来越冷了，不如我们去室内吧。”
  蒂凡妮立刻点头：“嗯，好，今天我请你吃饭，你想吃什么千万不要客气，随便点啊！”
  ……可是最后杰克还是选了一家中餐馆。
  蒂凡妮站在门口，有些犹豫，也有些不好意思，对杰克说：“中餐馆？可是上次去中餐馆，你就没怎么吃哎……老兄，你找你喜欢吃的就可以啦！不用管我不用管我！”
  可是杰克却已经拉着她走了进去：“这家很好吃。”
  真的吗……他明明都不怎么吃……这话说得好像他以前来过一样。
  两个人挑了一个桌子落座，杰克又要把菜单递给蒂凡妮，她连忙抬手拒绝，脸上刻意带了点凶凶的神色：“喂喂，这回必须你来点，不然我生气了啊！一定要点你喜欢的！”
  杰克微微笑了一下：“好吧。”
  几分钟之后他就点完了菜，把菜单递给服务员，蒂凡妮凑过去瞧了一眼，顿时有些惊愕，和她上次在餐馆点的菜不一样，但这回杰克点的四道菜竟然也全都是她喜欢吃的，这……这应该也是巧合吧？
  杰克发现了她疑惑的眼神，神色柔和的解释道：“这家店我常常来，刚刚点的都是店里面最好吃的。”
  “哦……你以前经常来吃？”蒂凡妮问。
  “嗯……”杰克缓缓地点头，“曾经有段时很迷这些……”
  蒂凡妮来了兴趣，有些八卦的看着他：“曾经有段时间？能仔细讲讲吗？呃……我是不是问太多了，你要是不愿意说的话就算啦，不好意思啊。”
  “不会，我愿意告诉你。”杰克看向蒂凡妮，“我喜欢的一个女孩子，她很喜欢吃这些，所以我有空了就会到这种中餐馆试试口味，打算有机会带她来吃。”
  “哇……”蒂凡妮用双手捧着下巴，“听起来……蛮浪漫的……”她还真是很难想象到眼前这个男人也有这样不为人知的温柔一面，她对他的印象，基本都停留在那些他涂着浓重油彩发出尖锐的诡异笑声，杀人放火的视频里了。
  “那后来呢，你带她来吃了吗？她现在在哪儿啊？”蒂凡妮顿时觉得今天单独请人家出来吃饭是不是不太妥当，万一让他喜欢的那个女孩子知道了，误会了可就不好了。
  杰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脸上明明带着微笑，看起来却像是在哭：“她……不在了。”
  他没有说错，那个认识他，和他一起生活过，会关心他的蒂凡妮确实不在了，现在坐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对自己完全没有感情的蒂凡妮。
  蒂凡妮的表情僵在了脸上，两人之间欢快轻松的氛围一瞬间冷了下来，过了好久才怔怔的开口：“那个，对不起……”
  “没什么，都过去了，你不用说对不起。”杰克立刻制止了她自责的冲动，恢复了微笑的表情，“曾经发生过的事已经无可改变，我更应该注重的是现在——哦，看，你的菜上来了，快吃吧。”
  是的，过去没有办法更改，就算她现在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但蒂凡妮仍旧是蒂凡妮，仍旧是那个他在乎的女孩子。他不会把自己困在过往的错误和惋惜中，那不是他的作风。
  蒂凡妮点了点头，把菜向着杰克那边推了推：“你……你也吃啊，这回可不能像上次那样吃那么少了，否则我会揍你的哦！”不知道为什么，听了杰克说的话，她忽然生出了一种类似母爱的情愫。
  “好。”这回杰克很听话的拿起了筷子，对蒂凡妮露出微笑。
  吃完饭之后两个人从商厦的餐馆走出来，才刚刚走到了室外，蒂凡妮就被一股冷风吹得打了个哆嗦：“嘶……好冷啊，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冷——”她的话在说到一半的时候戛然而止，因为商厦门外的马路竟然在他们没发觉的时候，已经被一层厚厚的白雪覆盖住了。
  “下雪了……”蒂凡妮喃喃的说道，看着门外纯白一片的景色，虽然被冻得瑟瑟发抖，却不能阻止她的心情愉悦起来。
  “喂喂，杰克，下雪了哎！我已经好几年没见过雪了！”这些年跟着贝恩奔波在外，他们去的不是干旱的沙漠，就是潮湿的热带雨林，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了雪，蒂凡妮恨不得立刻在看起来软乎乎的雪地上滚几圈。
  一件西装外套被轻轻地盖在了她的身上，杰克在她身边轻声问：“要去玩吗？我陪你。”
  “嗯嗯嗯！”蒂凡妮咧嘴一笑，“走吧走吧！”说罢就拽过他的袖子，一眨眼就冲进了漫天的飞雪当中。
  作者有话要说：谁……谁说人家马上要……要开虐的QAQ……
  ☆、47油画
  突如其来雪似乎有越下越大趋势；绵绵雪花落在无数行人们肩膀；鼻梁还有衣服上；虽然正是这些冰凉小精灵们为人们带来了寒冷；但却依旧不能妨碍它们得到大家喜爱。
  商业街上路人们纷纷停下脚步，在厚厚积雪上踩下一个又一个脚印，用冻得红彤彤手捏出雪球；嬉笑着抛向自己朋友们。
  这其中玩最欢当属蒂凡妮，她竟然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个扫把；然后开始在广场中心雕像旁边堆雪人。
  “杰克杰克；过来帮帮！”蒂凡妮对杰克兴奋地挥舞着手。
  杰克走过去试图拿过她手里扫把，却被蒂凡妮拒绝了：“来扫雪，帮附近超市买些东西吧！”
  “买什么？”
  “一根胡萝卜；做雪人鼻子；还有眼睛……哦哦，不用了，已经有做眼睛材料了，就一根胡萝卜就好了！麻烦了！”蒂凡妮连蹦带跳说着。
  看着面前女孩子欢快表情，虽然周遭温度冷让人发颤，但杰克内心却只体会到越来越热温暖。
  “那注意别冻到了。”走之前他不放心回头叮嘱。
  “知道啦知道啦！”蒂凡妮兴奋地扫着地上积雪，很显然没把他话听到脑袋里去。
  杰克有些无奈笑了一下，放快了去超市脚步。
  等他拿着装着胡萝卜纸袋回来时候，蒂凡妮已经以惊人速度把雪人雏形堆好了，眼下正在修饰着雪人身上不太完善地方，雪人那憨态可掬身体圆墩墩坐在地上，歪着还没有添上眼睛和鼻子脑袋，却已经吸引来了周围不少小朋友们围观。
  “嘿嘿，等一下哈，姐姐给它添上眼睛。”蒂凡妮一边对小朋友们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之前杰克送给她糖，拿出两颗镶嵌在雪人歪脑袋上。
  一个长相乖巧金发小女孩这时忽然把自己红帽子摘了下来，然后迈着可爱步伐，将帽子戴在了雪人头上。
  “好棒好棒！”蒂凡妮使劲儿鼓掌，“现在就只差个鼻子啦，一会儿等他回来——啊！杰克！”她在扭头一瞬间立刻看见了站在不远处杰克，忙朝他招手，眼里尽是亮晶晶色彩。
  杰克把买到胡萝卜递给她，然后悄声走到一边，看着她兴奋地把胡萝卜装到雪人脸上，然后和那群小孩子们围成一圈，绕着雪人嘻嘻哈哈玩闹着。
  略显童真玩乐一直持续到快要天黑才结束，小朋友们都被家长带走了，蒂凡妮才有些不甘心顶着自己通红脸跑到杰克身边：“怎么都不过来跟们一起玩啊？”她叫了他好多次。
  “不是很会处理这样状况。”杰克很坦然说。
  蒂凡妮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这么说，不喜欢那些小孩子？”
  “……不知道，呢，很喜欢小孩子？”
  “好像是哎，可能老了吧，哈哈哈，刚刚跟他们一起玩时候，竟然在想要是自己也生一个该多好，这样子就可以带着他天天玩，教会他很多很多东西，让他生活过没有一点忧愁——呃，对不起，是不是说太多了？”蒂凡妮不由打住了自己话题，因为她觉得杰克看自己表情好像怪怪。
  就是那种会让自己觉得很不自在看法，他双眸似乎想要穿透她，一直望进蒂凡妮心底似，他探知太深入，她不由得就觉得不太舒服。蒂凡妮不由想起了布鲁斯看自己时候眼神，也是那种很深沉看法，可是她好像就从来没有觉得不舒服过，只是每次都在差点被他眼神吸进去时候慌乱逃脱。
  又说起来，倘若她以后真有了孩子，孩子父亲是布鲁斯话，想想看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啊呸呸呸，蒂凡妮想到哪里去了！怎么会忽然就想到他？还想到和他生孩子，是疯了吗？
  蒂凡妮真想在墙上撞几下，不由得伸手轻锤了几下自己脑袋。
  “怎么了？难受吗？”杰克立即关心询问。
  “啊，没有没有……”蒂凡妮忙摇摇头，呼了一口气把心里胡思乱想赶走，这才发现天都已经黑了，而她今晚还有很重要事要做。
  “那个，今天和一起出来吃饭很开心，不过一会儿还有事，所以要先走了，以后有机会们再一起出来玩吧。”蒂凡妮拍了拍杰克肩膀，完全在用跟好朋友口气与他说话。
  “好。”杰克点了点头，在蒂凡妮用带着蹦跳步伐离开时候，又再次开口，“蒂凡妮，等一下。”
  “嗯？”蒂凡妮扭过头好奇看向他，“还有什么事？”
  这时杰克向她走去，从一直握在手里纸袋里拿出一条刚刚在超市买围巾，天气冷他本来想买来就让她立即系上，奈何看她玩那么开心，他甚至不忍心上去打扰，便一直等到了现在。
  他举起手，动作十分自然想要把围巾系在蒂凡妮脖子上，却又在动作做了一半时候停住了，停顿了几秒之后，杰克把围巾塞进了她手里：“送，别感冒了。”
  “今天送好多东西哎！唉，这么大方朋友，让都不好意思了，可是身上现在什么都没有——啊，等等，还有送糖……”蒂凡妮有些不好意思把口袋里糖取出来一颗塞进他手里，“就先把它给，让这颗糖做个见证，以后一定回送一份大礼！”
  杰克点点头：“好，不是有事吗？快去吧。”
  蒂凡妮笑眯眯点头，把绒绒围巾系在脖子上，一蹦一跳转身离开了。
  他在她看不见地方，悄悄地把那颗糖紧紧地握在了手心中央。
  ·
  赛琳娜·凯尔以猫女身份在世界各地行窃也不是一年两年事情，各种各样防盗措施她可谓都见过，唯独这次在韦恩庄园防御上吃了个绊子，如果不是因为今晚那个亿万富豪布鲁斯·韦恩在他别墅为逝去哈维·登特召开纪念会，使得防御系统有了空隙可钻，她怀疑自己得用上个把月时间才能悄无声息突破韦恩庄园。
  她装扮成韦恩庄园侍女，端着装满美食盘子，穿梭在各个达官贵人和名流显赫当中，听着高谭市市长在别墅花园中搭建讲台上发表那无比虚伪演讲，嘴角不由悄悄勾起一个冷笑。
  这些人不过是用金子镶嵌了外壳粪便罢了，他们不顾穷人死活，只顾着自己寻欢作乐，为了表现出自己伟大和对社会关注，对一个死去人花了大价钱办追悼会，却没想过把钱用到真正该用地方去。
  不过令她稍稍感到有些惊异是，这座别墅主人布鲁斯竟然没有来参加这场招待会，是他不屑于和这些虚伪人同流合污？猫女觉得这个原因不太可能，在她看来布鲁斯和那些有钱人们没什么两样，有些行为甚至比那些有钱老色鬼们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最近他对那个叫蒂凡妮女孩子，似乎真不错。
  同样身为女性，猫女不由因此而在心底稍稍对布鲁斯为人产生了一些些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