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节
作者:淘气      更新:2024-04-14 09:15      字数:4816
  总之十分安静。
  服食了那几剂陈仓暗渡得来的药,我趁着无人打扰的时机潜心冥想,借助药效催发正在逐渐汇聚的真气。前几天即使想动武也无后力可继,但再过一天半天左右,就该可以大功告成了。那股逐渐侵蚀司徒若影性命的阴毒真气就该被化解殆尽。
  陈更总算没有立刻把我拉出去砍了脑袋,但是也许当时也差不多就想要如此了吧。如果我不自救,还有谁能够救我?我如今已不敢相信还有谁能大发善心了,毕竟我如今继承了司徒若影的身体。就算我自己不承认,知道自己不是司徒若影,但是别人就是这么认为,我能有什么办法?
  正当事情逐渐向我能够控制的方向进行的时候,一阵脚步声打扰虚无的宁静。
  也许,这些渐渐而近的脚步,在空旷昏暗的走廊里回荡的脚步只是个梦。
  是个恶梦,我只是被魇住了,挣扎不开。
  一个想退却却突然发现无路可退的噩梦……
  ……我想这么认为,却清楚地知道,自己从来不会做无中生有的恶梦。
  那个原本是负责给牢房送饭的人说着:“嘿嘿,大小姐给的差使真是美啊,咱兄弟还是头一次玩那宫主的人呢,不过那人的后代合该折辱而死。”
  “嘘,小声点,虽说时日快了也别这么大意。” 另一个我并不认识的人说道。
  差使?什么差使?谁派的差使!
  “这小子的身体真不错,真不愧是……”送饭的粗哑着声音说道,死死地攫住我的腿,我想踢他,可是他的力气死大,抓得死紧。
  “不!”我终于叫了出来,这样的侮辱,不论是身为女人还是身为男人,都不能忍受的,使尽全身力气要撑起身子。
  “阿伍,你来抓他的手。”
  于是头一个男人在我身边蹲了下来,扯开我的双手,牢牢地固在地上。
  “防他咬舌。”
  “好嘞!”那男人利落地抓起我的下颚,咔嚓一下卸脱了臼。
  瞬间暴涨的疼痛立刻卷上了整个头部,但是心底却越来越凉。
  我睁大着眼,如此的黑暗,走廊里的火把照不到,栅栏的阴影在地上晃动。
  谁?
  是谁?
  也许是嫌我动得太猛,那两个人又刷刷几下点了我的|穴道。
  如何可以挣脱?
  我并没犯下大奸大恶,也没与哪个人有深仇大恨,为什么厌恶的事、怨恨的事一件一件地找上我?
  还能怎么样?
  如今的我其实不用点|穴就已经是个废人,十二正经被一条条震断了,即使有储在任脉的真气又怎样?督脉未通,正经被毁,根本就是被困在笼中的斗兽,空有力气却无路可出。
  刚才冥想时的平静就如前尘往事一般缥缈远去。
  陈更……陈更……这是你想要的么?
  你把我关在这里可曾会想到我会有这样的遭遇么?
  将我经脉断绝时刻曾想过我会面临如此不堪的抉择么?
  你不信我没关系,你用刑也没关系,可这件事,我该不该算在你头上?
  我绝望地合上眼。
  人力有时而竭,我不是神仙,也有什么事都做不了的时候。
  根本,无法自救。
  在这个昏黑的地底,平时除了提人出去拷问,只有很少的人打点,也不会有人来救我。
  我放松了身体,不再反抗。
  没有用的。
  那人粗重的大手持续着抚弄,想无视它的存在,身体却诚实地做出了反应,战栗着抗拒令人厌恶的接触。
  “哈,这小子真的是那个陈什么的用的娈童吗?该不会是扮纯洁吧。”他蠢笑着,把那个肮脏的肿大生生地戳进来。
  “唔……”实在是无法忍耐的疼痛,即使强忍着,即使下颌已经被卸了,也无法控制地逸出了一声低吟。
  他似乎被这声音刺激得更加无法把持,开始动作起来,一边狂叫着:“好爽!好爽!啊哟,快咬死我了!”
  其他房里关着的囚犯也听到了这边的声音,原本气息奄奄的人突然间嘈杂地叫嚣了起来:“奶奶个雄!老子也来舒舒气!”
  “哈!干啊!干啊!听着真他娘的爽!”
  我能了解他们,地底的生活,是如此的虚无与绝望,即使有一点儿刺激也要全心全意地投入其中。
  可我却无法投入。
  蹲在我头上的男人不耐烦地站了起来,两步走到牢房门口,狠狠踹了两脚,吼道:“哪个骚包子还叫!哪个再叫,爷等下去干他!”
  廊内立时安静了。
  晌午的日光透过狭小的窗孔,在地上印下一个明亮的光斑。斜斜打下的细小光柱,透明清亮,却如此无助。
  脑袋昏昏涨涨的,任由铺天盖地的恨怒淹没。
  无法仔细思索,为什么平时守卫众多的地牢,如今没有进来一人阻止,无法细思他们口中的大小姐和那人究竟是谁。
  有个声音不断地说着:就这样放松吧,你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但另一个声音却不断地怒吼着:反抗啊,就算死了也要反抗!
  可是这些声音都渐渐湮灭,渐渐消失在一片虚无的摇晃中。
  完全无力挣扎了,身体被摇晃着、冲撞着,那肮脏的东西生生扎进最不能容忍的痛处。
  也许是阵阵不能自已的抽搐刺激了那人,在我体内的东西更涨大了几分,他叫唤着泄了一次,我刚要松口气,却又发觉还未撤出体内的东西又硬了起来。
  “好爽!一次根本不够!”那人叫着又驰骋了起来。
  想要抓住什么来抵御那越来越狂乱的憎恶,但是根本一动也动不了。
  “你让让,到我了。”另一人走到身后去推那人。
  “不行!后面我要了,你到前面去。”
  即使闭着眼,即使在忍受着身后的冲撞,也能清晰地感觉到有人一步、两步地跨上前来,十分清晰地感觉到他在头上蹲下。
  然后听见窸嗦的衣服磨擦声。
  “喂!把他翻个身。”头上那人说道,声音已经充满残忍的兽欲。
  心里更沉了下去。
  身后的人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并不从撤出,翻死鱼般把我整个翻转朝下,又继续冲撞起来。
  前面那人抓起我的头发,扯得我脑袋后仰。
  根本合不上嘴。
  这次,是逃不过了。
  那玩意已经涨得灼热,在我脸上触了两下才捅进我嘴里。
  那人狠狠地舒了一口气,叹息着将我的头用力地靠向他。那玩意直插入我的喉间。
  屈辱、恶心、对肮脏的憎恶,所有负面的情绪如洪水般淹没了我所有的理智。一直强忍着的泪终于无法阻挡地淌下。
  厌
  18  厌
  我厌恶,厌恶如此软弱的自己,厌恶此刻无法掌握命运受人摆布的自己!
  即使浑身都被别人掌控着不能动弹,也不能阻止呕吐的欲望,含着那咸腥的东西,我的喉头无法抑制地收缩欲呕。那人受到了挤迫,也干嚎着摆动起来。
  湿热的黏液喷射入咽喉深处,数次的窒息。被那人扯着头发仰着头,只能难受地不断呛咳,那人又硬直起来,继续叫嚣着发泄非人的欲望。
  当一个人站在无穷无尽的黑暗里,伸手向要爬出去,可是不论怎么探索,仍是碰不到能够攀登的藤蔓山壁,等着你的永远是虚无的黑,永远是没有出路的绝望,这种时候,你会做什么?
  只有自我了结才是解脱。
  但是我却连那唯一的一条路都不能走。
  我大概要与这几乎无边无际的憎恶、恶心、厌弃共存一辈子了,除非有一天,能够忘却。
  阳光在牢外灿烂的照耀着,牢内火把摇曳地照着,然而阴影却是如此浓重,浓得似乎是一片连绵不绝的黑,如何挣扎都无法穿越的深渊。
  是谁,谁在栅栏外的阴影里窃笑。轻轻的、欢乐的、讥嘲的银铃般的笑,动听的笑。
  谁的目光在冰冷嘲讽地窥视着这样的我。这样的居高临下,这样地自命清高,这样的轻蔑鄙视。
  并非近在咫尺,更非心有灵犀,我却能清楚地感受到那人让我痛苦的嗤笑。
  不知道该如何,控制这灭顶的恨。
  什么都没有,除了屈辱、愤怒、痛苦、疯狂,其他什么都没有。
  这一刻,似乎所有人类美好的光明的事物都离我远去,黑暗罪恶完完全全原原本本地展示在我的面前。
  如果我能忘了这一切,该多好。
  如果我能永远维持原来的自己该多好……
  也许,我再没有这个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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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喉里残留着腥臭黏液的感觉如此鲜明,喉头抽搐地干呕着。
  时间过得很慢,很难熬,但是仍是这样流失过去,发生的事情像是没有发生过,一切都是混沌。
  仅有那愉悦的银铃般却又被压抑着的笑声似乎永不间断。
  仅仅薄暮,刚离去不久脚步声又接近了。像挣脱不开的梦魇,我已无力挣扎,只能随之沉浮。
  昏昏沉沉地被他们从草堆和那摊已经破成碎片的衣服中扯起。
  “嘿嘿,小子,瞧瞧如今老子给你带什么来了?”王老打十分兴奋,不知道遇上什么好事。
  我半睁着眼,一动不动地任他摆布。我记住了他们的姓名,从他们相互交换的淫声浪语中。
  陈伍也嘿嘿笑着,取出什么东西,然后像我下身抹去:“这小子也如那人般冷淡。可老是死鱼般不动弹,玩起来多没意思,今日你王哥和陈哥给你带些春药,让你也快活快活!”
  话未说完,一股燥热已经从被涂抹过的地方蒸腾而起,我浑身一震,合上眼,握紧了拳头抵御就要逸出嘴角的呻吟。
  “嘿嘿,有反应有反应了!这药还真是猛啊!”
  “嘿,那可不,遇到这种死硬的孩子,多少用一点都是有效的。”
  他们得意地说着,好像在参观动物交尾般的兴奋,末了,伸手在我似乎已微微抬头的那处尖端弹了一下。
  “唔……”我只来得及发出小半个音节,就硬生生咽下去,紧紧地咬着牙忍耐着。
  这是我最后的能坚持的,既然被他们所强迫,无论如何也不能同流合污。被他们强要又怎样?最后一点傲气也不能交与他们。
  我的脑袋已经昏了半日了,无法仔细思考但那强忍的表情会带来怎样的风暴。
  两人见我这样,越发兴奋,将那一盒东西全数都抹了上,不一会儿,更加剧烈的煎熬巨浪般铺天盖地而来,一浪一浪的窒息感淹没了所有的感觉,我只能紧绷着肌肉,死死地抵着墙根,想让那一点凉意驱走越来越暴烈的欲求。
  “哈哈,看看看,已经全抬起来了,还真是精神。”
  “想要吗?想要就求大爷啊!”
  我强自坚持着,并不觉自己的双手已经抓上了被拷问时留下的伤口,撕扯着已经结痂的地方,带来的痛意总算能让我还能勉强维持自己的行动。
  那两人等了良久,呼吸已经浊重,见我这样,已是不耐。
  “老打,你说这药有效,我看好象不怎么地啊。”
  “这可是大小姐给的,肯定有效,你看他那里,不都已经溢了?”
  “可是都用了一盒了,你不是说普通孩子用上两抹就足够的吗?”
  “那就是这孩子太犟了……也许加上一些挑逗也许更是起效。”
  “也是,毕竟是那人的儿子……”那陈伍一边说着,一边就伸手将我扯了过去,淫笑着摸上我下身,缓缓地前后搓动。
  “哈,你看你看,他抖得多厉害,就是要这样。”
  “嗯,王大哥说的有理,那这样呢?”
  “你手势不对,要这样。”
  “啊呀,还是你厉害,他反应这么大。”
  “可是还是没声音,要是叫出来才好。”
  “这个容易,卸了他的下颚不就行了。”
  “你不早说,早知如此刚才离开时就不帮他安上了。”
  ……
  “好像他很痛?怎么又蔫下去了?”
  “没事,关节脱臼不痛才有问题,你再弄弄他。”
  终于,没了牙齿的紧紧相抵,战栗的音色从我喉咙深处振颤着流泻出来。
  “果然,真是诱人啊!”陈伍听着,喘息更粗重了,“这次轮到我在后面。”
  “什么前啊后啊的,老子我从来只在后面干,你先吧,等下我再回来。”王老打说着,淫笑着走了出去。
  我趴在被数日的黏液粘得沆瀣的草堆里,被冲撞得前后摆动,喉间的痛苦和绝望的声气不断,无法合起的嘴角流淌着津液。
  “叫啊,叫啊,多叫唤些,爷好好待你!”
  “呵呵,很舒服是吧,别一次泄光啊,待会儿就没力气侍候你爷了。”
  ……
  很狼狈。
  很憎恶。
  为什么,要了我的身体还不够,折磨我的身体还不够?为什么还要在我残存不多的一丁点儿坚持与尊严上再狠狠地践踏上几脚?
  为什么?
  陈更……那人的名字冷不防地窜入了我的意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