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节
作者:谁与争疯      更新:2024-04-14 09:14      字数:4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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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是谁说过一个成功的寺庙脚下一定有一座高山的支撑?息羽气喘吁吁的爬着山,刚才在山脚下,一个小沙弥与自己说,若求灵验的话,一定要自己爬上去,还说,平日里皇宫里的人也都是这样的。息羽想想,算了,为了还躺在池连的熙明,他就算累死了也要上去,虽然不知道菩萨是否也保佑妖精。于是,息羽丢下侍卫,单独的与流影上来了。
  可是……息羽回头看看,嗯,自己所处的位置还不是很高,然后再抬头……简直是‘庞然大物’,原来花了这么久的时间,连山的一半都没爬到。妈的,要是自己的轻功还在的话该有多好!
  “主子,要不我背您吧。”
  “不用,没听人家说吗?要自己,自己爬上去。”息羽重复着‘自己’二字,然后看见流影担心的眼神,又道,“不就是爬个山吗?熙明为了我做这么多事都没有抱怨过,我才为他做多少件?”
  “主子,您是为了明贵妃才来的?”
  “嗯,主要就是为他了,我……想让他快点醒过来。”
  “主子您对他真好。”
  之后,两人便是再没怎么说话了。直到终于爬到了山顶,息羽松了口气。第一件事,求神,给熙明祈福。好吧,息羽跪在地上看着殿内那个金灿灿的大佛像,一遍遍的磕头,他敢保证,他第一次这么虔诚。
  之后,息羽又去求了几个平安符,熙明的,流苏的,流影,还有赤茗和慕容无怜……至于慕容无觞……唉……息羽散发出前所未有的爱心,勉为其难的帮他求了一个。
  “流影,我们走吧。”
  “施主,请留步。”息羽闻声望去,正看见一个头发花白的……不,是胡子花白的和尚,看他那眼神,是在叫自己。
  “大师,请问有什么事吗?”
  那和尚快步走向息羽,“施主,老衲和缘,我见您印堂发黑,头顶有一团乌黑之气盘旋,十分明显,施主,这是不祥之兆啊。”和缘说道。
  “那,我今天来求了菩萨,这菩萨可会保佑我?”
  “施主说笑了,施主原先一直是被仙气保护着的,兴许您是有缘人,碰上了神仙,但是,人的命数是不可改变的,如今,不详之气已经压住了保护您的仙气,施主,你要小心。”和缘说着,眉间不免有一丝担心,还没见过谁头上的乌气这么明显过。
  这和缘好厉害,竟然看出自己曾经与神仙有过接触,息羽心道。“和缘大师,那你看,这不详可会危及到我身边之人。”息羽觉得,自己有多大的困难都没事,重要的是,会不会伤害到自己在乎的人。
  “施主请伸出左手。”
  息羽将手递给和缘,和缘看着息羽手掌上的纹路,道,“施主,您……身边之人皆会因为你的乌气而受到一劫。”
  “什么?”所有人,因为自己?
  和缘见息羽脸色立刻变得煞白,便又看了看息羽的脸和手,道,“不过,施主您不必太担心,您的乌气之下隐隐泛着金光,当其冲破乌气之时,便是你度过此劫之时,到时候,死者复活,去者归来,万物归一。记住,和者为和,一切随缘……”
  “和者为和……一切随缘……”息羽低低的呢喃着和缘所说的话,待到抬头时,和缘早就离开了,留给息羽一个背影。
  “主子……您没事吧。”一旁的流影见息羽面色苍白,不禁问道。
  “一切随缘……”息羽又说了遍,对,现在还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有,随缘了。“流影,这个给你。”息羽举起手中的平安符在流影眼前晃了晃。
  “主子是要我转交给哥哥吗?主子还是自己给吧,你们又没吵架,难道主子是因为哥哥让我说自己是‘暖床的’所以主子生气了?主子,哥哥那是……”
  “这是给你的……”看着眼前喋喋不休的流影,息羽终于是忍不住了,是不是平日里沉默是金的人一但不沉默了,脑子也就变笨了?
  “主子……真的……什么?”流影睁大眼睛,嘴也张的大大的,“主子?”
  “真是不识好人心啊,我为你求的,你居然在这儿给我乱七八糟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息羽说道,“还不快接着,唉……本宫手好酸啊!”
  流影拿过平安符,用手指摸了摸,动作极为小心,仿佛他一用力这平安符就会坏掉似的。“主子,从来……我从来都没有收到过这样的东西,主子……你不要……对我这么好。”说这话的时候,流影的眼神黯了黯。
  算了,对他好也不行,息羽翻了翻白眼,“走,我们该下山了,要准备回国了。”
  下午,息羽坐上马车,离开冀翌国。临走时,息羽并未看见司空暮雪,心下不由一阵失望,看来自己是失败了,这样一个人,就生活在泥沼里出不来了,唉……息羽无声的叹息,接受事实。
  马车还是一如既往的颠簸的息羽十分不舒服,连带着胃一起翻滚,但是,息羽这阵子痛苦的事多了,这点小伤小痛也就不算什么了。
  息羽看着周围的景色,感叹一下,要离开了啊。其实也没在这儿呆多久,但是,这儿的环境息羽实在是喜欢的不得了。一路上,一颗颗数排列的十分整齐,虽然树叶早已不知道飘到哪个国度去了,但是,息羽想,若是在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一定是绿树成荫,十分美丽。
  息羽将手摸向腰间,似乎是少了什么东西。少了……赤茗给他的玉佩!天那!这可怎么办,那个玉佩,是赤茗很重要的东西,自己怎么搞丢了。就在息羽着急的寻找着玉佩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停的有些急促,息羽没坐稳,一头栽下去,就听见一个清脆的声响,那是头磕着木头的声音。“哎呦!”息羽惨叫一声。“怎么回事?”然后坐正身子,微微有些气恼的问。
  “娘娘,有人求见。”流影答道。
  有人求见也用不着停那么急啊!息羽无奈掀开帘子,看见不远处伫立着一个人。息羽仔细的一看,却发现是司空暮雪。“让他进马车。”难道自己竟然是成功了?息羽这么想着,便急忙对着流影道。
  不一会,一个人影轻巧的跳上了马车。“息公子,我来送送你。你怎么了?在找东西?”
  “是……我的……”
  息羽突然不说话了,因为那玉佩正好挂在司空暮雪的指尖,只见司空暮雪晃了晃手指,道,“你要找的是这个东西吗?”
  这玉佩怎么在他那儿?息羽想了下,遭了,这好像是自己昨晚上扔出去的那块。“呃……是的,那个,我昨晚上砸到你哪儿了吗?”
  “嗯!”司空暮雪点点头,“你砸这儿了。”说着,用手指指着自己的下身。
  “真……真是对不起。”息羽有些窘迫,这怎么就这么准?高中时篮球比赛也没这样过……
  “你帮我揉揉怎么样?很痛的。”司空暮雪一本正经的说道,声音还是像往常一样。
  “司空暮雪!”息羽大声吼道,“你别……”不知好歹,我虽然不打小倌,但是我打男宠!当然这话息羽是放在肚子里说的。
  “唉……我就大人不计小人过,还给你!。”司空暮雪并未理会息羽抓狂的样子,而是直接将玉佩塞到息羽手中,“啊!你的头怎么了?”司空暮雪问道,“红了一大片。”说完还用手指戳了一下。痛的息羽直抽气。
  “哦,刚才马车停的急了些,不小心撞上了。”被司空暮雪戳了戳,息羽才发现额头很痛。他用手摸摸额头,似乎是肿了。
  “呃……都怪我,赶到宫门时发现你已经走了,我一路用轻功追过来,稍微急了点,差点撞上马车……所以……息公子,我这有药酒,我帮你揉揉吧。”说着,司空暮雪拿出药酒,到了点在手上,还未等息羽应声,便已开始轻轻的替息羽揉起来。揉着揉着还不停的道歉,可是,语气中根本听不出歉意。
  闻言,息羽嘴角抽搐了一下,第一,是疼的,第二……一个会轻功的人怎么可能会撞在马车上,我看你根本就是故意的!你是报复我砸了你!息羽在心中叫嚣。
  “我决定离开皇宫了。”司空暮雪突然说道。
  “哦?怎么突然作此决定?”
  “我只是累了,不愿再呆在那皇宫里。” 司空暮雪微微一笑,“息公子,筱奕哥哥他教我医术,教我轻功,教我做人,因此,我的生命中只有他一个人。不过,你说的对,我的确不该这么不理智,我也该去外面看看了。”司空暮雪抬头看息羽,又是一笑,“真的很谢谢你,这么多年,没有人敢叫我的名字,然而,你却叫了。这个名字,至少换回了我的一些理智。”
  息羽看着司空暮雪微笑的样子,不禁有些小小的成就感,这可以算是司空暮雪有一点点想通了吗?不过……息羽皱了一下眉,听司空暮雪这样说来,他对筱奕的感情……好像还未达到爱情啊。那顶多是一种崇拜,小孩子对大人的崇拜。也许,谁对他好一些,他都会‘喜欢’上那人,只不过,司空暮雪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喜欢!想到这,息羽不禁嘴角又抽了抽,难道这些年来司空暮雪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就因为他那不明不白的感情?
  “息公子,你说,还会有人愿意爱我吗?”司空暮雪停顿了下动作,看向息羽,眼神清澈。果然是完全的变了样。
  “当然,你长的那么漂亮,怎么会没人喜欢?”两人离得很近,说话时气息交融。息羽看着司空暮雪,傲气显现一点点,更多的是露出纯洁感,而邪魅之态则是完全没有了,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没人喜欢?
  “是吗?那我更要离开皇宫了。”司空暮雪笑了笑,可是看在息羽眼里却有一种‘我也认为我很漂亮’的感觉。
  “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息羽这次是真的松了口气,这司空暮雪居然如此聪颖,一但逃开那无形的枷锁,整个人便能变得豁然开朗,虽然还有些迷惘,但是相信不久后便能突破迷雾,重见曙光。
  “我?我决定四处云游一番,顺便替别人治治病。”司空暮雪转头看看窗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息公子,这药酒就留给你吧,我要走了,不耽误您的行程了。”司空暮雪跳下车,一如他上车时那般轻盈。站在车外,司空暮雪对着息羽道,“息公子,今日一别便不知道何时再见。保重!”说着一抱拳,转身而走。然而,他不知道,再见到息羽时,会是那么一种场景。
  “继续赶路。”目送司空暮雪远去之后,息羽对着流影吩咐到。
  坐在马车内,想着这次发生的一些事情。泉儿和司空暮雪……唉……解决了一个司空暮雪,还有一个泉儿,这个泉儿,不知道会不会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捅自己一刀呢?虽然自己与泉儿现在不是敌人,但是那也只是表面上的,就像和缘说的,一切随缘,他在暗,而自己在明,谁知道泉儿到底有什么目的呢?怪自己倒霉,来到这个异世界,认识了他,唉……似乎,也有些缘分了。
  由于昨晚上没睡好,今天早上又费了极大的体力‘翻山越岭’,息羽不禁有些困了,他躺下来,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却……意外的做了一个梦。
  世界一下子变成了灰色的,徒增凄凉。周围的景物也不再是楼台水榭,小桥流水,而是变成了一栋栋高楼大厦。画面慢慢转移,来到一栋别墅,两个男子,看不清脸庞。其中一个穿着睡衣躺在床上,手腕处还包着厚厚的纱布,上面有星星点点的血红色。另一个站着,西装笔挺,两手紧紧的握成拳,甚至带动着身子都在颤抖。看起来像是处于气愤之中。
  “为什么,不能喜欢我?”穿着西装的男子问道。
  “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不喜欢一个人,同样不需要理由。”躺在床上的男子冷冷的说道。
  “你明明也喜欢男人的……为什么不能接受我?你居然还自杀……你怎么可以自杀?你就这么讨厌我?”说着,穿西装的男子捏住了躺着的男子的手腕,用劲的揉着伤口处,不一会,原本稀疏的血点变成了大片。
  “你是长子,我们家……谁都可以做错事,唯有你不可以,这是爸爸……特地警告我的。”
  ……
  “既然我们无法在一起,那也只有……”
  突然,息羽感受到手腕处传来一阵剧痛,人瞬间醒了过来。息羽的头上冒着虚汗,他看看自己的手腕,完好无损,什么也没有发生……
  刚才那个,是梦?息羽揉揉太阳|穴?但是为什么会如此的真实?那疼痛的感觉异常的清晰,那……是以前的自己所经历过的事情?那么,梦中那个痛苦万分的人是谁?息羽挑起窗帘的一角,看天色正是黄昏时刻。冀翌国离池连国很近。估摸一会儿就快到了
  息羽靠着马车,却不敢再睡着,他怕一睡着就会梦见那?